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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红,清了清嗓子,“大官人,失礼了。” 那楼下的大官人,显然生得太好看,一日里怕不是要被砸个七八次的,并未放在心上,揉了揉脑袋,将那木棍子一扔,抬脚便走了。 “二姑娘,那不是扈国公家的颜衙内么?颜衙内恶名远扬,咱们若是沾惹上了,怕是要被人诟病。”说话的乃是陈望书的掌事女婢木槿。 颜衙内?那不就是书中的大反派颜玦么? 陈望书来了精神,“系统,我的任务目标是什么来着?” “完成陈皇后的心愿,让七皇子悔恨终身!” “看来之前是我解题思路偏了。这哪里是要我做七皇子妃,然后斗垮柳缨,让七皇子爱而不得,追妻火葬场,幡然醒悟啊……” “这分明就是要我嫁给大美人……不对,嫁给大反派颜玦,同他一道儿,夺走七皇子的江山,把他打到跪下叫爸爸,痛哭流涕悔恨终身啊!” 系统一梗:宿主,你已失智! 第三章 颜小衙内 陈望书见系统并不言语,心中定了八九成。 看来她想得没有错,只要七皇子后悔就行,至于他是后悔自己个眼瞎,宠妾灭妻;还是被陈望书啪啪啪打脸,后悔得罪了她……都没所谓。 过了许久,系统方才说道,“这个难度很大,你可想好了。” 陈望书正了颜色,“虽然相处不久,但陈家人端正得很,陈望书本就不属意七皇子。上辈子恶心得还不够么?还想再来一次继续恶心自己?” “给渣男洗白,那是洁厕灵的事;感化渣男,让他回头是岸,那是佛祖的事;我这等弱小顺民,还是罢了。省得瞧见他那脸就想吐,人瞧见了,还当我一年三百六十五人,都在孕中。” 陈望书说着,把自己个都逗笑了。 “你先前可不是这般想的……”系统的机械音,竟然让陈望书听出了几分无语来。 陈望书摸了摸下巴,看了看适才颜玦站的地方,“嗯,要怪就怪反派实在太过美丽!” 并非她色令智昏。 很长,号称一个女人的史诗。她在这里,不知道要待多少年。但凡有第二条路,何必憋屈?万一失败了,美人在怀,那也不委屈。 “适才我不慎砸到了颜衙内的头,他也没有恼,向来并不像传闻那般顽劣。”陈望书收回了视线,不再逞强,将那支棱窗户的事情,交给了仆妇去做,自己个又坐回了李氏身边。 李氏闻言皱了皱眉头,不赞同的说道,“那就是金玉其表,败絮其中,绣花草包一个。都说虎父无犬子,颜将军虽然出身不好,但也是个英雄。” “颜玦可好,活了十六载,没有做过一件上得了台面的事情,把他老子的脸都丢光了。要不然的话,他乃嫡长子,为何人不称他一句小公爷?” 陈望书一愣,点了点头,“阿娘说得是。” 颜玦不愧是大反派,连李氏这样的后宅夫人,都对他深恶痛绝。 那扈国公颜林本是山匪,兵强马壮占据一隅,就差揭竿而起了。北齐入侵之时,他前来勤王,一战成名。待平王登基之后,头一个便封了他为扈国公,可承袭。 扈国公镇守边城,十年未踏进临安城一步,一些荣宠,倒是全叫颜玦给享了。 老子英雄儿狗熊。颜玦的生母亦是一个女悍匪,在生他的时候,便早早的去了。在颜林封国公前,他都是养在土匪窝子里的。 有养无教,初进临安城的时候,大字不识得一个不说,甚至连怎么同官家行礼都不知晓。 长大之后,更是行为乖张,做事荒唐,欺男霸女,斗鸡摸狗都是常有之事。 倘若陈望书不是看过的故事梗概,那当真要以为颜玦就是这般烂泥扶不上墙了。 可他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怎么可能会是书中七皇子最大的对手,反派boss呢? 颜玦,他是一个白切黑。 “你莫不当数,扈国公夫人最近在给他说亲,你看满城的贵女,谁敢往上头凑?都恨不得立马同人换了庚帖,亦或者是谎称有疾。” “那扈国公夫人乃是后母,又有自己个的儿子傍身,这府里头的水深着呢。过不几日,她就要办春日宴了。因着七皇子,你也收到了帖子……” 李氏一提到七皇子,胸口又闷了起来,气不打一处来。 “罢了,不提他了。左右你已经定了亲,咱们是文官,同那等武将,也扯不上关系。” 陈望书笑了笑,乖巧的给李氏夹了一筷子鱼,给一旁的曹妈妈使了个眼色。 曹妈妈乃是李氏身边的掌事嬷嬷,很是得李氏信任。 收到了陈望书的暗示,曹妈妈立马捡了喜庆事来说,“我瞧着夫人尽是偏心二姑娘了。宴哥儿也爱吃鳜鱼,倒不见您请了他来这观海楼。” “好在如今他也娶妻了,待他得了大胖小子,夫人可莫再偏心才是。” 李氏一听到长子陈长宴的名字,顿时来了精神,“你这老货,竟还挤兑上我了。宴哥儿如今做官,有俸禄拿,老太太也给了他田庄铺子,手头活络着呢。” “隔三差五的在外头应酬,逍遥的很。我就望书这么一个闺女,又……不疼她疼谁?” 她说着,又欢喜的补充道,“不过姚氏是个身子好的,若是能早些诞下子嗣,那就是陈家大喜了。” 陈望书听着,想起家中人来。 她的父亲名叫陈清谏,当年也是进士出身。祖父陈北战死之后,陈清谏老老实实的丁忧了三年,如今乃是礼部侍郎。李氏出身豪族,同老太太崔氏有亲。 李氏进门之后,一同生了二子二女。长子名叫陈长宴,今朝中了进士,半月前又新娶了姚氏进门。长女当年南下的时候早夭了,就剩得陈望书这一个姑娘。 幼子名叫陈长歌,只比陈望书小一岁,如今正在松青书院里念书,也是要走科举之路的。 若非日后所嫁非人,陈望书在家中之时,也的确是父疼母爱,过得极舒坦的。 母女二人在观海楼用了饭,便上了马车朝着家去。 陈望书靠着马车壁,眯上了眼睛。这短短半日,她历经一次死亡,又接连受了几个暴击,实在是有些疲惫了,而且前路艰难,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