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

    番外·中秋特典·桂影观月

    注:睡x预警,心情影响,略微黑泥,可能含强制情节

    福泽谕吉没有唬人,几棵移植过来的老桂木十分地给面子地开了满树繁花,幽香浓郁,像打翻了的甜酒,沉浸在海滨湿润的雨后空气里,厚重又缠绵。

    修治在漫长的雨季里精神总是恹恹的,按说岛国人不该对连绵的阴雨反应过大,接近英灵的身体也不会需要实质上的睡眠,可是他却总是很难控制自己的黑泥,一面想要就此沉睡,一面却又因为过度活跃的脑部难以入眠。

    桂花开后的香气倒是意外地抚慰了他的精神,昨夜细雨沙沙一整晚,伴随着清冷的水汽和桂香,修治难得一见地沉入了昏沉沉的深眠。

    ——

    雨停后便是放晴。

    没等到某人的出现,森鸥外以及太宰治中原中也这对前搭档,便在傍晚拜访修治宅时意外地凑到了一起。

    气氛一时十分僵硬。

    对于三人来说,遇见对方大抵都是十分不幸的事件吧。

    “太糟糕了,”太宰治皱起鼻子,嫌弃地扇了扇手掌,“今天一定是出门没有好好看日历的缘故,居然遇到蛞蝓还不够,又遇见了森先生。”

    “好巧,我也这么想呢,太宰君。”森鸥外回以一个真诚的假笑。

    “我才是出门没烧高香吧?!”中原中也难得换下了那套时髦的黑大衣,只穿了一身休闲装,看上去倒像是个普通的青年人一般,他没好气地推开津岛宅的外院门墙,“居然和青花鱼凑到了一起,真是想想都恶寒。”

    小院子里很沉寂,一眼望去是满满的蓊郁的深绿色,虽然看似簇拥着热闹,却是很冷不近人情的色调。

    细细一条碎石子路上冒了新草,落了满地的叶子未扫。

    小小一汪池子里养着伶仃几支半黄的枯荷,桂花被雨打落,散散地飘在镜面样的水面上,算是这里唯一的亮色。

    池塘里没有鱼——这倒是可以预料的,就连津岛修治的猫塞巴斯蒂安,都基本靠夏目老师辛酸地当猫爹投喂养活,难道还指望这个小崽子养活满池子的鱼吗——倒是有几根恶作剧种的猫薄荷,此刻也正因前夜的雨敧斜着。

    总之,院子里太安静太萧瑟了,就好像主人并不在家一般。

    “不,修治没有出去,应该是在休息。”太宰治望着二楼主卧处垂下的帘幕,用手指抵着下巴道。

    “现在已经快要吃晚饭了吧?”中原中也皱着眉,“才两天不盯着,就这么不会照顾自己吗?”

    “按理说有夏目老师会来看看的……”森鸥外思忖,“还是去看看吧。”

    ——至于怎么进门的,当然是靠宰某人的开锁大法咯。

    修治家的装修风格是所谓的北欧自然风,走的高级灰冷色调路线,设计流畅简洁,原木艺术支架上摆放着好养活的多肉植物盆栽,挂画大抵是修治自己的涂鸦,满是奇诡古怪无意义的色块。

    总而言之,宽阔、明朗、优雅,但是冷冰冰缺乏生活气息,意外地符合津岛修治给人的印象。

    但凡他有点生活技能,开放型厨房的灶台就不会那么新了。

    “喵~”

    长着双瑰丽青碧色眸子的布偶猫塞巴斯蒂安幽幽地在楼梯口叫唤了一声,圆滚滚的猫脸上竟有些委屈的意味。

    毫无疑问,莫得良心的主人修治自己睡觉快乐,忘记给自家猫喂食了。

    中原中也无奈地抱着熟练扑过来赖在他怀里的塞巴斯蒂安。

    ——和他家主子一样,这只聪明得疑似成精的猫咪,对和修治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武侦宰、总是颓废大叔好欺负模样的森鸥外都不屑一顾,但是格外喜欢在中原中也这里蹦迪撒娇。

    拜修治这种能养死自己和猫的性格所赐,猫爬架之一的中原中也被迫随身携带着猫粮和小零食——这是用来投喂某个吃饭时间十分随心所欲的人形大猫的。

    被贿赂的塞巴斯蒂安从善如流地把几个人类铲屎的领上了说不清是防备心过重还是恶趣味发作而布置得机关重重的楼梯。

    被中原中也提溜着后领拽走的太宰脸色万分遗憾。

    “好过分呀中也,还以为可以在修治家里达成完美的死亡呢,我的眼光不会出错的,那个就是实验室新出的见血封喉的毒药!喝下去绝对不会感觉到一点痛苦就可以离开这个污浊的人世了!”

    他不满地小声嘟囔着。

    同行的一猫两人都没理会他。

    在塞巴斯蒂安的领路下,很快三人安然无恙地走到了三楼主卧的门前。

    门毫不意外是反锁的——疑心病严重的津岛修治在自己窝里都很难放松。

    所以当太宰治熟练地撬锁进门,看见仍然昏睡的少年像一只无辜洁白的羔羊一样窝在层层叠叠的抱枕和被褥里,对开门这种对敏感者而言的大响动毫无所觉,来的三个人都十分吃惊。

    “啊,是很难得的熟睡吧?”太宰用着气音道。

    “所以你这家伙关门轻一点啊!”中原中也同样用气音说着,只不过这位帽子先生的表情看上去着实很喧嚣。

    森鸥外轻轻停驻在修治的床前,探手温柔地抚摸着少年被羽毛枕捂得温热的侧颊。

    修治睡着后根本看不出那种隐晦又虚无的求死黑泥感,看着他额发柔软、眼尾淡红、睫羽如翅,唇色清淡微启,露出一点点略尖犬齿的影子,此刻堪称温顺地在软绵绵的包围中侧头沉眠,像是一个睡梦中流落人间的小天使,无端端地叫人心脏都要融化了。

    于是,森鸥外便和不知何时停止用气音争吵的原双黑一同,注视着他陷入了沉默。

    只不过这个沉默中,含着某些说不清是怜爱还是恶意的物质在蠢蠢欲动。

    修治很难得得没有做梦,事实上以往也不是没能睡着,只是破碎又动荡的梦境总是充斥整个憩息时间,令他不胜疲惫。

    眼前是一片安稳的浓黑,似乎这样才能给惊悸胆小的灵魂一点微不足道的庇佑。

    他很安静地蜷缩在意识海的深处,像是母腹中的羊羔。

    在黑暗里有人轻轻地吐息,温热濡湿的水汽喷到了他的后颈,令修治敏感地颤了颤,随即耳垂处一紧,皮肤末梢有活物传来阵阵蠕动,似乎是被含进了嘴里,如噬甜品般吮吸品尝。

    修治皱起眉,挣扎着动了动头部,想要摆脱这个打扰他沉眠的烦人家伙。

    可是睡梦消减了他引以为傲的敏锐,仍旧昏睡的少年并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样的快感地狱。

    暖空调已经被打开,静音设计的出风口徐徐吐着温热的气息,麻痹着人对于温度变化的感知。

    床上绵柔的羽绒被襦已经被掀开,少年身上宽松的浴衣也不知不觉地被解开了衣带,褪到修长的双腿膝弯处,露出洁白美丽如神明杰作的单薄身体。

    在暖空调捂热的室内,修治的身体自然舒展着,脖颈微曲如同天鹅,分明的锁骨下方,两颗淡红的樱果颜色正好,看上去柔软可口,腰线流畅精致,而双腿微开,欲遮还羞地露出精致软玉般的性器和私处淡灰色的阴影。

    面对如此动人心魄的小美人,三个男人自然默契地放下了一时的口舌之争,打算共享眼前的珍馐佳肴。

    被褥被重新盖上了,只是下方耸动的凸起,象征着某些不同寻常的事情正在发生。

    甜美的樱果被中原中也和太宰一边一个占据含吮进嘴里,而从被褥下方钻入的森鸥外,则抢占了少年双腿间的位置,包裹住了修治仍在沉睡的性器。

    修治的身体柔软而清香,因为毫无防备,更令把玩着他的三人心生禁忌的快感。

    滋滋暧昧的水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响起,混杂着此起彼伏的低低喘息和少年无意识发出的呻吟。

    不多时,随着修治在舌吻他的太宰齿缝里漏出的一声呜咽,少年身体不自禁地向上拱起,痉挛着于森鸥外的口中发泄出来了此次情事的第一回。

    被褥里传来森鸥外一声促狭的轻笑,他并未吐出口中已经情动释放的疲软阳物,只是在咽下口中液体后,继续极富技巧地轻轻啮咬抽搐的尿道口和敏感的冠状沟,灵活的舌尖似乎要钻进少年的性器内部。

    修治难耐地挣扎着,想要摆脱不应期内的骚扰,却被太宰和中也合起来压制住了手脚,动弹不得。

    他泄身后骨酥体软,肌肤泛粉,眼角濡湿绯红,看上去可怜可爱极了。

    于是少年的双手便被经不住诱惑的男人们牵着分别握住了两边已经勃起涨大、紧贴着他侧腰磨蹭的肉棒,在两个前搭档愉悦的叹息中用手指上下裹着阳物撸动抚慰着。

    森鸥外的中指已经在少年的挣扎中突破进了后穴,触手温软细腻,动作扫刮间感受肠壁一阵阵灼热紧致的绞杀。

    他深吸口气,几乎忍不住就这么插进修治的屁股里发狠肏弄一番。

    只是很可惜,由于并没有准备润滑剂,他的菊穴着实过于干涩紧张了一些,要真的这么做,绝对会造成一系列森鸥外不想看见的严重后果。

    他想了想,唇舌的舔舐动作渐渐从因挑逗微硬的性器顶端下移,逐渐埋入少年痉挛的双腿间,那个被前列腺液湿润了的幽深,借着手指的戳弄,舌尖试探性地在微微搐动的褶皱处轻揉。

    像是预感到了危机,粗糙的舌苔才触及肌肤,少年便惊悸般地夹紧了双腿,后穴也死死咬住了体内的中指指根。

    男人便有趣地笑了笑,他一手将修治半勃的性器向上按压到腹部,一面整张脸埋进臀缝间,舌尖像活蛇似地沿着中指搅动带出的缝隙钻入了修治的菊穴。

    “唔!”

    沉在梦境中的少年即使在意识不清中也发出了一声不安的呜咽,胯下的被褥不断起伏,被遮挡的地方,模糊淫秽的水声不时传来,修治因这份刺激渐渐脸颊潮红,像是难以呼吸一般长大了嘴喘息,又被压在身上的其他两个男人争抢着夺取深深舌吻。

    娇嫩的敏感点被灵活的软舌不停地舀动戳刺,已经伸进来的两根手指配合着撑开试图闭合的括约肌,只能在被捻揉的时候无力地迎接着舌尖的戏弄。

    在如此细腻的淫技下,修治很快用后面再次登上了一个小高潮。

    接连两次发泄另稚嫩的少年精疲力尽,只能软软地瘫在床上,蝴蝶翅膀般浓密的睫羽微微颤抖着,仿佛柔弱不堪摧折的样子令人食指大动。

    关于谁第一个进入的问题,三个男人用眼神和气音激烈地争夺了一会,最终还是抢占先机的森鸥外直截地用行动抢到了名额。

    为了不惊醒少年,以便获得某种隐秘的快感,这次的插入尤其缓慢。

    扩张时塞进去的两根手指并未抽出,而是用力撑出一个小小的圆洞,硕大的龟头从两指间慢慢楔了进去。

    饶是如此,性器的粗长到底与手指不能相提并论,少年吃痛地挣扎起来,被联合压制逃脱无果后,眼角渗出一行清泪,神情透出委屈。

    “嘘,乖,乖,”森鸥外被修治穴内用力的绞缩舒服地头皮发麻,他深深地喘了口气,吻着对方的耳尖低声安慰惊慌失措的男孩子,“马上就会让你快乐了。”

    就着下体相连的姿势,睡梦中的修治被抱出了凌乱的被窝,放置在插入他的男人身上,雪白的脸颊无知觉地歪斜倚靠着森鸥外的肩颈,像是无辜受难的小天使。

    男人屈起的双膝分开了少年试图夹紧的腿,令含着自己粗大的小穴暴露在其他两个男人眼中,引得对方纷纷上手在一无所觉的少年身上缓解自己的欲望。

    顶撞放得很缓慢,却很深重,压抑着疯狂扭曲的性欲,敏感点被狠狠碾过的刺激感让修治微微颤抖抽搐,发出模糊可怜的呻吟。

    硕大的囊袋贴着臀缝底端耸动着,似乎格外留恋腿间逼仄的温软,不一会便搅软了紧密的穴肉,肏出了点点水星。

    男孩子的声音很好听,抱在怀里哭泣时眼泪濡湿了一片肩颈处的皮肤,温热的触感叫人心都化了。

    森鸥外不禁深深地吸了口气,紧紧压制住少年的腰背,令对方和自己更加贴近,只是森虽然竭力免得自己太过失态,下身的动作还是有些失控地加重了。

    “呜!”

    修治顿时吃痛地低叫,他迟缓地动了动被太宰抓着抚慰性器的手指,有些要惊醒的预兆。

    森鸥外连忙放缓了动作,专心伺候着修治的敏感点,同时侧头安慰性地深吻,过电般的饱胀酥麻感令紧绷的男孩子逐渐放松了下来,而成年人娴熟的吻技像是一针成效极好的麻醉剂,让修治甚至有些朦胧的迷失感。

    他瘫软在森鸥外的怀里,随着男人的抽插耸动着削瘦的肩膀,如图无意间落进猎人怀里的毛绒绒的雏鸟,不谙世事地期待狩猎者的善良和怜惜。

    森于是感到了一种超越狩猎者心态的感动。

    其实偶尔,只是偶尔,他牢固的理智中总会迸发出一种割裂的疑问。

    像是另一个自己旁观着一场情节荒谬而文艺的电影,不免对此发出质疑。

    况且以他的性格,其实原本不该搅合进这个连修治自己都难以分辨清明的混乱情局中,更何况同一个足以做他儿子的孩子上床。

    爱上修治君是合情合理的——面对绝对美丽独特且不世出强大的事物,倒不如说不动心是一种笑话了吧?

    只是他早已不是未曾被现实折磨过的年少时光,森鸥外不年轻了,或许胸中仍有为了横滨敢于和一切为敌的热血,却丧失了某种激情很久很久。

    那么,到底为了什么接近修治呢?

    为了对方罂粟花样的迷蒙美色吗?为了他背后牵扯众多的广阔人脉吗?为了那份超越人类极限的强大力量吗?还是为了所谓的爱情,不惜沉溺进自己不愿看清结局的甜蜜陷阱呢?

    森鸥外不知道,但这或许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最优解。

    他只是凭借本能这样选择了。

    深重而沉湎的耸动伴随着粗大性器的跳动射出戛然而止,成年人发泄后微软的紫红性器抽出,带出一串浊白的粘稠水丝。

    修治脸颊潮红,呼吸凌乱,但是仍在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