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札一侧的眉毛轻微扬了下,他双臂向后撑起上半身,凑过去吻在付仇唇角,然后嘴里吐出刻薄的话语:“如果我勾引谁就必须负责,那我要负责任的人未免也太多了,你呢,也不照照镜子,毛都没长齐,你算个什么东西。”

    付仇怒极反笑,他干脆利落地凭借蛮力将任札的衬衫撕开,继而把任札的双臂高举在头顶并且用衬衫绑起来,尽管任札比付仇年长几岁,可惜任札走的是花美男路线,身高比付仇矮半头不说,全身上下唯一偶尔会硬起来的地方还不是肌肉,被付仇挟制住完全没有逃脱的机会。

    任札便不再费力挣扎,无所谓,逃脱不了就享受,权当是花钱找鸭子了。

    付仇迫不及待地褪下裤子,半跪着凑近任札,他抓着任札的头发往自己那物上按去,“你看看它长齐没?”

    任札莫名觉得好笑,嗤笑一声,他挑衅地抬眸睨着付仇,旋即伸出鲜红的舌头覆在了那物上轻轻舔舐:“你闹什么别扭呢,嗯?见不得我和别人亲吻做爱吗?吃醋了吗?”

    付仇一时恼羞成怒,梗着脖子瞪着他。

    任札咬下内裤边缘,硕大的那物弹出来打在任札的脸上,任札舔过性器官的小孔流出的黏液,付仇呼吸变得急促,任札抬眸斜睨着他并张嘴含住那物顶端,含糊不清道:“你有什么资格吃醋呢,小朋友。”

    付仇呼吸炙热,他被这一阵阵的快感打得难耐不已,抬手狠狠摁下任札的脑袋,那物瞬间进入到更紧致更湿热的地方,他压抑不住地轻哼出声,不顾任札的挣扎再度把他的脑袋摁下去,他喘着粗气恶狠狠道:“我怎么可能是在吃醋,不过是担心染上性病罢了,毕竟你可是饥渴到会勾引养子的婊子啊。”

    任札被操的几近无法呼吸,他双手使劲拍打着付仇的大腿,在付仇双手离开自己后脑勺时立刻撇过头剧烈地咳起来,他按着自己疼痛的喉咙,哑着嗓子道:“怕我染上性病还来操我?我是不是该夸你舍己为人啊?”

    付仇去扶他的动作一滞,随后粗暴地拎起任札让他跪在地上,“给我舔。”

    任札也担心付仇再来几次深喉,就算他天赋异禀也挡不住这样糟蹋,于是双手握住笔直粗大的性器官,搓弄撸动,付仇这具身体到底是只有十八岁的少年,甚至连手淫都少得可怜,被这样一番有技巧的撸动,几乎胀到发疼,于是拽起任札的头发,迫使他抬头看向自己,“我要操你。”

    “.…..你怕不是忘了客厅还躺着个人吧?”任札蹙眉,想到什么般,眉宇间少了几分情欲:“一会医生就来了,我没空再陪你玩了,你自己弄吧。”

    付仇却不肯松手,他死死攥着任札的头发,“它不射出来,我是不会放你走的,就让你叫来的医生都看看你是怎么被我操的。”

    任札掀开眼皮瞥着付仇,心里琢磨,上辈子这个时候他们好像的确搞在一起了,但说起来好像每次都是自己强迫着付仇来操自己,有点奇怪啊。

    他一边思索着,一边凑过去灵巧地舔过柱体,被绑着的双手还不忘上下撸动着,少年喘着粗气,低头看去,那张哪怕素颜都无比惊艳的脸,怪不得会引诱那么多男人,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付仇内心说不清的怒火连同四肢百骸的浴火被唆使得愈发剧烈,他暴戾地捏起任札的下颌,迫使他抬起头来,“你对所有人都是这样吗?像个婊子一样跪下来舔别人的鸡巴?啊?!”

    任札心底骤然涌上一股难以言说的烦躁,本着这好歹是自己养了几年的小孩的份上,他只好连哄带骗,只希望对方能早点射出来,他压低声音撩拨:“当然不是,因为小仇的这里很好闻。”

    任札脸颊贴在付仇的性器官上蹭来蹭去,像是一只宠物在对着他的主人撒娇,付仇被这视觉刺激得绷紧腹肌,任札注意到了他的微小动作,趁机含住付仇的顶端慢慢向喉咙进入,付仇的确快射了,他紧闭双眼,似痛苦似欢愉地抬头喘气。

    叮咚——

    任札蓦然睁大眼睛,医生来了,他着急的要推开付仇,可惜付仇再度固定住他的脑袋,迫使他无法移动。

    门外传来喊声:“有人吗?小任?!”

    付仇垂眸看着任札眼尾的红色,带着无穷无尽求饶的意味,他不为所动道:“我说了,让它射出来……别这么看我,我就帮你一次吧。”

    说着,付仇狠狠挺动下身,将那物塞满任札的嘴巴,顶端破开喉咙,任札鼻涕眼泪都不受控制地落下来,他抓着付仇的大腿,那种完全受制于人的表情另付仇无比兴奋地接连挺动几下,最后埋进深处,在任札喉咙里射出温凉的粘稠液体。

    付仇依旧喘着粗气,那白色粘稠液体仿佛黏在任札嗓子里一样,无论如何咳嗽呕吐都无法出来,只好努力咽了下去,喉咙的刺痛感如同被火燎过一般,干哑灼痛,他挣开绑着双臂的衬衫,踉踉跄跄站起来。

    付仇瞟了这人削瘦的身形一眼,默不作声地走到客厅,隔岸观火般坐在沙发上,任凭门外的人如何喊叫以及地上身体的血液如何流逝。

    任札匆忙冲洗一番,漱了口,从衣柜里掏出一套衣服换上,他把地上扔了一地的几件衣服捡起,随意塞进沙发靠枕背后,这才去打开门。

    “你怎么回事啊?大半天不开门?”声音中气十足的男人质问道:“谁受伤了啊?”

    任札退后一步,医生越过他的肩膀看到了宛如死亡一般一动不动的董梓,他急忙走过去弯腰去探董梓的鼻息。

    任札淡淡道:“还活着,可能是昏过去了。”

    医生暴躁道:“你这么淡定是什么个情况啊,你砸的他脑袋?”

    医生打开医疗箱,拆开任札乱七八糟的包扎,仔细检查起伤口。

    坐在沙发上的付仇突然开口:“我砸的,用花瓶砸的。”

    医生动作一停,任札冷冰冰瞥了付仇一眼,声音毫无温度:“回你房间去,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付仇冷笑,胳膊环胸冷睨着任札,不为所动。

    医生边套出手机发短信,边说:“你们的家务事你们自己解决,我看他伤口不浅,得送医院做个脑CT,我已经叫了救护车,一会就来。”

    任札张嘴要说什么,被医生阻止,“我知道你叫我来就是不想把事情闹大,但是董梓好歹和咱们也认识有段时间了,情分总是有的,难不成你要眼睁睁看着他去死吗?”

    任札:“我不叫救护车是怕我的住址泄露,一会我就不出面了,等你把他送医院,等他醒了我再去看他,到时候要什么赔偿都好商量。”

    医生对任札的冷心冷肺是深有体会,对董梓也是深表同情,他小心翼翼瞥了沙发上的少年一眼,贴近任札的耳朵,“我觉得董梓不会轻易放过你那个养子的。”

    任札撩起眼帘,“他自己做错了事,就得承担责任。”

    付仇怎么可能不知道他们是在说自己,唇角浮现出残忍而嗜血的笑容。

    ***

    等救护车把董梓接走后,付仇从背后搂住在二楼阳台观望的任札,他阴恻恻道:“等董梓醒了,你要把我交给他处理吗?”

    任札转过身,拂开付仇的胳膊:“要么你现在走......”

    付仇问道:“你现在赶我走?你把我当什么?”

    任札对十年前的回忆早记不清了,他仔细思忖一会儿,蹙眉道:“我带你到这儿也有五年了吧,多少也算你半个养父……”

    付仇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般急促地“哈”了一声,“养父?有半夜去爬养子床的‘养父’吗?”

    任札平静解释,“那天晚上是有人在酒局上给我下了药,我那会儿意识不清,以为是我打电话叫来的MB……是我对不起你。”

    这些事他上辈子完全没跟付仇提过,但现在,他觉得既然要让两个人彻底放下,就有必要开诚布公。

    付仇却呆滞地愣怔住,不该是这样的——难道不应该是喜欢自己所以才来勾引自己吗?

    那天晚上他是察觉出来任札喝了酒的,因为他意识的确有点浑噩,但经过任札现在这么一说,那不正常的潮红、射了不久就又站起来的阴茎、以及门外响了许久的门铃,所有的所有,都有了解释。

    只是他不愿意相信。付仇猩红着眼盯着他。

    任札继续说:“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也觉得我不配做一个父亲……你本来也不是从福利院出来的,我们之间没有领养手续,所以,你想走,现在可以离开。”

    付仇脑海中闪过上辈子胸口流淌血液的尸体,快速摇头:“我不走,我不会走的,你别想再抛下我。”

    任札拧眉,他渡步去饮水机旁接水,付仇亦步亦趋地跟过去,任札接了半杯凉水半杯热水,一饮而尽。

    他到底想怎么样的,我都已经死过一次了,有些事真的不想重蹈覆辙了,任札烦躁地想,就算所有事都是自己的错,那也已经付出代价了。

    “这样吧,这房子给你,我搬出去,你上大学的钱我也会给你出,不用担心离开我后钱不够的问题。”

    付仇心中不知作何滋味,他还是重复着那句话:“我不走,是你先勾引我的,你必须付出代价。”

    任札耐着性子问:“你想让我付出什么代价?我死了你才满意吗?”

    不——不是,付仇原本笔直的脊背瘫下来,他茫然地想,他母亲是被任札害死的,他得报仇,把任札困在身边折磨一辈子他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