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吗?她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说失踪了?” 虽然孙丽华气质变了许多,但她以前跟着郑睿时没少出入东华园别墅,所以玉响自认绝对不会认错。 “她是外婆的人。”玉茗湛淡淡的解释了一句,便拉着玉响径直往玉老夫人的房间走去。 玉老夫人正坐在绣架前绣花。她绣的是幅白孔雀开屏图,白色的绣布白色的丝线白色的孔雀,然而看起来却意外的璀璨炫目,甚至连每一根细微的绒毛都栩栩如生。 “回来了?”见孙子进来,老人家回过身,扶着五嫂站起身。 “您又做这些劳神的事。”玉茗湛接过玉老夫人的手臂,把她扶到桌边坐下。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玉老夫人笑着拍拍他的手,又看了玉响一眼,“坐,都坐。” 老人家隔了几个月才见到孙子,难免拉着玉茗湛问了许多问题,等老人家乏了,天都黑了。 回到他们自己的房间里后,玉响一直有些坐立不安,孙丽华突然出现在这里的事对他的冲击有点大。 他突然莫名觉得,自己似乎单纯的有点可怕。 “那个女的,真的是老夫人的人?”玉响看着自己的手指,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玉茗湛在看书,闻言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她跟郑睿的那些事,也都是老夫人指使的?”玉响问。 “嗯。”玉茗湛翻了一页书, “那、那两个孩子呢?她跟郑睿的孩子都生了,老夫人就不怕她……不怕她那什么?”玉响有些无法理解。 “那两个孩子是我投资的那个实验室做出来的试验品。”玉茗湛突然说出了惊人的话。 玉响不敢置信的瞪大眼。 玉茗湛合上书,走过来坐在玉响身边,揽着他的肩换了个电视节目:“她是不婚主义者,会那么做也是无可厚非的。我也是受了她的启发,后来才会去投资那家机构的。只要一个精子一个卵子就可以制造出一个孩子,那么两个精子为什么不可以?不过是需要更高一层的技术罢了。” 他说的淡然,可玉响心里却有些酸涩。 他知道不止他们俩,玉老夫人也在等着那一天,可是,那一天究竟在哪? 玉茗湛揽着他的脑袋,亲了下他的额头:“别胡思乱想。我跟你说这些话,是为了让你打消心底的疑虑,可不是为了让你自寻烦恼的。” 他用额头抵着玉响的额头,轻笑:“为了我们俩的孩子,我有足够的耐心等下去。十年二十年,都无所谓。” 玉响抱住他,用力点点头:“嗯。只是,就怕外婆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隔了一夜天竟然下起了雨,雨不是很大,但到底凉爽了许多。 当天下午姜涛突然打着伞出现在大宅,这是谁都始料不及的。 “你咋来了?这下雨天的。”玉响慌忙让人拿了毛巾过来递给他。 “不是听说你俩回来了吗?我和振华刚好来这边,就顺便过来看看了,顺便蹭个饭。”姜涛擦着脑袋乐呵呵的说,“我现在就想回家吃顿家常饭,哪怕就是青菜豆腐都是好的。你不知道我在这边这段时间,那大锅饭……” “振华?”玉响往他身后瞅瞅,没瞅到人,“他和你一起来的?他人呢?” “他去你家后面那草塘钓龙虾去了,刚好这天气嘛,正适合。”姜涛不以为意的摆摆手,“那什么,响砸你赶紧去厨房给我整点吃的,我午饭都没吃就跑过来了。” “这天气适合什么啊?”玉响看着他却有些无语,“草塘那地方位置那么偏,万一这雨突然下大了,他一个人,脚底下一个不稳滑下去……” “哪能啊?”姜涛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咱小时候不都是下雨天去的吗?那龙虾顺着水都飘到岸边了,拿个桶一会就捡了满满一桶。” 第一百二十一章 玉响一直都知道姜二货不靠谱,却没想到这人竟然会这么不靠谱。 他们一起去玩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那块洼地以前确实是快宝地,每逢下大雨大水塘里的水顺着小水沟往小水洼里流,随便放张网,再扯起来后肯定满满一兜,那长牙舞爪的龙虾更是满地爬。 还有那密密丛生的芦苇丛,各种见过的没见过的野鸟,尤其那成群结队的野鸭,拿着弹弓一打一个准。 可惜后来有一天突然来了艘吸沙船。 像个诅咒一样,每年都有孩子淹死在那个大水塘里,哪天听说有女人投水自尽的,八成投的也是那个水塘。 诡异的是,自打那些事发生后,那个水塘的水却越来越清,远远看着跟个镜子似的明亮,那水塘周围的芦苇也尤其茂密。 后来那艘吸砂船走了,但那个地方也没人去了。 杨振华的电话怎么都打不通,玉响站在廊檐下看着外面雨势越来越大,天也暗沉沉的,不免有些担心。 虽然杨振华小时候经常跟着他去那地方,但他毕竟是城里长的,不像他们东山孩子那么皮实,若是真不小心掉下去,那铁定是一死一个准。 “你来这做什么?”玉茗湛从屋里走出来,清冷的声音一下子打断了玉响的思绪,他问的对象自然是姜涛。 “蹭饭啊!”姜涛理所当然的说。这么多年的发小,对玉茗湛的脾气早就见怪不怪了。 果然玉茗湛虽然对他各种嫌弃,但也没撵他:“你自己来的?” “我跟振华一起来的。他开的车,不过车在山下抛锚了。然后他去摸虾,我就自己上来了。”姜涛大大咧咧的说,“那什么,晚饭让钱二叔做个酱肘子呗?我这两天老梦见那个,可馋死爷了!” “我去山下找找吧?”玉响对玉茗湛说,“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玉茗湛转头看着他,脸色有些冷淡,却还是说:“让吴叔带两个人去,或者给山下打电话,让他们去找找就成。你别去。” 玉响一下子就笑了:“那地方就在我家后面,有谁能比我熟?还是我去吧!” 说着拿了姜涛的伞转身就跑了,玉茗湛才刚伸出手,没能拉住他又有些落寞的放了下来。 “甭担心了!振华他那么大一个大老爷们,能出什么事?又不是小孩!”姜涛觉得他们有点小题大做,有些不满的摆摆手。 玉茗湛瞥了他一眼,没理他,转身回书房去了。 姜涛站在原地有些讪讪的,挠了挠头,脖子上挂着毛巾就去厨房找吃的去了。 玉响到山下的时候雨已经下得很大了,鞋子早就湿透了,半截裤管黏糊糊的缠在腿上。姜涛的伞很结实,但还是不太管用,风一刮雨水就泼了满头满脸。 这时节草塘里的芦苇已经长得很高了,密密麻麻的一大片,被风一吹发出簌簌的声响。 玉响站在岸上往下面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