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欲
十七▲ 萧放很久都没有说话。 或许是累极了，不一会儿小姑娘居然抱着他的腿睡着了。 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打出两片阴影，小巧的鼻头因为长时间的哭泣而变得通红，即使睡着了她也会时不时地抽泣一两下。 萧放深吸一口气，弯腰把人抱了起来。 “别走！”祝藏雪于浅眠中惊醒，抱着他的脖子不敢松手，生怕自己一松手男人就丢下她跑了。 萧放把她抱进浴室，“你去洗澡，我让人送两件衣服来。” 祝藏雪带着鼻音求道:“你别走。” 萧放疯够了。 他好像重新变回那个温柔体贴的爱人，“好，我不走。” “你别丢下我好不好？”小姑娘像受惊的小鹿，眼巴巴地等着他来安抚。 萧放摸了摸她的头发:“不丢下你。” 祝藏雪得到保证以后才稍微安心了。 萧放放好热水，把人抱进浴缸。“我就在外边，别再哭了。” “好。”小姑娘软乎乎地应了一声。 萧放关上门回到房间，给客房打电话要了套成衣，酒店办事效率很高，没过几分钟便送来了，顺道拿上来的还有几样夜宵。 萧放倒了杯热水，从兜里找出药来吃了两片。 过了十多分钟，浴室的门开了。 萧放正在应付季月的八卦，没听见声音，等祝藏雪走到跟前了才觉察。 他觉得嗓子有点干——小姑娘居然敢一丝不挂地站在他面前。他冷冷地说:“去穿衣服。” 祝藏雪忍着羞跨坐在他腿上，“你帮我穿。” 萧放额角直跳，腿间的某处几乎立刻就起了反应。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平静:“滚下去！” 祝藏雪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被他一句斥责吓得烟消云散，想要赶紧爬起来不要惹他生气，可腿脚软得没有力气，一连两次都没能从他身上下去。 萧放忍无可忍地搂住了她的腰，把她按在自己的腿间。“你是想要勾引我？跟谁学的？” 祝藏雪发着抖，小声说:“我错了。”说着她就挣扎着想要离开他。 萧放嗤笑一声，揉了揉她的臀肉:“还想跑？骚货，不知羞耻地光着身体爬到亲生父亲的床上来，不就是想让我干你吗？” “不要、不要说了……”祝藏雪终于忍不住趴在他怀里呜咽起来:“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萧放扯着她的头发让她抬起头来:“这句话该我问你才对。你到底把我当什么？嗯？宝贝，说让我滚的人是你，现在脱光了勾引我的人也是你。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满意？” 祝藏雪呜呜哭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顺着脸颊落下来，把萧放的衣服都打湿了。“我想、我想要你抱抱我。” 萧放松了劲，祝藏雪伏在他肩头，抽噎道:“你别不要我好不好。我、我以后会乖的。” 萧放沉默着把她抱起来扔在床上。 小姑娘吓得直哆嗦，却仍然爬过来要抱他。萧放捏了捏眉心，沉声道:“穿上睡衣躺进被子里，现在光着身子像怎么回事。” 于是祝藏雪赶紧抓过睡衣来胡乱套在身上，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萧放转身欲走，祝藏雪又带着哭腔叫他:“老公……” “我去洗澡，你先睡。”萧放没回头，径自进了浴室。 祝藏雪身上还有些发热，她睡不着，靠在床头死死地盯着浴室的方向。 萧放很快就出来了，看见裹在被子里的小姑娘，心跳又快了两拍。 “不是叫你先睡？”萧放坐在床边，摸了摸她的眼睛，“眼皮都哭肿了。” 祝藏雪讨好似的在他手上蹭了蹭，抽噎道:“你还在生气吗？” 萧放垂着眼，没什么表情。 祝藏雪有点慌乱地想要撑起身子来，被他按住了，“时候不早了，先睡觉吧。” 萧放关了顶灯，掀开被子躺下，紧接着一具温软的身体便偎过来，搂着他的腰不肯松手。 “好好睡觉。”萧放拍了拍她的胳膊。 “你抱抱我好不好。”软糯的语调伴着浓浓的鼻音从被子下面传出来，萧放不说话她就一直哼哼唧唧地闹个不停。 过了一会儿萧放终于忍不住了，抓着她的胳膊把她从被窝里捞上来，搂在胸前，“现在好好睡觉，嗯？” 祝藏雪吸了吸鼻子，趴在他胸前很快就睡着了。 萧放无声叹了口气，借着昏暗的台灯灯光看清她的模样，从刚见面抱起她的时候，他就觉察到小姑娘又瘦了，骨头硌得他生疼，现在仔细打量着她的脸颊，原本肉肉的脸蛋已经瘦了一圈。 坏孩子，不是你要分开的吗，怎么你也过得不好？ 萧放抬指虚虚地蹭了蹭她眼角的泪痕。 祝藏雪是被噩梦吓醒的。 她梦到萧放和一个陌生的女人结婚了，还请她去参加婚礼。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面上带着温和的笑意，一开口却十分残忍:“小雪，这是你的后妈，还不快过来叫人。” “不！不要！”祝藏雪惊叫着醒过来。 萧放失眠到现在，被突然的惊叫声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立刻遮着她的脸打开了灯。 “做噩梦了？” 祝藏雪缓了一会儿死死地抱住了他，“你不要跟别人结婚好不好？” 萧放叹了口气，温柔道:“我不可能不结婚。” 祝藏雪惶惶然仰头哀求他:“不要、不要这样抛下我。” 萧放一哂:“先抛下我的人是你。” 祝藏雪手脚冰凉，过了一会儿她如梦初醒，慌乱地扯散衣襟，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身上，“我、我让你弄……你别丢下我好不好？” 萧放眸色沉了沉，手掌下的肌肤柔软温热，是他许久未得到的触感。他冷冷一笑:“你是打算用身体来求我原谅吗？” 祝藏雪的眼睛里盈着泪，她忍着羞耻把衣带扯开，抱着萧放的脖子贴上去。“求你……” 萧放将手收回来，“既然如此，那就给我看看你的诚意啊。” 祝藏雪咬着唇，慢慢将自己脱光。好在房间里光线昏暗，能稍稍带给她一些安全感。 萧放靠在床头望着她。 她的确瘦了不少，腰又窄了几分，似乎用一只手就能够握住，一对锁骨十分明显地凸起来，身上过分地骨感。瓷器般光滑的脸只有巴掌大，嘴唇微微翘着，即使什么也不做都像是在撒娇。眼睛很圆，现在还含了泪，配上这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更让萧放有一种无处发泄的施虐欲。但由柔弱的羔羊主动向豺狼低头示好往往更让人觉得满足，于是萧放平静地等待着她接下来的动作。 她跨坐在萧放腿上，凑过来亲吻他的嘴唇。 这个傻孩子连接吻都不太熟练，最过分的动作也不过是偷偷用舌尖舔了舔他的唇缝。 萧放有点受不了，捏着脖子把她拉开，嗤笑道:“连接吻都不会，这就是你的诚意？” 祝藏雪急急忙忙地辩解:“我会的！”她又扑过来，笨拙地用舌尖顶开他的齿列，伸着舌尖小心翼翼地在他口中试探，但再多的就不会了。 技巧拙劣的一吻结束，祝藏雪沿着他的下颌吻下去，舔过他的喉结，衔住那枚凸起小心吮吸，萧放捏了捏她的颈，“够了，不要留印子。” 酒店提供的男士睡衣是系带式的，祝藏雪的手不停发抖，甚至将简单的绳扣系成了死结，衣服脱不下来，她只好隔着一层薄薄的棉质布料一寸一寸吻下去。 萧放垂眼看着她，他其实早就硬了，但那傻姑娘却不知情，还在笨拙地到处点火。 终于，那双手探进了他的睡衣下摆里，萧放极轻地吸了一口气。祝藏雪并没有觉察，隔着内裤按在硬起的地方胡乱揉捏着。 萧放摸了摸她的脸:“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做完？” 那双小鹿般的圆眼睛缓缓地眨了眨，能清楚地看到眼泪逐渐在她的眼眶中汇聚起来。萧放以为她又要哭着撒娇，但是没有，小姑娘很快地低下头去，隔着一层布料含住了萧放的性具，用牙齿把濡湿的内裤往下扯去。 在这以前，萧放从没有强迫她替自己做这样的事。这种快感并不是插入式交合能够替代的。或者说，比起性快感更多的是一种征服感，这让萧放从内心感到愉悦。 于是他摸了摸祝藏雪的头发，鼓励道:“乖孩子，含住它。” 祝藏雪可怜又无助地跪趴在他腿间，散发着男性气味的茎头抵在唇瓣上，她闭上眼努力用口腔去接纳。 被包裹住的茎身似乎又硬涨了不少，祝藏雪干呕了一下，却仍然没放弃尝试。她从没做过这样的事，不懂得怎么把牙齿收好，不小心碰到了脆弱的茎身，引得萧放皱着眉“嘶”了一声，拍了拍她鼓鼓的脸颊:“牙齿收起来。” 两片鸦羽似的睫毛颤了两下，滚出一串泪珠来。那一瞬间萧放甚至想把她按在床上狠狠地贯穿摧毁，让她失神惊喘，让她不停地高潮，让她变成最堕落最下贱的玩具。 但他没这样做，因为她好乖。即使需要这样屈辱地跪在男人腿间用唇舌满足他的欲望，被弄到不停流泪，她也仍然学不会拒绝他。 萧放终于心软地放过她，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把自己的东西吐出来。微微张开的唇间扯出一道银丝，脸蛋憋得通红，睫毛也还是湿的。 这简直不能更糟糕了。 萧放把她拉起来，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 “呜……”祝藏雪好像这时候才觉得委屈，捂着脸哭得十分伤心。 萧放握着她的腰，把她遮脸的手臂拉下来，温柔而不容抗拒地命令她:“自己把肉棒吃进去。” 祝藏雪一边抽泣，一边抬臀让萧放的东西插进去。 许久没接纳过男人的地方异常地紧致，破开软肉深入到里面的时候，两个人都很不好受。 做完这些几乎把祝藏雪积攒的所有勇气都花光了，她凄凄惨惨地抽噎着趴在他怀里，撒娇一样地哭道:“好痛，老公我好痛……” 萧放没舍得推开她，反而用力握住了她的腰，力气大的似要把人按进自己的骨头里。“别哭。” “别丢下我……”祝藏雪死死地抱着他的肩膀。 萧放没回答，反而慢慢地在她身体里抽送起来。 被弄熟了的身体重新受到男人的掌控，变得敏感异常，被操弄了几分钟祝藏雪便颤抖着高潮了，流出来的水把床单弄湿了一大片。 “真是个骚货，”萧放用力抽送着，狠声道:“被插着都能流这么多水。” 祝藏雪无力地垂着头靠在他怀里，白玉似的身体随着动作不断起伏。 萧放停下来咬住她的颈侧，平息了一阵后又重新开始。 这场性事持续了很久，结束时祝藏雪已经哭不出声了，身体软得像水似的，却仍缠着萧放要抱。 萧放泄了火心情好了不少，抱着她躺了一会儿。 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打断了这难得的温馨气氛，萧放欠身拿来手机接听，并没有回避祝藏雪的意思。 “放哥，你在哪呢？我们昨天的约还算不算数？” 女人的语气很轻松，带着一点回音，听起来像是在室内，即使没开免提祝藏雪也听得一清二楚。 萧放没有丝毫不悦，“等会我去找你。” “好，我在家呢，你直接来接我吧。我想吃岚桥餐厅的牛排，去晚了就吃不到了，所以你早一点过来啊。” 萧放低笑:“你不是要减肥？” “减肥也不耽误吃饭啊！哎——贝贝你给我松口！”那边传来一阵狗叫和猫的哈气声，“行了我先不跟你说了，俩毛孩子打起来了，我得去拉架。你早点过来啊！” “好，”萧放笑了一声，“你注意点别被咬着。” “嗯嗯，挂了啊！” 电话挂断，萧放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 他把手机随手扔到一边，祝藏雪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锁屏壁纸是一张街景相片，中间位置是一个女人的背影，没等她仔细看屏幕就黑下去了。 萧放正要下床去拿衣服，祝藏雪从身后抱住了他，带着哭腔问:“你真的要结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