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不剩

    我下意思脱口一个“操”字,触及到沈奇飞的视线,不得已变成了“ciao”。

    不是吧,让我只穿小内裤趴他大腿?

    我退缩了。

    再好的哥们也不能以鸡相对啊!

    “换个姿势吧,要不我扶着墙?”

    和在他腿上挨打相比,被他按在墙上打都成了极好的选择。我万分积极地撑在他手边的墙上,撅起套着新买的纯灰色内裤的屁股。

    六年级男生还穿卡通内裤未免太不害臊了。

    “墙上这么凉,你要是明天感冒去不了公园。”沈奇飞拎着我的裤衩边给我提溜到他双腿间,四目正相对,我的屁股被拍了两下,“听话。”

    年幼时在父母膝盖上荡秋千不必再提,有记忆以来,我还是第一次趴在一个人膝盖上。

    我个子没他高,为了让屁股撅起来,只能用脚撑起下半身的重量,腿悬在半空发酸地打弯。

    沈奇飞摸着我的腰,问我这样难受吗。

    我把撑在地上的手收回来,泄了力气,软成一根面条搭在他腿上。

    “头晕,血全跑这儿来了。”我指着太阳穴,歪头和他告状。

    沈奇飞心硬死了,听后笑了一声,手指头勾着我小内裤的边缘闷声一弹,我轻轻打了一颤,屁股和大腿紧紧绷着,宛如一座圆满的拱桥。他用手里头栓着方形黑皮块的教具拍我的腿弯,叫我放松。

    皮拍啪啪响,痛却连着痒筋,顺着大腿后侧直蹿到两腿间,我身子扭来扭去躲他的拍子,他呵斥一声,我下意识一抖,一动不动僵在他腿上,听到上面轻轻的笑,我深觉自己丢份子,脸臊得通红,索性也放弃和他耍赖。

    “沈奇飞。”我拽他的裤腿,“你说了带我去公园的。”

    言下之意,你少点轻点打。

    “嗯,明天你还能走我就带你去。”

    “操,你不是要打死我吧。”

    我心下一凉,他不会和我爸妈一样逗我玩吧?我爸妈三年前答应的带我去公园到现在还没兑现呢!

    我扭着身子要问个清楚,谁知转头看见他凶神恶煞冷冰冰的脸,他终于扒下我身上最后一块布料,利索甩我屁股一巴掌。

    “再说一个脏字我把你嘴堵上。”

    屁股上细细密密散开的疼让我不敢轻举妄动,我可怜兮兮抓他小腿,嘟囔着那句名言。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沈奇飞大概是听到了。我被扒到腿根的内裤被他硬生生拽到了脚踝,没了防地的我孤立无援,他的手掌急骤如雨点,噼里啪啦打得我大脑都发白一瞬,等我回过头,挣扎着逃开他掌心的禁锢,头顶炸开他愠怒的轰鸣。

    “你再动一下试试!”

    我低声呜咽,“疼,疼死了。”

    紫薇被容嬷嬷扎也不过如此吧!

    “哥,你轻点,我还没检讨呢人都被你打没了。”

    发烫的手掌大力揉着我烧红的屁股,我的心揪在一起,生怕他再来一顿暴风雨。

    平时挺好说话一人,打起屁股来,就是妥妥的暴君!

    “屁股肉多,怕什么。”

    说着,我的肉屁股被他攥着半边捏了一把,本就红艳艳的皮被蹂躏得仿佛破开,面团子似的被他捏成各种形状。

    我低声“啊呀啊呀”,叫得人心乱,他就把住我半边屁股用小皮拍抽靠近那一点的嫩肉。这里不如屁股其它地方肉厚,没有多余的脂肪分担,单薄薄最嫩最里面的地方。沈奇飞丝毫不拿我屁股当外屁股,几棍子下来,我屁股乱扭,他松开手后,两瓣粉嫩屁股间那一道缝红艳艳的,像是被他打开了,合也合不上。

    我还是掉了两滴眼泪,咬着嘴唇呜呜直哭,“我不叫了,你别打了,我做检讨,我要做检讨。”

    沈奇飞却没有轻易放过我,他换了手掌,侧手扇过我半边屁股,我“啊”地一声,嘴巴紧紧扁住,他慢条斯理地,“那说说,这里为什么被打。”

    我支支吾吾,叫人认错总是难的,更何况我丝毫没觉得自己错了。

    “我,我不该惹他。”

    “还有呢。”

    还有,还有什么,我编不出来了,难道要说我不该帮齐博文出头吗?我虽然这么想过,但我真的能漠视和我坐了一年的同桌被欺负吗?

    我小小声说,“不知道。反正王闯欺负人不对,他该打。”

    “那你呢。”他的声音温柔下来,“你被人欺负我不会生气的吗。”

    我立刻感动的眼泪汪汪,心想再没有比他对我好的人了,“好兄弟!要不是你帮我,我都不知道怎么对付那大块头。”

    沈奇飞低哼一声,“这不是知道吗,打不过他还和他打,你说你该不该打。”

    我被他绕得发晕,然而这已经是他对我最后的耐心了。

    他再没了先前的温和,冷着脸掰开我两瓣屁股,一板一眼地用手掌啪啪交替拍打着臀侧臀缝两处,连续不断的火辣刺痛穿透了臀肉,我忍不住哇哇嚎哭,求他慢点打。

    “他打得疼还是我打得疼。”

    沈奇飞慢下来,攥住另外一半颜色浅的屁股,从臀峰到臀腿接线,手掌规律起落,把屁股染成均匀的淡红色。

    我抽抽涕涕,小心谨慎,“他打得疼。”

    但这个问题不管怎么回答都是错的,我屁股上立刻挨了一记重拍,我疼得腿直蹬从他腿上挣扎着下去。

    沈奇飞挥着棍子敲他的膝盖,“趴上来。”

    “我不!”热屁股贴凉地,我难过的眼泪啪嗒啪嗒,“我知道错了,你别打了。”

    我牵他的裤腿摇了摇,“我好疼,不要再打了。”

    沈奇飞拿我没办法,他终究只能惩罚听他话的人,我不愿意趴上他的膝盖,他只能把我拉起来抱在怀里。

    我在他怀里小声哼唧,不敢再指责他揉我屁股撒气,连续两晚被我躲过去,他脸色不那么好看,说起话来也气人得紧。

    “不是说他打得疼,我还没正式打你哭得这么厉害。”

    脸被他掐住。他咬着牙说。“安渺,你净会和我拿乔。”

    我想说不是,他哪能和你相比,但王闯哪里不能和他相比?我拿掉沈奇飞的手,低声说,“谁让你对我好的。”

    你对我好,所以和你在一起,我心里踏实。哪怕被你打的屁股疼。

    “我真知道错了,飞哥。”

    见他脸上哭笑不得的,我心松了大半,“以后再有麻烦我就找你,我保证我不轻易动手。”

    想想我又不好意思,“那你以后不就是我小弟了吗,被人误会多不好啊嘿嘿嘿。”

    毕竟老大都是最后出手的嘛。

    “行啊安渺,都想做我大哥了。”沈奇飞无奈地拍我一下。

    我还想和他耍几句,但是低头一看,卧槽!我一直在他怀里遛鸟呢!

    一句脏话脱口而出,我顶着沈奇飞杀人的视线蹦到床上把他蹬到地下,身上裹了一层被子我才觉得安全。

    冷静下来后,我和从地上站起来的沈奇飞对上眼,我默默缩到被子里,屁股朝天。

    “我错了呜呜呜,你别扒我被乎。”

    晚上和沈奇飞同床。

    我很少和同龄人一起睡,他家床又太软,我从他身边翻身到床边,再翻过去。折腾几次后被他按住捞到怀里,他的手摸到我屁股,半睡半醒间嗓音低哑,“还疼吗?”

    “疼。”

    两个人抱一块黏糊糊的,我觉得怪怪的,但他半睡着力气也大,我扭了扭索性就呆他怀里了。

    我上三年级后,就很少有人抱我了。

    沈奇飞手上停了一下,睁开眼,睡意残存,“揉揉就不疼了。”

    我低低“嗯”了一声。

    被他哄着,身上的疼也轻了。最疼的地方也不过红得深些,抹了药过两天就没感觉了。

    然而夜晚如此安静,他这般温柔,我的心思仍无法平静,在小小的心房辗转反侧。

    他对我这么好,我该拿什么回报他呢。

    成绩?金钱?陪伴?那是对爸妈的。

    对他要怎么办呢。

    过了好久,我的声音也迷迷糊糊的,我抓住他缓缓移动的手臂,“沈奇飞,我认你当哥吧。”

    他长长应了一声,我打起最后一点精神,“哥,别忘了带我去公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