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今晚是平安夜，但你一直工作到深夜才回家。闪着霓虹灯的老街道上积雪很厚，不出意外明天大约又能看到几只冻死的野狗或松鼠。 你裹紧大衣，警惕的盯着四周以防有强盗想夺走手里的晚餐，疲惫的脚步逐渐加快。 “ 咳咳咳....请..请等等....” 一震微弱的咳嗽从楼道对面的小巷里传出，黑暗和喘息迫使你停下脚步屏住呼吸。这条街道上没有别的人，而附近又时常有流浪汉和酒鬼出现，大概率下是Beta若是Alpha只能祈祷不是男性。不然你仅存的优势也荡然无存，你紧张到盯着悄悄摸向大衣内侧的手枪。 “ 是谁在哪！？” “ 是我....别害怕，我没有恶意...” 那人搀扶着墙壁缓缓走到柔和暖色路灯下，你这才看清他的脸。 那是一张充满异域风情的脸庞，浅绿色眼睛紧张的注视着你，微张的嘴唇是干裂的暗粉色，他带了一个又脏又破的酒色针织帽但还是能看清几缕金黄的卷发凌乱散在睫毛边。他慌乱眨眨眼，似乎是注意到你掏枪的动作， 双手举过头顶，“ 别开枪！我并不想抢..抢劫你啊...啊..啊嚏！” 他似乎被冻的下颚发颤话也说不利索，舔舔发紫嘴唇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犀利的眼神扫过面前人，男人个头比你稍大约有一米七左右模样但脸颊削瘦皮肤苍白，北境冬天的夜晚他只穿了件皮夹克，整个人时不时哆嗦着哈出一口雾气。 又一个流浪汉，你想。 “ 离我远点。”Alpha皱起眉头，不动声色的后退一步。 那生动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料是你的反应在意料之中，他小心翼翼的脱下外套抖了抖，那夹克甚至不是皮质的抖动像破布一样空荡。 “ 你看我没有武器，我只是想....向你讨两个银币....或..咳咳...或者一杯热牛奶来渡过今晚，女士。” 你的眉头拧的更紧了，“ 我不觉得我有帮助你的义务。” 便利店加热的晚餐正变凉，Alpha的耐心在一点点遗失。 一阵寒风吹过，对峙的男人沉默片刻他看起来更冷了， 白短袖荡过圣诞夜的冷空气，沉郁的阴影投下鼻梁。 流浪汉重慢吞吞的说，“ 因为你是今天唯一路过这的女Alpha，我..我只是想或许有可能...你会好说话一些，或许你能...帮帮我。” 这是什么偏见，你闻不出空气里信息素的味道只好不耐烦的撇他。“ 不管你是Alpha还是Beta，找一份工作或者回家剩下的我什么也帮不了你。”说完你转身就想离开。 “ 等等！等等....” 他惊慌的向前几步，似乎是想抓住你的手腕却被Alpha利索的躲开，眼神里只剩下厌恶。 流浪汉呆呆看你一眼垂下头，声音一下子低下去像是放弃最后的希望。 “ 我是从南边过来打工的，但他们辞退了我……护照和证件也被拿走了。还有…我...我是个Omega。” .....他说什么？你有些惊讶从口音和外貌上来看，你不意外他不是这儿的人但居然还有流浪的Omega？这附近都是些混混Beta最后成流浪汉，即使有Omega一般也是被人掳走买到妓院的命运，很少像他这样有些姿色还被剩下的。看来他来这儿不久，难怪敢深夜搭讪Alpha。 顺着男人失落的视线，你这才注意到流浪汉没有穿鞋子，赤裸的双脚光溜溜踩在雪地上被冻的红肿。 “ 把外套穿上我不嫖娼。” 你缓缓气息，捏着枪的手也松开。 他的脸一下子红了，打个喷嚏支支吾吾。“ 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他什么意思？在北境一个Omega向Alpha坦明身份他要么想被你操要么想被拐。 “ 你应该感谢我不是人贩子。”你叹了一口气，从购物袋掏出一个热三明治。“ 给你，快走吧。” 他愣愣接过，手指冻的僵红。 “ 谢谢，谢谢你。”冲着你离去的背影他大声喊，“我叫伊登，如果有下回你可以来南边找我！” 如果有下回.....操，伊登告诉了你他的名字。 这是你最不想听到的事，因为名字有魔力。有了名字他就从可有可无的对象变成了一个有感情的人，伊登....伊登...伊登来自温暖的南方、他被辞退正在流浪、伊登没有鞋子穿、他还瘦的可怜......伊登是一个Omega。 回到黑漆漆的单身公寓打开电视，里面正播放圣诞颂歌，你趴在床台上努力让账本和数字充满大脑以便转移对路灯下那人的注意力。 伊登没有离开，他正坐在你家楼下台阶上吃着三明治。 南方人大口撕咬着面包，柔嫩脸颊鼓起接着风卷残云的吞咽。速度快到你怀疑他都没有咀嚼就咂着嘴一一舔过手指。伊登满足的眯起眼睛，浅绿透亮的和周围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 雪越来越大，你注视着他逐渐蜷缩起身体依靠在同样冰冷的墙壁上。伊登不安的哆嗦着脚似乎想要躲藏而身上的皮夹克更本不能帮他抵挡一点寒冷，他只好把那顶像从垃圾箱里捡来的帽子遮过发紫的耳朵。 颂歌已经渐入高潮，电视里的达官名流祝贺着圣诞的来临。你感到一阵无力又恶心，多管闲事向来是在北境生存的禁令也是你信奉的格言。 但....该死的，谁让他告诉了你名字！ Alpha打开门噔噔跑下楼。 “咳咳咳...” Omega好像感冒了，咳嗽到一半见到忽然出现的你，气卡在喉咙口惊讶的瞪大眼睛涨红脸。 “ 今天是平安夜。” 你咬着牙，揣摩他故意的留在这儿的意图是不是就为这个。 “ 啊 ？” 伊登傻乎乎看着你，似乎一点不明白。 “你赌对了，但不是所有女Alpha都像我一样心软。”脱下围巾你弯腰挂在他脖子上，脸色不太好。 “ 今天是平安夜，所以我只能收留你一晚来保证你不会明天冻死在我家门口或被人贩子抓走卖给妓院。” 伊登终于在你推开那道铁门时反应过来，他短短的惊呼一声。接着便是颤抖不停哆嗦着说谢谢，有英语也有你听不懂的南方话。 “ 坐这儿吧，别想耍花招或者偷东西不然我会把你扔进火炉。” 你把他安置在沙发上离火炉最近的位置。 伊登接过大碗浓汤的时候神情迷茫，凑近看你发现南方人的瞳孔是真的像宝石一样透彻漂亮。不过此刻是失焦的，像一个忽然获得丰厚圣诞礼物的小孩那样。伊登估计是没想到前一秒自己还在冰天雪地中挨饿，下一秒就坐在温暖的房间里盖上毯子喝着浓汤。 Alpha的想法多变，或许下一秒你就会为自己这愚蠢的举动付出代价。 “ 我真的不知道除了谢谢还能说什么，可惜我身上一分钱也没有。如果能回到南方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我的恩人。”他真诚的说道眼神亮晶晶的，脱下帽子伊登露出一那头灿灿金色卷发和闪亮绿瞳，晃的你亮眼。 “ 我没有这个指望。” 你闭眼摇摇头，“ 喝完就脱下你脏兮兮的衣服吧，浴室在那边。” 伊登像个局促的外乡人，哦他确实也是外乡人，快速的小口喝完了那一大碗浓汤。期间好几次都被烫到嘴也没有停下，但嘴唇却因此像个活人那样有了润粉色。因为找不到合适的拖鞋，他只好光着脚踩在地毯上紧张的上下扭动。 “ 谢谢你让我洗澡。”他走进了浴室。 嘭——你的大脑炸了，操操操，你那该死的、不值钱死同情心干了什么！？在平安夜让一个陌生流浪汉进家门？！要知道在北境这种情况下哪怕伊登是一个Omega也有充分可能会抢劫你或更糟把你直接杀死，没有警察会在乎一个贫穷会计Alpha的死活。更何况你不知道伊登是不是在说谎、南方人、没有证件、打工被骗、这些都太可疑了........脑内无数喧闹声音响起，指责纠结懊悔的心绪让你烦躁不安。 “ 吱呀——” 浴室门开了。 蒸腾的水蒸气氤氲后是伊登赤身裸体的站在地毯上。 ……你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气氛忽然变向暧昧，空气里除了你的信息素逐渐隐约弥漫开一股淡淡的类似蜜糖般香甜的滋味。 伊登害羞的注视你，“ 这是我的信息素，蜂蜜味。” 他说话时尾调上扬，能看见嫩粉舌尖划过齿牙，这是南方人独有的口音吗？你想你不知道。但你知道你现在的感受，像冰天雪地中忽然被攒动着冒出一丝青烟的欲望火苗，勾人而滚烫。 男性Omega的身材偏瘦纤长，小腹平坦没有肌肉可能是长期营养不良的原因。粉色乳头小巧漂亮，乳晕却出奇的大，这让你联想自己趴在他身上吮吸的模样，舌尖转圈舔过乳晕再咬上乳头。会有满嘴一股蜂蜜味的汁水吗………在你露骨的注视下伊登两条大腿间的阴茎缓缓起立，他脸颊坨红紧张的夹紧大腿。 “ 我没有可以换的衣服所以.....” 拙劣的借口，糟糕的演技，难怪南方人会被骗的连鞋子都不剩。要是这时候你旧事重提些不嫖娼的蠢话，估计伊登会有多尴尬又丢脸啊，哈哈。 “ 你想在沙发还是床上？” 你直接了当的开始脱衣服。 伊登愣了一下，阴茎翘的更高了。“ 床..咳咳..床上” “ ....你病的很严重？” “ 不！咳咳咳...只..只是普通的感冒而已，以前也会自己好的！他们还给我做过员工体检，我..我很健康！”伊登急急忙忙的表现就像一个急于推销自己的婊子，虽然你知道他单纯的根本不可能是。 “ 好吧，不过一会你可以吃一点药。”你伸手摸摸他肚子，那里有些鼓起。这很好，说明他至少在被操前是吃饱了的。 “ 我...我可以帮你口交，要是你想直接进来也可以，刚刚我做好准备了.....” 伊登皮肤上是沐浴过后的温热，干净的面孔纯粹的像阳光而说出的话却浪荡的让你吃惊到想发笑。空气里香甜的味道越来越浓，还好你吃甜，不然这会儿得发齁了。 “ 你不会在做爱的时候袭击我吧？” 你半严肃半开玩笑的捏他屁股，又在耳边抛出一个问题。 “ 不！才不会！我很感激你，才不会对恩人做那样的事。”伊登的反应很激烈，他手足无措的把屁股更撅向你。口音滑稽又振振有词，“ 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如果能让你放心那就把我绑起来铐在床上。” 啊操……他蹭到你了，Alpha的阴茎很快硬挺起来。伊登像是感受到了温度，更加卖力的用股缝上下扭动着刮蹭着起立的阴茎下边。前液沾湿他屁股黏糊糊的，你用手去掏刮那道缝隙——那里果然已经松软多汁了。 “ 我没那个癖好。” 你扯扯嘴角，撕开避孕套。 操进去的时候你们同时发出一声舒爽的闷哼，伊登跪在床上光洁的后背背对着你，他发因为快感全身发着颤。南方人耳垂那能看出明显冻疮的痕迹，支撑在床单上的手指粗糙、可腺体却肿胀的干净肉眼看不出任何被标记的痕迹。 这算什么？为了报恩献身被操？ 你摆腰用力顶弄，小腹贴在他臀部，虎口掐在伊登的细腰上。他呜咽一声，屏住呼吸让穴肉咬的更紧，这让快感上升到另一个高度。粘液和淫水混合，噗嗤噗嗤的交杂。你憋着一口气操他，又急又绵长，穴道不断溅出水来好几次彻底拔出的鸡巴差点滑出温暖乡。 如果今天换了一个人，他还会跟ta回家吗？也会像现在一样被人压在床上，心甘情愿的任人鱼肉？ 你伸手用指甲去掐他奶头，摁十字又用指腹不断挤压仿佛要逼出奶水那样揉掐，不一会就又红又肿。伊登抓住Alpha的手，绿眼睛惊慌的扭头看你，他坨红的脸上已经蒙上浅浅一层汗水。用舌头舔舔，果真是甜的。 “ 弄疼你了？” 伊登摇摇头，自己轻摇慢晃着屁股。“ 你..你可以躺下来，我撑在上面自己动。” 他可真行，你暗戳戳想。 “ 嗯…啊啊...嗯！” 伊登娇喘的声音居然出奇的动听，你躺在柔软的床上被一波波快感冲刷大脑。阴茎被小洞由上而下吞吐着，随着Omega的摆腰也进入的更深更重。 这个姿势果然更加省力，在一边玩弄着他奶头的同时也能清楚看到伊登的表情。南方人咬着牙，脸颊两侧鼓鼓的不断的汗水从他额角落下，他的神情迷醉而认真，不断自给自足的同时也得注意不让重量落在你身上。 “ 唔....” 你撸过他上身，薄薄的皮肉连着骨头，明明是一幅成年人的躯体却比你还削瘦。再到下面是高高昂起甩动着却没什么实际作用的阴茎，你恶劣的堵住马眼稍稍使劲掐住龟头，伊登便局促不安的尖叫起来。 “ 别！别！...啊...要到了！” 就这样还说想做什么都可以，呵，还好遇上的人是你。 “ 可以了，帮我口吧。” 你觉得差不多了，忍着伊登高潮后缩紧的余韵还有那一波波浇在阴茎上的热涌，压下他金灿灿的脑袋将整个阴茎不管不顾的塞进他嘴里，迫不及待的动了起来。 伊登费力的扭动着舌头，手却不敢轻易乱放在你身上。只好一只委屈巴巴覆盖在你粗暴的手背上，一只撸动吞不下去的部分。 “ 啊！”你全身紧绷，向他柔软的深喉用力一顶，悉数射精。 避孕套不知是劣质还是过期了，滴滴点点乳白色漏出在他口腔和你阴茎上。伊登倒是没有惊慌或是害怕，他咳嗽了一阵，脸蛋贴在上面扭着舌头绕圈舔了个干净。 那双浅绿眼睛泛着湿意纯粹的看着你，他嘴角上扬，就像一个等待着夸奖的婊子学徒。 “ 谢谢你。”伊登说。 这下Alpha的大脑嗡嗡作响，拥有控制权的主人感到了混乱和烦躁。明明一小时前你才在巷子口见到他，一小时后你却在他嘴里释放，而且大有再来一炮的长久意愿。 “ 你....对所有人都这样吗？”你挑了个最伤人的问法让自己死心。 伊登猛烈的摇摇头，“ 只有一些，我喜欢的人。” “ 你喜欢我？” 你感到可笑，南方人的喜欢如此廉价一碗浓汤一个三明治就能买到。 “ 这不一样。你...你让我活下去，我没有钱所以必须....必须报答你。”伊登似乎逻辑混乱，但他尽力说服你也说服自己。“ 但我也喜欢你，因为你救了我。” “ 所以这是一晚的价钱？” 你不等他反驳，快速说道。“我不嫖娼，但如果我让你明天继续住在这里你愿意在沙发上让我操吗？” 伊登的脸色从青变红，他思索片刻，犹豫着点点头。 真的好骗，你看你不说破。冷着脸打算盘，圣诞节商店不开门家里食物够两个人吃多久。 “ 你还有别的地方住吗？” 伊登摇摇头。 “ 那你回得去南方吗？” 伊登继续摇摇头。 “ 你想回到街上被人贩子卖去妓院吗？” 伊登瞪大眼睛，飞快的摇摇头。 红脸唱完了，你温和下来握住他的手，伊登发着抖可怜兮兮看你。 “ 我勉强可以暂时收留你，毕竟现在是圣诞节。” 借口，你都唾弃自己的虚伪。但流浪汉伊登涨红脸惊喜的看着你，他还是惯性的哆嗦，估计是能从享受一夜火炉变成享受好多夜火炉的快乐让他不知所措。 “ 真的吗！太好了！谢谢你，感谢你！我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这是我从那家店出来以后第一次能有人答应给我地方住....” 你张开双臂示意伊登允许他到你怀里来，流浪汉像个街边小狗一样欢快的蹦到你怀里。断断续续的说着些乱七八糟的感谢的话还有来到北境遇到糟糕的人和苦难， “ 没想到还有像你这样的好人....” 你想发笑，值得庆幸的是试探下警戒之心也算放下大半。午夜的钟声沉重的缓缓敲响，伊登渐渐闭上眼在温暖的房间内缓缓睡去。 圣诞节啊，原本以为今年没有期待了，但没想到峰回路转家门口也能捡到甜蜜的礼物。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