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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诉我。”鄢濯的声音嘶哑低沉,压抑着颤抖的声线他一字一句的道:“你对鹤修奚怎么做的,也对我做一次吧...”

    “鄢濯...”

    眼前他这幅疯癫痴神的模样到叫我后怕起来,一切我都是按照剧情走向来推动的,事情怎会变成眼前如此模样,他怎会变得如此脱离人设。

    我没有时间细想,我清楚的知道,鄢濯真真切切给自己下了药,眼前他的反应跟那天鹤修奚身上所呈现出来的如出一辙。而且我也知道,这药的效果正如鄢濯自己所说,如若在时限内没有解除,便会七窍流血而亡。

    鄢濯怎么能...怎么敢对自己下如此狠手。

    直到现在我还是不敢相信,他真的将这药,下在了自己身上。

    他当真不要命不想活了吗,到底是为什么...

    “你是不是在骗我。”我咽了咽口水,企图找出一丝丝破绽也好,“你是不是根本没有将这药下在自己身上,只是为了博取我的心疼?”

    “呵呵...”鄢濯哑着嗓子低笑了两声,笑的凄凉悲戚,“你也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博取你的心疼你的心软。那为何你还要问...你告诉我,你心疼了吗?”

    “...”我心疼了吗?我...心疼了吗...

    “如果我是在骗你你也会心疼吗?”

    听到这我皱起眉,“鄢濯,如果你骗我,我会生气的。”

    “那如果我告诉你是真的呢?我真的对自己下药了,是不是你就会心疼了?”他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摇着头道:“我没有骗你,我怎么会骗你...”

    “鄢濯...”我的声音发涩,“你不要——”

    对他对视我顿时失声,他的眼眶中噙满了水雾,浓墨的瞳色被粼粼的雾面荡的涟漪,那水雾现在都没落下的全部蓄积在眸底。

    “你告诉我啊...”他的声音哑涩,语气哀怜,“你会心疼我吗。”

    “鄢濯...”我当时心下慌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作答。

    “骗子...你根本不会心疼...”

    “鄢濯...”

    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忽然我感受到了院子内传来的异样的气息。

    有谁在外面!

    我来不及多想,将床榻上的被子盖在鄢濯的身上,将他所有的躁动裹了进去,然后将他卧倒在床上后我走出了房间。我将鄢濯安置在床上的时候,他没有半分挣扎动弹,乖巧的像个布娃娃。那双藏匿在黑暗中的眼睛,即便是我走出门也能深深的感受到身后那灼烈的黏着。

    只是我没想到在门外与之撞个满怀的人竟是鹤修奚?!

    “师尊?!你怎么在这。”我望着眼前的人惊讶的话语脱口而出。

    他张了张嘴,单薄浅粉的唇瓣嗫嚅两下,最终又抿了唇没有说话。

    “今夜是月圆。”

    我对这摸不着头脑的话感到莫名其妙,却还是接了话,“是。”

    只见他不自然的轻咽两声,“为师知你最近所愁为何事。”

    “啊?”我眨了眨眼看向鹤修奚,却还是没明白他想说什么。

    “之前你曾问过我修炼的方法,我虽说你灵根浑浊,天资不够。却也不是无捷径可走,只不过此法修炼较为隐秘,也不是什么时辰都可通用,今夜是月圆,正是修炼那秘术的时候。如若你有想法,为师可以——”

    鹤修奚说出这话时面上泛着微不可见的浅色的茜红。

    可没等他话没说完我便伸出手打断了他,古代的修仙我当然羡慕,可是鹤修奚估计还不知道这个身体内的灵魂根本就不是他从前的那个座下弟子了吧,所以他的法子对于我这个现代人来说不通用,要是给他知道,定要用剜骨之刑鞭九九八十一下。

    想到这我的肉一颤,虽然内心在痛哭,面上还是冷静却义正言辞的拒绝了鹤修奚。

    “师尊,如若真有此等秘术的话,我想那些比我修炼更为刻苦的师兄师姐们更为需要。”

    鹤修奚大抵是没想到我会拒绝他,毕竟在他眼中我是一个天天往修炼台跑的灵根浑浊的勤学苦练的可怜小徒弟。

    我这边直接拒绝了他也不好让他下不来台,绞尽脑汁搬尽了脑中的好话垫着鹤修奚,我以为他会对我的懂事感到欣慰,却不知为何,我越说鹤修奚的脸色越发难看。

    “师尊...你来是还有什么事吗?”我看着他逐渐黑青的脸色试探的问道。

    鹤修奚哑声半响,半张脸匿在深沉的月色中晦暗不清,最终道了半个字,“...无。”

    我点点头说,“那师尊没什么事我便回屋内了。”

    我看到他云白的袖边被风吹的晃了晃,他低垂眉眼,情绪被掩藏眼帘下。背在身后的手放了下来,微微摆动伸在我面前欲言又止,我见状微微后退半步,我实在摸不清他想干什么,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鹤修奚见我退身的动作微微睁眼,后又抿紧唇似乎在沉思些什么。

    藏于袖中的手紧握拳,又垂回了身边。

    不能操之过急,不能吓到眼前的她,不然就会像日夜他做过的梦里被缠身的梦魇般,明明是现实却抓不住,挥散间云烟倾灭。

    走火入魔的痛苦他不是不知晓。

    哪怕他知道,屋内的人是谁。

    门派结界被破,他如何能不知道是谁干的,如何能不知道那人是奔谁而来。正因为他的目标明确,鹤修奚才能确认自己座下弟子皆无碍,才敢如此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

    或许也是因为知道那人的目标明确,所以在他反应过来后才发觉自己竟然在不知觉中来到了这院落。

    这份行动,究竟掺杂了几分担忧,几分害怕呢...

    “夜里气温凉,师尊早些回去歇息吧。”

    他沉沉望了我一眼,道了一句“恩”便背过身去转身离开了院落。

    看见鹤修奚的身影消失在院门外的拐角后我才如释重负的舒了口气,还好他没发现我将鄢濯藏在屋里这件事,要是发现了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解释。以鄢濯的这个状态,如果被鹤修奚发现了定要再让他受一次刮骨之刑。

    鹤修奚走掉后我转过身去望着紧闭的门扉,只感麻烦的叹了口气,却也深深的知道自己无法对他坐视不管,他变成这样,确有我的责任,只是...我还没办法看清我所决定这样做的动机是什么。

    门扉磨着青砖吱呀一声,我推门而进了屋内。

    “鄢濯?”

    我没有点燃烛火,摸黑来到床边。

    我的声音落地,就听见一声轻轻的柔柔的低笑砸进我的耳朵里。

    “你没有抛弃我,你放不下我。”他说,“一如既往。”

    “...”我没有接他的话,或许...他说的是对的...

    我这是一份对任何都心软的关心,还是...什么别的呢?

    我刚坐上床沿,忽而食指上传来一阵温热濡湿,随后是温暖的巢穴裹着我的指尖,一点点吮深,柔软的触感抵着我的指腹摩挲。

    我倏地瞪大眼抽回了手,可不管怎么擦拭,手指上黏腻的触感久久不能忘怀的像是粘在了上面般。

    炙热裹着克制的气息一点点的攀上我的手臂,滚烫至极,随后是肩胛...脖颈...耳下...

    “告诉我吧,你跟鹤修奚,是怎么做的。”

    鬼煞的低语舔舐我的理智,我无法直视鄢濯,他的眼神实在比我干净的多,手却不自觉搭上了他的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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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手搭上鄢濯身体的一瞬间他开始止不住的发笑起来,我不知道他在笑些什么,只不过听起来不像是嘲讽冷讥的笑声,这笑声爽朗明亮,反倒叫我不敢听,不敢看。

    “看吧,你也是渴望我的。不然不会触碰我的。”

    是吗...我也渴望鄢濯吗?我这样问自己,却得不到答案。

    “如果你不渴望我。”他呼出炙热的吐息,头拱耸着埋在我的颈间,似亲昵暧昧,“大可不必管我让我死了好了。”

    “...”他说的对也不对,但我肯定是无法看他死在我面前的。鹤修奚也好,鄢濯也好。

    鄢濯三下五除二的剥掉了自己身上的衣裳,苍墨的劲服层层叠叠的落在地上,透着摇曳的月色我看清他结实的身体,紧实的小腹,宽厚的肩胸。

    他抓过我的手按在他平坦的胸上问我,“怎么样,比起鹤修奚来?”

    “...”我没有说话却不知觉的咽了咽口水。

    鄢濯见状呵呵低笑两声,“你是怎么跟他做的,有摸他吗?”

    我轻轻点了点头,鄢濯便问:“摸了哪?”

    “腰。”

    我说完这句话,鄢濯便带着我的手放在他窄瘦的腰身上,光滑细腻,在月色的衬托下是蜜糖的麦色。

    “鄢濯...”最终我还是开了口,“解药...你肯定有的吧。”

    我说完这句话后鄢濯没有了动作。

    “鄢濯!”

    鄢濯还是没有说话,只是还没来得及等我再说什么,我的臂上感受到一股温热,我惊慌的用指风点燃烛火,蓦然看到他的嘴角溢出鲜红,丝丝细长的液体顺着嘴角滴落,滴答滴答落在我的肩膀上。

    他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没有,没有解药,如果真的有解药,你便不会心疼我,也不会这样对我做。”

    鄢濯干咳一声,吐出大口的血瘀,鲜艳刺眼。

    我忽而感觉到心口有一处地方开始绞痛到难以承受。

    “鄢濯...”食指的指腹拭去他嘴角的鲜血,我按着他的头在他错愕的眼神中迎了上去,柔软的轻轻相触,贴合在一起。

    鄢濯的眼弯了起来,只是眼角滴落的大颗温热咸湿的液体砸在我身上叫我难耐。

    手覆上他的后背,轻轻的摩挲游走过,从他肩胛上突起的椎骨第一块凹陷摸到尾骨,再往下是紧实有致的臀瓣,鄢濯迎合我抬高了臀部轻轻扭动。

    唇瓣分离,我从上至下一点点的在他身上落下深浅不一的吻痕。

    鄢濯跪坐在床上绷直了身体感受着我的触摸我的存在,微微发颤的抖动出卖他的紧张。

    我一手搂着他的腰身让他不至于瘫软身体,一手从侧腰上缓缓摸到背后,然后顺着那两瓣臀瓣的缝隙中钻了进去。

    私密处被触摸,鄢濯发出一声喟叹,那是一声满足愉悦的呻吟,还带着些许紧张的羞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