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让他说实话难于做毕设
开题报告在几次连续日夜颠倒之后终于勉强结束,郁夏彤关掉电脑三步并作两步扑倒在床上,三十秒就进入了睡眠。 现在已经是十二月末,丁默尘满打满算已经怀了五个月,腹部也有了不小的隆起。不过他骨架大,听大夫说胎位又靠后,所以比起平常人的五月,他的肚子终究还是小了些,但超声波里显示胎儿倒是一切正常。 "结束了吗,要睡的话我给你关上灯。"丁默尘扶着腰走进来。 "没事不用……我已经睡了……"郁夏彤背面朝上整个人埋在床上,口齿不清的回答,不知道是醒着还是在说梦话。 丁默尘摇了摇头还是把灯给她关上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开始莫名其妙的关心郁夏彤,担心她熬夜熬坏了身体,担心她导师对她太严苛,担心她开灯睡不安稳,最近已经变得像老妈子一样。 他想不明白这些,但他明白自己和郁夏彤待在一起的时候是放松的,甚至有时是快乐的,安心的,只能说庆幸这次没被丁总推进火坑吧。 他也洗漱完摸黑爬上床,躺在郁夏彤旁边背对着她,按摩自己的侧腰。随着胎儿越长越大他感觉整个腰背都变成了板结的土地,一不小心就又酸又涩。他按着按着又觉得一股邪火往下身涌,手不自觉的就往下身探,握住了那根已经微微抬头的东西。 之前那人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几个月没和人做,他确实忍得很难受。但他又绝不可能主动向郁夏彤求欢,只能偶尔用手解决一下,虽然能解渴但终究不是办法。 他又一次开始来回撸动那根逐渐硬起来的东西,随着温度上升小腹也跟着烧了起来,他实在忍不住,微微来回蹭着屁股,两腿小幅度的晃动。性欲上来的很快,他觉得身体里的那股邪火就卡在马眼里,等一声令下就能喷薄而出。他太想射了,铃口因为长时间的收缩已经变得酸痛,但他绝不能在床上射出来。没想到今天会弄得这么过火,他刚打算起床去卫生间释放出来,结果郁夏彤一只手搭上了他的腰。 "你怎么啦……肚子不舒服吗……"听语气她显然没醒,或者说本来应该醒但是由于太想睡所以不愿意醒,身体又跟随着想要醒来的意识做出了举动。 "……!!"丁默尘根本没想到她会伸手上来,一下子差点没憋住,根本不敢再多说什么。 郁夏彤直接把手往他小腹上伸:"没事啊……我给你揉揉……你睡吧……"明明在睡的是她。 丁默尘的小腹被郁夏彤温软的手覆盖着,轻轻缓缓的揉着,丁默尘最后一道防线彻底垮了,一股精水顺着大腿流了下来,他只来得及抽一张床头的抽纸垫一下。 "唉,你怀孕太辛苦了……"郁夏彤嘴里继续念叨着,手也没有停下,丁默尘悄悄的擦着刚射出的液体。 郁夏彤揉了一会,直接又睡过去了,手也搭在丁默尘身上忘了拿回去。丁默尘轻轻把郁夏彤的手塞进被子,自己起身去卫生间处理了这一片狼藉。 开题报告结束郁夏彤难得的有几天不用经常往学校跑的清闲日子,不过丁默尘还在学校上课,她也就继续每天和他一起早上出门,中午吃饭,晚上回家,导师不找她她就泡在图书馆里给自己的大脑紧急镀金,以免下次答辩的时候语言系统短路。 和毕导碰完头看过论文进度刚好到了饭点。她去找丁默尘的时候,发现丁默尘又不在办公室。她一下子有点慌,但办公室里还有几个助教说,小丁老师今天十点多就请假走了。既然是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走的,那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郁夏彤也没再留,直接拎着饭盒回家了,反正晚上也没人要等了,干脆回家睡大觉。 她正打算往床上躺的时候听见大门门锁的机械咔哒声,听脚步轻轻的又有点拖拉,八成是丁默尘。 果不其然丁默尘推开了房间门,看到郁夏彤在吓了一跳。不过比起丁默尘,郁夏彤的心情转变更大。她本以为会普通的和他打个招呼,然后倒头就睡,但她很清楚的看见了丁默尘打开屋门的时候微躬着身扶着侧腰,表情一半是生理不适导致的隐忍一半是那种快哭出来的沮丧。这一切在他看到郁夏彤的时候被很快的伪装起来,但郁夏彤还是用自己可以直接去报考飞行员的视力察觉到了。 她直接打消了睡意:"怎么了?腰痛吗?" 丁默尘不出意外的立刻摇头否认,郁夏彤没管他,走过去把他用一只肩膀挂着的双肩包取下来放好。他顺势微微侧身,但这样的动作明显要用到腰部肌肉,丁默尘没忍住还是闷哼了一声。 郁夏彤叹了口气扶住他:"先坐。" 丁默尘坐到床上脱下外套,郁夏彤和他稍微隔了一段距离也坐下来,看丁默尘估计是不知道怎么伤到腰了,不敢让他久坐,轻轻往后推了推他示意他躺下,丁默尘估计是真的坐不住,也没推辞 乖乖的躺到床上。 郁夏彤就静静等着丁默尘说话。她和丁默尘已经有了一种奇怪的默契,光是眼神交流就可以完成从提问到犹豫再到回答的一系列过程。 "今天产检,我兄长和他妻子也去了,我们坐一辆车。"丁默尘开口了。 把发生过的事情说出来对他来说似乎也是一种难以做到的事,他欲言又止了两三次,最后都以忽明忽灭的眼神结束。郁夏彤依然不愿强迫他,又怕长久的沉默带给他心理压力,于是直接打破了沉默:"那让我看看你哪里痛吧,是扭了一下吗?" 丁默尘没有拒绝,掀起衣服露出已经明显凸起的腹部和微微肿胀的侧腰。郁夏彤拿了一只冰袋和一条毛巾给他冷敷,怕低温让他肚子不舒服,在上面搭了一条薄毛毯。 末了郁夏彤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对了,以后你产检都叫上我,毕设算个屁,都可以改时间,没有你的事重要。" 丁默尘抿了抿嘴,说了声谢谢。 郁夏彤在他旁边也躺下,但没有紧挨着,她伸展了一下四肢,边吐气边慢悠悠的说:"没什么好谢的,但是如果说这种话会让你觉得宽慰一点,你就尽管说。丁默尘,我觉得你肯定知道,现在咱俩能依靠的只有彼此,再没有谁能理解我们现在的境地,更别说帮助我们了,所以你得支棱起来,支棱起来知道吗?"她好像找不到形容词了,手在空中乱比划了两下,"就是不用怕麻烦我,不用担心会让我觉得困扰,不用担心打扰我的生活,一切这样的忧虑都可以扔掉,想说的直接说出来就好。" 丁默尘想了一会,轻轻说了句对不起。 郁夏彤在心里骂了一句软硬不吃,决定放弃问出今天的事,不过她大概也知道,无非就是些他的哥哥嫂子欺负他一个人的破事,估计还上手了,不然也不至于扭到腰。 她看丁默尘扭得还挺厉害的,就让他今天不要乱动,在家自己好好休息。自己也窝在沙发里看了一下午论文资料。 第二天依旧不用去学校,她也强迫丁默尘请了病假,两个人继续沉默的在家待着。下午她想起现在差不多可以擦点活血化瘀的药膏,从柜子里翻出一瓶云南白药去找丁默尘。 丁默尘把侧腰露出来,她把药膏在上面揉搓均匀,丁默尘绝对是疼的,但他忍住了一声不吭,直到最后才从嗓子眼里蹦了一个音出来。郁夏彤赶紧停手,问:"我下手重了吗?" 丁默尘背对着她摇摇头,郁夏彤跟他待久了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趴过去一看他眼圈果然红了。 "诶……我下手这么重吗,疼的话你跟我说呀,瞎忍什么。"郁夏彤放轻了动作,但看丁默尘的眼泪还是落了下来。她干脆停下,把衣服重新盖好,探过头去问他:"心情不好吗?" 丁默尘吸了吸鼻子摇了摇头,"没事。" "你这叫没事吗……"郁夏彤瘪了瘪嘴。 "对不起。"丁默尘说完之后停了很久,久到郁夏彤以为话题又要结束了,他又开口,"我不该总这样。麻烦你了。" 面对丁默尘前言不搭后语的几句话郁夏彤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高兴这孩子终于学会说话了,不过她显然下意识选了后者。"不许这么想。"她用手去点丁默尘的嘴唇,又觉得没有威慑力,挪了个位置摆出手枪的手势对着丁默尘的额头,"你不麻烦,我也没有被麻烦。不许这么想,听到没有?我看过科普,孕期情绪波动会比以往大,你有时候情绪不好肯定和怀孕有关系,别往心里去,也别憋着。再这么想一枪崩了你。" 丁默尘翻了个身平躺着看着郁夏彤不说话,郁夏彤被盯得有点不好意思:"看我干啥?本警官向来公正严明,眼里容不得半个跟自己过不去的傻小孩。" 丁默尘只是看,但眼里已经带上了笑意。郁夏彤也拿这个哑炮没办法,搓了一把他的头毛回去看资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