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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礼的事。不过玉响也无所谓,二十多万的债他都替他们背了,即使不随礼他也对得起柳家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而且玉响如今也想明白了,柳家就是一群喂不饱养不熟的白眼狼,喂他们多少东西都是肉包子打狗,玉响养不起也不想再养了。 玉响径直找了玉佩雯的医生,得知玉佩雯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必须尽快做手术,否则很有可能会瘫痪。玉响立刻便明白了刚才柳家那几人在吵什么了,听医生的口气这可不是小手术,柳家刚倾家荡产的让柳强结了婚,哪还能拿出那么多钱? 玉响回到病房的时候柳家三口人还在吵,玉佩雯已经醒了,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直掉眼泪。 “……我也想给我妈治病,可我没钱呐!不管怎么样反正我没钱,您自己看着办!”柳强扯着嗓子冲柳大吼。 “我们刚结过婚自己还顾不过来呢!哪来的那么多钱?爸,您这不是逼着柳强去卖肾吗?”柳强的老婆齐秋丽尖刻的冲着柳大喊。 “你们没钱我就有钱?”柳大也不想让,“五万的过礼,二十万的房子我都喂狗了啊?!”柳大指着齐秋丽的鼻子,“我告诉你,那五万过礼必须拿出三万来!否则我柳家能让你进家门也能让你滚出去!” 自从柳家二十万在镇上买了房子,柳大一点也不愁儿子找不到老婆了。单冲着那套房子想要给柳强当老婆的女人多了去了,即使柳强离婚再找,他也一点都不怕。 齐秋丽一噎,眼眶顿时就红了,泪珠子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柳家没那套房子之前是柳强高攀了她,有了那套房子就是她高攀了柳强。更何况如今他们都结过婚了,结了婚的女人就得打折打折再打折,离过婚的那更是打折打到地底下去了。所以如今齐秋丽确实在柳家硬不起来。 齐秋丽委委屈屈的抹着眼泪就往柳强身后躲。柳强一看新婚老婆哭了,他再无赖也不敢跟自己亲爹动手,转身就冲着刚进来的玉响发火:“说到底还是怪表哥!谁家的果树不防虫不防冻?要不是你走之前没把这些弄好,我妈会在大雪天去果园?不过在山上住了几天就真当自己是玉家大少爷了啊!有事找你打了多少电话三请四拜的都不回来,我家这么多年的粮食也真是喂了白眼狼!” 玉响冷冷的回视他:“我是白眼狼?那我那二十多万是喂了狗吗?” 柳强一噎,继而梗着脖子道:“我家养了你那么多年,难道就只值二十万?!” “我十六岁就退学开始赚钱养家,那年你才初中,刚好你爷爷重病在床你姐要出阁你爸又犯了事,是谁每天里里外外忙着一家人的活计?是谁每天天不亮就骑着脚踏车送你去上学?你爸说交不起学费想让你也退学,是谁在外面没日没月做了两个月的活给你凑齐的学费?你在学校不学好为了女生和人争风吃醋被人捅了刀,你回家不敢说,是谁半夜背着你走了三四里路去的医院?”玉响厉声质问,说着说着竟连他自己都开始心酸。 “柳强,你摸摸你良心,这么多年我真的还欠你家的吗?从我十六岁到现在,家里什么活不是我的?你和姑父都忙着做发财梦,可是这么多年你们给过家里几分钱?我每年农忙过后出去打工赚的钱,我有一分一毫是为我自己留着吗?” 柳强心虚的别过视线去,玉佩雯躺在床上放声大哭起来。 玉响捏了捏眉心:“还有之前你结婚那二十多万。我知道你们根本没放在心上,更没打算你们自己还,所以这笔债最后还是我的。可你想过吗?是茗湛家体贴我,每月给我四千的高工资,可是就算是这样,哪怕我不吃不喝,这二十多万我得还多少年?” “我现在要事业没事业要家没家,等我还清了你的这笔债,我都多大岁数了?那时候我还成得起家立得起业吗?老子这辈子就算陪在你身上了,你他妈竟然还敢说我是白眼狼,我现在倒想问问你究竟谁才是白眼狼?!” “别说了……别说了……”玉佩雯哭着低声哀求,“响子,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 不知是不是着了凉,玉响觉得头很疼,看了看哭得凄惨的玉佩雯也觉得现在不是算这些账的时候:“我姑的事,你们什么打算?” “还能什么打算?咱家没钱!”柳大就是这一句话,说完便转过身去了。 “我不治了!我不治了!咱家没钱,我不治了!不就没了腿吗?村口那个王瘸子还不照样活!”玉佩雯大声哀求,可是字字句句都透着股绝望悲凉。 “王瘸子好歹还能走路还能照顾自己,你呢?”玉响冷冷的说,“一旦你生活不能自理,你指望谁来照顾你?我还是晚晚?” 玉佩雯抿着嘴垂着头没吭声。久病床前无孝子,她自然也知道一旦她不能走路成了负累,家里这一个个只怕谁都指望不上。到时候她能求的也只有心软的玉响和年幼又是女孩的柳晚烟了。 可是她欠玉响太多,柳晚烟又那么小,她怎么能成他们的负累? “生养之恩大于天。你为家里付出就算再多也是应当的,怎么也越不过我们把你养这么大的恩!”一直闷不吭声的柳大突然开口,只是底气到底有些不足。 玉响知道他这意思就是想让他出钱。玉响插在口袋里的手摸了摸玉茗湛的工资卡,看着憔悴异常的躺在床上的玉佩雯,他突然心里不但没有半丝怜悯,反而生出了一种莫名的怨恨。 生养之恩真的就那么大吗?生他的父母在他三岁时就把他扔掉各自成家了,柳家把他养大,可是这么多年除了疲惫和憋屈他什么都没感觉到。这种恩德究竟高尚在哪里? 玉响指着玉佩雯对柳强说:“你听到了?姑父说生养之恩大于天。那是你妈,你自己看着办。” “我哪有钱?!”柳强下意识的就高声反驳。 “当初你结婚过礼钱五万在你们夫妻手里吧?还有你那套房子也值二十万,卖了或者抵押都行。”玉响冷漠的说。 “那怎么行?!那是我……我们的!她又不是只有柳强一个孩子,凭什么手术费都要我们出?!按照法律她有四个孩子,这医药费也得一分四下!”齐秋丽尖声道。 “你还是个人吗?”玉响冷冷的看着这个尖酸刻薄的女人,“晚晚他今年才十三岁你让她出医药费,这话你怎么说的出口?” 齐秋丽一噎,却还是转身拉住柳强:“反正我不管!这医药费不能全由我家出!柳强我告诉你,你要是敢答应,我就跟你离婚!” “那就离好了,反正柳强现在手里有镇上那套门面房,他还怕找不到女人?”玉响冷笑。 齐秋丽眼睛一红眼泪就掉下来了,指着柳强的鼻子尖叫道:“离就离!现在就去离!就你柳强有了房子就身份高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