第四章
耿灵在前，他在后，打好手电的两人谁也不说话，听着风中传来的每一缕动静。 他们是在楼门口那条主道上看到耿灵父亲尸体的，可以看出刚下车的男人不知是来不及躲避还是没意识到，毫无防备地被扑倒撕咬，等两人看见时，已经只剩骨架和零星肉沫，以及标志的公文包。 他注意着表姐的神情，对方半分表情也无，只是静静地看着，略微出神，眼神闪烁着光芒。 潜伏在黑暗中的丧尸闻到肉味儿飞奔着跑来时，耿灵一声不吭，袁小飞也只当没注意，这些丧尸就算跟他面贴面他都不带怕的。 “吼……”“嗷！”几声嘶吼，临近的丧尸喷出唾液，踉跄伸爪到了面前。耿灵微一矮身，手中水球就击打在丧尸身体上。而袁小飞并没动，哪怕丧尸的爪子离他只有指尖的距离。 他感应到附近那条路上站了几名人类，却不知道他们在观察什么，所以袁小飞并不打算暴露自己，大不了假装惊吓摔倒，想躲还不简单。 “小心！”一道男声猛地出口，耿灵那边的丧尸被一剑划开，而袁小飞的则被一枪爆头，还好他假装扭脚坐到地上，不然那血沫非喷一脸。 “没事吧。”身穿警察制服的年轻人蹙眉跑来，脑袋全是汗液，他回头，“队长，这里有两位市民。” 袁小飞曾经见过一眼的男人收回长剑，踱步来到耿灵身边，“你是异能者。”他公事公办的态度令人咋舌，但耿灵可不会在乎，虽然男人外表不出彩，但穿上警服那身冷硬的气质，一般少女就无法抵挡。 “是的。”耿灵落落大方。 小队长眼中划过欣赏之情，“突变的异能者可以在军方登记。” “我当然愿意为祖国效力，但我的母亲还在楼上，我想先确保家人的安全。”耿灵简直像是背好的台词。但这不妨碍别人上升好感。 袁小飞被另一名小警察拉起来，“没事吧。”他动手拍拍，“刚才可真是千钧一发，你差点就死了。” “哦……”袁小飞木讷，他在认真倾听表姐聊天的内容，但在小警察眼里就像是吓傻了。 “薛队长，我们带普通市民回警察局避难吧，现在那里人还不多……”小警察犹犹豫豫。 “不行，别忘了我们的任务。”薛队长没有表情的脸转过袁小飞所在的方向，并没停顿，毕竟刚才的表现分析来讲，耿灵的优势实在太大。表姐迅速低下头飘过的喜不自胜没瞒过袁小飞的眼睛。他有点奇怪，表姐看男人的眼光很毒，能让她露出这种表情的，当年学校里的富二代都没这个地位。 小警察一阵泄气。 袁小飞靠过去，轻轻抱了下他身体，眼眶湿红，“谢谢～” “哎……”小警察身体一抖，干净的脸蛋飘上红色，“这，这是警察应该做的。”他又看看在他眼里可怜巴巴的袁小飞，将自己的电击棒给他。“这个先给你用，虽然打不赢那些家伙，但起码能有逃跑的时间。” 薛队长略微诧异，看向袁小飞的目光竟然带了不善。刚要说话，口袋里轻微震动，他扯起扣在耳边，“调令？嗯。”不到一秒挂断。他看向小警察，“我要调去另一个队伍，你自己好好干。”他拍拍对方肩膀，又冷冷看了袁小飞好几眼，才转身，“跟我回警局，这一片儿由别人接手。” “啊，是，是，薛队……”小警察回头看一眼，袁小飞拉着他的手被放开，只是最后轻轻用指腹挠了一下。小警察浑身发颤地看，眼神些微颤抖，最后按住袁小飞手臂，给他点头，“等有机会了，我一定来接你。”他匆忙跟上队长脚步。 等两人走了，耿灵哼笑，“你就是这么勾搭男人的？可惜啊，最好的那个被我勾搭走了，你就捡我吃剩的吧。” 表姐表弟本性相同，但耿灵就是高高在上的白天鹅，而袁小飞是泥沟里呱呱叫的癞蛤蟆。他愿意在表姐面前把自己塑造成没男人不行，勾搭男人技术更不行的同性恋，就是为了在表姐面前一降再降自己的威胁，他就能看到更多表姐的弱点。 看啊，表姐在他面前都不藏着掖着了。 “有人喜欢我就好了啊。”袁小飞故作清纯回答。 “噫～你也就这点本事，不过好歹你也是我表弟，在我家里住了那么长时间，我吃肉也不能不给你喝汤啊。” “你们家不是拿了属于我的那份遗产吗。”袁小飞脸色不变。 “……”耿灵蓦地僵硬，又很快板起脸，“就一个屁股被干坏的人，能有什么遗产，我们家是发大善心才养着你！” “表姐。”快要忍不住心底笑意的袁小飞赶紧“悲伤”出声，“舅舅刚去世……” “……” 看到她的表情，袁小飞内心控制不住地开心。可他又很想知道，表姐到底是怎么挑选“金龟婿”的，他非常期待耿灵能在他面前透露出更多的信息，他极其享受如此有挑战性的过程。 回到家，得知自己老公的噩耗，舅妈哭成了泪人，和表演性质的耿灵抱头痛哭，袁小飞沉静地回到房间，等夜晚大家都熟睡后，他才回到空间开怀大笑，笑着笑着泪就出来。 妈的！ 经过一天的发酵，丧尸咬人传染的新闻已经在全世界不胫而走，各大聚集性活动全部停摆，中央还没有指示，只有安全防卫相关部门表示只要居民安全待在屋中不要随意走动，灾难就不会扩散。周围zf力量会挨家挨户提供方便食物，保证大家度过此次危险。 所有人同一时间嘘了口气，全世界都彻底安静下来，只有丧尸的低吼和全副武装的军队开枪开炮的声音。 大家都觉得这次危机一定会很快过去，只不过一天时间传染的丧尸，肯定还不够当靶子的。 这天，那位小警察在楼下分发粮食，袁小飞作为代表被派下去，邻居们裹紧衣服拿了食物就走，最后只剩下袁小飞一人。 他微笑着，闪亮的目光注视收拾残余的小警察。被看到脸红，他慌乱给了他好几份。 “多了。”袁小飞拿出来。 “……”小警察忍了片刻，左右看看，抓起小飞的手躲进门洞。“你是认真的吗。”清秀白净的脸满是着急，“你喜欢我对不对。”他压着抱紧小飞。“我回去想了一晚，虽然队长劝我离你远点，说你动机不纯，但我相信你。” “……”哎呀，这可真是。袁小飞罕见地有些尴尬，他跟其他男朋友的要求都是玩一玩，萍水相逢嘛，可这……他最搞不定了。 “那我不喜欢……”算了，放弃这家伙吧，精气哪里都有。 小警察一把捂住他嘴，“我不听！” “……” “你喜欢我的！” “……” “我能亲你吗。”小警察手扶着小飞脸蛋，一点点蹭上去。袁小飞立刻察觉，这家伙是初吻。他伸出舌尖，男人有样学样，使劲低头舔袁小飞的侧舌面和喉咙口，后者唔唔几声，有点受不了地喘气，小警察又把他掰回来继续亲，还把他整张脸舔了个遍。 属狗的吗！ 嫌舔得不够，小警察又扯开他衣服，往锁骨伸舌头，双手扯开小飞衣服下摆，钻进去揉捏软绵绵的腰。袁小飞小声呻吟一会儿，眼眶湿润，抬起右腿象征地在男人腰部蹭了蹭。屁股抬高，突出菊口的形状。 “啊！”小警察忽然抬头，“接下来……太害羞了，我要正式一点，唔！”着急给目瞪口呆的袁小飞整理衣服，他人就窜出去，一边挥手。 小货车突突开走。 袁小飞冷静中。 干！ 到手的鸭子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