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第二卷结束）
决定离开的时候，外界已经过了差不多一个月，物资即将吃完，备用的粮食田虽然丰收了，但量太少，人手也不够。 大家商量着，出去以后尽量找寻多余的物资和方便快捷或者贵重的废料，认识了可以信任的人，也可以多多挖来。 但能被信任着直接进入空间的，恐怕也只有袁小飞的男人们了，左莎盯着，如果他要找新的。 “姐，你干嘛盯着我马子看！”左云天张手护住，“我马子不喜欢女人的，就算你是我姐咱俩共妻也不行，去去去找男人去！” 左莎气结。 袁天经过了空间里的三个月，也已经站到了七八岁左右的大小，本就聪慧，跟着薛平和几位姐姐更是学到了不少东西。看到他们要走，小孩儿轻轻拽住小飞的衣袖，一脸隐藏着可怜巴巴的倔强，“我等你。” …… 袁小飞差点热泪盈眶时，左云天却率先嗷呜一嗓子感动哭，蹲身抱紧小孩，“不愧是我的乖儿子这么舍不得爸爸我离开，放心吧我肯定尽快和你妈带着一堆大鱼大肉回来看你嗷！” “……”袁天无语中，只是拍拍青年的头，一脸成熟。“去吧。” “……”左云天纠结，他这是被一孩子鄙视了吗。 其他人默默发笑，李亚楠忽然出声，“我们也有几个月没出去了，不如我先出去查探一下。” “嗯。” 不过一秒的时间，女人全身湿哒哒出现，她怔忪着眸子，反应过来地大口吸气呼气，“别……先别出去，外面是湖！”她紧张地喘气，“我们在湖里！坑不见了！” …… 袁小飞一阵纳闷，坑不见了，湖？“是说在我们没出去的时间段里下的暴雨将H市残留的天坑都淹成湖了！”那不就是…… “太糟了。”左莎喃喃自语，“你们没见到，咱们所在的坑有多深多宽，起码一百多米的深度，半径更是四五公里的坑，说淹就淹，那……” 袁天专注听着大家的对话，“那个收音机几个月前传来过呼救声。” 众人这才想起有这回事，纷纷打量起小个子的少年，想到这可是男人肚里出来的，必然有可取之处，又思考其他事。 薛平冷静会儿，“空间在水里不知道能支撑多久，粮食也不够了。为今之计必须出去。” “是啊，先游上去再说。” “可是一百多米……” 平常在游泳池，七八米都是深水区，一百多米？ “这点不用担心，我们好歹有异能者，你们的体质也不错。”左莎指的是两位姑娘，“小飞，你可以吗。”作为他们中体质最差，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确实是最让人担心的。 左云天张嘴，又沉默闭上。他直觉不能逞一时之勇，别看平时说得欢，他还是挺自卑的。 “我在前面领路。”薛平默默拿来一个气球，塞到小飞手里，“云天会保护你，你拽着它，看看它的浮力有没有用。” 也算做个试验，小飞点头，心跳缓缓平静，有一圈人关心他，他什么都不怕。 “我会尽力的！”左云天信誓旦旦，心里惴惴不安，他斜瞄向薛平大哥。 “我相信你。”对方只是拍拍他肩膀，弟弟瞬间挺直脊背，像得了将军夸奖的小兵乐呵呵。 袁天眼睁睁看着熟悉的几人在眼前消失不见，微微扁嘴，心里苦恼什么时候才可以长大成人，去外面的世界帮母亲忙，还可以见到父亲。 父亲到底是谁呢，从来没有照顾过母亲，应该是姐姐们口中说的渣男了。 哼！ S－1从没有过身体病理机能反应的身体忽然连打两个喷嚏，他再次注视“父亲”推荐他看的爱情电影，看着男女主角生出的孩子，不禁心里有了些微的涟漪。 他和……的孩子，会如同自己一样强大，也会跟……一样？ 他皱紧眉头。 袁小飞在刚落入水里时，不可抑制的，也开始想念起刚刚分离的孩子。就这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放着电影的电脑屏幕，看到了硕大的玻璃器皿，看到了试验编号，看到了…… “呼！”他猛地睁眼，入目是灰白暗沉的天空，没有飞鸟也没有游鱼，除了他们外，一切都是那么安静。 小飞正靠在左云天肩头，他似乎刚出空间就晕了，要不是对方一路带着游上来，估计玩完。 “谢谢。” “你没事吧。”左云天可是差点被吓死，简直是拼了命将他拽出湖面，还给他渡了好几次空气，本来自己也有些坚持不下去，但旁边依靠自己的男人给了他无穷力量。 “嗯。”除了薛平隐晦的一眼外，其他人并没注意到袁小飞在水里的异常，他松口气，也看向四周围。 然而，他们并没看到岸边，周围只有漂浮着的木桶箱子等一些杂七杂八凌乱的破物，象征着这里以前还是陆地。 “高度不对。”薛平依然冷静，“水平面比正常的陆地还要高出九到十米。” “那岂不是说地球被淹了？？？”李亚楠瞪大双眼。 众人一阵沉默，在他们在空间里安度生活时，外界的人类们正经历一场巨大的浩劫，这让他们心情十分沉重，夹杂着一丝庆幸和油然而生的愧疚。 “谁熟悉H市，这附近有没有高海拔的建筑物或地势。”左莎询问左右。 袁小飞摇摇头，“约克逊把H市改造地太彻底，我们只有出了天坑的范围，才有可能看到熟悉的高楼。” 于是他们边游动，边看向袁小飞。被他们看得心里一惊，袁小飞纳闷，“我怎么了吗？” “约克逊是谁。”左莎代替大家问着。 “唔？就是将大家关起来的男人啊。”怎么其他人都不知道？ 左莎心里冒火，“是说，那个九名人类异能者合围都打不过，一拳打爆一片云的那个男人，就是我的仇人，这个意思。” 想到左莎许多队友都葬送在奎鲁斯手里，袁小飞叹息一声，“还有地底下，那个名叫奎鲁斯的怪物。” “……”场面一时间寂静许多，薛平游到他身边，抚弄他濡湿的头发。他在安慰自己，袁小飞笑笑。 而当他们游了不知多久，泡在水里的手脚发胀，异能者的体力都有些气喘吁吁时，他们终于踩到了一座五层楼的屋顶。 跨过住宅楼的外区尖顶，他们远望，只看到触目所及的残垣断壁，到处都是水和浮着的砖块儿瓦砾，尚且完好的只有中等高度的楼层，超过十层的似乎地基不稳，也被冲倒了。 他们一时间无法言语。 “滋滋滋……”就在这时，几声凌乱的电流声吸引了在场所有人注意，他们探头看到一片屏幕正斜靠着倒塌楼层，像是被甩了出来，从墙体暴露的电线在空中闪着火花。 “我们宣布，以救世为己任的组织潘多拉正式成立！”屏幕上映出当先男人微笑致辞的脸。 几人愣住，小飞浮起不好的预感，这是约克逊。 “拯救全人类，是我们组织的宗旨。”高大的俄国人推推眼镜，袁小飞却知道对方心里一定在玩味鄙夷。 “异能者，是人类的希望，灾难打不倒我们，人类还有未来。” 他转向身后，推出了一位女性。 袁小飞瞪大双眼。 “序列者，是人类族群的杀手锏。”他轻扶女人肩膀，低声轻笑，“而这位‘圣女’序列的女性，将为人类诞下更多优质而强大的雄性，让我们为未来欢呼！让我们为希望欢呼吧！” 袁小飞紧捂住嘴，眼神颤抖。 耿灵慢慢抬头，化了浓妆的美艳脸蛋上，是满满的诱惑。“是的，我会为人类诞下最优质的后代，所以请强大的序列者们，选择我，让我为人类，尽一份微薄之力！” …… 袁小飞咬紧嘴唇，糟糕，被反将了一军。 呵。 如果未来他承认，就会被扣上自私自利，反叛人类的罪名。 而不打算承认，他就相当于有偌大的一份把柄握在那些强者手中。 他直觉有问题，可他想不通。 约克逊又回到镜头前，眼神颇有些意味深长。“所以，希望有志于人类未来的人类们，都伸出双手吧，我们比政府更强大，资本更雄厚。而至于……”他轻点摄像头，“那些不顾及人类存亡的家伙，就算被绑到火刑柱烧死，也死不足惜。”他回过头，“是吗，我美丽的小圣女。” “是的。”耿灵挑眉，“我会为强大的序列者们，生很多的孩子。” 而他们也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