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马

    “先生，到了。”

    周临整一整衣袖和领口，问道：“好了吗？”

    李秘书跟了他多年，立马反应过来他问的是什么，是外型。

    “非常好，先生。”

    周先生保证自己每一次在侄子面前出现时的外表都如同出席婚礼般严谨。

    “生日宴会，没等到叔叔来我就走了。我原本想告诉他一个秘密，但他迟到好久，我有点生气。

    但如果他在十五分钟之内出现，我还可以考虑一下。”

    虽然日记上是这样写的，但就算他叔来了，周欢倾也不一定会把他的特殊的秘密讲给他，反正他只是个十四岁的小孩，随便写写，日记里出尔反尔并不违背诚信的美德。

    他刚洗完澡，穿着小鸭子睡衣，头发刚吹干，浴巾搭在身上。他透过巨大的落地窗能看见宅子门口，一俩黑色的轿车进了大门，打着白色的灯穿透夜晚的薄雾和宅子外的成片的树的剪影。他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是谁的车。周临的。

    要是能在五分钟内从门口到这里，我就告诉他。

    周临下了车，往这边亮起来的房间看了一眼，接着便马不停蹄地过来。这头闻名遐迩的疯狼在遇到他侄子时就会失去他并不引以为傲的所剩无几的自制力，且经常做出一些令旁人思索“他是不是有什么阴谋”的举动。只有李秘书，笑这些人看不穿。

    四分钟。周临到了楼下。周欢倾透过落地窗已看不到他。

    三分钟。

    两分……到了。

    周欢倾走出去，看到拿着礼物的他的叔叔，在楼梯处柔和的灯光下。

    他难得主动地给周临一个拥抱。小男孩的头顶差不多到他的腰，黑色的头发软软的，浅淡的沐浴露清香把疯狼躁动的心彻底平静下来。

    “生日快乐。”

    “你迟到了。”

    周临将他抱坐在自己的手臂上，边走边说：“飞机晚点，我就临时改签了，抱歉，小少爷。”

    “这是什么？”周欢倾脸靠住他肩膀，指着他手里拿着的盒子问。一呼一吸都吹拂着脖颈的皮肤，有点痒。

    “生日礼物。要现在拆吗？”

    “要，”小少爷凑到他耳边小声说话，“要是我喜欢这个礼物，我就告诉你，我的一个秘密。”

    看着周临的神情，他补充道：“只有这一次机会。”

    “好。”周临同样凑到他耳边说话。

    小少爷跳下来，跑去找来一把蓝色的画着卡通人物的剪刀，细心地把盒子上的缎带剪开。这个盒子上没有族徽的火漆印，只有手绘的两只他喜欢的动物德牧，画成了相当可爱的模样。

    礼盒打开，周临心中竟然忐忑起来，他原本是确定小少爷会喜欢的，但小少爷说这次是唯一的知道他的小秘密的机会，他想知道小少爷的一切，竟然又拿不准他到底会不会喜欢这份礼物。

    那是一把极其小巧而样式复古的手枪，甚至能藏在袖口而不被发现，只有扳机上的被藏起来的电脑版证明％︿它不是纯低科技收藏艺术品。枪口做成了花的形状，堆叠在一起，枪身也有着线条高度概括而流畅的蔷薇花型。枪旁有着雕刻成精致花朵造型的子弹。

    “它的威力和正常枪械相当，”周临握住他的手，让他拿起那支枪，指着自己的胸口，“主控板里有你的指纹，如果我来按，你看，它不会发动。”

    周欢倾向茶几上的茶杯按下扳机，茶杯应声而碎。

    “好枪法。”

    小少爷把枪好好收起来，他真没法说不喜欢。

    “谢谢叔，我……喜欢这个礼物。”

    “喜欢就好。”他勾起一个笑容。

    “那我告诉你我的秘密。”周欢倾打算履行承诺。

    “要讲吗？我可以让你反悔一次。”得到了唯一一次知道侄子秘密机会的他要给看起来有点犹豫的侄子机会，比起知道侄子的全部他还是更想看侄子能开心。

    “你把门锁上。”小少爷下达指令，然后把窗帘放下来，厚厚的窗帘比窗户高度长一截，在地上折叠。

    周临锁上门，看着正在准备措辞的侄子，十分有耐心，道：“你说吧，我听。”

    “我没有告诉过其他人，要是你笑我，我就这样。”他掏出枪来比划了一下。

    “好。”

    周欢倾脱下小鸭子睡裤，随手扔在床上，露出笔直的，纤细匀称而光滑的两条腿。

    事件超乎他的想象了——周临原本以为会是什么“暗恋对象”一类，而自己则要道貌岸然地告诉他早恋不对。

    但他现在看见了这样好看的腿，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大脑开始浮想联翩，哪怕侄子只有十四岁，还是他侄子，头顶才够到他的胸口，但显然这位男孩过于纯情漂亮的外貌会使污秽下流的大人有一些要被关进监狱的想法。周临的做人的良知和更多的，对小侄子无休止的爱让他控制住自己不流露出会让侄子感到不适和恶心的情绪。

    但周欢倾把黑色的内裤也脱了下来，放在小鸭子睡裤上面。他是个决定做一件事就不会回头的人，于是坐在床边上，冷静地说：“叔，你蹲下来。”

    周临乖乖蹲下，此时的他大脑运算功能已经不足以去思考更多的东西，哪怕小侄子让他趴在地上学狗叫他也能执行。

    “其实我的身体有一点不一样，我也是前几天才发现的，你看，”周欢倾曲起腿，给他看自己幼嫩的下面，明亮的灯光下，只有一点色素不明显的绒毛，不仅有着正在发育的男性器官，还有着与它结合得完美的娇小的女性生殖器，粉粉的像一朵蔷薇花，“我只能告诉你了，叔叔。”

    周临用自己仅存的理智都用来克制自己不要流鼻血，眼睛盯着小侄子不放，只能用鼻音哼出一声：“嗯。”

    他太敷衍，周欢倾有点恼了，说：“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不喜欢？”

    “没有……我只是……”污秽下流用下半身思考的大人吞了吞口水，俊美的脸渴求地看着他，宛如一条见到肉的狗，“我能凑近看看吗？”

    “呃，好吧。”

    周临看着周欢倾的脸，他的松垮的小鸭子睡衣和他的腿，以及那个秘密，如此美好又纯洁的阴部，或者说因为是他侄子的，所以才纯洁又美好比他以往所见过的任何都能让他变成发情的可悲的乱伦公狗，他从没这么想过性交，这种想法的膨胀让他发现以往的所有交配活动不过是泄欲的公事公办而已。他入了神，开始清醒又发狂地认识到从今往后他会长久地做关于自己十四岁侄子的春梦。或许他本来就深藏着对他的侄子的这样那样的低贱想法，就在此时他看见侄子主动展示的下体后，这些想法堆叠起来就跟他的理智一样喷涌而出，他对着小侄子发情，圣母玛利亚的阴部应该也是这样的，但他不会想操圣母玛利亚。

    “叔，看完了吗。”周欢倾觉得下面一直暴露在空气中有点冷，微微抖了一下腿。这个动作牵着周临的最后一丝遐想。

    房门也是锁上的，窗帘也是拉上的，只要他确定了要那么做，他的理智就会全数回笼，他能想出无数个计谋来欺骗欢倾，而周欢倾唯一信赖的人就是他。

    周临紧抿着嘴，他知道自己张开嘴就会说出一些猥琐又下流的话，疯犬此时默不作声，只是一件一件地帮小少爷把衣服穿上了。

    他揉揉小侄子的头，周欢倾在伸腿，有点麻了。

    周临嗓音很低，他说:“欢欢，这种情况很正常，你和大家都是一样的，两种器官证明你是独一无二的人，而我们每个人都不会一样。如果你以后想除去其中的那一部分，我们也可以去做手术。”

    “真的吗？那叔叔刚刚看这么久，是在想什么？”周欢倾微微眯起眼睛。

    “我在想欢欢真的很有勇气，如果是我，我可能不会直面自己的不同，也就得不到解答了。”

    骗人的，我从来都会直面自己的不同，比如会对小侄子发情。

    “噢，”周欢倾拿小脚丫子蹬一蹬他的膝盖，“那我就要这样，这样也挺好。”

    “有什么事就来找叔叔。这个秘密也不要告诉其他人，更不要给其他人看，他们会对小少爷不好的。”虽然现在最想对你不好的人是我。

    “我本来就只跟你讲。”小少爷歪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