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谁是猎人/猎物
艾福洛在他们家住了一个多月，完全成了管家一般的存在。 今天是周末，但顾安和负责的期刊还有一点收尾，她必须要在下周前搞定，只能去加班。她在玄关处穿鞋的时候，艾福洛帮她拎着包。 他们不时会说几句，声音很小，只有他们能听见。 戚忧寒窝在客厅的沙发看书，从他的角度看过去，两人正好被鞋柜上的盆栽挡住，看不清他们在干什么，但戚忧寒能猜到。他妻子穿好鞋接过包包，会夸阿洛懂事。阿洛会脸红，让妻子忍不住捏捏他的脸。如果大胆一点，她说不定还会亲亲他的脸。小白兔子会羞成粉兔子，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手上的书半天没有翻动一页，戚忧寒有些出神。 “咔嗒。” 门关上了，妻子走了。小兔子走出玄关，脸和脖子红成一片。 小兔子不敢往表哥这里看，低着脑袋快步往厨房走。把碗筷收拢到洗碗机里时，他似乎看见脸上有什么，拿手背擦了几下，还拧开水龙头，偷偷摸摸地继续擦。 他前倾着，小屁股微撅，看起来就很好捏。 戚忧寒面无表情地翻了一页书。 他很喜欢这只小兔子，但他也不想放弃自己的妻子。顾安和虽然在他的事业上帮不了太多忙，但性子爽朗心态好。在他最辛苦的那三年，她不仅一直鼓励他，照顾着天天应酬烂醉的他，也没有放弃自己的事业，还坐到了主编的位置。最关键的是，他依旧爱着她。 她是个近乎完美的妻子。 可她似乎有点“出轨”，喜欢上了自己的小叔子。 戚忧寒瞄了一眼小兔子。 小兔子已经收拾好厨房，开始例行打扫了。地面可以交给清洁机器人，但桌椅柜子装饰物等等就需要手擦了。他戴着手套，一点一点的擦，手臂高抬时，会露出一截雪白的腰，腰窝半藏半露，有点性感。 戚忧寒感觉手心热热的，握紧又觉得空虚。 他索性将书阖上，半躺着假寐。 吃小兔子，难度有点高。 这一个多月的接触里，他看得出：小兔子单纯好骗，还轻微恋母，在面对异性时格外容易脸红，说明比较纯情，应该是个性取向正常的孩子。 不过对于顾安和，小兔子应该也没什么心思，更多是信任和钦佩。 怎么能够让小兔子乖乖来到他的嘴边呢？ 好的猎人，不会主动出击，而是引诱猎物的靠近。 戚忧寒正想着，突然觉得身上一暖。 他微微睁开眼睛。小兔子诧异地看着他，手里还攥紧了小毯子。 小兔子不好意思道：“表哥，我以为你睡了。” “没睡，不用毯子。” 他一手掀开毯子，瞧见小兔子有点失望，又拍了拍沙发，让小兔子坐。小兔子有点受宠若惊，规规矩矩地坐好。 戚忧寒看得好笑，嘴上冷冷说：“离那么远干什么，坐过来点。” 小兔子挪挪，但两人的距离基本没变。 戚忧寒有点生气，嘴上问：“在学校里遇见什么困难了么？” “没有。同学老师都对我很好。”小兔子乖乖说。 戚忧寒想：可不是，我和你表嫂都给学校认识的人打了电话，要他们好好照顾你。 但看小兔子眼睛闪亮亮的，明显很喜欢自己的校园生活，戚忧寒心里一动，凑近了些，摸上小兔子的脑袋。 艾福洛：“？” 小兔子的毛又软又绵，摸起来很舒服。 “晚上有个酒会，你跟我们一起去。” 艾福洛拒绝无效，还被顾安和拉着去逛街买了几件成品西装。艾福洛欲哭无泪，都坐上去酒会的车了，还在试图扭转两人的决定。 两人都是霸道的性子，根本不听。 到了金碧辉煌的酒会场地，艾福洛慌得差点摔跤。戚忧寒无奈，让他呆在自己身边，以防又出现什么意外。 但小兔子表现地很好，没有一直藏在他身后。在他做介绍时，大方地站了出来。不过，戚忧寒知道，小兔子害怕极了——圆圆的兔眼睛里，瞳孔都快晃散了。戚忧寒最终打算放生，让小兔子自己乐去。 小兔子一溜烟躲到角落里喝果汁去了。 戚忧寒看得好笑，嘴角不由弯了弯。他这一笑，附近几个盯住他的老板都纷纷上前，打着戚总心情好可能生意就能谈成的主意。 艾福洛自我感觉藏好之后，长长地叹了口气。 智慧生物一多，他就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 “你表哥是不是讨厌死了？”顾安和凑了过来，半假半真地说。 艾福洛摇头，说：“表哥人很好。” 顾安和看着小叔子好看的眉眼，一颗心跳得有点响。 “他把你介绍给那些人，估计是要你毕业以后接触他的生意。这么一看，的确是好人。”顾安和试探道。 “这样么？”艾福洛恍然大悟，又摇头，“那表哥要失望了，我对做生意不感兴趣。” 顾安和有点恨铁不成钢，问：“那你对什么感兴趣？” 她莫名有种期待感。 估计是因为今天审稿子，看了篇言情故事的缘故。她居然想听小叔子说：对你感兴趣。 但艾福洛很快打消了她的旖念。 “代码吧。编程的时候，我会很开心。” 顾安和在心里叹气：这回答注孤生。 他突然问：“表嫂毕业就当了编辑，还做了这么多年，是喜欢文字吧。” 顾安和一顿。 她以前的确是喜欢文字的。她中学时完全是个文学少女，喜欢含蓄又有意境的诗歌，也憧憬浪漫的爱情故事。可谈过几个男朋友之后，她就发现了文字的骗局，虽然依旧喜欢，却慢慢变质了。如今，她好像已经丧失了对文字的喜爱，每天只是为了完成任务而工作。 “我以后也想成为表嫂这样的人。”少年如是说。 顾安和突然觉得自己无比肮脏。 她偏开头，不想让对方看见自己丑陋的脸。 “表嫂？”艾福洛不明所以。 顾安和抬起头来，看向少年单纯又艳丽的眉眼，笑了笑。她抬手捏了捏他的嫩脸，看着一抹红晕爬上他的面庞。 她挨近了些，紧盯着少年的眼睛。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越来越红，却直直看着她，没有退缩。 顾安和的眸子彻底沉了下来。 是啊，她是肮脏。既然如此，就把眼前这个干净的少年也染黑吧。 “你们在这啊。” 戚忧寒的声音将有些暧昧的气氛打破。两人立即分开，退到合适的距离。他绕过挡着两人的装饰石柱，像是没察觉两人之间的诡异氛围般，闲谈了几句。 顾安和慌得一匹，小兔子更是吓得脑袋都不敢抬起。 戚忧寒看着两人，脑子里有个了模糊的计划。他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掩盖了唇角的笑意。 顾安和缓过来之后，却在想：就算被发现又如何，大不了离婚，反正她收入还行，离了戚忧寒也不是不能活，艾福洛的学费生活费，她也掏得起。 艾福洛却一直胆战心惊的，到家也没镇定下来。 他在玄关换了鞋就往楼上跑。 戚忧寒假模假样的问妻子是不是发生了什么。顾安和故作镇定，说阿洛估计是累了，毕竟是第一次参加酒会。 戚忧寒顺着她的话说：“那我上去看看。作为老戚家的后代，可不能这么怂。” 顾安和心里有鬼，就点了点头。 戚忧寒上去时，艾福洛正在洗澡。 他流了一身冷汗，泡在热水里才放松，但他没料到洗完出来会直面表哥。围在胯上的毛巾差点没抓稳，他垂着脑袋不敢看对方。 “表哥。” 戚忧寒的视线肆无忌惮地扫过小表弟半裸的身躯，重重碾过他胸前艳丽绯色的乳尖，又移到两条细白的长腿上。 他想：如果扛着这两条腿操干，估计会很爽。 “过来。” 艾福洛不敢违抗，站到了表哥面前。 戚忧寒的手按在他膝盖处的一片淤青上，问：“这怎么回事？” “前两天帮学生会的人搬桌椅时磕的。”说完，他又补充道，“不疼……嘶！” 戚忧寒狠狠按了一下，小兔子差点哭出来。 好疼。 “不疼？”戚忧寒冷笑。 艾福洛彻底不敢再说话了。 十分钟后，艾福洛坐在床上，表哥戚忧寒按着他大腿，将受伤的腿放在自己大腿上，又将掌心的跌打膏焐热之后，揉到小兔子的淤青处。 “疼么？”他问。 小兔子本想说不疼，但又怕表哥再来那么一下，就说：“有点点。” “忍着。” 两人安静了一会，艾福洛感觉表哥按在自己的大腿上的手好烫，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表哥揉捏的力道在慢慢加重。 “唔……”小兔子低低呻吟。 “很疼？”戚忧寒问。 他忙说：“没有。” 又揉了一会，表哥突然将他的那条腿折起。 艾福洛：“？” “你动几下，看看还难受不？” 艾福洛本想说本来就没什么感觉，但看表哥的冷脸，只能照做。 他像是丝毫不知道，自己屈腿时，毛巾底下的风光一览无余。而戚忧寒在看见小兔子半硬的小小兔子时，心里猛跳。 这小子，被男人摸也会有感觉？ 那一瞬，戚忧寒看向艾福洛的眸子里，满是猎食者的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