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词,打败。 “那是边疆打败老混混,成为这一带新混混头的杰作。” 见谢庭皱着眉,边景笑了一下,摸摸他的头,安慰道:“庭哥,说句实话你别生气,你虽然是校霸,但也是学校里单纯的学生封着玩的,我也没见过你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谢庭的眉皱的更深了,边景又哄他:“不过你特别好,真的,我觉得你是一中校霸,也是一中最帅的,绝对一中最牛逼。” 谢庭不在乎这些虚名,就是他校霸的称号也不知道谁起的,从高一起就被暗地里叫道现在,拍开边景的手:“说正题。” 边景收回手,吃掉最后一口冰淇淋,棍子投进垃圾桶。 “鹭岛桥,你知道吧。” 谢庭当然知道,所以才问边疆约他干嘛 “鹭岛桥是边疆打败旧混混头目的地方,那一带也是他的占地,现在说大本营也不为过。” “鹭岛桥是连接湛宁市跟鹭岛的旧桥,现在新桥建成,老桥被当初的工程队拆了桥面,不通车之后就作废了。” 谢庭说道:“我见过那桥面,全是钢筋,横向的,纵向的。” 边景点点头:“我当时年纪小,贪玩跟着边疆到那边,跳绳的跳就是跳这些钢筋。” 谢庭没有听懂。 边景补充道:“桥的空心板梁有许多横向钢筋,从一个桥墩到另一个桥墩,这些都是横着的,但也有纵向的,不是在梁的位置。” 谢庭回想了一下,接道:“是在桥墩的位置。” 边景点点头。 突然,谢庭心底生寒,他明白了。 “桥墩是老旧桥,三到五米一个墩子,我们跳的,就是这些一个个墩。” 谢庭有点受不了这群人的脑残程度:“操。” “跳好了,就能过江到鹭岛,跳不好,就永远插在桥上,给老桥献祭。” 谢庭站了起来,双目瞪圆,恶狠狠看着边景,问道:“没有王法了?” 边景就知道他这样。 太正直,没有见过美好之外的东西,甚至有些天真。 就像此刻,问他:“没有王法了?” 边景答:“有。” 谢庭脸上愠色退去一些,接着便听到边景慢悠悠道:“但王法不管混混法。” “每个圈子都有它的生存法则,像我,年级第一,校园里的王者。”边景笑了一下,嘲讽道:“可我出了学校,那也就是平凡人。” 边景拍拍屁股,站起来,往教室的方向:“边疆不读书,我不混混,但我们两个之间的恩怨,迟早要解决一个。他不可能来学校里跟我比成绩,那么只能让我出了学校,跟他比混。” “这就是,他们的混混法。” 谢庭沉默跟在他身边,不发一语,他不想对这些脑残说任何评价。 心里甚至有些责怪边景竟然也跟着边疆脑残。 果然,脑残是会遗传的。 秉着打击多遍,不如一次打击完。 边景在楼梯上顿足,下课铃刚刚响,学生还没涌出来,楼道里还是安静的。 只听见少年音在回响:“边疆之前一直被你打,可能不是怕了你,也不是你能打,而是你的爸爸,是谢局。” “他不想惹事,边疆这种孬种,欺软怕硬这种混混必备的品质,他一个不落,全部具有。” 谢庭的声音闷闷的:“我知道。” 他再天真也不会以为自己真的厉害到能横着走,他是练了空手道,但言传身教的教练跟实战经验丰富的混混是不一样的。 如果他没有局长之子这层身份,跟身经百战的边疆打起来,还不一定能赢。 谢庭突然认识到,这次,他可能帮不了边景什么了。 他不能像初见那样,救边景于生死一线。 “不能不去吗?” 边景的茶色瞳孔里倒映着少年满脸担忧,心中叹了一口气:“不能。” “你高考考出去,不回这个城市,不见他,不能这样吗?” 已经陆陆续续有同学下楼了,不少人好奇得看着学神跟校霸在楼道里对峙。 边景喜欢谢庭的天真,也对这份天真没有办法怨怪起来,只能说,他的父母把他保护得太好了,以至于他没有见到过灰暗。 “命是堂叔给的,人也是他养大的,就算养的过程磕磕绊绊,但那也是养恩。是恩就得还,父死子偿,边疆这次是逼我还恩。” “所以,庭哥,我必须去。” 那天的天气挺好,万里无云,天空一碧如洗。 蝉鸣鸟叫都掩盖不了谢庭的声音。 上下楼的同学都能听到校霸吼的那一句,整个高三楼都能听见。 “可你他妈也是我救的。” 第五十三章 不能赢 周四。 一下课,边景跟谢庭往校外走。 倒了几趟公交车,才到有名的鹭岛桥。 这是连接岛跟陆地的地方,这一带有很多小商贩推着推车做生意。 在不远处的新桥更是灯火通明,那一带建了不少板房,是工程队留下的,现在给来往两岸的车辆跟旅客休息。 当然,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边疆在这一带混得开,有许许多多的小弟,防止这些小弟认出自己,边景自己带了个黑色口罩,给谢庭也带了一个。 谢庭这一晚上都没有张口说话。 戴着口罩,边景也不知道他口罩下是什么表情,只留了一双凌厉的眼神上下扫射着边景。 边景叹了一口气,怕后背给他盯出个窟窿来。 “你再这样,我们就回去了。” 边景的语气里无奈成分居多,谢庭不让他比,他不得不比,主动权不在边景这里,他怎么跟谢庭沟通,都不会出一个好结果。 谢庭把目光移开,不再盯着边景的背影。 心中焦虑。 他还不能报警,说这里周六晚上要出事,有人聚众玩命。 边景说他天真,他妈的,谢庭甚至觉得自己不止天真,他甚至觉得自己还能英雄一次,再救一次边景。 “英雄主义永不过时,浪漫才能至死不渝。”这是他的想法。 谢庭沉默跟着边景沿着河道走。 旧桥无人再去,这一片的芦苇野蛮生长,在水分充沛的情况下,茫茫一片,连了天。 谢庭脖子被芦苇叶子割了几口道子,边景走在前面开路更惨,手臂,脖子,脚这种露出来的地方都渗着红血丝。 谢庭把边景往身后拽,自己走前面,挡了不少芦苇叶。 两个人走到旧桥的桥头位置,谢庭拍了拍身上,嘲笑道:“这他妈还没开始跳,就先被芦苇收拾了一顿。” 边景脖子痒,抓了几把,从下颚骨到锁骨位置,迅速出现几条红痕。 谢庭发现边景的体质也太特殊了,随便抓抓,红痕要很久才能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