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彩布里的前世袖月惊天一舞

    像看着连环故事一样，小狐狸云霜看得兴味十足，催促着灵犀打开第三卷彩布。

    第三卷彩布掀开，是一场奢华无比的天宴，外头是金碧辉煌的琉璃金瓦，雕梁画栋，风吹起云彩织就而成的各色彩布，飘扬的彩布上头挂着光洁莹润的深海鲛珠，彩布本身已经是珍贵非凡流光四溢，经过莹光点点的鲛珠装饰更显华贵。

    往里面走去，已经列好座位，每一张桌子不晓得用什麽天地异宝下去锻造，像玉质通透，偏偏不是玉；带着玄铁的坚硬却又不是玄铁，桌面如宝石般流光溢彩，像是某个散漫的仙子打翻了满天的星斗，滋蔓了一桌的光彩。如此珍奇之物琉璃金瓦里的人却司空见惯，仅仅把这珍奇之物当成一般的桌子使用。

    穿着藕荷色齐胸襦裙的使女笑容盈盈，端着各式珍果佳酿，行走间自有一番风韵，将这些琼浆珍果有条不紊的放置在这些闪闪发亮的桌面上。

    今天是天帝寿宴，天帝心里高兴，给各位表演的仙女们增添了一个采头，表演最精采的仙女可以获得上古异宝溯日镜。於是仙女们跟打了鸡血似的，各个摩拳擦掌地要把溯日镜夺下来。

    斯年的座位在灵犀後面，正百般无聊拿手指卷了灵犀的发丝，＂你不也是仙女，怎麽没上场？＂

    灵犀大概被斯年骚扰得麻木了，一双美丽的杏目翻了白眼，＂叫我表演什麽？　胸口碎大石？你要跟我一起表演吗？＂

    ＂叫声哥哥来听，我听得高兴了说不定就帮你。＂

    斯年没料到灵犀真的巧笑倩兮的叫了一声，＂哥哥。＂心里觉得不妙，还是硬着头皮应了声，＂哎。＂

    ＂斯年哥哥，我那胸口碎大石还缺块大石。＂

    斯年硬是装作听不懂，＂我帮你搬一块？＂

    ＂大石不耐劈，你比较耐劈，十块大石也不如你。＂灵犀双手撑着一张芙蓉面，笑着看向後面的斯年。

    ＂多谢妹妹的赞赏，我死前有一个愿望。＂斯年的目光落在灵犀胸前两颗白嫩的大包子上。

    ＂不用说，我懂，死了就不必有愿望了，对不对？＂灵犀握着拳看向斯年。

    ＂死囚都能吃只鸡腿，我不过想吃口大包子而已。＂斯年忿忿不平。

    灵犀不用想也知道大包子是什麽，＂你想要忌日跟天帝寿辰同一天吗？＂

    ＂那多不吉利，不过要是洞房跟天帝寿辰同一天，我勉强可以接受。＂斯年不但脸皮厚嘴巴还利索，不能上手摸灵犀，用嘴巴口一轮也好。

    灵犀正要拍桌而起，被斯年从背後抱住，悄悄的在她耳边细语，＂你看你师兄。＂

    容华刚下值，累得直打瞌睡，银霜坐他旁边，正拿着辫子发尾搔着容华鼻子。容华半梦半醒打了一个喷嚏，银霜连忙把辫子甩到背後做没事状，还温柔地给容华递帕子。

    ＂灵犀，你猜他们睡过了没？＂

    ＂你当别人跟你一样龌龊？＂灵犀赏了他一个白眼。

    ＂他们睡过了，你仔细看银霜的颈子。＂隐於银霜的衣服底下，还有一点掩不住的红痕。＂他们往常就亲密，可是还没到这个地步，银霜个性腼腆，会让他在耳鬓间玩耍，只有最後一步做了。＂

    斯年没有告诉灵犀的是她的师兄们大概也是刚开荤，只是轮值没睡容华不可能累成这样，只有做了什麽事太过兴奋，接着轮值，下值了才觉得累。

    ＂你骗人。＂灵犀落下了眼泪，用手遮住脸。

    ＂你那麽了解他们，我有没有骗你，你不知道吗？＂

    灵犀哼了一声，心里不痛快，只有这时才安安静静地在斯年怀里。

    斯年想逗灵犀笑，开始作死，＂不然我们也做？＂

    斯年以为他要挨巴掌了，没料到灵犀哼笑了一声，＂好啊，做就做，逃跑的人是小狗。＂

    灵犀笑得像一朵盛开的花，杏目灼灼，不像要给心上人献身的模样，偏偏她答应了共赴云雨的邀约，这模样看得斯年有点胆战心惊，又觉得是不是自己想多了。

    场上那名仙女身姿轻盈，博得一片掌声，　想来是跳得不错。可惜灵犀的心情七上八下根本无心欣赏，只用余光瞥了几眼，看到满天的彩带乱飞，听了掌声才知道仙女跳完了。

    接着上场的是袖月殿下，他身段纤瘦窈窕穿着极贴身的仙女舞衣，露出半截细嫩的小蛮腰，上半身的舞衣是亮面的绦色缀着晶亮的细碎宝石，下半身是飘逸的染色纱裙，纱裙整体是月白色，下面像是水墨画晕开的红，一抹鲜艳的牡丹红挑染在裙尾。袖月殿下的舞裙像是真正的花瓣该有的模样，颜色有深有浅层次分明，有红有白，依次绽放。

    他带着缥缈的五彩仙女羽衣，一开场就把五彩羽衣抛上天画了一个大圆，如果仅是如此，就上场的仙女舞来说也不过一般。偏偏袖月殿下凭藉着轻盈的身姿在圆还未落下便顺势跳上了水池上的小小银盘，而那银盘仅有一足的落脚之地。

    袖月殿下单脚落於银盘，抬起了另一条纤长的美腿，在水花飞溅的水池上头飞舞，羽衣画了横面的圆，不像其他仙女的羽衣彩舞画的圆是绵软中带着布的余波，他的圆拉着布面绷紧像铁圈，用於布的巧劲带起潋灩的水花，好一幅力与美的完美结合，袖月殿下仅仅用再平凡不过的羽衣完成了！

    袖月身上的舞衣因为点缀的宝石映着水光而流光溢彩，伴随着他的舞姿，真真令人目不暇给，恨不得多生了一副眼珠子好来看他这出美丽绝伦的仙女羽衣彩舞。

    溯日镜果真让袖月殿下夺得，满堂喝采，欢声雷动，袖月殿下惊天一舞，舞姿之美，实至名归。

    这时的袖月殿下年方十六，已有了惊为天人的美貌，众人皆贺龙太子好艳福，未婚妻如此貌美，身姿优美，又能兼之柔韧与力度，想来神力跟武功皆不俗。

    袖月殿下谢幕之後坐在琉璃金瓦上，许多美丽的神鸟纷纷飞到他的身边，神鸟光彩照人的尾羽跟袖月寡淡中又带着红的舞裙在蓝天下形成了一副美丽的画面。

    灵蛇真君在屋檐下叫着袖月殿下，袖月殿下冷漠的容颜这才有了破冰的笑靥，＂哥哥，接住我。＂

    一抹从天而降的丽影落入灵蛇真君的怀里，＂哥哥，我跳舞好看吗？＂

    灵蛇真君轻声应了＂嗯。＂，然後守礼的放开袖月殿下。＂袖月殿下，该更衣了。＂

    灵犀路过侧殿，这一幕刚好落尽她的眼里。正当所有人恭贺龙太子的好艳福时，此时所有人都不知道有一顶天大的绿帽正等着龙太子。

    袖月殿下跟灵蛇真君被捉到在侧殿偷情时，袖月殿下惊天一舞的舞衣已经撕得半烂，衣不蔽体，灵蛇真君一手搂住袖月殿下白嫩的小蛮腰，一手捏住袖月殿下的椒乳，他们的下身更是不堪入目，灵蛇真君两根硕大的孽根还在袖月殿下两个刚破身的穴里插着，一对白嫩的蚌肉已经被入得外翻出靡艳的红肉来，阳物上面还沾染着袖月殿下刚破身的处子血痕，想来那狰狞的阳物没有少插袖月殿下的小花穴跟小臀穴。

    袖月殿下缩在灵蛇真君的怀里，小脸酡红，眼神迷离挂着泪痕。

    众人皆传袖月殿下跟灵蛇真君不顾尊卑淫佚无度，灵犀却觉得不对，他们虽然两小无猜彼此有情，可是从来不会越矩。若要偷情，又怎麽傻的让人抓包？又不是没有不破身又能偷情的法子。

    而且灵蛇真君插得袖月殿下蚌肉都外翻了，却不曾出精，想来是让人下了重药，否则怎麽会对袖月殿下这般丧心病狂。跟灵犀印象中的温柔少年不像同个人似的。

    龙太子当场拔剑杀了灵蛇真君，那时候的袖月殿下已经昏迷，待醒来已经无力回天。袖月殿下半疯半癫，不发一语，成日在溯日镜上跳舞，最後力竭而亡。

    这个时候灵犀只是感叹着，这对青梅竹马这麽收场，太可怜了，不知道袖月殿下跟灵蛇真君的事居然会影响他们甚深。

    一日斯年睡过头，还没到南天门，南天门已经大战了好几轮。银霜不久前刚跟师兄修成正果，虽然得了师兄元阳，却还是不及自己破身带来的损害，他的功力至少降了一大截，平时守守城门没什麽大碍，遇上斗神天女时茜强闯城门，明显落了下风。

    斗神天女原为袖月母亲的侍女，是蛇族的战神，在仙魔大战出力极多，仙魔大战结束後受封为斗神天女，随着袖月一起到了天庭贴身保护袖月。

    她在袖月死後沉寂了许久，後来带着袖月灵骨跟灵蛇真君魂灯出逃，在南天门遇上阻挠她的银霜自然不会手下留情。银霜心脉被她震碎後散尽一身神力，待容华跟斯年到的时候，银霜只剩最後一口气，交代容华要好好的在天界等他，在容华的怀里断气。

    不过事情显然不像银霜预测的那麽乐观，时茜出逃还带走了仙界秘宝怀星月，银霜就算身殒还是有守城不力的罪名要扛，要罚作为凡人赎罪，容华二话不说领了师弟的罪责下凡，一同受罚的还有当天应该守城门却睡过头的斯年。

    斯年下凡前跟灵犀圆了房，告诉憔悴的灵犀他一定帮她报仇，他身为神将不能私自下凡寻仇，可是时茜已经逃下凡了，他在凡间一定能找到她，到时候他在人间杀时茜。

    灵犀只是哭着不言不语，斯年紧紧抱住灵犀，＂灵犀，等我回来。＂

    这是第三卷的彩布，合上彩布前，画里的灵犀已经泪流满面。云霜不知道是不是让前世震撼了心魂，他对银霜疼爱有加的灵犀一样浮现不舍之情。

    云霜乖巧的在灵犀的膝上，用狐狸的小爪子帮灵犀抹去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