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海誓山盟(小仙鹤的场合,剧情向)
秦屿第二天还是去了····当然没去成富士山。 他的女性器官因身体构造问题比正常的小上很多,子宫口只有一个拳头大,平时碰到都涩疼的让人难以忍受,哪里经受的住足有40度的温泉水反复浇灌。 单墨白折借着醋劲折腾了他大半个晚上,几次排空又被强硬的灌进热水,让下身就像是失禁般一直沉浸在排泄的快感里,前后两穴都不断的流着水。 他直到昏过去子宫里的水还没排干净,早上被闹钟吵醒的时候手腕酸痛,两腿无法合拢,连床都下不了,更别提去爬山了。 更过分的是单墨白看他起不来趁火打劫,以好好休息为由拿走了他的手机,彻底杜绝了他跟小牛奶糖再次见面的可能性。总裁骂也骂不动,抢也抢不过,气的连话都不想说了,在被窝里一睡就是大半天,醒来的时候太阳都快落了。 他睁开眼睛,发现那个小兔崽子正靠在他床边盘腿坐着,捧着他的手机,正专心致志地着什么。他伸头瞥了一眼,发现竟然是日本主办人发来的汇总邮件——这小子操完人倒还不忘自己的本分,如果真的去他公司的话,倒是个不可多得的事业型人才,如果那个遭殃的床伴不是自己的话。 秦屿郁卒地吐出一口气,活动了下四肢,发现恢复了五分力气后从床上坐起身来,向对方伸出一只手:“手机给我,我跟他们联系一下。” “我已经把你的工作总结发过去了,你不用担心,我手机在床头柜充电,密码3234。” 单墨白还在专心致志的搞事业,头也没抬的回答道,口气轻松的像是打发要手机玩游戏的小孩。 秦屿沉默了一秒,心说我又不是你们这帮天天离了手机就不能活的年轻人,但是看对方明显今天不想给他,自己体力又处于弱势的情况下,明智地没有反驳,伸长胳膊把对方的手机勾了过来。 单墨白平时简朴惯了,买的手机也是一千出头的杂牌子,屏幕破破烂烂的裂了几道细纹,手机壳倒是结实漂亮:半透明的粉色封面上是两个手牵手坐着的棕色小熊,一个围着樱花图案的围巾,一个胸前有蓝色的小领结,明显是对情侣。 材质也不是普通的塑料壳,是两层软膜,中间夹着一层汽油般粘稠的透明液体,里面有发光的水晶砂,手指摸上去微微凹陷,触感极好。 秦屿饶有兴趣的玩了好一会,才发现这个男小熊的模样有点眼熟:纽扣做的眼睛,黝黑的鼻头,和棕色肉垫的手掌,怎么看,都觉得在哪里见过。他正回忆着,手里的智能机突然微微震动了一下,一个微信聊天框出现在屏幕保护图案上方。 你的鑫姐姐 3:45 你现在还在日本吗?什么时候回来啊。 你的鑫姐姐 3:46 回来记得给我带当地特产啊!你这小子,姐姐我都没去过日本呢,你倒是先去了,哼。 然后下面是一个白猫的 我生气了的表情包。 无意偷窥到男孩隐私的总裁心情复杂,想要当作无事发生的递给对方,又被这熟稔亲切的语气勾起了细微的好奇心;那个辅导员明明说单墨白孤僻寡言不合群,哪里冒出这么好的朋友?还有这一看就是新买的手机壳。 他犹豫了一下,转头看了一眼专心致志的男孩,最后还是用密码解锁了手机,打开了微信。 不出他所料,这个叫鑫姐姐的头像果然是手机壳上的小熊,而他颇为眼熟的男小熊是单墨白自己的——他一年前加的时候就怀疑过这个,后面因为事多就给忘了。 用的情侣头像,语气这么亲切,报行程了不说,还用了对方送的手机壳····· 这家伙,不会跟他好的时候就一直有女朋友吧? 虽然从单墨白跟他相处时的反应来看,对方就算交往了也远没有到上床的地步。但是秦屿看着被置顶的女孩聊天框,还是有些不是滋味。 不过想想自己当初签纸面合同时也没规定对方不能交男女朋友,自己甚至还另外包了两个时,那点微妙的情绪也就随风而逝了——单墨月在德国的康复疗程已经过半,等到对方回国后,他跟对方的这段关系也就断了,纠结这些无任何意义。 想起自己以后再也见不到这张冷清隽秀的漂亮面孔,和那天赋异禀耐力还好的鸡巴,秦屿心里颇有些惆怅,连之前被反复折腾的气都不想生了。 手机还在掌心来回震来震去,估计是那个鑫姐姐没得到回音后不停的发消息。他顺手关了机,居高临下,俯视着少年头上漂亮的美人尖:“我不包···我跟你的合同到期了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这孩子无父无母,又没什么经济来源,妹妹回来后的正常生活都维持不了。 单墨白手一顿:“你要包那个唐南?!” “不,不是,跟他有什么关系?” 秦屿哭笑不得地回答:“当时签合同的时候我们不是说好你妹妹康复后就结束吗?前两天我秘书打电话说大概十月份就能回来,到时候在国内医院观察一周,没事的话就可以出院了,你有想以后怎么过吗?” “我当然想过·····” 单墨白没想到秦屿会提出这么一个问题,嘴硬地嘀咕道,心里却有些茫然。 他都忘了上面还有自己妹妹康复,合同自动废除这一条。 明明是他当时拼命争取来的。 当天晚上,秦屿领着单墨白出门转了转。 虽然没时间爬山,但作为旅游胜地的富士山脚下还是有不少值得一逛的着名景点。他休息了一天还是四肢酸痛,不想走路,便用手机雇了辆车,自己慢吞吞地开着,走走停停。 对,单墨白终于把手机给他了——也不知道是今下午他心血来潮的问话戳动了他什么点,男孩自那时候开始就失魂落魄,恍恍惚惚的,问什么都只是点头,像是个没电的小机器玩偶。 秦屿开着车,从后视镜上望了坐在后座的男孩一眼。对方低着头,把自己裹在大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整个人看起来迷迷瞪瞪的。 妹妹康复,马上可以跟他断绝关系,跟女朋友在一起不是双喜临门的大好事吗?这么痛苦纠结是什么意思。 周围逐渐繁华起来,狭窄的马路上穿梭着吃着小吃的行人,秦屿把视线收了回来,摇了摇头。 现在的小孩真难懂。 到了一处集中摆摊车子过不去的美食街,他在路边的停车线里停了车,带着人下来转了转。 七月份的日本夜晚天高气爽,温度适宜,几十米高的古老梧桐树立在街道两侧,不时传出几声悦耳的鸟叫声。大片大片的淡紫色绣球花争先开放着,花瓣渐变,宛若氤氲在天边灿烂的晚霞,虽然本身没什么香味,光是看的就让人心旷神怡。 秦屿很久都没这么放松了,即使身边跟了个一声不吭的闷葫芦,也没打扰到他的好心情。这里的摊位大多数是卖油炸食品和各种手工制品,他只爱吃甜的,不爱吃口味重的,很快就走到了尽头。 尽头是一个不知道供奉什么神灵的神庙,高大庄严的鸟居上赤红色的漆已经褪掉大半,通往拜殿的石阶斑驳陆离,几只鸟雀栖息在手水舍的水池旁边,低头啜了两口清水。 庙宇的门口有一棵盘根错节,枝繁叶茂的大树,上面用红绳系了很多写满字的长条诗笺。鲜艳的穗子低低的垂在空中,被风一吹,便如同一群轻巧的红蝴蝶般上下翻飞着。 “给,写点什么吧。” 正神游天外的单墨白被冷不防塞了两条纸条在手心里,有些茫然的看着正趴在旁边小桌子上,往纸条上写着什么的男人。 “昨天是日本的七夕节,听说只要把愿望写在这种纸上,再用红绳系在树上就会被实现,虽然节日已经过去了,但是聊胜于无,写写也没什么。” 秦屿解释道,一笔一画,认认真真的在纸条上写着自己父母的名字。 "你竟然会信这个……" 秦屿平时不拜佛不信星座,凡事尽心尽力从不往运势方面靠,单墨白颇有些意外:“你一般会许什么愿啊?” 秦屿想了想:“大吉大利,升官发财什么的吧。” 单墨白:“·······” 单墨白:“····你作为一个总裁还需要许这些?” 你不应该早就实现了吗? “开玩笑而已,你还真当真了?”秦屿噗嗤一声笑了,在纸条最后留下自己的名字后,跟其他人一样,认认真真地用红绳系在了树上:“我写的是我父母,希望他们下一世能平安喜乐,幸福美满。” 微风吹过,将红绳打散成几节,他伸手将它捋在一起,表情温柔而哀伤:“我以前也不信这些,觉得人死如灯灭,就算有灵魂早就投胎转世了,做这些都没用。但是我母亲却坚持去哪里都要求佛拜庙,遇到乞丐流浪孩子一定要给很多钱,还办了很多慈善机构救助孤儿,说是给下辈子积德·······如果真的有下辈子的话。” 单墨白愣愣地注视着他。 秦屿知道自己不该说这么多,但可能是风太轻,夜色太温柔,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了口: “我爸一开始从政被下放农村呆了整整八年,我妈体弱多病,受了很多苦,后来家里经济条件终于好了,我爸却出事了,我母亲在病床上煎熬了几年,也走了。他们这一生太短也太苦,所以我碰到这些寺庙神社都会许愿,希望他们下辈子能幸福安稳一些。” 说罢,他有些自嘲的一笑:“而且不是还有一种说法吗?说是只要世界上有人惦记着你,那你就相当于没有死去。所以我到哪里都会写下我父母的名字,好像这样就能让他们一直存在这个世界上,陪伴我一样——当然,这只不过迷信说法而已,哪有灵魂投胎转世一说呢?都只是活人思想的寄托罢了。” 而我父母双亡,无儿无女,等我死了以后,这个世界上会有人记得我吗? 会有人愿意········采取这种方式,只为了记住我的存在吗? 他嘴里说道,心里却很是怅然。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脸色暴露了什么,单墨白沉默了一会后,突然开口说道:“我会陪你的。” 他跟秦屿相处了将近一年,那些被包养的耻辱与难堪早就随时间淡去,对方给予他的温柔与体贴却存留心底,并随着日积月累逐渐占据了他这一年记忆里的大部分。 单墨白直到现在都没想好合同结束后会过怎么样的生活,但是此时,此景,此刻对方身上流露出的孤独和落寞,足够让他将这句话脱口而出。 “你说什么?” 秦屿一愣,转头看见的是男孩烧的有些微红的耳朵。对方手里紧紧攥着纸条,固执的盯着自己脚尖不看他,却很是坚定的重复了一遍:“我会陪你的。” 一字一顿,像是说什么永不背弃的承诺一样。 但是少年心易改,就算海誓山盟,也有海枯石烂的那一天。就连景辰当初追他的时候,也将长厢厮守,一生一世挂在嘴边,最后还不是因为一时的面子而背信弃义,将他曾经视若珍宝的爱情弃若敝履,丢掷一边。 更别提,是一个没有领略过繁华世界的稚嫩少年。 承诺易许,真心难得。 ··········但是,即使知道这不过是一个轻而易举许下的承诺,秦屿的心还是不由自主的抽动了一下。一股温热的暖流缓缓流淌出来,并以极快的速度流淌在了四肢,温暖了一直以来寂寞空虚的内心。 他后知后觉地打了个寒颤,才知道他究竟有多么的冷。 冷到早已忘却了温暖的滋味。 “你·········” 他失笑的道,本来满嘴的伶牙俐齿像是突然失踪,什么俏皮话都说不出来。到了最后,他只是轻轻的,宛若叹息般的叫了一句男孩的名字:“墨白啊·······” 回去的路上,秦屿给单墨白买了一大盒真空压缩好的章鱼小丸子。 单墨白也不爱吃这种小零食,拿着好几斤重的包装袋走的胳膊酸痛,不由得抱怨道:“这东西好重,为什么要买这么多?安检都过不去。” 虽然那个摊主说这个是当地特色只有他家才卖没错,但也不用一口气买这么多吧?他的金主到底有多爱吃这种零嘴。 秦屿:“给你的朋友带的土特产啊。” 单墨白有些疑惑:“我哪有朋友要这些·····唔。”话说到一半,突然想起来了一直在微信上狂轰滥炸让他带东西,搞得他不胜其烦连手机都不想碰的于鑫,顿时哑巴了,闷声不响的拖着袋子。 秦屿将他一系列的表情变化尽收眼底,却没挑明,只是不着痕迹的笑了笑,用左手提着袋子的一边,帮他分担重量。 天彻底黑了下来,被做成灯笼模样的路灯亮起,两人并肩走在路上,手指被拉长的影子不时的交叠着,远远望去,像是一对十指相扣,一起回家的甜蜜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