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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朝思的细白相对,然后他又朝里面输入灵力。 只见水晶宫外波涛汹涌,漩涡在四周掀起狂澜,高耸的水柱冲向天际,将河底搅了个天翻地覆。 风听寒扬了扬唇角,成功了。 说了要带银宿一同离开,在卷轴产生强大的力量时,风听寒两只手分别抓住了身边的两个人。 浪潮声慢慢退去,再睁开眼时,他们已经回到了屋子里。 浮屠百景图摊开在桌上,风听寒从床边抬起头,正撞进傅斯乾的眼中。 屋外传来法器碰撞的响声,木门被整个劈开,浑身死气的老者从天而降,手上拿着一把熟悉的剑。 遮日。 第71章 浮屠百日景6 老者须发皆白, 一身长袍上绣着弦月纹样,手上长剑仍是漆黑的剑身,但萦绕着点点华光, 似星河寥落, 又似云间蔽月。 傅斯乾面色惊骇, 眼前这人, 分明是那神剑幻境中出现过的无上尊者, NPC唐洛年。 风听寒眯了眯眼, 面上不显, 视线绕过那漆黑的剑身, 停住打了个转。 神剑遮日。 他能看得出,遮日如今并没有完全释放出它的力量,只有点点光晕, 那剑身未曾发生变化,神剑有灵,这样只代表一件事——遮日并没有完全承认执剑之人。 傅斯乾心中疑惑, 早在神剑幻境中时, 唐洛年留下的神魂就被风听寒灭杀,那眼前之人又该作何解释? 曲归竹的声音从外头传来:“风公子,你们可要小心, 这人修为高深, 身上气韵诡谲, 不似活人!” 唐洛年举剑攻来, 离得近了, 傅斯乾才发现,这人的脸呈青黑色,双眼无神, 活像一具行尸走肉。 不是活人? 风听寒揽过傅斯乾,同时一鞭抽向唐洛年,到底是神剑,即使眼前之人并未完全得到承认,但也不是轻易可以抵挡的。 两股力量在房屋中冲撞,猛烈的冲击直接将屋顶掀翻,风听寒移动到角落,揉着手腕上被神剑气势震麻的地方,思考着如何才能不暴露修为应付眼前的人。 他将傅斯乾安置在隐蔽地方,也是古怪,那唐洛年像认准了他一般,直冲冲地朝他身上扑,只要旁人不主动出手,唐洛年就不会攻击他们。 傅斯乾心知自己病弱之躯帮不上忙,好好待在暗处没有添麻烦,他看着风听寒与唐洛年交手,也发现了这一现象。 有差别攻击,这唐洛年是冲着风听寒来的。 如此一想,傅斯乾心中极度不爽,满面寒霜,紧紧盯着那如猛兽般埋头攻击的人,究竟是谁在暗处操纵一切?又是谁会对风听寒下手? 朗月清辉洒满房间,在唐洛年再次欺身而上时,一阵巨大的龙吟声传出,神剑被光波阻挡开,通体青鳞的银宿挡在风听寒面前。 “放肆!何方宵小,竟敢对主人出手!” 回应他的是唐洛年袭来的攻击,一时间银花火明,在断壁残垣中爆发出剧烈的轰鸣,银宿足尖一点,迅速与唐洛年拉开距离,他手中幻化出一把黑色长弓,指尖搭在弓弦上连连拨动,数道光箭划破黑夜,形成一个巨大的牢笼,将唐洛年困在其中。 上古时期,妖族以青龙一族最为骁勇善战,其族中子弟,跟随北海战神征战四方,他们的全身覆盖着坚硬的龙鳞,最擅长远距离的攻击,人身龙形随时转换,于当世鲜见敌手。 银宿与唐洛年缠斗起来,人身无法发挥出全部实力,他的弓箭虽厉害,但对上遮日仍隐隐有被压制的感觉,打起来十分不爽利。 妖兽好战,青龙一族尤甚,最不喜被压制。 银宿张弓搭箭,突然仰天长啸,悠长的龙吟声响彻天地,他远远朝风听寒喊道:“请主人允许我变回原形战斗。” 这是青龙一族流传不变的教诲,上古时期,不少修者们忌惮青龙实力,想将其赶尽杀绝,是北海战神力排众议,护下青龙一族最后的血脉。那时河清海晏,天下太平,他便给青龙定下封印,封印青龙龙身的力量,在人世间交战,需得到他的准予才能幻化原形。 在浮屠百景图中待了上千年,这份传统和对北海战神的敬畏一般,从未发生改变。 风听寒无比庆幸他们有这样的传统,世间千百年没有出现过龙,若是银宿贸然变回龙形,不知会引来多少祸患。 “不可,你在远处牵制他,为我争取机会。” 银宿虽不情愿,但也没说什么,光箭越来越快,强劲的力量将唐洛年限制在原地。 风听寒看准时机,骤然出手,瞬间爆发的恐怖修为将光箭造就的牢笼劈开,将牢笼里失去意识只知道攻击的人劈得跪倒在地。 终究算不上是真正的无上尊者,无法发挥出更强大的实力,唐洛年受了这一击短时间内无法恢复,呆愣地跪在地上,他手中的神剑遮日失去光辉,又变成一把黑漆漆的废铁。 几股力量碰撞波及到四周,掀起一阵强烈的冲击,身体经不起这般折腾,泛起细密的疼痛,逼得傅斯乾急促喘息起来,险些摔倒在地。 风听寒心一紧,快步走到他身旁,拍着他的背顺气:“师尊,好点了吗?” 傅斯乾长出一口气,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没事,不用担心。” 怎么能没事,他自己有数,纵然吃了那么多药,但经过百景图中一游,神魂与身体的差异就更加明显,也让他明白,这具身体已快到极限。 不过傅斯乾并不觉得这是坏事,他已经接受了自己是这个世界的人,如果猜得没错,那这个世界理应有他自己的身体,若是运气好点,说不定这具身体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他可能正好会回归本体。 虽说了没事,但风听寒还是面色阴沉,傅斯乾已经习惯他不是常常软糯乖顺的样子,此时见他这样,也只觉甜蜜,毕竟是在为自己担忧。 “你别多想,只是刚才受了冲击,曲庄主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医修,她的药很管用,我觉得身体好了不少,想来再过不长时间就能恢复。” 曲归竹被唐洛年所伤,躲在隐蔽的角落,听见他这话差点摔倒在地。医者明白药毒之理,她虽尽了心力,但仍无法保证药效能达到理想中的效果,当然这种话不能说与那位大人听,所以她每次回禀都说差不许多,话里真假参半,出了事也找不到她头上。 可仙尊这一席话,把她捧得太高,她与魔尊都知道那药实际作用,难保阴晴不定的大人不会拿她出气。曲归竹叹了口气,明白自己是硬生生被逼上了风口浪尖,在魔尊手底下讨生活不容易,这位仙尊大概不知,这寥寥几句安慰自己徒弟的话,会给旁人带来无尽的后患。 不得不说,曲归竹十分了解魔尊的性子,风听寒听了这话,眼神凉凉地瞥了她一眼,像是在说“你听到了吧,最后那法子不成功,我唯你是问”。 曲归竹欲哭无泪,默默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