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入后宫，跪地学规矩，了解天宫
杨戬整理好案上的东西，揉了揉发麻的膝盖。 他在这里已经三天了。 三天前，他在桃山苦苦哀求玉帝放过他的母亲，为此他愿意接受任何惩罚，玉帝便将他们母子都带回了天。 瑶姬仍旧禁闭天宫，只是圈禁的地方好了不少，是她自己的府邸。而杨戬，封闭了法力，交出了兵器，被玉帝一路拎小鸡一样拎回了后宫，交给了总管双合。 双合只管后宫，不问朝政，只当陛下又带回个漂亮男宠，便依照宫规，叫他先学会跪着做事，也是认清身份。 杨戬悄悄挪了挪屁股，有点后悔不听师父的话，他答应了玉帝，对着天道立了誓言，也不知玉帝会不会反悔。杨戬四处看看，也没找到可以逃跑的地方。当然他也不敢立刻就逃跑，一来天道明证，他必须接受玉帝提出的条件；二来万一玉帝本想遵守诺言，却被他的行为激怒了，母亲就危险了。 外头那个总管的声音响起，杨戬侧耳听了听，是玉帝回来了。 “前天陛下带回来的美人，奴才已经开始教导了。” 玉帝停下脚步，这才想起来，便问双合：“人呢？这就送去调教房了？” “陛下只说叫他不许乱跑，奴才未敢擅作主张，美人还在暖阁里。” 玉帝进来后便看到杨戬老老实实跪在那里，暖阁里原本杂乱摆放的物件也都收拾好了。双合走过去，不轻不重地踢了踢杨戬：“淫奴还不给陛下行礼。”回身看到玉帝黑脸，又忙向玉帝请罪：“蟠桃会收尾略有繁忙，奴才尚未来得及教导美人请安礼仪，还望陛下恕罪。” 玉帝淫乐癖好甚多，以前的新宠也都是这般调教的，只是在玉帝心里杨戬终究不能和奴才等同，是以看到杨戬被个总管教训，心里不太痛快说声“罢了”，坐下来对杨戬招招手：“过来坐。” 杨戬便起身走过去，坐在他旁边，歪头看着他。 双合张了张口：“陛下，不如奴才先给美人讲一下伺候的规矩。” 玉帝歪在软榻上，手里玩着杨戬一卷头发，无可无不可地应了声：“给他说一下吧。” 双合见玉帝没有叫杨戬单独出去的意思，便行了个礼，就站在这里开始讲解：“美人安康。奴才是大内总管双合，陛下带回来的男宠，一应饮食起居都归奴才负责。奴才先恭喜美人得蒙圣宠，陛下在房事上向来宽和好说话，美人只要会伺候，讨了陛下欢心，余生便可无忧了。莫说平日里锦衣玉食，就是失宠了，也有一方宅院可以安静度日。” 双合说完开场白，正打算进入正题，就听玉帝说：“嗯，好了。” 双合有点发懵：“陛下？” 玉帝摸了摸杨戬的脑袋：“毕竟是做淫奴，走个过场还是要的。只是那些跪啊拜啊的规矩就不用了，调教的事，朕亲自来。平时他只要不淘气得太过分，就由着他吧。只是不许出后宫大院。” 双合机灵，忙低头应了。 玉帝先前被杨戬劈山的事闹得火大，自己关在屋里消解了三天，更换了数十个淫奴，方才心平气和出来。心气顺了，仔细看看，杨戬比那天山下看到时更漂亮，又少了杀气，玉帝心情更好了，也不知杨戬修炼过没有，打量着他的天眼，便问问他：“朕看你有天眼，你是生来就有这般法力的吗？有没有人指点你修炼？” 杨戬老实回答：“我天生有法力。我师父是阐教玉鼎真人。” 玉帝一惊：“你拜入阐教了？正式的？元始天尊知道吗？” 杨戬点点头，有些丧气：“知道，我去玉虚宫拜见过师祖的。” 玉帝心情又好了不少，将他揽在怀里，语气也更温和：“怎么垂头丧气的？元始天尊最看重根骨，玉鼎真人虽然法力不济，悟性却是最好，是元始天尊最为看重的弟子。能得他随口指点已是机缘造化，何况让你拜他为师，面见师祖。” 杨戬虽然敬仰师父，却没想到玉帝会如此说，眼睛有些发亮：“真的？你也觉得我师父厉害？” 鲜活雀跃的美人实在惹人心动，玉帝低头含着唇亲了半天方才放开：“没想到你还挺有本事。修炼了什么功法，到什么程度了，如今辟谷了没有？” 杨戬头次接吻，一点经验都没有，若不是有法力只怕就憋死了。听了玉帝的问话，联系先前的态度，心念电转，玉帝怕还是念着这点骨血的，知道自己的转机就在眼前，杨戬便如实答话：“修炼的是九转玄功，离着肉身成圣还差两个境界，能辟谷，但还是很想吃东西。” 谁不想要芝兰玉树生于庭阶呢？何况天界又不是后世的凡间，还区分个本族外姓，听到外甥出息，玉帝心花怒放，忙吩咐御膳房挑拿手的去做，又特特叮嘱了双合，不要将杨戬的事泄露出去。 此后几天，玉帝便不再是桃山下那副阎王脸，给杨戬撤了禁制，不再禁锢他法力，免得坏了他的修炼，下朝后起居都要杨戬陪着，又问他有无功课疑问，任凭他早晚习武修炼，只是仍旧对他充满性欲，时不时解了衣服抱在怀里亵玩。 杨戬挑了个空闲问双合，寻常伺候的是怎样的规矩。 双合已经知道了杨戬是谁，也不敢吓着他，横竖有些东西以杨戬的身份一辈子都没可能经历，便只挑着人人都要遵守的说一说，例如新来的男宠，不管什么身份怎样姿色，得了陛下正式许可入了后宫之后，头一个月都是住在狗笼，睡在外面花园，夜里下雨也不能挪到屋里，日常做事都是跪着，见了陛下要行大礼，陛下问话要膝行上前，伏地答话。 “自然，过了这一个月，适应了身份，以后就看圣宠了。”双合最后补充了一句。 杨戬“唔唔”两声，又问：“那我现在算什么阶段？陛下的正式许可是怎样的？”双合笑道：“您是天潢贵胄，不会有这种经历。陛下在侧殿给您安排了单独的房间，以后您大了，总得有个起居会客之处，只是眼下必定还是跟着陛下住的。” 杨戬眸光流转，看着侧殿方向：“天潢贵胄？也只是个淫奴罢了。”双合不敢再多说，因为玉帝进来了。 玉帝一进门就听见杨戬在幽怨，挥退双合，将杨戬抱在怀里，解开外衣手伸了进去：“你不会与那些人一样，将来你要出师，成圣，也要入朝堂，从政掌权，最后还会在朕帝命完成后，登基接替朕，但你入宫随侍也是不可少的。” 杨戬睁大眼睛：“你不觉得很荒谬吗？” “有什么荒谬的？朕也是这么过来的，朕和舅舅生了十个儿子，最后接了他的皇位。” 等杨戬消化了这个信息时，玉帝已经把他衣服全解开了，并招了御医进来给他检查身体。杨戬察觉自己在陌生人面前两腿大张，不由得面红耳赤，玉帝按着不许他动：“让御医好好检查。” 冰凉的手指游走在乳房、小腹和私密处，连小洞也被探入手指摸索，御医得出结论：“贵人太小，不适合怀孕。” “什么？”玉帝低头看了看杨戬，后者正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个蚕蛹，玉帝对御医说，“他已经十六岁了。”御医略一沉吟：“陛下恕罪，贵人的仙体似乎并非陛下点化，而是自行修炼的，而且据老臣判断，贵人这仙体似是胎里带来，因而虽看似与凡间少年别无二致，实则身体尚未发育齐全。神仙的寿命长，长得也慢，陛下若不着急要子嗣，还是多等几年为好。” 细细问了一圈，玉帝叹气，只得挥退御医。杨戬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个毛脑袋：“陛下？”玉帝掀开被子钻了进去：“不许藏着。”“陛下收我入后宫，是因为我必须走陛下老路吗？”杨戬还在思索玉帝和他舅舅的关系。 玉帝答得很干脆：“是因为你长得好看，朕想干你。先帝收了朕也不是因为必须这样，是因为他对朕有兴趣。” “对你有兴趣？”杨戬上下打量着玉帝，面相端正，长眉凤目，不丑，挺有帝王相，可也没什么值得后宫专宠的。 “你那是什么表情？他就喜欢朕这样的不行吗？” “行，怎么不行，”杨戬叹口气，“你喜好怎么不随你舅舅呢。” 玉帝哈哈一乐：“因为先帝长得风流俊秀，你很像他。朕就喜欢这样的。” 杨戬不由得又叹气，深觉自己倒霉：“这么说来，当初先帝没胁迫陛下？”玉帝点头：“是啊，是朕去勾引他的。”“孩子也是你要生的？”玉帝摩挲着杨戬身体，似是回忆起了什么：“头一个是意外，后来就是朕主动要生了。”杨戬觉得玉帝真是个怪人：“为什么？生孩子会上瘾吗？”玉帝嘿嘿一乐，低声说：“生孩子能爽死你。”杨戬盯着玉帝，语气也有些变了：“你不会是，想让我在上面吧？”还想生孩子？ 不知道是不是杨戬的错觉，玉帝的叹息里似是还带了点遗憾：“朕为三界之主，就不能再居于人下了。娘娘倒也是爱玩乐的，可是与娘娘阴阳合和，旁边有监礼官，一应动作言语，还得分外守礼才行，那些好玩的都不能做。因此朕和娘娘走完过场就约定，后宫一分为二，西边放娘娘的美人，东边就住朕的美人，朕与娘娘一起上朝议政，但是后宫玩乐绝不在一起。” 杨戬有些震惊，他突然想起，他母亲在家时，他家也是一群漂亮哥哥长住后院。原来是这么个事？ 玉帝又说：“你母亲如今回了她自己府邸，只怕那些没被打发的小浪蹄子也不会安分，朕得叫人吩咐她，不能再搞出孩子了。” 杨戬呆愣愣消化着信息，他原以为天界保守，所以不能接受母亲思凡，原来你们一个比一个玩得疯，那还关我娘做什么？ 玉帝给的答复是仙凡结合生的孩子容易走火入魔，为了安全所以不许思凡生孩子。 “所以不生孩子就没事？” “那是自然。” 杨戬心情复杂。 玉帝心情也没好到哪里去，原本得了美人挺高兴，可惜御医告诉他，不但不要让他过早怀孕，最好行房也往后拖一拖。玉帝只得先养着杨戬，白天带去御书房，教他认字，熟悉政务，夜里抱着睡觉，摸两把吃不着。 杨戬倒是越住越熟悉，还去看了一次母亲，只是不敢告诉她自己答应了玉帝什么。瑶姬满怀愧疚，担心儿子走火入魔被诛杀，好在两年后杨戬九转玄功练成，不过18岁便已肉身成圣，玉帝还特意给瑶姬开了一日特许，带她一起到玉虚宫，参加杨戬的出师礼。 元始天尊等人对玉帝和杨戬的另一层关系一概不知，只道玉帝看重外甥有出息，故而乐意给瑶姬母子体面。杨戬平平安安走完了全礼，辞别师父师祖，随着玉帝一并回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