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双姣
人道鬼怪可畏,世上却偏有那胆大的,以身犯鬼,竟还想赚鬼怪的便宜。岂知鬼与神同属天道自然,不可以人道相与,此所以圣人云:敬鬼神而远之。 话说京中一书馆有个梁姓书生,以胆大自夸,尝与朋友打赌,见血肉尸骨亦不变色,赢得十数金。某日,梁生离了书馆回家探亲,途经一片山林,念起一位富家好友在这林中置有别院,打算登门拜访,混些吃喝。 上了山来,见庭院如旧,只是院中空无一人,连个看门扫地的僮仆都见不着。他进得堂屋,见器物陈设一应俱在,只是灰尘遍落,蛛丝横结。如此看来,大约是废弃了。想那位友人向来好奢侈,或又置了新宅,喜新厌旧也是寻常事。 梁生这人胆大心宽,心想这地方宽敞,又无人看管,正好借住一宿,省得去镇上住店还要掏店钱。他随便拣了间屋子,打开铺盖睡了。 睡到半夜,隐约听见房中有窃窃私语。梁生惊醒细听,竟是两只小鬼在商量吃人的事。 一个说:“那人看样子是会读书的,脑仁最是肥美,待我剜它出来送给你吃。” 另一个说:“你这傻孩子才该多吃几颗脑仁补补,不必事事都惦记我。” ……还会谦让哩!梁生暗笑。 你道他为何见鬼不怕?他怀里佩着去年家里人登山祭拜求来的辟邪木剑,物件不大,长有三四寸,挽了丝绳挂在胸前,据说有仙力加持,管是什么鬼怪皆可制御。 梁生点了灯,忽地照出墙角两个灰毛怪物,蹲在地上两三尺高,面孔像人又像鸮,指爪尖尖的,爪缝里还有血迹。 “难怪人家弃了这宅子,原来是有鬼怪作祟,待到天亮我找个术士来做法,管教你们灰飞烟灭!”说着,他把木剑当个匕首握在手里,一记扎在小鬼肩头,留了一个火烧样的孔洞。 两小鬼登时吓哭了,一个扶着受伤的那个,战战兢兢,跪地叩头: “得罪了,得罪了,不知仙木到此。” “秀才哥哥且发善心,饶我兄弟鬼命,我两个愿委身为奴,在此侍奉哥哥。” 梁生气笑了,一脚一个踢得他们滚开老远,“谁要你们服侍,也不照照镜子,生得这副鬼样,不要吓人了。” 这书生本是个好南风的,奈何此道销金如水,什么堂子馆子,里面的小官但凡有个人样的都坐地起价,梁生这路人,手心如有漏,钱过而不留,平日没什么积蓄,数月半年才得开荤一次。今夜一遭,既已降伏两个鬼东西,心想不如借机赚他们一赚,于是把那两小鬼叫回来,说: “既然是鬼,应会变点鬼戏法,你们下去操练操练,给我变个风流美貌的童子,若是变得美就留下做书童,若变得丑就让术士来捉了。” 两鬼应承着,千恩万谢地退下了。 约莫过了半时辰,第一只鬼变得了人身来,梁生一看,确是个美貌少年,十六七岁模样,杏眼清明,长发散垂,穿一件粉红抹腹小衣,手脚藕一样白,掀了小衣看,双乳娇红,私处白嫩嫩的,没一根毛,转过身看也是绝色,柳腰细瘦,屁股却丰润圆满,像两个糯米团子挤在一处,扳开见后庭门户湿软,瑟瑟动人。 不多时,另一鬼也来交差,变了个凤眼少年,十八九岁模样,穿一件黄色小衣,斜梳一个松散发髻,竟还懂得羞耻,被掀了小衣,立即羞得捧住脸不敢抬头,皮肉是同样的白嫩,只是玉茎上方生着小小一朵黑云,茸茸可怜。这孩子腰臀极窄,肌肤通透,玉碗似的小屁股,单手可抓牢一瓣。 梁生左看右看,甚是喜欢,守信让他们留下,还给取了名,粉衣的唤作采荷,黄衣的唤作采菊。他既得了两个艳鬼,又想骗他们殷勤些,便说:“你们且来同我取乐,若是识风情、善调弄、会奉迎,便留下;若是笨手脚、穷做作、煞风景,就驱走。” 两鬼听了慌忙上前应对,解了梁生裤子,将那话儿露出来,围着招呼,一个吮头,另一个就舔尾,一个捋玉柱,另一个捏锦囊,不时交换活计。 梁生被两鬼侍弄着,好不得意。这样两个绝色小仙,若在馆子里遇见,怕要一夜间花去百吊钱,在这废宅里却白白享用了。他想起方才伤了一只小鬼,倒有些过意不去。 “仙木刺伤的是你们哪一个?伤口怎么不见了?” 采菊道:“是我。”说着顶起一边粉白肩头,给他看肩上的一点红痣。“倘若刺在我心上,现已死了,刺在别处只烧一个罪斑,不致命。” 梁生好奇,又用木剑轻刺他臂膀,采菊凄凄哀叫,剑伤烧出孔洞,又化为红痣。 “有趣。”他又刺采荷,也是一样。 两美童受着他欺凌,却也不敢放下嘴上要事,愁眉泪目,献吻与玉箫。梁生看他们吃得卖力,又调笑道:“你们两个吃人怪物,舔得这么香,别是想吃了我的宝贝。”两鬼连说不敢,请他归入正题,一探后庭春色。 梁生思忖片刻,决定先幸采荷。这孩子仰面躺下,翘着脚,抱定两膝,羞处朝天敞开,对梁生说:“哥哥请用。”梁生心想,一介鬼怪不必对他客气,提枪直捣进去,这鬼穴外窄内深,别有洞天,外物一入就夹住不放,不像人来顶他,倒像他来缴械。采荷又是极会卖弄风骚的,被顶了几下就面红如醉,什么污糟话也说出来了,直叫“好哥哥肏得我舒服”“哥哥肏死我罢”。梁生是想多杀他一阵,耐不住这热浪缠人,兴还未尽精却泄了,无奈退出,空留蜜巢翕张,淫水混着阳精流了一席。 说来奇怪,通常男子精力打发出去,一时半刻不会再起,梁生这才泄了一次,转眼间那话儿又起来了,未曾听过鬼气有壮阳之功。趁有兴致,他又将采菊拖过来奸淫。 采菊这童儿,先前看似有些忸怩,到了床上也还算乖巧,像个猫儿样伏作一团,怯怯道:“哥哥轻些,我原是好人家孩子,后门软弱,禁不得横闯,愿哥哥怜而惜之。”梁生只觉好笑, “既不是人,还分什么良家娼家。只管受着就是了。” 他按住那少年雪背,顶入香穴,一番大动干戈。与前一鬼不同,这园中又是另一样风情,紧出慢进,欲拒还迎,采菊起初默不作声,只哀哀喘气,待火候烧够,情窍触动,穴中淫水沥沥,也没了羞耻,屁股翘起老高,连声哭叫,妩媚凄婉。 梁生戏他说:“怎样,你也是只风骚鬼?” 采菊羞而不语,呜呜咽咽,屁股却着实殷勤地耸上来,还要再弄狠些。梁生看他身不应口,愈发喜爱,在那花心里丢了一把。 事毕,梁生一手抱一姣童躺下,想他们两个前后奉承,婉转温存,比之凡人更胜许多,暂不打算下山了,想和这两小鬼多做几日恩爱眷侣。 待他睡醒时,见窗外似乎亮着天,却分不清是什么时辰;再一看,采荷骑在他身上,娇穴含他阳物,兀自上下套弄。 “怎地私自弄起来了……?” 他正恼着,又觉有什么东西在臂弯里,一看是采菊的香蕊,借他肘窝磨枪,一边磨,一边柔声道:“见哥哥睡得好,我们不忍打搅。” “只怪这事太舒爽,不做耐不得。” “未做鬼时,不曾有如此乐趣。” 书生听了觉得稀奇,“咦,你们非是生而为鬼,却是后来变成鬼的?” “我两个原是南馆里的歌伎,龟爹把我们卖与别人家,主人不爱听歌,偏爱听我们受苦吃痛的哭叫,用针扎,用鞭子打,哪处柔嫩便毁伤哪处,一连多日,卵儿都打烂了,终究受不住折磨,死掉了。许是生前怨气太重,死后变了这副食人饮血的鬼身。” 梁生越听越不对,但也说不清哪里有错,像是被什么东西迷了心窍,思想不动。他强打精神,问双童道:“你们那主人,后来怎样了……?” “唉,我死了许久,人世的事记得颠三倒四,不清楚了。”? “只记得生前肏屁眼尽是吃苦,没有这般快活。” 梁生还要问,两小鬼却耽于声色,顾不得理他。一鬼方去,另一鬼又爬上来磨那孽根。这两个孽障原是至阴之物,以他阴门吸人阳气最是享受,故而一心戏弄不知餍足,人愈衰则他愈盛,眼见梁生一张脸黑下去,两个小鬼却益发光彩焕焕,一个丢了,另一个嫩茎又挺起来,两对小樱桃里像有出不完的琼浆。 梁生想去拿仙木,却浑身乏力,一动也动不得,渐渐不支,昏厥过去。再醒来,见鬼还在他身上耸动,遂又昏迷。如此过了两夜,终于精尽而亡了。 两小鬼见他身体凉了,唤也不醒,知他丧命了,双双扶尸啼哭不止。 “可怜秀才哥哥,本该受我们侍奉,却弄成了他侍奉我们。” “他有驱鬼仙木,却不杀我俩,还替我们肏得这样爽快,实是一个好人。” 两鬼哭罢,便扑上去,将那人尸体分食了。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