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完）

    “高潮的时候哼哼得像小猪崽一样。”付川抿着周研的下唇低声说道，手在周研后背抚摸，缓缓安抚着怀里还在偶尔打颤的人。

    周研高潮过后，之前离家出走的羞耻感回家了，有点不好意思，“一会儿是小狗一会儿是小猪的……”

    “嗯，你不是，你比它们都要可爱。”付川断断续续地亲吻着，声音也黏黏糊糊的，“我想不出来其他更合适的形容词了，你好乖，又纯真，热情、直率，容易害羞，还会撒娇，我真的觉得你很可爱。”

    “哪里有？好了你不要再说了……”简直比幼儿园得了一朵小红花，然后被爷爷奶奶在小区里大肆宣传还要羞耻。

    “我忍不住想夸你，想把所有好的词都用在你身上……”

    话音渐渐被吞没在两人交缠的唇齿间，周研记挂着付川还没释放，开始学他之前的动作给他撸。付川却问：“你来之前已经清理过了吗？”

    “嗯。”

    “自己灌肠吗？”

    “……嗯。”

    于是周研又得到了一个吻，“那我要检查一下。”

    付川的双手往下，手指张开，揉馒头似的捏柔软的臀肉，揉几下过了瘾后右手中指便探向了屁股瓣中间的肉穴。

    果真是事先清理过了，穴口虽然干燥，稍微一戳便往里陷，对着外来的侵略者一点都不反抗。付川感受到一股潮润的温热在自己的指尖，不自觉地收缩，随着呼吸的频率一吸一放，因为怕周研不好受，他决定还是要按部就班地做润滑和扩张。

    “啪嗒”，是揭开润滑剂盖子的声音，周研便重心向前略微撅起屁股，更方便他动作。周研一边轻柔地吮吸付川的嘴唇一边给他做手活，哪边都不想撒手，哪边都做不好，付川打趣道：“这位洗菜的小哥，你手里这根瓜洗干净了没？”

    “……”周研拒绝回答这个问题，只加重了手中的力。感受到后穴一阵微凉后，侵入了一根手指。

    “怎么转行做搓澡师傅了？师傅你劲儿真大。”

    周研气结，只觉得这人要求真多，干脆撒手不干了，专心抱着脖子啃他嘴皮子。

    付川也不消遣他了，把食指中指都塞了进去，来回进出几次，发现进出很顺畅，便又加了一根手指进去模拟着性交的动作给周研扩张，他手指算得上纤细，目前为止进出也不算困难。他又问周研：“是第一次和人做吗？”

    “你话真的好多啊，是上床还是做问卷调查啊，我看别人上床都不说话的……”周研自觉自己的魔法师身份不能随便向麻瓜暴露，又说不来谎，只能竭力避开话题。

    付川平时的话也算不上多，把周研带到床上后几句话就摸索出来这人性格保守，偏偏又性子软，问什么说什么，要他做什么也跟着做，就老是忍不住想逗他，便说：“那你完了，我还真有个调查作业要做，要调查东西方在性爱上的情感表达。”

    “……真的假的？”周研其实有点不太相信，但又本能地觉得对方不会说谎。

    “有调查是真的，主题是假的，哪有正经学生的作业调查这个的？”

    “哦……”

    此时付川已经放入了第四根手指，四指小幅度地抽插下，穴口的肌肉紧缩。周研努力放松适应，鼻腔里会发出憋不住的长叹，手也抓紧了身下人的肩膀。在润滑剂发出的叽里咕噜的暧昧声响里，付川另一只手努力挑逗着周研的敏感点，啜一啜耳后的皮肤，又捏一捏娇嫩的乳尖，时不时在后腰扫抚摸几下。

    终于等到他觉得差不多的时候，示意周研趴到床上，“听说第一次时用这个姿势比较好适应。”

    把对方递来的枕头和被子接过来垫在自己肚子下面，周研学着片子里演员摆好姿势后回头看付川。付川已经趁这时戴好了安全套，跑来亲了周研一下又摸摸周研的脸，使得他的脸上沾了一些套子上的润滑油，在周研皱着眉要抗议的时候，把性器抵上了他的菊穴，周研便自己闭上了嘴，手抓着枕头全身心地迎接这个入侵者。

    付川不急不慌地戳着洞口，看着那一点暗红变大吞下一个头，又拔出来，循环往复。洞口及其周围都覆着一层润滑剂，亮亮的，被摩擦得变成深深的红褐色，润滑剂被拉出长长的丝。圈口稀疏的几根肛毛被带进去，又随着动作被带出来，看得人心头也被毛发挠了一下似的痒痒的。

    “嗯……”周研发出小小的、悠长的喘气声。

    刚刚扩张的时候找了几圈都没有找到G点，付川猜测应该是在比较深的位置，怕周研这会儿不得趣，付川伸手挑逗周研的性器，自己的性器也越埋越深。

    周研的不应期已经过了，但是这时受到的刺激比较平缓，又因为后头挤了个大家伙进来，努力容纳还是很吃力，性器半硬着垂在身下显得有点没精神。

    付川帮忙撸了几把，性器已经全部进入穴道，慢慢的戳着找G点，试探着轻插，十几下过后，周研的喘声变得急促，手也盖在了身下的付川手背上。付川便知道自己找到位置了，又戳了几下，周研的性器迅速勃起，前头翘起来，在枕套上留下一点淫靡的水迹。

    找到位置后付川不急着动，性器整根地退出，再整根地进入，三四个来回后往G点的位置研磨一下。

    得了趣的周研屁股不由得翘得更高，嘴里发出细碎的呻吟，嘴里也哼哼了几下，希望付川能够不要再这么吊着他，奈何付川还是在慢慢地动，终于忍不住开口催促：“你、你快点……”

    付川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笑，：“遵命。”

    说罢，他双手卡住周研的腰，固定好后单腿跪在床上开始快速抽插，次次都往周研G点上冲。

    “你……嗯……你慢滴……点！”周研受不住这么大的刺激，只感觉气血往头上涌，太阳穴突突直跳，枕套都快要被自己撕烂，刚硬起来就已经忍不住想射精了。

    “不行，前面一直顾着你，现在我要按自己的节奏来了。”付川不但拒绝了他的请求，手里还加快了套弄，只激得周研的性器比烙铁还要硬还要烫，龟头部分开始溢出几滴清液。

    周研开始讨饶：“啊……慢点慢点，我不想这么快就射！”

    闻言付川恶劣地掐住周研性器的根部，下身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歇，性器的柱身完全插入，外面两个囊袋在周研臀部拍打着发出啪啪啪的声音，原先在体内充当润滑的透明水液被挤出体外，顺着两人的腿拉着亮晶晶的丝线滴下。

    整个场面淫靡又色情。

    付川晚上已经憋了许久，举着枪帮周研释放过一次，又处于谨慎的性子扩张了许久，此时是再也忍不住了。事先学习的技巧全然顾不上用，只顾顺着本能挺腰抽插，床头被撞得砰砰砰地响，连续插了几十上百下，在肾上激素的加持下丝毫不觉得累。只把周研刺激地涕泗横流，呻吟越叫越大，一会儿叫付川慢点，一会儿又喊舒服，嘴里嗯嗯啊啊个不停，俨然已不知西东。

    “啊……嗯嗯……舒服……”

    但是性器又被付川把持着，不让痛快享受，这时候他倒记不起自己说过不想太快射出来的话了。周研把埋在枕头里面的口鼻换了个方向，免得自己真的窒息，准备迎接又一次的高潮。

    “嗯……付川……嗯……”

    “忙着呢，叫点别的，啊？”

    付川这是也是快到头了，放缓了速度调整一下状态，慢慢地往周研喜欢的位置上研磨，不一会儿周研便受不住了，呻吟着喊付川的名字，开始了短暂的干性射精，阴茎抖动着却不见有白液出来，身体控制不住地收缩着后穴往前爬了一步，又被付川卡着腰抓了回来按着插。

    “停！我受不了了！嗯嗯嗯……”周研求饶。

    “乖，再忍一下，马上就好。”

    菊穴阵阵收缩下，付川的性器也体会到了无比的快感，腹部一阵酸麻，知道是自己的高潮快要到了，眼里看着周研的整个臀部都沾上了润滑剂，泛着莹莹的光，手摸上去滑溜溜的，忍不住抽出了性器往两瓣臀肉上抽了几下，发出色情的拍打声。

    “你干嘛啊……”

    臀部的触觉不怎么敏感，周研只知道自己被打了屁股，却不知道付川是用什么打的，他一回头就看到这个情色场面，淡淡的恼羞中滋生出丝丝快感。这会儿他也难受，他已经体会到了高潮的快感，但是射不出来，被吊着不上不下的，就差临门一脚就能攀顶。

    俯下身在臀肉上亲了两口，付川放过了周研，挺腰开始了最后的冲刺，马达似的高速挺腰数十下，终于，他在冲刺中释放了今晚的第一次。

    周研前一阵高潮的错觉还未平息，又被这几十下刺激得立马迎来了再一次的高潮，上半身往后绷成一张弓，却舍不得后穴这种剧烈快感而让臀部翘得更高，嗯嗯啊啊的呻吟声逐渐拔高，阴茎抵着自己腹部一抖一抖的，在自己变成尖叫的叫床声中终于从马眼流出了几股精液出来。

    ——俨然是太过于刺激　，器官不堪承受，精液不是喷射出来的，而是缓缓地流出来。

    付川从周研身体里退出来摘下套子，打了个结丢进床边的垃圾桶里，将周研抱了好一会儿，又将他翻过身来搂在怀里慢慢抚摸，只觉得他温顺的样子让人怜爱，轻微的喘声也显得温情，哪哪都长得可爱，哪里都要伸手摸一下。

    高潮过后的周研浑身发软，腿和膝盖酸痛得不行，一动也不想动，全身无力地半趴在付川怀里平复呼吸，往常射过后趁机跑出来的空虚感被安抚得很好。

    如果说之前周研的愿望是希望能得到一个美好的夜晚的话，那么现在他得到的，就是一场足以称得上是完美的性爱：俊秀的床伴，温柔又足够让他适应的前戏，痛快而安全的肛交，还有事后互相抚慰的温存，都远远超出他的想象。原本想象中的被强制要求口交、无套的高危性爱、做完后立即翻脸的场景，一个都没有出现，这让他的心情变得愉悦起来，勾住了付川的脖子，像小动物似的向付川索吻。

    付川的嘴唇被舔得发痒，两个人互相啄吻着，接了个长长的、像偶像剧一般的、略显纯情的吻。

    周研久违地感受到了一种满足。

    他从学校毕业以后，内向的性格使得他很少能交到新朋友，又因为性向的原因而自觉对同性避嫌，平时只和办公室里几个邻近工位的同事走得比较近，下班后各回各家，他连个开口说话的人都没有。所以网络上的他显得很活跃，同事发一条“今天天气有点凉”的朋友圈他都会捧场地点个赞。

    在周五的晚上，挥别一周的工作，和人在出租房里面头对头坐在一起吃木耳肉丝面，然后在小房间里做爱，做完后不急着清理，不说话地抱在一起，交换一个长长的吻。不用一直守着电脑和手机，也不用费心思去找打发时间的和电视剧，还有人在枕侧相伴入眠，这仿佛是梦里才能发生的事情。

    感觉到周研的动作停了下来，付川问：“在想什么？”

    周研还半趴在付川身上，回答说：“啊，就觉得，这样挺好的。”

    付川看着周研棕黄色的瞳仁，笑了笑说：“感谢顾客对我工作的肯定，欢迎下次光临。”

    “你不要贫，”周研正色道，“我说真的，就感觉工作了这么久，每天过得没什么波澜，以前被催婚就是我最大的烦恼。”

    付川静静地看着周研组织语言，眼神中带着聆听者的鼓励，让周研忍不住说得更深。

    “我呢，从毕业就开始在现在的单位上班了，其实挺没意思的，一直得过且过，别人买房我也买房，别人说要有车我也跟着去买个便宜车开。除了向爸妈出柜和背地里穿女装，我做的最出格的事情就是约你了。”周研垂下了眼睛，掩盖住了眼底的羞涩，“能和你这样的人，像今天晚上这样做爱，挺好的。”

    付川问：“我这样的人，是什么样的人？”

    “我不会表达，就是，挺温柔的，相处起来很舒服。我以为大家出来约炮嘛，都是约在小宾馆，风风火火的，门还没开就贴在一起，然后很激烈地上床，口交，互相舔，说不定还会无套做，也不管会不会染病，做完后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也可能晚上不会睡在一起就分道扬镳。要是感觉好就隔一段时间再约，要是感觉不好就把对方拉黑然后约别人。”

    “会遗憾我没有给你口交吗？”

    “没那个必要，我只是打个比方。你要是给我口交我还得说服自己给你也来一次。”周研接着说：“说实话你叫我吃面的时候我松了一口气，我都做好了今天晚上爽不到又或者被人嘲笑穿女装的准备了，但是事实上我感觉真的很好，你怎么会这么温柔啊？”

    周研歪着头看向付川，眼里带着实实在在的好奇，是很认真地在好奇眼前这个学生怎么会比绝大部分的人更擅长与陌生人相处。

    付川也看着周研，过了一会儿才说：“你可能对我产生了一些误解。”

    “嗯？”

    付川的眼神里慢慢带上了欲望的味道，将周研拉到自己身上，贴住他的嘴唇说：“你可能以为今天晚上只是一场约炮，但是我不是。”

    在周研惊讶的神色中，他顿了顿又说：“而且，我也不是一直这么温柔，我是怕我技术不行，让你痛。既然你说感觉很好，那我稍微放纵一点，也是可以的吧？”

    付川的手摸索着周研的后颈把他的头往下按，鼻尖压着鼻尖开始粗暴地吻他，又不断摸着周研的后腰和臀部。在他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把他压在床上，四肢形成牢笼将他锁在身下。吻变得更深，舌头扫过齿列一直探到舌根去，周研嘴里的津液从贴着的嘴角流出来，又被他的舌头卷进去，周研心底升腾起一种轻微的无处可逃的恐慌，只能抱着付川的头乖乖地承受。

    吻了没多久，付川便折起周研一条腿，重新戴上安全套进入了他，开始狂风暴雨般抽插。

    周研的后穴还湿润着，可能是由于付川的准备工作确实做得好，又或许是他天赋异禀，他并没有觉得很痛，只觉得胀，是有点不舒服但说出来会有点矫情的那种程度，但是穴内那点被不停地刺激，这种不舒服很快便演化为快感，身前半软的性器也开始再次充血。

    他随着付川的动作发出轻轻的短促的叫床声。

    “很可爱，可以再叫大声点吗？”

    话音刚落，叫床声就被周研刻意地压下来了，这让付川又笑了一下。

    虽然付川嘴上说他会不那么温柔，但依然会很好地照顾周研的感受，唇舌给予周研很色情的湿吻，唇齿交缠中会发出让人脸红的声音；下半身被很大力地抽插，穴中炽热的温度让他产生了一种被人热烈地爱着的错觉，这让周研的意识有点模糊，半眯着眼睛看付川，眼神幽深。

    付川忽然停下动作起身，将两人身下皱成一团的裙子抽出来，找到一只袖子将周研的眼睛包起来，端详了一下觉得这样好像还是会看得见，又把另外一只袖子也蒙上，只露出口鼻，然后把周研的两只手举到头上按住，吻了下来，身下接着动作。

    周研突然被蒙住眼睛，来不及惊慌就被封住了口舌，壁灯的光线透过布料变得非常微弱，再仔细看也只能透过鼻子和布料的缝隙看到一丝人影。视觉被剥夺，其他感觉变得敏感起来，周研两控制不住地收绞着后穴，菊穴变得很紧，洞口的褶皱被撑开来。

    付川的进攻受到了一些阻碍，他不得不放缓了动作，不然这绝顶的快感恐怕会让他不到两分钟就会忍不住泄了身。他放开了被亲到发红的嘴唇，贴上了周研发红的耳尖舔弄凉凉的耳垂，将耳垂吸得发烫。

    “嗯……”周研终于可以痛快呼吸，被压住的呻吟很快又溢了出来。

    “叫点好听的。”付川轻声命令。

    “嗯……我不会……啊舒服……”

    “那就叫大声点。”

    “不行，隔音不太好……嗯……又撞到了。”周研的理智还在，还在想隔音的问题。

    付川已经将阵地转到了胸脯上久受冷落的两点朱红，明明也很敏感，之前却只是被稍微玩了一下就再也没有被触碰，此时乳尖已经缩了回去。付川用牙齿叼了几下，又抽出一只掐了几下，乳尖便又冒出了头，小小一颗，姗姗可爱，惹得付川用唇齿来回品尝，留下了几个牙印，也让周研的身体发出轻颤。

    “好敏感，”付川感叹，“很可爱。”

    “可以再用力一点……嗯……”

    付川如他所愿，用力吮吸着两颗蓓蕾，让它们的颜色变得娇嫩。又松开了周研的手，转而将他的腿慢慢拉成M字往下压。

    “嘶！”

    听到周研喊痛，付川改成了按住周研的膝盖窝，将两条腿往他胸前压，周研干脆伸手自己抱住了腿，将后穴彻底暴露出来。

    付川在他脚踝上奖励了一个吻，双手掐住腿根开始专注肏穴，往周研的G点上来回研磨。

    “啊！好舒服！……”周研的肤色白，脸颊耳朵脖子和胸口一片潮红，性器没有被触碰也变得硬邦邦的，吐着透明的前列腺液随着付川的动作来回晃，后穴被摩擦得滚烫，让他有种自己前后都在失禁的错觉。

    付川知道周研已经快到顶峰，也不再忍耐，一口气挺了几十下腰，阴茎狠狠插入又抽出。

    “嗯啊……要射了要被、射了！……”周研以前看片子的时候觉得那些演员叫得很假，此时黑暗的环境给予了他勇气，让他抛却了羞耻，他可以忍住不说那些粗俗的字眼，却会忍不住叫得很大声。

    这时付川伸手掀开了周研脸上的袖子，突然暴露在光线下，周研不由眯起了眼睛，被刺激得流出了生理性的泪水，下一瞬却让付川贴住眼角吮吻干净，被人发现的泪水让周研嘴里的呻吟顿时变得更加大声而且更加淫荡，带着破罐子破摔的坦荡。

    “啊……要被操死了……唔！”

    叫声被付川用嘴堵住，并且后穴被发狠地肏弄，一点技巧都没用地用力顶弄着前列腺。

    周研眼眶里的泪水更多了，脚趾头蜷缩着，双手失去了抱腿的力量，滑到身体两侧抓住了毛巾被，两条腿则被驾着环住了付川的腰。“唔唔唔”的呻吟被付川吞下大半，周研想叫又叫不出来，脖颈被付川轻轻掐住，性器在从头至尾无人触碰的情况下自行喷发，流出稀疏的精液，在铺天的窒息中呜咽着达到了第三次高潮。

    付川也同时达到顶峰，一边射精一边不住地往肉穴里挺动着性器，像是要把两个囊袋都要塞进去一样，肉棒被蠕动缩绞的肉穴紧紧套住，腰也被周研两条腿也紧紧夹住。

    两个人抱在一起缓了两三分钟，周研才软软地开口抱怨：“你刚才好凶。”

    “你之前还说我很温柔，现在又说我凶。”付川就着插入的姿势让两人翻滚了半圈，让周研跪趴在自己身上。

    周研一身酸痛，腰、腿、屁股都在打着颤栗，挣扎着看了一下时间，已经马上就是凌晨两点了，“啊……好累，眼睛要睁不开了，年纪大了，不能再熬夜了。”

    “年纪小的也不能熬夜。要不要冲澡？”付川的手在周研胳膊上抚摸着，“还是我用毛巾帮你擦一下？”

    “哇，你这售后也太好了吧？”周研笑着说，“再休息一下，我就起来冲澡。”

    付川摸了摸两人相接的地方，问周研痛不痛。周研很困的样子，闭着眼睛口齿不清地说还好，然后他得到了一个轻吻。

    又抱了两分钟，怕周研真的睡着了，付川才坐起身从他身体里退了出来，拉着半闭着眼睛的周研一起去浴室冲澡。

    付川冲得随便，没几分钟就出来了，趁机将毛巾被撤下来放到了阳台的脏衣篮里，又将两人换下来的衣服放进洗衣机里面洗了，等周研出来去沙发那儿翻出背包里的睡衣换上后，才关了灯一起去卧室躺下。

    周研一个人睡惯了，这时候虽然很困，但一时半会儿还睡不着，料想付川也是，两人沉默着，偶尔翻一下身。

    “颜颜，”黑暗中付川开了口，“我今天的表现可以吗？”

    “嗯？很好啊。”周研不明所以。

    “那……这征婚是征上了吧？”

    “哈？”

    付川转过身来面对着周研，摸到了他的脸，说：“是以被征婚的角度和你见面的，按照目前我们相处的情况来看我觉得我们完全可以展开一段感情。”

    周研没有说话，付川接着推销自己：“我的情况呢已经和你说过了，家世清白，学生的社交网络也简单，就几个室友关系比较铁，情感历史也是一片空白。目前呢，我是保了研的，所以这两三年内可能都不太方便同居，如果恋爱的话我们两个需要来回跑。”

    周研问：“你怎么会选我呢？你在同龄人中应该很受欢迎。”

    “谢谢你的肯定，”付川笑着说，“上次聚会我本来就对你抱有好感啊，一直和你搭话结果你也不理睬我，高冷的样子，我还以为你是直的，后面也不敢追。”

    周研很纳闷：“我是天仙吗？你见一面就惦记上了？”

    “说不上是一见钟情，到现在也就见过两面，谈不上说爱不爱的，只是觉得我们很合适。”付川接着说，“我听话嘛中学也没早恋，到了大一才发现的性向，我们专业又很忙，那段时间真是迷茫得很，然后就被我妈套出了话出柜了。”

    “嗯，然后呢？”

    “确定了保研资格后突然闲下来了，就想起了谈恋爱这回事，但是生活里又没有人到处喊‘我是同性恋，要谈恋爱找我’，我一个人都不认识。就去交友软件上注册了一个账号看看，那软件上什么妖魔鬼怪都有，吓得我当时就卸载了。结果那软件还挺流氓，自动同步相机照片，昵称也默认是手机号。有个人就一直追着骚扰，微信啊短信啊qq啊，都被找到过。后面我还特意重新安装了去注销账户。”

    周研笑了出来：“艳福不浅。”

    付川拍了拍他的脸，又说：“你别笑，你看啊，我想找对象了，然后就见到了你。发错的消息还刚好被你看到了，你还找我约炮，缘分天注定。”

    周研仔细想了想，也确实挺合适，不由得有点意动，却还是有点犹豫，“你不要趁着我现在困，就逼我确定人生大事。”

    付川趁热打铁：“而且年龄也不算什么啊，相差个六七岁而已，换成异性就很正常，而且我对你真的很有好感。”

    “……嗯，我性格比较内向，可能相处起来会比较累。”

    “没有，我觉得你很乖。”

    “那……”周研仔细斟酌着语言，“以后你锻炼的时候带上我吧，我有点缺乏运动。”

    付川一下凑近，言语中透露中欣喜：“你同意了？”

    “嗯，反正我也想找对象……”话音未落，就被吞没在了唇齿间。

    今天晚上好像一直在接吻，周研模模糊糊地想着，是要将前面几年缺失的都要补回来吗？那付川的接吻频率岂不是严重超标？

    这个问题的答案还没有思索出来，周研便在轻柔的吻中坠入了睡梦中。

    显然，答案并没有在爱人怀里睡觉来得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