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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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不管怎么说,这算是一次非常轻松的性事服务。 换回差不多已经干透的衣服后,姜葵在门口打开导航,做好了走几小时到大路上的准备。 步行导航路线刚刚刷新出来,一辆车忽然停到他面前,里面的司机对他摆摆手。 姜葵指了指自己,“我?” “对,地址告诉我,送你回去。” 他坐上车,仍半信半疑,再次确认了一遍:“晏思道晏先生让的?” 司机“嗯”了声,反问:“不然这大半夜的你要怎么走?” 说来可笑,只这么一句话就让姜葵特别感动,并在心里记了很久。 性奴出去过夜,很少有对方给送回会所的,毕竟不属于老板的责任,他们爽完就完,顶多碰到大方的会给些小费和打车钱。而晏思道竟然叫司机把他送回去,该说他大好人还是根本不在乎玩奴的潜规则? 因这么一件对晏思道微不足道的小事,姜葵不仅没了困意,心情也猛地变好许多。 性奴没有固定服务老板的时间,一般晚上偏多,白天通常用来补觉或者被陈哥那些教导员安排去做会所的杂务。 姜葵刚出去过夜,第二天按规定没被老板点的情况下允许随意支配自己的时间。 暴雨已经停了,他醒醒睡睡几小时便再也睡不着。 他本身睡眠不好,又是易受惊吓体质,外边有点儿动静就会惊醒,梦里还总梦到自己又被哪个老板无情地肏入、睡奸。越睡越累,干脆起来洗了个澡,跑去狗场找李叔。 当年一句话让小姜葵活下来转当性奴的就是些李叔。 那会儿李史钟还是经理级别的人物,各个教导员见了都要听他几分,大家最终分到哪个区不过是他一句话的事情。 姜葵深深记住李史钟随口的救命之恩,路上碰见都会鞠躬,恭恭敬敬叫声“李叔”。 可惜前几年李史钟出面了事的时候被两个官二代生踩断了腿泄愤,右脚严重变形,一夜成了残废。 会所从不是能讲理的地方,只能认栽。 看在他这么多年的功劳和官二代那事儿有亏欠的份上,上面让他去狗场看狗养狗。 废人活下来了,却再没有往日的话语权,半废的喂狗汉连各种奴都不太待见,仅有姜葵依然愿意礼貌对他。 姜葵一进狗场就远远看见李叔跟两个戴着黑口罩的男人站在狗笼前,那俩看穿着应该是来给狗送食物的。他赶紧站到旁边暗处,等人离开才凑过去。 “李叔,我来了。” 有几只狗吃得正香,姜葵瞥了眼,食盆中明晃晃夹杂着一根连皮带肉的人手指头。 “赌场陪玩儿的小子,手臭还敢偷到老板身上。”李史钟从里面搬来狗粮给其余狗配粮,没好气地说,“你又来干什么!不是叫你少过来这里,让人看见性奴四处乱走对你没好处。” 姜葵笑笑,“没关系的,我昨天刚出台,白天没其他事儿了。好久没过来,想看看您最近还好吗。” 此话并非客套,姜葵在会所长大,一没兴趣二没爱好,也不喜欢和其他人打牌鬼混,多出的时间的确无事可做,来找李史钟聊聊天、听听训是他最放松的时刻。 而且在姜葵看来,李史钟不是上级,不是老板,像真正的长辈,只有面对李叔,他才能悄悄做一小段时间普通人。正常的普通人。 这是他的私心,别人眼里脏臭的狗场反倒成了他能吐露秘密的天台。 李史钟把粮和桶中的碎肉按比例倒入大盆中,戴上手套双手用力搅合几遍,狗场专用的狗粮就配好了。 闻着味道不太好,一股子生肉的腥臭,但会所里的狗很喜欢。 李史钟“哼”了声,低骂句“狗崽子,永远不听话”,然后把大勺推过去给姜葵,“既然来了,喂吧。” 这些狗吃着血淋淋的鲜肉长大,但凡有奴逃了或是地下赌场有人坏规矩,打手们就会牵它们去追。既是追踪好手,又是杀人毁尸的利器。 每次姜葵过来,李史钟都会要求他喂狗。姜葵实在打从心里惧怕这些浑身上下充满狠戾与血腥的家伙,总忍不住想要干呕,却还是接过勺子照做。 喂了许多次,再觉着恶心慢慢也顺手习惯了。 他安静喂着,李史钟坐到破椅上点了根烟,嘴上来来回回几句话:“它们跟你们一样,无论干什么都是人要求的,再可怕也没有人可怕。姜葵,你必须亲自喂,让狗熟悉你的气味才会跟你熟,记得你的好。它们分得清,聪明着呢。” 可是姜葵没打算跑,所有的奴身上都植入了微型追踪器,逃不掉的,他也不会去赌场犯错,思来想去,好像用不着跟狗太熟。 不过他没反驳,只说:“知道了。”听李史钟继续骂骂咧咧说其它的。 姜葵过来时穿了条宽松舒适的短裤,收拾完狗笼一坐下来便露出大腿处的一片乌青。 “又被打了?还是玩儿性虐?” 姜葵顺着李史钟的视线,傻乐着说:“腿?不是,昨晚犯困的时候自己掐的,没事儿。”他皮肤本就白,以往被性虐待之后都留痕很久,看着触目惊心,现在也青一块紫一块,不怪李史钟会这么以为。 姜葵又想到坐车回来的事情,语气像是得了什么别的性奴没有的殊荣,补充道:“昨天那老板还让家里的司机把我送回来呢。” “假好心罢了。”李史钟不以为然,“老板是哪个?” 姜葵把晏思道的名字说了,还说有位郑先生,一直管他叫做“四哥”来着。 “晏思道,晏……莫非是晏家老四。” “李叔您知道他?” 李史钟点点头,“市区那个50多层的文佳金融中心知道吗,晏文佳的文佳。那老头四个儿子仨女儿,三任老婆给生的,七十多的人了最小的儿子才五六岁,也不知道是不是亲生,传得挺玄乎。这个晏思道既姓晏又能让这儿的其他老板称呼四哥,应该是他家老四。” 姜葵懵住,没想到遇上的是这么一号大人物,得亏昨晚没出什么错。 “晏家家大业大,有他们自个儿的路数,向来不屑跟咱会所这种黑野路子沾边,我做那么多年一次都没碰见过姓晏的,看来这些后辈还是忍不住尝口新鲜的。” 不是忍不住,是被别人送过去的。姜葵想了下,没说出口。 难怪晏思道听说他过去会认为郑伣把脏东西带到家里了。 姜葵长长松了口气,好在晏思道对他不甚满意,连做都不想真做,以后难再有交集。性奴不易,他只求能尽量舒适着过,到几年后没老板要失去价值为止。 至于关系复杂的大人物……这么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能避则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