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一颗心,一颗只属于瑶瑶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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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小太阳说,这艘船上的女孩,八成以上都可以嫖的,也就是所谓的鸡,或者是称做小姐,讲白一点,就是妓女,只要有钱,没啥女人不能干的。因此,大伙的眼睛都在船上大肆搜索,急忙的寻找自己喜欢中意的目标,毕竟,千里迢迢翻山过岭的来到这荒凉的小岛,就是只有一个目的,让小弟弟舒服而已,充分享受当男人的乐趣。 不过,每种游戏毕竟还是有游戏规则可循,如果想要在这里风流快活玩得愉快,首先,眼睛还是要放亮一点,万一你觉得中意的女人,是名花有主,已经被人包了,而你仍然不死心,还找继续找这个女人搭讪,结果一定是会争风吃醋,那可是会引起不必要的纠纷,不过,老实说,实在是没这个必要,因为,中华儿女千千万,这个不行换下个,甭急!女人多的是! 虽然,人还没踏上岛上,可是,船上有许多春宫养眼的镜头,已经迫不及待的映入我们眼帘,只见有男女在高声谈笑调情者;有女人主动向男人挑逗者;有男女十指紧扣着,然后指尖在手背上划呀划呀的划圈圈,充满着挑逗意味;有男人将手放在女人大腿上者,或是来回不断的游走着,甚至抚摸着女人的大腿内侧,差一点就到大腿根部了,只是这毕竟是公众场所,还是有一点点的分际;或是男女耳鬓厮磨,彼此在说悄悄话,或是述说着思念之情,芳唇轻触着对方的脸庞,在这狭窄的船舱内,处处是春意盎然,美不胜收,令人心跳加速,目不转睛。 时间就在很欢愉的状况下飞逝,终於抵达了目的地,下了船,迎接我们的是一间间的旅馆,在不到八百公尺的范围内,矗立着数十间的旅馆,其密集程度,确实是令人吒舌,恩,时间宝贵别浪费,大蕃薯狼立刻将行李,快步拿到旅馆的房间内,只是没想到,人还没走到房间门口,门口早已经有妈妈桑,带领着一群数十名娘子军,在房间门口恭候着,这其中包括有许多省的佳丽,引领期盼等着你宠幸,她们个个展开了笑颜,只是为了等待男人的青睐,有人戏称此种举动为选妃,这时候,千万别客气,一定要睁大眼睛,好好看个仔细才行,否则就太对不起小弟弟了,挑选的条件有脸蛋、身材、高矮、胖瘦、笑容是否可鞠等,因为有可能代表着她的服务品质或是配合度,如果不谨慎、不用心,随便选到一只坏鸡,那可是吃亏了,还可能把游玩的兴致打坏,坏了自己的运势,不可不慎。就在一番品头论足后,大蕃薯狼选了一个长相甜美、长发飘肩、身材不错的美女,於是,那一群娘子军才心甘情愿的离开房门口,继续找寻他们下一个目标。 龙正飞身高体壮,比雷天狗仅仅矮了一小截,岔开脚,双臂交叠在胸口,铁 塔似的站在我面前。没等我回过神来,他飞起一脚,踢在我右胁。 他劲头极猛,我像个皮球一样被踢飞,直掉在三十步外的小河里。我忍着痛, 狼狈不堪地爬起来,方一迟疑,便觉龙正飞的妖气如爆发的洪流扑面而来,那气 势远胜莉雯,大有赶超雷天狗,直逼八歧大蛇的势头! 龙正飞对我挥出快拳,速度之快,连三垣将中最擅长快拳的山羊胡子都远远 不及。若是在去年,我不出一秒肯定被他干掉。但经过一年的磨练,尤其是经过 狐姬悉心调教之后,我的本领早已今非昔比。面对他的快拳,我也挥起双掌,以 快打快,把龙正飞的拳头拒于门外。 转眼拆过二十余招,龙正飞的拳速丝毫没有减慢,反倒是我,每次接拳都觉 得掌心微微发麻,乃至于双臂渐渐酸软。心想这么下去,再好的防御都会被攻破, 突然变出一招,看准龙正飞的直拳,使出龙爪擒拿手的“扼龙颈”,强行把他的 手臂扭开,引他露出胸前破绽,一连十八记短打寸拳招呼过去,打得他连连后退, 最后还不忘在他颈上赏一脚。 龙正飞扑通倒地,一动都不能动——我最后的一脚正中他的颈动脉,任何人 此处被击中,必定造成脑部缺血——他从出手到被打倒,不过短短百秒光景。 狐姬身上披着凌乱的毛巾,倚在门框上,对我点头微笑:“呵呵,终于有点 男人的样子了啊。”在她身后,是满脸心焦又无可奈何的璇璇,还有惊得张大嘴 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的白雪。 璇璇稍微定定神,从行李里拿出狐姬的衣服:“狐姬姐姐,你……先把衣服 穿好。” 狐姬背过身,毛巾从她肩上滑落,成熟的背部曲线在银色长发下若隐若现, 煞是诱人,最要命的是她挺翘的圆臀,把滑溜溜的毛巾阻挡在深渊禁区之外。这 身材若是被人见到,恐怕不论男女老小都要眼球爆炸。 龙正飞爬起来,挡在我和狐姬中间,一句话打断我的绮念:“小子,真有你 的。不过别以为这样就能打倒我了。我们还有得打。” 我回头看见重新站起来的他,惊叹:“挨了那么一下还能这么快站起来,你 是不死之身吗?” 龙正飞擦去嘴角的血迹:“你诱拐冥府公主,我奉阎罗王之命来要你的命, 怎么能这么容易被你打倒?” 我争辩说:“不是的!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有诱拐她们……” 璇璇丢下狐姬,走到门口帮嘴道:“龙哥,多年没见,你怎么还是那么固执? 这件事……” 龙正飞指着璇璇,大吼一声:“璇妹在你这里,就是最好的证据!璇妹,跟 我回冥府!” 白雪快步抢上,挡在璇璇身前:“二姐!” 龙正飞急起来:“白雪,你不要在这里捣乱,我只是奉命行事。” 狐姬穿好衣服,大说风凉话:“唉,又来了个糊涂蛋,真受不了你们。小文, 你们怎么说这种家伙来着?脑残?哦,对,就是脑残。嘻嘻……” 龙正飞暴怒起来:“你给我住口!”摇身一变,背上长出一双翅膀,十指成 爪,飞似的扑向狐姬。 见势不妙,我立即拔出十拳剑,斜身抖出一剑,剑尖化作剑光,直追龙正飞 背后的心脏要害。 本以为这么一招凶猛的攻势能遏止他,但是龙正飞非但没有退却,反而掉转 过来,双爪以难以置信的速度在十拳剑剑脊上轻轻一叩,我力贯千钧的一击便如 石沉大海,无形无迹。 我震惊了——速度如此之快、胆量如此之大、出手如此之准的家伙,我还是 第一次遇到!十拳剑之锋利,可谓吹毛断发、削铁如泥,我倾尽全身之力,对他 的要害发出这一剑,本拟围魏救赵,迫使他停止对狐姬的攻击,这下狐姬是解围 了,但他这一击彻底镇住了我。若要跟他对敌,我除了居合斩之外,别的招数全 部没有半点胜望。 高大威猛的龙正飞从气势上把我压制住,斜斜地瞟了我一眼:“哼!” 就在我发呆的瞬间,龙正飞再次发动攻击,这次的目标是我!最可怕的是, 我根本不知道应该怎么应对! 只见眼前一道白影掠过,旋即红血溅起——白雪不知道什么时候挡在我身前, 龙正飞的十根手指齐刷刷地插进她的胸膛! 我这才惊醒过来,一手抱了白雪,十拳剑弧光一闪而过——居合斩!出手! 龙正飞的下颚多了一道浅浅的血口子——只要我稍微偏移少许,他就要人头 落地。 被血色激起战意的我并不止步于给他发出最后通牒,而是对准他的头飞起六 记鸳鸯连环腿,再双掌齐飞,不偏不倚地拍在他胸前。虽说我这一招并非打算对 龙正飞一击必杀,但出乎我的意料,随我双掌飞出的,除了我的掌劲之外,竟还 有一阵龙卷风! 龙正飞也被白雪惊呆了,又被我踢得鼻青脸肿,猝不及防之际被龙卷风吹到 半空,狠狠地摔下来——这么一摔,他必定筋骨寸断,血肉横飞,不活的了。却 见他在半空中翻了个身,借着翅膀的扑打,安然无恙地落地。 我无暇顾及他的死活,赶紧低头查看白雪的伤势:她躺在我怀里,脸色死灰 一样的铁青,仰着头,两眼翻白,牙关紧咬,全身抽搐不止。 璇璇惊道:“毒龙爪!应龙,快给她解毒!” 龙正飞靠近,懊恼道:“唉,怎么会这样。”跪在白雪身边,咬破手腕,把 血涂在白雪的伤口上。 好一会儿,白雪才止住抽搐,缓过气,调皮地说:“嘻嘻……龙哥……别忘 了……一百零八星宿里面……你的速度……始终是第二……我才是第一……” 龙正飞定了定神,从衣服上撕下布条裹好手腕伤口,哭笑不得:“你……亏 你还笑得出来,刚才你差点就没命了。” 我心中暗叹,原来刚才见识到龙正飞那电光石火的一击还不算最快,白雪拥 有比他更快的速度,快到连他都反应不过来。 白雪强笑着,有气无力地说:“我知道你……不会杀我的……你不是坏人… …虽然笨了点……” 璇璇走到龙正飞身边,玉掌一挥,啪的一声脆响,龙正飞的脸被印上一个红 彤彤的掌印:“你这个笨蛋!” 龙正飞眉头都不皱一下,硬生生地挨她一巴掌,只低下头颓然道:“璇妹, 消气了吗?” 璇璇作势欲打,我立马抱住她,她动不了手,只怒道:“这里没你的事!我 跟姐夫的事情,你不要插手!你回去冥府跟父王说,我一步都不会离开姐夫,我 们一定要找到姐姐!知道了没?” 龙正飞不抬头,反问:“找到她,又怎样呢?” 我说不出话来。不是因为我不希望找到瑶瑶,相反,在这年余的旅途上,她 一直是我唯一的动力,我白天想她,夜晚梦她,满脑子都是她,我怎么会不希望 找到她?但是,我实在无法回答龙正飞的问题——找到瑶瑶之后又如何?我真能 跟她再续前缘吗?她会接受璇璇和狐姬吗?瑶瑶性情再温和,她也终究是个女子, 她怎么会愿意跟别人分享一个男人?何况,我也不愿意有谁在我和她之间插一脚。 然而,璇璇和狐姬,还有已经不在的莉雯,她们在我心中又是占有怎样的位置? 这些对我死心塌地的女人们,她们帮助我找到妻子之后,我又能怎样面对她们? 我只有一颗心,一颗只属于瑶瑶的心,除此之外,我一无所有,什么都不能给她 们。 龙正飞追问:“李小文,回答我!你要找到瑶妹,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什么 驱使你去做这些事情?是什么让你连死都不怕?” 我的脑海一片空白。 璇璇从我怀里挣脱,斩钉截铁:“龙哥,从未作为人的你,永远不会明白。 这就是爱的力量。” 狐姬缓步踱来:“是的,璇璇,我也曾经怀疑过,但现在,我相信了。这种 神奇的力量,能改变世界上的一切,甚至可以让人心甘情愿地舍弃生命。” 莉雯的脸出现在我脑海,仿佛在我心中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一颗炸弹——没错, 心甘情愿地舍弃生命。 龙正飞若有所思地自语:“爱的……力量……是吗?”言毕一拳砸在地上, 脸上五官被拧成一团,似是经受着极大的痛苦。 狐姬的嘴角不经意地动了动,立即恢复平静表情:“你似乎知道什么事情。” 龙正飞捏紧了拳头:“原来如此……难怪我打不过你……而且……我……一 直都被骗了……可恶……我饶不了你们!” 这番话十分费解,难道真如狐姬所说,他知道什么事情? 龙正飞站起来,从我手里抱过白雪,走出几步,似要离去。 我急道:“你……你干什么……白雪她……” 龙正飞深深吸一口气,仿佛沉思着什么,稍后,说:“一人做事一人当,白 雪是我打伤的,我要把她带回天庭治疗。” 白雪是为了给璇璇通风报信而来,刚一下凡就被狐姬擒获,然后又中了龙正 飞的毒,我对她是深深的感谢,也是深深的遗憾,只想让她尽早平安脱身。从璇 璇、她与龙正飞的对话看来,龙正飞并不会谋害她,况且龙正飞本领又那么高, 护送白雪自是不在话下,这二人一起回去天庭,让白雪养伤,正合我意。 临走,龙正飞抱着白雪,在空中盘旋几圈,对我说:“李小文,别上泰山了, 到华山去吧。” 璇璇问道:“为什么?” 龙正飞的身影消失在夜空,只剩一句令我不知所措的话:“因为你姐姐就在 那……” 璇璇挽上我的手臂时,我正目送龙正飞的身影消失在夜空中,自顾自地沉吟 :“华山……” 龙正飞那一脚还真够狠,踢得我胁下隐隐作痛。璇璇扶我回库房里躺下,狐 姬已把身上衣服脱了,一丝不挂地仰卧在草堆里,脸色凝重,见我皱着眉头,才 侧过身,抚抚我的脸:“还痛吗?” 我点点头:“嗯。” 狐姬对我笑笑:“不要不开心,快找到她了。”——说是安慰我,但谁都能 看出来,她的笑容多么僵硬,一点都不自然。 璇璇也脱了衣服,倒头就睡。 一夜无言。 翌日一早,璇璇把我们带到华山脚下,我抱了伪装成宠物的狐姬,牵着璇璇 的手,开始向华山进发。 龙正飞告诉我瑶瑶在华山,我至今还是半信半疑,倒不是因为有什么逻辑悖 论,而是因为我一直寻找瑶瑶,艰苦跋涉近两年,一直毫无头绪,快绝望的时候, 突然遇上白雪和龙正飞,得悉瑶瑶的线索——真可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 不费功夫”,简单得让我实在不敢轻易相信。 天黑,我们在华山东峰的旅馆里过夜。走了一天山路,我有些倦了,璇璇更 是累得吃饱晚饭就呼呼大睡,反倒是一直被我抱在怀里的狐姬,精神奕奕。 我躺在床上昏昏欲睡之际,只觉床铺簌簌响动,才想睁开惺忪睡眼看清情况, 就有一双柔软如棉的手,轻轻封住我的眼睛,把我的脸捧起,湿润温热的吻随之 而来——这是璇璇还是狐姬? “别睁开眼睛。” 是狐姬的声音,她想干什么?尽管我深信她不会伤害我,可这反常的举动又 是为了什么? 她细腻如绒的美体,不着片缕,又一次缠上了我。尤其是丰满的双峰,圆滚 滚的,挤在我胸前,随着她的呼吸阵阵波动:“小文,对不起,我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她心里在打什么主意?有什么事情不能面对面说吗?非要把我的眼 睛封起来还要爬到我身上? 一连串问题还没有头绪,狐姬就不由分说地把男根塞到自己体内!说也奇怪, 毫无色欲的我,男根此时竟然精神抖擞! 头脑空白!思考彻底停止!我只感到狐姬不停扭动,男根越来越深,越来越 紧,甚至还能感觉到她那丝丝颤动,而她的双峰,不再是微微波动,而是疯狂地 跳跃着!狐姬魅惑的呼吸声在我耳边响起,沁人心魄的温香气息夹杂着暧昧呻吟 :“嗯……嗯……啊……小文……我……啊……” 炽热的液体从她身体最深处涌出,毫无保留地喷洒在男根上,渗入同样炽热 的男根…… 过了好一会儿,狐姬才平静下来,对我说:“小文,憋得很难受吗?现在好 点了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狐姬发了个喉音,似是叹气,又似是嘻笑:“我想我留不住你了,你最心爱 的人马上就要出现,不给我留个美好回忆吗?” 即使预计到即将跟瑶瑶重逢,我心头也没有兴奋,只道:“狐姬……你…… 要回去日本吗?” 狐姬跟我脸贴着脸:“我去哪里都没所谓吧?只要你找到她,我就会自己消 失。即使我不走,她也会把我赶走的,难道还要我厚着脸皮留下来看你们夫妻俩 恩爱缠绵么?” 我本能地伸出手,扶着她柔若无骨的腰肢:“狐姬……我……” 狐姬的牙齿在我喉咙擦过:“别犹豫……千万别犹豫……你是男人,追寻自 己的梦想,绝对不能犹豫,知道吗?” 我冲口而出:“可是……你……” 狐姬收起温柔的语气:“你爱不爱我?” 我很爱她,但不是夫妻之爱!她给我疗伤,赠我宝剑,教我法术,还给我的 生活带来无限生趣,没有她,我可能早就死了,哪里还能有今天?她不但对我好, 对我身边的其他女人一样好。这样一位好姐姐,我岂能对她毫无感觉?然而,在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尤其是莉雯消逝之后,此刻她跟我如此亲近,我不得不 问自己——跟她真的没有爱吗? 狐姬在我唇上吻了一下:“别把我放在心上,你的心应该只属于她。我也好, 莉雯也好,璇璇也好,你千万不要动情,知道吗?” 我重复着:“可是……你……” 狐姬的唇跟我若即若离:“还是不行……太善良了……你真是个好人,好得 让自己都看不清自己。但是,你要追寻自己的梦想,一定要坚定,该作决定的时 候就要作出决定,世界上没有两全其美的事情。过于瞻前顾后,反而只会满盘皆 输。” 我第三次说:“可是……你……你们……” 狐姬放开我的脸,我睁开眼睛,看到令我终身难忘的一幕:狐姬两眼饱含泪 水,死死咬着的嘴唇淌出血来,滴在我鼻端。 她把头埋在我肩上:“别看,我不想让你看到我这个样子……” 我抚着她的长发,一遍又一遍,腹中千言万语,尽化作沉默。 狐姬低泣着:“我快要失去你了,你知道吗?” 向来强势的狐姬,居然像莉雯一样哭出来,我真不知道怎么应对。然而,真 正令我觉得无法应对的,也许只是她说的一句话——我快要失去你了。没错,如 果瑶瑶回来,毫无疑问,我不得不跟她分开,不但是她,璇璇也是一样,相对地, 她们失去我的同时,我也将失去她们。 狐姬把我抱紧:“我知道你刚才想说什么,你担心我受到伤害,是吗?你爱 着伏羲瑶,愿意为她承担任何痛苦,是吗?我能体验你的烦恼,因为我也愿意为 你的幸福承担痛苦。” 她说对了,我愿意为瑶瑶承担任何痛苦,但我不愿意狐姬为我承担痛苦,我 不想伤害她! 狐姬擦去眼泪:“千万别犹豫,记住,千万别犹豫。爱是一把双刃剑,能带 来力量,也能带来伤害。我是这样,璇璇是这样,莉雯也是这样。” 我心中酸楚难耐,差点流下泪来:“为了我,值吗?” 狐姬没有回答我,只针锋相对地反问了一句:“为了她,值吗?” 这是一个死命题,无解的死命题,或许,爱的本质就是一个死命题?这把爱 的双刃剑,将要把我和我身边的女人们统统伤透? 一声叹息终结了我的沉思,狐姬给我一个吻,从我身上起来,随手理理鬓边 的头发,对我说:“夜深了,睡吧。” 星光灿烂的盛夏凌晨,在华山上还颇有点凉意。趁旅客们还没起来观日,我 们三个离开旅馆,沿着东峰侧一条隐藏在树林中的小路,飞似的向中峰冲去。 走了约莫一个小时,我们在密林里迷路了。我拿出笔记本电脑,上网查看地 图——过去我就是这样一路走来的,有了图文并茂的在线地图,我根本不担心迷 路,我担心的只有一件事:什么时候能找到我的瑶瑶? 狐姬不太耐烦,摇着尾巴在草地里踱来踱去:“太慢了!” 我也很烦躁,明明知道瑶瑶就在附近,却在这当口迷路,谁能不抓狂?! 璇璇突然惊叫一声:“啊!姐姐!你……” 我像触电似的弹起来,把电脑甩到一边,迈开大步奔到璇璇身边,只见面前 有一堵墙,她趴在墙头,两条腿乱蹬,想爬又爬不过去。 璇璇急忙招呼我:“姐夫,快来,姐姐就在那里面!” 听得此言,我脚尖点地,腾空而起,越过墙头,还在璇璇手臂上拽了一下, 扶着她一起落到墙内——轻功之高,连我自己都难以置信,这就是爱的力量了吧? 我的妻子就在眼前! “哦……终于来了……” 闯入眼帘的,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道士,一身太极道袍,盘膝坐着,手持拂 尘,两眼半闭,表情平静,相貌极是慈祥。在他身后,那个身影,正是我苦苦追 寻的爱妻——地妖星“蛇精”伏羲瑶! 我完全没把老道放在眼里,径直奔向瑶瑶,激动的泪水洒了一路,嘴里半句 话都说不出来:“啊……啊……我……” 老道手中拂尘一挥,数步之外的我顿觉胸前被狠狠打了一拳,像被洪水卷入 漩涡,倒飞开来,撞在一棵大松树上,松果哗哗掉落。 我痛得眼冒金星:“可恶的老道!” 老道不紧不慢,连眼都懒得睁开:“太没教养了。” 我两脚咚咚踏地,扎稳马步,拉开架势:“走开!现在谁都不能阻止我了, 谁敢挡在我跟瑶瑶中间,我都会毫不犹豫地打倒他!” 老道冷笑一声:“是吗?我的儿子。” 我大声呵斥:“笑死人,我的父亲是富甲一方的大商人,你这老道少来鬼扯。” 瑶瑶看到我,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张小脸憋得通红,胸脯像风箱似的一起一 伏,动也不动,表情极度惊诧。 璇璇见到她,想都不想,张开双臂就扑过去:“姐姐!” 那老道又是拂尘一挥,璇璇也像我一样被弹开。我手疾眼快,飞身扑去,凌 空把她抱住,缓冲了那劲道,两人平稳着地。 我低头看看璇璇:“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璇璇缓过神,挣脱我的手臂,摆出二字钳羊马:“我没事!” 我见那老道对璇璇出此重手,大怒,一拳砸在树上,高大的松树被震得咔咔 作响:“臭老道,你找死!” 瑶瑶惊呼一声:“呀!”掉头就跑。 璇璇见状,不给我出手的机会:“姐夫,这老道交给我,你去追姐姐。快!” 我心头大颤——这情景,跟三天前莉雯单独面对黑白无常有什么不同?莉雯 已经不在,我怎能让璇璇重蹈覆辙?当下两脚拉马,双拳成桥,打出洪门铁线拳 :“这家伙看来是铁了心要挡住我们,我缠着他,你先去找你姐姐。” 那老道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姿态:“儿啊,你的罪孽已经够深,还是趁早收 手了吧。” 我狂怒起来,大吼一声:“呸!”冲上前去,中攻直进,拳取那老道膻中要 害。 那老道连眼都不睁,伸出右手,慢腾腾地在我手腕上推过,便把我的拳劲引 到一旁。我收招不及,向前扑了几步方才站稳,回头瞥见璇璇的短打咏春已经跟 那老道交起手来。璇璇武功不高,习武时间也不长,她的咏春说白了也就是比花 拳绣腿好一点点。那老道也很明白璇璇伤不了他,无论璇璇出何招式,他都是单 掌接过,偶尔拆几招,多数还是四两拨千斤的把她的攻势化解。 我可没时间观战,见我的洪拳和璇璇的咏春都压不过那老道,踏上一步,使 出雷天狗所授空手道功夫中最简单的一招——劈掌,自上而下,迎面砍去。那老 道怕是没料到我会变出东洋功夫,眉头一震,左手放下拂尘来引我掌风。我任由 他把掌风引开,顺着他引导的力度跳起,陀螺似的在空中打个转,飞起一脚,对 准那老道头顶砸下去。 眼见这一脚就要让那老道脑门开花,说时迟那时快,那老道竟然在我眼前消 失得无影无踪! 我和璇璇东张西望,不知所措。细细端详周遭,原来这里是一座道观的后花 园,花园很大,比足球场还大,我们所立之处,距离宝殿后门不远。那老道像是 人间蒸发,左右遍寻不获。但见墙上映出人影,以为是那老道,细看之下,却是 狐姬。 狐姬身穿休闲服,穿墙而来,纤指所至,是放在墙角的一个大铜鼎:“出来 吧,躲着也没用。”手一甩,气劲成球,箭似的直飞而去。 这一招名叫“气吐息”,我在日本修炼的时候见狐姬演示过,她用这一招, 轻重自如,快慢随意,可谓变化万千,令人无所适从。 大铜鼎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那老道,他把狐姬放出的气劲捏在手心,道 :“九尾神狐出手,果然非同凡响。” 狐姬大惊,叫道:“糟!中计了!璇璇快跟我来!”说罢,掉头就跑向宝殿 内。 那老道见狐姬跑开,又见璇璇飞奔而去,顺手把气吐息的气劲扔来,那速度 之快,比起狐姬出招,可谓不遑多让。 我抢上一步,十拳剑嗖的一声,把气吐息劈开两半——在我修炼的时候,这 是狐姬指定的强化训练项目之一,也是我练习居合道的重要课程,我必须精确无 比地把气劲劈开,否则就会受皮肉之苦。 那老道点头称赞:“儿啊,你比我想象中的厉害。” 我指着他:“住嘴!我不是你儿子!” 他不以为忤,反笑道:“呵呵,跟你妈妈当年一模一样。少不更事啊。” 我左手捏个剑诀,右手横剑在前:“看来要把你的毒舌头剁下来,你才会住 嘴。” 他从身侧抽出一口青钢长剑:“看来你妈妈没有好好教你礼貌,那好,由爸 爸教你。” 我懒得跟他斗嘴,心中只有一个念头——这个胆敢冒犯母亲的家伙,我要把 他斩于十拳剑之下! 那老道手执青钢剑,却不出手,反而叹了一声:“儿子,你越错越深,为何 还不肯回到正道上来?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若是肯投降,我念在父子之情,不 会再深究你的罪过。你若是执迷不悔,爸爸也只能亲手除害。” 不得不承认,那老道面目慈祥,语气亲切,把个中利害关系娓娓道来,令我 也有几分放弃的冲动。 他又说:“我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就想起……当年你妈妈……你妈妈那样 子啊……那真是……”他历数母亲的往事,脸上戚戚,言辞之间难掩唏嘘之情。 我问自己——这老道怎么对母亲的事情如此了如指掌?难道真是我父亲?可 是母亲明明说我父亲是大商人,怎么会变成老道呢? 他看出我心存疑惑,解释道:“当年我跟你妈妈相遇,真是一见钟情,一时 糊涂,对她说了谎,只是情难自控,一错再错,还……还有了你。只是爸爸终究 是道门中人,抛妻弃子,也是迫不得已啊!这些年来……我都很挂念你们……一 直在暗中打探你们的消息,也知道……知道你妈妈早死……儿啊,真难为你了。” 这一番告白,我听了,简直就像被人在嘴里塞了一坨被踩烂了的蟑螂,无以 复加的恶心!又痛又怒,暴跳起来:“住口!如果你真的挂念我们,当初为什么 这么多年没见过你一面?!妈妈临死的时候你在干什么?亏她最后还在挂念着你 ……嘱咐我不要忘记父亲……但是……你这厚颜无耻的卑鄙小人,竟敢欺骗妈妈! 你害死了妈妈,我要你血债血偿!” 他没有争辩,也没有反击,只是挥起剑,把我的攻势一一化解。哀道:“唉, 儿啊,你已经没有了妈妈,难道还要亲手杀了爸爸吗?” 我怒道:“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父子之情?!今天就由我亲手撕开你伪善的 嘴脸,看看魔鬼的真面目!” 他点点头:“你终于肯认爸爸了……爸爸很高兴……” 我已经到了失控的边缘,他一句“高兴”更让我彻底疯狂,使出最后一套看 家本领:“那就高兴地下地狱向妈妈赎罪吧!” 他始料未及,被我一剑刺伤右臂,血流如注,急忙跳开,叫道:“这……寒 水剑法!你怎么会这一招?!” 寒水剑法,乃二千多年前着名剑客荆轲专为刺秦王所创的剑法。传说荆轲自 知刺秦有去无回,便自创这套完全不顾自身安全、欲毙敌于转瞬之间的狂攻剑法, 交于知己高渐离。这套剑法本无名头,荆轲出发那天,高唱“风萧萧兮易水寒, 壮士一去兮不复返”,高渐离大恸,为此剑法取名寒水剑。寒水剑法在燕国贵族 中秘密流传,秦灭六国后,派徐福出海寻仙。徐福所带其中一童男,乃燕国后裔, 此人虽把寒水剑法练成,但苦于当时秦皇势大,复国无望,便随徐福出海,把寒 水剑法传于东洋,期待将来有人得此武功,为六国报亡国之仇。从此之后,寒水 剑法在中国一直是有剑谱无剑客。知道寒水剑法的人本不多,练成的更是一个都 没有。辗转学得此剑法的雷天狗,又传授于我,好让这门武功回归故土。 那老道见我一副不要命的样子,定定神,把青钢剑交到左手,继续与我对剑。 这次他不再消极防卫,而是积极进攻。内力所至,剑发铮铮之声,威势直逼十拳 剑。 半个小时下来,太阳越升越高,我和他拆了不下数百招,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