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01

    我跟魏知行说，我想和他做爱。

    我说这话的时候吸着可乐靠在厨房门边，而他站在里面抽烟。窗子开得好大，闷热的风涌进来挟裹着烟雾又出逃。他低着头没说话，浓得化不开的烟将五官淹没。他把还剩好长的烟按灭在流理台上，皱着眉对我说别进来。

    “二手烟对小孩儿身体不好。”他故意把那两个字咬的很重。十七挂两个月的年纪又被拉出来凌迟一遭。我选择性失聪，轻车熟路凑过去吻他，舌头不遗余力地顶到上颚，将可乐的甜涂抹到他口腔里。如果忽略我穿着的校服和极力踮起的脚尖，我们看起来真像一对天造地设的情侣。

    我隔着裤子摸他，他硬了。感觉到那个东西顶着我的小腹时几乎笑得有些张狂，我的情人我的后爹我妈结婚证上那个男人被我弄硬了，而且现在他一定很想肏我。

    那为什么不来呢，我没头没脑说出后半句，把我脱个精光跪下去在闷热的厨房里给他口交。

    魏知行的鸡巴好大，从布料里弹出来贴着我的脸颊，又烫又热的，好像他的烟头并没有按在流理台上而是按在了我的脸上。

    我电脑里那个专门存gv的文件夹里也有这样的桥段。欧美男人手臂上总要有大片纹身来证明自己是1号，握着粉红色的大鸡巴拍在身下人的脸上清脆啪啪作响。0号大多皮肤白皙，身体纤细得像女人一样。乖顺地张开湿黏的嘴吞吐着肥嫩的器官，喉咙里发出粘的细的呻吟。

    像羊，没骨头的羊，毫无血性抽掉了身体支架不知反抗。听说羊比人还热还紧，我似乎看到过这样的描述。

    我口活不错，几乎带着点讨好卖力舔着魏知行的大鸡巴，撩起眼皮看他的手反抓着流理台的边缘粗喘，低沉克制的喘息一声不落和聒噪蝉鸣一起收进我的耳朵。厨房里真他妈热，门关上客厅空调的凉风就吹不进来。燥热的感觉顺着血管爬上我的脸，发烧一样火辣辣的热，连带着脑子里都轰的一下被热浪冲击得神志不清。我觉得我的确是在勾引魏知行，手段下流恶劣至极。我扒光了跪下给人口交，学着下流视频里的技巧无所不用其极。

    膝盖跪在地上硌得发疼，我保持这个姿势难受的要死，细小的汗珠顺着脊背流下去一直滚过腰际没进臀缝，我能感觉到有点凉的轨迹在我身上滑过。

    失策了。我一边模仿交媾的动作费力运动着发麻的口腔一边想到，谁让我贱我欲火焚身偏要把他按到厨房口一发。我难受得莫名生气，想干脆一口咬下去疼得魏知行哭爹喊娘给我操。

    魏知行见我不动，伸出手摸我细软的头发。动作亲昵得要死，像人对人的，人对狗的。他忽然从我嘴里抽出那玩意在我脸上拍，没下狠手但也啪啪作响。我眼泪都出来了，一半是委屈一半是难受。我抬起头把眼泪汪汪的眼睛给他看。他说小川乖，再忍忍，低沉的声音里压着喘，听得我硬得发疼。我在脑子里骂句我操，这人不知道给我灌了什么迷魂汤，我听见他服软他哄我就想对他百依百顺。膝盖跪不住了，发抖着握住那东西重新往嘴里塞，全身疼痛骨骼咔咔作响，让我有一种自虐的快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魏知行终于射进我的嘴里。我的口腔发麻，脸上汗水涎液乱七八糟。我趴伏着从橱柜里扯出一截厨房纸巾，把嘴里滚烫苦涩的东西吐掉。我在做这些的时候魏知行也没有体面到哪里去，他的衬衫也被我扒得凌乱不堪，只有那张脸还保持着一点点严肃深刻的端正。他居高临下看着我，像猎人和他心甘情愿落入陷阱的猎物，高度差好像决定了身份的高低，他站着我永远只能低伏在他脚下的另一个角落，我们永远之间差了一个人的高度，完整的，不可逾越的。

    我要叫他父亲。他是我的情人。

    我感觉到魏知行的眼神，烫的，锋利的，刀刃一样刮过我的脊背。我的身体弯成了夸张的弓，我等待他来勾住我的弦，来射穿我，来击碎他的容器他的载体。

    我在脸上随便抹一把，手指刚抓过地板现在又塞进嘴里，我舔掉那片咸腥，属于魏知行身体一部分的东西现在滑进了我的喉咙，进入了我的胃我的身体。我想这样我们算是血肉相融了吗。

    魏知行在责怪我不讲卫生，说手脏别往嘴里去。我说那我给你口你也不嫌不讲卫生。他哑口无言，我扳回一局，湿着眼睛扶着跪痛的膝盖抓起玻璃杯去漱口，扇着手掀起稀薄的风，好让闷湿的身体快点风干。

    我说你看老子伺候你多遭罪。我硬着，手伸下去打算自己伺候我的老二，顺便光着身子黏黏糊糊亲他。我说好热，帅哥你带我去床上操我，卧室开空调了。

    魏知行笑着在我屁股上拍两巴掌，我全身上下也就那儿有肉，现在被他揉得变形打得清脆作响。

    他轻而易举地把我扛起来扔到床上，床头柜里摸出盒套子和半管润滑剂，挤到手上就要伸进那地儿给我扩张，我挣扎着光着脚踢他，说不要，你和我妈上床用过的东西我才他妈不用。

    他哄我，凑到我耳边细细密密地亲我。眼睛好看，狭长带点锋利，就那么黑漆漆地看我。潮湿的水汽一样把我的脸颊包裹，酥麻的温热的带起一阵战栗。我左半边身体发麻，中枢神经控制失败，他乘胜追击把手指稳准狠地挤进了我穴里。

    我回过神来大骂无耻，伸脚踢他的小腹，留了点面子没直接踢到命根儿。我说魏知行你不要脸，拿伺候过我妈的东西转过脸来弄我。

    魏知行嘴上哄我，说了什么我听不清，但是我看见他那副样子我又心软了，任由他的指头在我的穴道里探索抠挖。我还从来没为了谁受这么大的委屈，后面难受得我想蜷起身体，再把魏知行一脚踹下床。我这么想着，眼泪又啪嗒啪嗒没声音地砸到被单上。魏知行凑过来给我擦眼泪，说不哭不哭，帅哥来操你，不哭，一会儿请你吃冰淇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