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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art03

    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暧昧的喘息在回荡。身上的热度在欲望得到发泄后略微得到了缓解,分明房子里只有他一个人,姬别情依然觉得羞耻难当。

    他是何等自负的一个人,自负到笃定祁进终有一天会和他回凌雪阁。然而时至今日,祁进去了纯阳不愿回来,把凌雪阁的日子当做噩梦般的过往。自己也栽在了贼窝里,沦落到要用床铺被褥自渎。

    当下发生的一切仿佛都在嘲弄姬别情的可笑和自作多情。

    他把头深深埋进臂弯里,紧紧咬住牙根,人生第一次被无力感淹没。

    突然,一只苍劲有力的手从背后兜住他的腰肢,捞了一把发泄后疲软的下体。

    “!”

    姬别情大骇,他虽然使不出内力,但是毕竟功力还在,居然有人能够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身后,脚步气息之轻,可见来人内力深厚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谁!”姬别情大喝一声,急忙想要翻身看清贼人的模样。

    谁知那人得寸进尺,上半身压下来,直接用胸膛贴在姬别情的后背上,手还是环在他腰间,镇压下落难杀手全部的骚动。

    “你这儿水也太多了,看你岁数也不小了,难道还是第一次吗?”男人轻佻的话语在姬别情耳边 响起,喷出的热气全都顺着耳尖钻进了耳朵孔里。

    男人的荤话像在戳姬别情的脊梁骨,他又气又恼 ,脸涨得通红。男人调笑话语里的“水”是什么,姬别情就算是个傻子也知道是什么意思。

    “混账东西,有本事你把我放开,堂堂正正比试比试,下药算什么英雄好汉!”

    姬别情故意激他。

    “呵呵,谁说我是英雄好汉了,我就喜欢做小人 ,看你们这些正人君子跳脚。”那人脸皮够厚,一点不为所动,反而惩罚性质的,又狠狠掐了一把姬别情的下身。玉茎本来就是人体最脆弱的地方,刚又泄了精 ,正是敏感的时候,姬别情被男人突然的举动弄得措手不及,激烈的刺痛感劈头盖脸而来,他嘴里呜咽着低声惨叫,腰部顿时卸了力,垮出一道优美的凹陷弧度。

    “这样才乖嘛。”男人抽回手,放在鼻下嗅了嗅,“啧,下面发大水啦,怎么我的手都湿了?”

    “我一定要杀了你!”姬别情哪里受过这般折辱,恨不得现在就将人碎尸万段,切碎了扔到荒郊野外去喂野狗。

    奈何人被封了内力,两根麻绳就能叫他动弹不得,除了嘴上逞能,再别无他法。

    “唉呀,好了,好了,好好一个美人怎么天天喊打喊杀的。你连我长什么样都不知道怎么杀我?”

    男人仿佛无奈的叹了口气,将姬别情翻过身来,“给你个机会,看仔细了,马上要用你的人长这样。”

    姬别情被脸朝下被按在床铺上有一会儿了,刚翻过身,眼睛一下还有点不适应强光,他眯了两下眼睛,这才看清来人。

    这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看不出具体年纪,一头卷曲的黑发随意扎在脑后,高鼻深目,眼窝深邃,黑色的瞳孔边缘泛着一圈淡淡的蓝,将面容勾出几分邪魅。

    “你是西域人?”姬别情问。他作为吴钩台台首,到底还不忘身负的使命,试图从对方口里套出些有用的情报。

    “一半一半。”男人笑了,“我父亲是中原人,我母亲是西域人,我从小在西域长大。”

    “你捉我作甚?”姬别情又问。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我牢里的那个姑娘是你放跑了的吧,可惜了,我挺喜欢她的。”男人见姬别情听到抓姑娘的事情后又怒目而视,轻笑一声,一指挑起他的下巴,凑近舔了舔他瘦削的下巴尖,安抚道:“别吃醋嘛,我不是说你不如她,我也挺喜欢你的。既然你放跑了她,那只能用自己补偿我咯。”

    “滚!离我远点,你是狗的吗!”姬别情哪里受得了这般轻佻的言行,当即破口大骂。“有什么目的就直说,不要在这里惺惺作态,叫人作呕!”

    “什么什么目的呀,我就是单纯馋你身子咯。”男人笑眯眯地盯着姬别情的脸,“而且你放跑了我本来要用的人,理当赔我,才算两清。”

    “人又不是什么可以以一换一的物件,你这狗贼本来就做的是绑架拐带的勾当,按律例死一万遍都不足惜,别在这儿和我扯什么歪理!”面前的男人虽然笑得如沐春风,姬别情却兀自在心里打了寒颤。

    那笑容背后分明是狩猎者胸有成竹的玩弄逃不出手心的猎物,等到玩腻了就连骨带皮拆吃入肚。

    “你真是歪嘴吹灯!”姬别情额头冒出一滴冷汗,嘴上却气势不减,续又骂道。

    “这话怎么说?”男人歪头表示不解。

    “满嘴邪(斜)气!”

    男人被一句双关的歇后语逗乐了,大笑着拍手:“哈哈哈哈哈,说得好,有趣儿。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都有点舍不得用。啧啧,用完之后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你从进来就一直在说用呀用的,到底什么意思!”姬别情从男人话里听出一丝诡异。

    “用就是用咯。你们中原人虽然自诩文化博大精深,但是想象力却是太过贫乏了。反正等柳郎来了,给你用了药,也不知道能有几成把握,到时候又和那些废物一样爆体而亡,就丢丑了。姑且让你死个瞑目吧。”

    男人将姬别情软滑无力的身子抱在自己怀里,像一对亲密的良配在耳鬓厮磨,但絮絮叨叨间说出的,却是残忍至极、骇人听闻的语句。

    “合欢蛊乃是我宗的一门秘技,能改造人的身体构造,将活人化为炉鼎,再辅以精血、药材熬制的秘药,能助人功力大涨。这秘药平常人吃了,不过化作尘泥,毫无益处。唯有以种下合欢盅的炉鼎为介质,行鱼水之欢,方能尽数吸收,大显神威。”

    “只是…这药的药性过强,我在西域调教了数百只炉鼎,无一不是刚开始使用就耐不住烈药,七窍流血而亡。后我偶遇一位柳姓公子,他也精通蛊术,与我相谈甚欢,还替我改善了方子里的几位药。他言中原藏龙卧虎,极力引荐我来中原寻适合做炉鼎的人。”

    “你体内已经种下合欢蛊,还剩一日药浴修炼便可成型。你好生呆着,别乱跑,等蛊成我再来试试你的能耐。可不要让我失望呀。”

    听罢,姬别情两眼一黑,这卑鄙小人居然拿他炼劳什子的邪术,还要通过交欢才能……他怒火攻心,“噗”一声,呕出一口鲜血。

    “不要生气嘛。”男人一手扶住姬别情的后背,一手顺他的胸口,替他抚平气息。

    “你还不如一刀杀了我…”姬别情面上一片灰败,声音带了几分沙哑,又啐出几口血来。

    “我怎么舍得杀你。”男人抚着姬别情的胸口,手下肌肤细腻,胸肌饱满、形状优美,弹性十足。他本是练的合欢功,生性淫靡,最爱俊男美女,眼下越摸越得了乐趣,下手也多了几分力度,满是亵玩的意味。

    男人手下动作不停,又自说自话起来:“我有个中原名字叫陆九州,父亲说希望我以后能不拘泥于头顶的一片天,遨游九州。没想到刚出西域就遇见了你这么好玩的东西,果然该早点出来转转的,外面的世界比西域一眼看不到头的沙丘有趣多了。”

    姬别情悲愤交加,被按在一个陌生黑皮男人的怀里,任由着他揉捏乳肉,羞耻得恨不得现在就一头撞死,好摆脱这种轻薄。“你现在不杀我,以后我若有机会,一定杀了你!”

    “呵呵,”陆九州又笑了,仿佛姬别情在说什么玩笑话,“合欢蛊一旦生根,你全身淫性都会被激发,日日离不开男人恩泽雨露。到时候你满嘴相公夫君地来求我操你还差不多,又怎么会杀我。”

    男人对这蛊十分自信,好像真在臆想姬别情以后浪叫求欢的模样,望向姬别情的眼神都带了几份深情,嘴角勾起笑意,“合欢合欢,要心意相通才能享受欢愉嘛。不是我吹嘘,我房中技艺可是炉火纯青,驭人无数,明日蛊成,你敞开腿享受就是了。不必这么愤愤不平,你也不吃亏。”

    姬别情被陆九州这样颠倒黑白的浑话气得半死,让他受蛊毒蛊惑心智,沦丧为任人玩弄的奴隶,这比死还叫他难以接受。凌雪阁弟子不问青史,不计浮名,他的前半生浮浮沉沉,留下不少遗憾,也为保卫家国做了贡献,就算断在这里,也值当了。与其沦落为助人修炼的炉鼎,不如身死,化作墓林里一块无名的木牌,反倒落得一身清白。

    自戕心意已决,姬别情无视陆九州在自己胸前的挑弄,当他就是个死物,眼底一片决绝,蓄力,欲咬舌自尽。

    谁曾想,还未动舌,陆九州已眼疾手快擒住姬别情的下巴,二指用力,“磕嗒”一声,竟然直接卸了姬别情的下巴。

    “我不排斥有个性的宠物,但是你要是不乖,吃亏的可是你自己,最好想清楚了。”陆九州面上一片寒霜,揪起姬别情挑染着红色的刘海,强迫他看向自己,“明日再来看你。”

    随后,一记手刀击向姬别情的后颈。

    望着床上重新陷入沉睡的姬别情,陆九州冷笑一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