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美好的一天……从窒息开始。 秋芨挪动了下脖子，那股几近窒息的憋闷感总算好了许多。 “呼～” 脸上是男人轻轻起伏的胸膛，带着点沐浴露的气息，虽然……男人的胸膛不同于别人，平时被衣服勒住看不出来，大大软软的胸肌，用手握住就会从指缝里滑出去，就跟那白馒头似的。 当然比不上她就是了。 她缓缓叹了口气，头顶上传来男人平稳的呼吸声，虽然确实很舒服，但要是真的被闷死也太得不偿失了。 她眨了眨眼，眼前是他红通通的乳头，色彩鲜艳的点在白皙的皮肤上，即使在她昨夜辛苦劳动的画作上也尤其显眼， 嗯…… 她凑的近了点，闻着带着淡淡奶香的乳头，然后一口含了上去，从乳晕到乳尖一点一点的用舌尖舔过，找到那小小的乳孔轻轻抠挖，还在睡梦中的男人发出了一声嘤咛，卷翘的睫毛轻轻颤抖，揽住她的手臂下意识缩紧，随着乳头上时轻时重的噬咬，他下意识的蜷缩了身体，抬起手来按住她的后脑，似乎是想停止乳头上阵阵的麻痒，结果收效甚微，甚至反而加重了乳头上的刺激。 感觉到他越来越凌乱的呼吸，秋芨放轻了力道，脑袋上的手也渐渐放松了下来，于是她伸手抚摸上男人的脊背，指尖顺着流畅的线条下移，忽视了他挺翘的臀肉，沿着臀缝直奔中央湿润的穴口。 “唔……？” 身上不断作乱的人总算让季羽醒了过来，大脑还有些迷茫，身体却先一步反应了过来，穴肉自发蠕动着吸吮深入的手指，熟悉的快感迅速蔓延了全身。 “唔嗯……秋……秋芨……啊……嗯啊……” 乌黑的眼睛染上了淡淡的水雾，随着手指快速的几个深顶，他抽噎着达到了干高潮，身子颤抖的紧紧抱住秋芨。 “大、大早上的……呜……坏蛋……” 陷入情欲的大脑一阵阵发晕，意识仿佛蒙上了一层布，乳头还被她含在嘴里，莫名让他想起了当初涨奶的那些日子，安安也是这般，吸出了一股又一股的奶水…… “真的……没有奶了呜……” 听着他格外直白的话，显然刚睡醒便遭受这一遭让他的脑子一片混沌，秋芨吻了吻他发红的乳尖，一个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勃起的性器按耐不住的蹭着他的股间。 “告诉我，你想要吗？” 浓密的睫毛微微颤动，晶莹的泪珠欲落不落的悬挂其间，季羽手指紧紧的抓着床单，身体未去的情欲迅速席卷而来，艳红的薄唇微张吐露着自己最真实的欲望。 “呜……要……我、我要秋芨……” 秋芨高抬起他的腿，极近暧昧的亲吻着他遍布红痕的大腿，下一秒，温暖的体腔被她狠狠撞开。 “呜嗯！啊……呜呜……哈啊……” 许久之后。 季羽扶着腰艰难的走出了房间，对着楼下悠闲的身影心情复杂。 自从那天之后，他两之间的关系意外的有了进展，虽然那层纸还没捅破，但他很明显能感觉到秋芨对他的态度不一样了，眼睛里有了他的身影，就像是逐渐将他放在了心里。 虽然他对此很是欣慰，按照这样发展，也许再过段时日他就能完全让她接受自己，可是…… 他真的怕自己有一天死在床上，一次两次还好，天天搞到半夜，他是真的受不住啊。 明明看着温温柔柔的，到底是怎么做到那么精力充沛的？ 也不怕以后精尽人……算了算了，自己找的媳妇，得宠，得宠。 季羽深深叹了口气，揉着酸痛无比的腰下了楼。 看着某人怨念深重的模样，秋芨非常识时务的上前揽住他的腰，扶着他坐到沙发上。 “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我去拿点东西给你吃吧。” 这幅温柔体贴的样子差点让人信了她就是这么个人。 把在他腰上乱动的手给他拿开！ “……今天还有工作。”说完，斜瞄了一眼身侧故作无辜的人，“而且已经很晚了。” “欸？原来总裁也需要天天上班啊。”秋芨像是没听出来他的隐含意思，颇为意外道。 “不然呢？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只要坐在家里就能赚到钱吧？” …… 看着她颇为赞同的眼神，季羽无奈扶额，他为什么要跟她讲这种没有营养的话题。 “安安还在睡吗？” “嗯。” “我去看看他。”说着他便站起身来，秋芨拉住了他， “安安他……”秋芨顿了顿，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指，轻声开口，“是不是我的……” “什么？” 他回过头，刚好打断了她的话，俊美的容颜上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疑惑，秋芨静静地看着他，良久，轻轻摇了摇头。 “没什么。” 她松开了季羽不自知握紧的手，看着他几近落荒而逃的背影无奈叹了口气。 今天检查报告就出来了，他承不承认都无所谓了。 只是她不懂，为什么他不肯告诉她安安是她的孩子，无论她怎么问，他不是转移话题就是装没听见，可他最开始把安安带到她面前，不也是为了让她接受他吗？ 明明就差在脸上写着这是她儿子了，他到底在隐瞒些什么？ 难不成他以为只要他不说她就看不出来所以准备让她自己认出来？ …… 他不会真的这么以为的吧？ 应该……不能……吧？ 今天季羽回来的格外迟，就像是刻意躲着谁似的，秋芨也不恼，把安安哄睡着了之后就坐在客厅里等着他回来。 于是等季羽大半夜回来后，就看见黑暗的客厅里突然亮起了灯，吓得他手一哆嗦。 “秋、秋芨？” 他松了一口气，下一秒却又提起了心，今天他有说晚上会回来很晚，按理来说她应该不会等着他才对。 “怎么还不睡？” 他走到秋芨面前，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看着她温柔的牵起他的手，温柔的把他按在椅子上，温柔的从包里拿出一张纸放在他面前。 亲子鉴定。 “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秋芨看着眼前头低的几乎埋进胸里的人，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连那头黑亮的短发都仿佛泄了气一样趴在他的头上。 “安安……安安当然是我的孩子……” …… “季 、羽？”他的名字像是被咬牙切齿一样的给念了出来，那上扬的尾调，直让他颤了两颤。 “……是。” 空间有着一瞬间安静。 “为什么一开始不告诉我？” “是在介意当初的事情还是觉得我不够资格？” “不是！” 他怎么可能会怪她，当初的事归根结底还是他自作自受，而且她那么好，怎么可能不够资格…… 他猛的抬头，在对上秋芨不带一丝感情的眼睛时，泪水瞬间溢满了他整个眼眶。 “我……我不是……故意瞒你的！”他肉眼可见的慌乱了起来，急忙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蹲了下去，手指紧紧的抓着她的衣角。 “一开始我以为你不记得我了……”他着急的有些语无伦次，连眼尾渗出的泪水都来不及擦。 “……我、我很生气，而且……而且我怕你不接受安安，所以我才不想告诉你……” 他抽了抽鼻子，看着秋芨丝毫没有变化的表情接着开口。 “我、我当时本来也想问你的，可是你那时候又不喜欢我……我总觉得如果我问你了，你就跑掉了……”还是毫不留情的那种，所以他怎么敢的嘛，光他接受这个事实就付出了不少时间，更何况是她？他总不能让她突然接受只见过几次面的男人给她生了个儿子吧。 看着哭的委屈巴巴的季羽，秋芨的神色终还是软了下去。 “那后来呢？”之后她给了他那么多次机会，为什么一次都不说？ “后……”季羽一时有些哽塞，一滴泪珠挂在他泛红的眼尾处，衬得他清冷的面容可怜兮兮的，“后来……我怕你觉得我在故意瞒你而生气，所以就……” 突然觉得好有道理。 “别、别生气了好不好？”见她不出声，季羽委屈的把脸埋在她的腿间，闷闷出声。 “我真的知道错了，不该瞒你的。”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的。”秋芨轻轻抚着他的头发，“如果不是我坚信自己的感觉，你岂不是要瞒我一辈子？” “而且若是我真的介意安安非我亲生骨肉，以后对他不好可怎么办？” 身前的人一阵沉默，随即使劲摇了摇头，身子往上提了提，埋进她的怀里，伸手紧紧的揽住她的腰。 “你才不会。” 秋芨有些失笑，任由他像一条大型犬一般汲取着她身上的温暖。 其实她倒也没多生气，不过有一点他说的很对，如果他真的先告诉她安安是她的孩子的话，她或许真的会一走了之。 但是还有一点…… “为什么，你会喜欢上我呢？” 无论怎样看起来，当初的相遇都不算得上是好的开始，即使有安安的原因，说是喜欢也过于牵强了些。 “……你还记得曾经有一个陌生的人给你打过电话吗？”季羽柔声开口。 “他因为独自一人，害怕到不行，想要打电话却按错了号码，结果打给了你，你为了安抚他而和他通话了整整一个晚上。” “你是说……”秋芨的神情有一丝恍惚。 “是我。” 一开始他并不喜欢她的，甚至可以谈的上恨她，哪怕接受了安安的存在，也只不过是打消了报复她的念头。 那时他独自一人前往外国，找了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安居下来，毕竟男人怀孕还是太过于惊世骇俗，为了不被人发现，他早就做好了一切准备。 但男人的身体终归还是和女人有所不同，单单是孕吐就几乎要了他半条命。 吃了吐吐了吃，那短短的两三个月他硬生生瘦了二十斤，身体上的极度疲倦让他开始烦躁，不安，他开始后悔为什么要留下这个孩子，开始怨恨为什么那个女人要这样对他。 明明打晕他就好了啊，为什么要强奸他？ 他开始失眠，越来越无法控制的负面情绪如潮水一般淹没了他，终于在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他按出了那串数字。 “喂，你好？” 温柔的熟悉女声在耳边响起，他一下失了声，紧紧的握住手机，甚至一瞬间觉得呼吸都停住了。 “喂？” 伴随着窗外的一声惊雷，屋内被闪电骤然照亮，他猛的回过了神，惊慌的用被子蒙住自己。 “我、我害怕。” 眼见对方有些不耐的就要挂断电话，被巨大恐慌笼罩的他急忙出声，先前满脑子的咒骂忘得一干二净。 “外面雨好大……雷……雷也好大，我真的好怕……呜……” 到最后他的声音甚至带上了一丝哭腔。 “求……求你了，别……别挂掉……” 此刻的他无助的像是被人遗弃的孩子，长期以来压抑的孤独和抑郁在这一刻全面爆发，以至于让他只能期望着手机里面几不可闻的呼吸声。 “……你自己一个人吗？” “嗯……” “这样啊～”似乎她是在穿衣服，接着有开门的声音，他把手机贴的更近了些，然后就听到她带着点笑意的声音。 “我这边刚好有晚市，那我带你去逛一逛怎么样？” “嗯。” 那天晚上，在那个小小的被窝里，她就这样陪着他，所有的电闪雷鸣都被阻挡在外，只有她温柔的嗓音带着暖意沁透了他整个世界。 他那天第一次睡了好觉。 “那大概是我第一次喜极而泣。”季羽抬头望她，眼神里满满的都是眷恋。 他也说不清当时为什么会打电话给她，大抵是被折磨的满脑子只剩下了她，以至于当看到她的电话时，想都没想就打了过去。 但所幸，她刚好在。 于是爱恋的种子就这样发了芽。 原来是这样…… 秋芨低头看他，看着他毫不掩饰的爱意，忽然有些明白了自己对他突如其来的动心到底是因为什么。 她吻上他的唇，描绘着他的唇形，季羽闭上眼睛，任由秋芨逐渐加深了这个吻，极尽缠绵。 “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