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一章: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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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见光明的几天,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去,刘丧被李加乐揭开纱布的时候,可以看见洞里架起了一个锅炉,还有几个草堆。这个山洞往后还有延伸,李加乐说解雨臣和张日山在里面休息。 刘丧看了下自己现在的状况,涂的那些草药已经干了,身上也带着股奇怪的味道,他想起来,第一个感觉痛的地方不是肚子上的伤口,反而是自己的头。麻药加伤口,或许还有别的药物,让他的大脑隐隐作痛。 “暂时不能碰水哦。”李加乐似乎看穿了他的想法,直接一碗苦药端了过来。 刘丧这几天喝他的药倒也喝惯了,拿来喝了之后就吃了几颗酸的掉牙的果子,然后问道:“他们都进雷城了,只有我们四个了?” “嗯。”李加乐点了点头,刘丧做了个手势,让李加乐把他扶起来,他有些嫌弃地看了眼那个挖在屁股下的洞,道:“我得挪窝了。” 李加乐用稻草把那个洞一盖,掩去刘丧的尴尬,道:“你是想试着走路吗?” “嗯,再不走,腿都要废了。”刘丧在李加乐的搀扶下试着在洞里走了一圈,然后道:“我想去看看张日山。” “张会长他现在情况还不错,这几个果子都是他爬树摘下来的。”李加乐的话让刘丧安心了些,他觉得内心的愧疚感没那么大了,毕竟从李加乐话里看,是自己的孩子拖累了张日山。 刘丧刚想走过去,就看见洞里走出了一个熟悉而又悚然的人,解雨臣的那张脸,纵然刘丧心里再如何暴戾,厌恶,也不得不承认那张俊美无匹的面容具有的杀伤力。可此时,那张脸却被毁了,纵然轮廓棱角还在,但中间完全像割裂似的,凝涸的血肉还混杂着些许脓液,甚至散发着一股腐败的味道,让人作呕。 那种感觉比整张脸都狰狞丑陋的感觉还让人不适,就像是给一个臭臭的东西喷上了香水,香水掩盖不了臭气,反而闻着又香又臭,怪异无比。而且,解雨臣的左眼蒙上了一层灰白的翳,似乎已经失明了。 刘丧的嘴巴张了张,他本来想过醒来一定要嘲弄解雨臣的样子,可是在看见那只眼睛的时候,他的恶意被封在了喉咙里。解雨臣也十分合宜地没有凑上来讨人嫌,他似乎知道自己此时神憎鬼厌的样子,他只是看了刘丧一眼,便捧着一只幼鸟走到了外面烤火。 刘丧的目光跟着他移动了一段距离,他知道那是他生的孩子,李加乐说的那只小鸡崽。李加乐看着他,道:“还进去么?” “我自己去吧。”刘丧轻轻拍了下李加乐的手,自己慢慢地摸索进了那个完全漆黑的洞口,道:“张会长,你现在方便和我说话吗?” “坐吧。”张日山在黑暗中动了一下,刘丧走了进去,在他对面坐下。这次的重逢,来得有些尴尬,他对张日山为数不多的记忆来自于他第一次怀上解雨臣孩子时的放纵,也是因为和张日山的放纵触怒了解雨臣,导致没有保住那一胎。 再有的,就是心底的一些疑问,那些疑问在现在大多有了印证,就如张日山当年说过的那样,以后他会知道。 “不知道说什么吗?”张日山先开口了,他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轻松,刘丧想过问他一些过去没有解答的问题,但开口却是,“吴邪这次进入雷城觉醒的把握有几成?” “不到三成。”张日山轻轻摇了摇头,刘丧道:“那,如果我们修养好了,也进去帮他呢?我做卧底。” 张日山淡漠地回答,道:“我说的就是我们进去,你做卧底的前提下,吴邪觉醒成功的可能不到三成。” “二叔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他既然引所有人入局,不会没想到现在的情况。”黑暗中,刘丧看不到张日山的情况,但是能感觉到他的从容,便道:“你之前拼了命的救我的孩子,是为了什么?我想总不会是出于我们的一夜恩情吧。” “你说得没错。”张日山的语气里似乎染上了笑意,他道:“这次计划成功的关键,在于你也不在于你。” “什么意思?”刘丧不解地道:“总不可能在我生的孩子上吧?” “对。”张日山郑重地点头,而后是黑暗中长时间的无声交流,两人仅以指尖作为书写的工具,划在彼此的手心,好似加密般地却又最直观地议论着,这次计划的终极。 时间并不长,五分钟的亲密会晤后,刘丧扶着张日山走出了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山洞。张日山的脸色很苍白,这是失血过多的印证,任谁也看得出他此时的虚弱。他本就是秀气的容貌,只是因为在战场上的厮杀和这些年掌判九门是非的经历,而让他整个人有了冷硬、干练、强势的气场,而且那种气场太过强大,往往让人忽略了那张脸。就像从前的解雨臣一样,纵然知道这个人好看,惊艳却仍旧会因为他身上的杀气,让人无法过多欣赏。 而现在的张日山,那层笼罩在他身上那些逼人的气场尽数消散,此时他的看起来更像是个比刘丧还容音引人遐想的美男子。尤其是在解雨臣走来,那张可怖的脸和张日山形成对比的冲击异常之强烈。 “你不是答应过我,不见他的么?”解雨臣平静地注视着刘丧,刘丧忽然觉得好笑,道:“你在质问我?” 刘丧的语气不太友善,张日山轻轻拉了他一下。 愤怒,代表在意。这一点解雨臣也很清楚,对于刘丧的态度他并不在意,只是道:“我不是来责问你的,我只是想问你,看见我这样,你心里当真畅快?” 刘丧睁开了眼睛,他似乎想说什么,但随即意识到这个问题不管怎么回答,都印证了他在意解雨臣。于是,他挽住了张日山的胳膊,侧头将脸贴在了张日山的肩上,道:“你之前说过,我自由了。我也那么觉得,做了你三年的奴隶,任打任骂。我之前生气,不过是生气受了你三年磋磨,你可不要偷换概念,觉得我是在乎你。现在,有张会长在我身边,他难道不比你优秀吗?我为什么还要花费注意力在你身上呢?” 张日山垂着眸子,没有开口,他能感受到解雨臣的呼吸变得急促,刘丧挽着他的胳膊要走,解雨臣忍不住道:“为什么要选张日山,你知不知道他……” “既然能有黑瞎子,为什么不能有张日山?”刘丧打断了解雨臣的话,他将张日山搂得更紧了,这些天时日艰难,张日山身上竟然还有着一股淡淡的香气,这让刘丧惊讶之余又下意识地想要亲近,“解雨臣,我也不恨你。可我真见不得你现在这既不能看又不能用的衰样,简直是辣眼睛。我拜托你,但凡有点自知之明,就别在我眼前晃了,好么?我的眼睛才好,可不想被你伤到。我可以无视当年对你说的话,再见张日山,和他亲热,对他心生喜爱,难道你觉得我是多负责任的人?要了你这只雄虫,就要安抚你到死?你接下来是不是要用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还是顺便再用那只半死不活的小鸡崽要挟我?我真怕我会吐。” “够了。”解雨臣转身走向了洞外,拳头越攥越紧,刘丧说那些话的时候,一直注视着解雨臣左眼那只生了灰翳的眼睛,那只眼睛确实是看不见了。刘丧的话说得也不留丝毫情面,字字诛心,皆是踩在解雨臣的自尊上。 解雨臣承受不住,哪怕他此时有心放低姿态,有心谈论雷城的事情,但刘丧不想见到他。所以,他走出了山洞,可是他的身上还有伤。 “哎,等等!”李加乐追在了他后面,跑出山洞前,他皱眉看了刘丧一眼,似乎也看不下去刘丧的做法了。 等两个人都离开后,刘丧才松开了张日山的胳膊,慢慢地坐在地上,有气无力地道:“我那么说很过分,对吧?” “对不起。”张日山并没随刘丧一起坐下,他倚着身侧的石壁,道:“我忘不了陈皮。” “我知道。”刘丧点了点头,张日山道:“当年找你,是想试试你的存在,能不能让我放下陈皮。也连累得你,当年被他折磨。” “不管你的事,他当年恨我呢。没有你,也会有别的借口对我撒气。”刘丧眨了眨眼睛,笑道:“之前挽着你,是想故意气他。你能和我说说四阿公的事吗?” 张日山似乎有些讶然,他看了看刘丧,道:“你为什么想听陈皮,而不是和焦老板相关的呢?” “唔,大概是因为他想杀了我吧。”刘丧想了想,提起焦老板他脑子里不由自主就会浮现那个男人神经质地笑着叫他夫人,感觉不算好也不算坏,因而对他也没多少好奇。 “他怎么会杀你?”如果说之前张日山的惊诧还不那么明显,听了刘丧的话那神情就十分直白了,“他杀谁都不可能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