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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鄢濯此时就站在我身后,双手环过我的身体桎梏着我让我无法动弹半步,他问我。

    那mi药我是用来干嘛的。

    我能用来干嘛,那是我准备下在鹤修奚上,然后他本该趁机捡漏,跟鹤修奚开始产生强制爱火花的苗头。

    可是事情现在全部对不上原着的剧情,全部都乱套了!

    “鄢濯...你把它给我。”我执意要回那瓶**,可鄢濯不肯退让半步,他的声音嘶哑低沉,似有沉睡的猛兽蓄势待发,“你告诉我,你用它...做什么?”

    他呼出的气息喷洒在我的颈间,让我抖了三抖,可鄢濯却不肯放过我任何脆弱的姿态的收紧了双臂的怀抱。

    我咽了咽口水问他,“你、你是怎么拿到它的。”

    鄢濯轻笑一声,阴森的麻痹感只增不减。

    “是你掉的。”

    不可能!如此重要的东西我平时都收的好好的一直在等待着这天的到来,怎么可能刚好在关键的时候掉了?

    是鄢濯!是他从我身上偷的!是那天我离开山洞他抓住我的时候!

    “鄢濯...我有自己的苦衷,你就别问了。”我摆出一副弱者的姿态,话语中包含言不由衷的苦涩。

    可鄢濯不相信了,他敛下脸上的表情冷眼厉声道:“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让我理解你,可你的心里却根本没有我,你还骗我在那个山洞里等你。如果我不来找你,你这次又打算让我等到什么时候?”

    鄢濯逼问我,字字掷地有声铿锵有力,以至于让我都有些恍惚,错以为自己是个对他始乱终弃的渣女。

    可是我知道,事实不是这样的!在这本书中鄢濯跟鹤修奚才是CP才对!

    “鄢濯...”我打算苦口婆心的劝导他要将目光放长远些,不要在我这个不知道什么时候就领便当的女配身上吊死。

    突然一声尖锐的女声穿过院子砸向我的耳朵,“什么人!”

    是巡逻的师姐,糟了,我轻呼一声,已经来不及多想拽着鄢濯的手就躲了起来。

    吱呀一声,檀木门磨着灰砖地板被推开。

    木板床榻上,被子高高隆起的异常的弧度叫无一看到的人不心生怀疑,不过好在已经是深夜,房间内还未点灯,所幸来人看的并不清楚。

    而我与鄢濯正蜷着身体一同裹在被子下大眼瞪小眼,他瞪大眼满是不敢置信。不过一瞬,他眨了眨眼,刚刚的冷淡此时全部化为羞涩的局促,我见他面颊绯红喉结滚动,不知道是因为被子内闷郁的环境热的还是因为我没规矩的动作气的。

    “师妹?”女人在门口发声问,“我刚刚听你房间有吵闹的声音,没事吧?”

    “没事的师姐,是我被梦魇缠身发出的呓语,倒让师姐担心了。”

    我那沉闷的声音从被子下传出,而对面的鄢濯眼神灼灼的望着我,身下修长的手指却是不安分的搔我的痒痒肉,叫我如得了羊癫疯一般的强忍着笑颤栗了身体。

    她了解情况后点点头,随后又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后便离去了。

    “你胆子也太大了!”看到师姐离开后我转过身去怒眼的斥他。

    鄢濯的眉眼弯弯,“是你的胆子大,竟敢邀请我上你的床。”

    我踹他一脚,“赶紧下去。”

    推开鄢濯我准备从床上起身,刚坐在床沿整了整衣服,却倏地被一拽,重新倒回了床上,只不过迎接我的不是膈应的木板,而是一份柔软组成的怀抱。

    “你还没告诉我呢,这药...你是用来干什么的?”鄢濯还没忘记这件事,他变脸的速度之快叫我都快以为刚刚那羞涩拘谨姿态的男人是他的的另一个人格。他的声音哑涩带着诱惑之意,似乎他也知道对我用强是逼问不出来的。说完他还拱了拱埋在我颈间的头。

    说起来之前在地牢的时候我就在想,他的头发一定很软很好摸,诚不欺我,他的发丝软的像是缅甸猫的绒毛,刮的我酥酥的麻麻的。

    我转了转眼珠,幽怨的说:“因为我太喜欢鄢濯师兄了,可又害怕师兄不喜欢我,所以...所以想了这种下三滥的法子...”

    “...”

    一声轻笑从他的喉间发出,轻快又坦然,他伸手再次揽过我紧紧的拥住我,“还好,你还是喜欢我的。”

    鄢濯也太好哄了,这个样子的他实在叫我无法将因为复仇而屠城的他联系起来。

    “不管怎么说,这里是仙教门派,你不可如此罔顾门规的闯进来。”

    “好,我知道了。”

    ...

    好说歹说的将鄢濯给送出了门外,看着他终于要飞身离去的时候,我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喊住了他。

    “鄢、鄢濯!”

    “恩?”

    “你...你还会来吗?”我说的娇羞含涩。

    他必须要来啊!他不来的话跟鹤修奚的感情线不就没办法继续了吗,那这本**不就烂尾了吗。在我那个男女关系如此紧张的世界,像我这样的恶毒女配不就成了引起性别对立的最大恶人了吗?

    鄢濯一怔,声音低哑,却有着掩不住的雀跃,“你...还想我来吗。”

    “当然!”

    鄢濯闻言,嘴角的弧度上扬,我见他收回了本已迈开的步子在我眼前站定,却又紧张的不敢再靠前一步。他咽了咽口水舔了舔唇瓣,看起来有些紧张,最终他伸出双臂紧紧的拥住我,好半响才松开我。

    他说,他还会来的。

    在我被这个怀抱弄的愣神的时候,鄢濯已经离开了院中。

    呆呆的望着紫蓝色的天空好半响才反应过来的一拍大腿!那**还在鄢濯身上呢!

    我啃着手指沉思半响,罢了,好不容易糊弄他在这件事上翻篇了,要是强迫他的话保不准他会做出什么事来。

    毕竟那个人可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腹黑主角攻鄢濯啊。

    而且...鹤修奚此时已经服药躺下了,要是我跑到他的院中猛拍他的房门只是为了让他起来再喂他一次药?那我岂不是找死,死了不说,还没给主角攻受之间搭桥成功,得,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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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边打发走了鄢濯,我终于能全心全意的照顾起鹤修奚来。

    “你到底什么时候醒啊。”指腹顺着他的额角摩挲过他的下颚,又从喉结一路来到锁骨处,手指下细腻的触感叫我忍不住的又多放肆的捏了两把。

    关于师尊走火入魔这件事我还没有告诉别人也不能告诉别人,毕竟超出剧情外的OOC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跟人解释。好在师尊平时也是来无影去无踪的人,此次消失并没有引起他人怀疑,这师尊的住所平时也无人敢踏足,倒是让我省了多余的担心。

    也就是我这种规规矩矩兢兢业业刷业绩的配角了,要是换别的配角知道了师尊走火入魔的消息,那大清王朝可能还要提前几年被灭。

    可是他一直不醒也不是个办法啊,他不醒我要如何推动他跟鄢濯的剧情。

    正当我暗自咂嘴哀叹的时候,一声哼吟传出,我正欲低头仔细辨听,却蓦地对上一双如堆积无数冰山寒雪融化在渊潭般的眸。

    他一瞬的晃神随后运气将我震开。我见他皱眉,薄唇微张还未启语又紧抿,看来是从我的衣着打扮上得出我是他座下弟子的认知。要不说师尊是危险职业呢,哪天被人捅死了要不是靠门派制服分辨,估计都认不出来是自己教出来的徒弟。

    “师尊你醒了!”我打算先发制人,一把子匍匐的跪在地上,诚恳万分的道:“你都不知道你昏迷这些时日让弟子有多么的担心!”

    师尊闻言皱眉,漂亮的眉心紧蹙在一起,拧成了一个我见犹怜的旋。

    然后我就生动形象的将那日他走火入魔之事详细的阐述了一遍。

    鹤修奚眉心间的狐疑更重,“我并未在剑冢内感知到除我之外别人的气息,除非...”

    大哥!你在面对主角攻鄢濯的时候可是从来没有智商在过线啊?!不必为难我一个小配角吧。你就把这当成剧情需要必要性时刻眼瞎不行吗?

    我转了转眼珠,爬起身来到他面前站定,然后一把子抓住他的手搭在自己的命门上。

    鹤修奚见状眉头皱的更深,似乎想要抽出手来,却拗不过我此时的蛮劲,只得被我死死的抓住了那纤细骨节的手腕。

    “其实...我对师尊早已是痴心一片,从来都是只敢远观不敢亵玩。可师尊如此怀疑弟子真是叫弟子一颗真心破碎一地,让人伤心欲泣啊!”我说的悲痛欲裂伤心欲绝,犹如当代孟姜女哭长城。

    “如若师尊疑心于我,大可现在就将我处以门规之法!”

    现在就搞死我算了,最好是鄢濯的复仇路上再多个我,这样的话不需要我费心费力的推动剧情发展也能跟鹤修奚达成强制爱的结局,也算皆大欢喜。

    鹤修奚也不是真的那么闲的只要是怀疑的弟子就要处死。他敛下细软的睫毛盖住眼眸,掩住眼底的情绪,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你退下吧。”

    “谢师尊不杀之恩!我一定当牛做马的报答你!”屁,不过是推动剧情的手段罢了。

    鹤修奚微微侧身躲开我的怀抱并挥动手指将我阻挡在屏障外,不过这也阻挡不了我要装出一副舔狗的深情样子,站在屏障外对着师尊吧唧几口飞吻,我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待到女孩退下,鹤修奚这才缓缓抬眼,他将白皙的腕骨置于眼前的视线中,另一手的指腹轻轻抚过女孩攥住他手腕的位置。

    诡谲的种子在罅隙中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