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被孕吐折磨的军长(军帐内玩弄孕父/士兵面前调情)
“军长不好了!” “蜈蚣一族趁我们不备,居然发兵偷袭我们驻地旁的流浪虫族社区,现在已经快被他们完全攻占了!” 蓝鱼着急忙慌的掀开厚重的帘帐,膨胀的肌肉上挂着两三道新添的伤疤,随着他粗鲁的动作还往外渗着血珠。他是孤云最忠心的虎将,无论什么样的境遇他都会誓死追随孤云,挡在他面前。更别提此刻孤云怀上了陛下血脉,身体虚弱不宜参加高强度的战争。 因此,蓝鱼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处理伤口。 不过,曾经的军长大人也是如此,年少稚嫩的时候就已经提枪横扫,一人抵御万军,从未抱怨过。 只见军帐内,孤云照旧一身军装,腰板挺直,坐在那虎皮鬃凳上,修长白皙的手指捏着沙盘一角,鹰眼锐利的扫视着整个战局,似乎在思考着冷血蜈蚣的破绽,然后一举歼灭这群恶魔。 当然,这要忽略他额角隐秘的汗珠,以及湿漉漉的发尾。 蓝鱼奇怪的问:“哎?军长,您刚刚是出去淋雨了吗?” “您可不能去淋雨啊,您知不知道您现在怀着孕,忌讳受寒!还有啊,这军帐特意给您装的暖炉您得点起来啊!” “千泽岭水汽弥漫,夜间尤其寒凉,军长大人要注意保暖……” 蓝鱼絮絮叨叨的,比老妈子还要啰嗦,听得孤云额头青筋暴跳。 蓝鱼觉得战事再吃紧,总归有那么一大帮子骁勇善战的兄弟们抵挡着。可军长大人可是双身子的人,其中的痛苦可不是他们这群没有生育过的大老粗能理解的。 况且这还是女王陛下的子嗣。 古书记载,女王蜂的能量越是彪悍,其孕育的虫卵能量就越强,作为虫卵容器的雄蜂所要承受的痛苦,自然就要加倍。蓝鱼觉得,他们女王陛下那么强大,连他这种常年浸淫战场的悍将都能按在地上摩擦,自然生出的小虫崽子也就很强大。那军长大人可不得吃些苦头吗? 当然了,父母双方都强大到变态,那小虫崽子肯定不孬。 既然不孬,那就是他们胡蜂一族未来的强大战力!蓝鱼觉得自己身负重任,不但要替军长大人把握战局,更要照顾好他和小虫崽子! 才能不辜负女王陛下亲自给他做的麻辣鲜香卤猪蹄! 于是蓝鱼不顾孤云阴沉的要杀人的目光,自顾自的将暖炉催热,还去找了身宽松舒适,又干爽保暖的“孕父装”递到孤云面前,像哄小孩子一样开口劝导:“军长,您还是换身衣服吧!” “这军装又紧又窄,勒在身上多不舒服啊,尤其还被雨打湿了。” 孤云嫌弃的看了一眼“孕父装”,撑起双臂,连连后退几步,浑身散发着排斥的气息:“你、你他妈从哪变出来的这种东西?” 蓝鱼自豪的笑了,咧着一口大白牙说:“属下抽空去隔壁流浪虫族社区买的呀!军长放心,属下绝对没有跟其他兄弟们透露分毫!偷偷买的嘿嘿嘿……” 说着,蓝鱼变魔术似的,掏出许多孕父用品,甚至连奶瓶这种东西都有。 孤云:……拳头in了。 他呼出一口浊气,异能一动,浑身潮湿便被蒸干,一丝雨滴都没逃过去。孤云皱着眉头说:“……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蓝鱼被凶了,也不恼,他最清楚孤云的口是心非了。明明心里是很感谢他做的这些的,偏偏嘴上就是硬。蓝鱼狗腿的把东西统统收拾好,放进小木箱,推进军长大人的床底下…… “哎?什么软乎乎的东西……军长,您养宠物啦?这宠物怎么钻床底下啊,那得多脏啊,要是弄脏您就不好了!属下帮您拽出来!” “慢着!” 孤云紧张的瞪大眼睛,跨步过去阻拦。可蓝鱼手脚麻利,抓住一个触感类似脚踝的地方,就将人拽了出来。 蓝鱼:“!!!” 他拽出来的,却不是什么宠物,而是灰头土脸笑得尴尬的女王陛下。 蓝鱼失声尖叫:“啊啊啊啊啊啊啊鬼啊啊啊啊啊啊啊!!!” 蓝鱼,卒。 田橙生怕这家伙的大嗓门把远离军帐的士兵们叫过来,手疾眼快的掏出一边小木箱里的奶瓶,啪的一声塞进蓝鱼的嘴里,小声紧张的说:“闭嘴啊闭嘴!我是诈死,是诈死!” 蓝鱼泪流满脸,抽噎着叼着奶嘴,明明是虎背熊腰偏偏生出几分楚楚可怜来:“真、真的吗?”他看向一边扶额遮眼,不忍直视的孤云,像只做了错事的二哈祈求主人的肯定一样。 孤云嘴角一抽,快速将事情原本跟蓝鱼说了一遍,言简意赅,当然也刻意删减去了他跟田橙在雨幕之中发生的事情。 那时,他整个人沉浸在悲伤之中,雨幕又遮天蔽日,直到田橙靠近自己十步之内,他才发觉她并未神陨,只是不得已诈死。明明是失而复得,可两人却像傻子一样站在雨里大眼瞪小眼,尴尬的jiojio抠地。 有太多的东西,来不及说明,更不知从何说起,于是剩下的只有尴尬。 最终还是田橙看他一身湿透,叹着气给他披上外套,打上荷叶伞,两人摸着黑偷偷回了军帐。在路上,田橙将具体的打算原原本本的交代出来。 她之所以孤身一人来千泽岭,是为了不惹人注意,同时方便找到蓝蜂一族的古老驻地。 但田橙也有所隐瞒,她没有告诉孤云她身中的剧毒并未解除,只是暂缓。田橙深知此程凶险,她靠着毒液捡回了一条命,却时时刻刻头顶达摩克利斯之剑。即使有允吟的蜂王浆为她续命,也只是杯水车薪。 腹中寒痛时刻折磨着田橙。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抗下此劫,于是更不能用这种事情去刺激还在孕中的孤云。 蓝鱼得知事情真相,欣喜若狂,被孤云冷着脸叮嘱不可外传此事后,紧张兮兮的捂住嘴巴,但不断颤动的触角和翅膀吐露了他的兴奋。 太好了,女王还活着!他的cp还有未来! 田橙对蓝鱼说:“你能不能给我安排个兵卒的身份,要不起眼不重要的那种……” 田橙是女性,身材就算修长高挑,也跟虎背熊腰的雄蜂差别巨大,万一被发现她的真实身份,那悄悄潜入蓝蜂旧址的事情就增添了一份危险。 她得乔装打扮一番,才能露面。 蓝鱼连忙点头,“是是是,属下这就去办!”蓝鱼离去,军帐之内的空间又一次变得沉默。 田橙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去瞧孤云也不能老盯着人家看,只能胡乱扫视着整洁的军帐,一会儿摸摸桌子,一会儿动动沙盘。 至于孤云,虽然他一如雪松般挺拔,状似专注的盯着沙盘,时不时在牛皮地图上勾勾画画,却悄悄用余光扫视着满屋子乱转的田橙。 最终,还是孤云沉不住气,放下手中地图,“陛下,换身干净衣服吧……” 田橙惊了一下,低头一看,才发觉自己依旧穿着那身脏兮兮的衣服乱逛,于是尴尬的搔了搔鼻尖:“啊,行……不好意思啊,把你的军帐都弄脏了。” 胡蜂女王死了,那么属于她的异能就不可以出现在这个世界上。而她的另一个金手指毒液,此刻为了给她抗毒,虚弱的缩成一团无法战斗。 此刻她只是一个虚弱无比的弱鸡,况且这里不是蜂王宫,而是孤云的地盘。 她之前,当着众工蜂的面,将孤云压在卵室随意欺辱,后来还不顾他被囚禁吊挂的虚弱身体,强行使他受孕……田橙觉得如果是自己遭受如此对待,肯定会完全的讨厌对方,甚至厌恶对方。 想杀了对方都说不定。 就算,田橙知道雄蜂对女王的服从度很高,可一想到她对孤云做过的那些事情,她还是忍不住心口发紧,复杂的情绪弥漫心间。 田橙虽然也有些生气孤云怀着孕还私逃出宫,但她又觉得这或许是上天给她的一个机会,叫她们暂时抛弃蜂王宫内森严的制度,叫田橙有那么一丝机会去弥补。 孤云主动给她拿衣服,田橙受宠若惊,小心翼翼的接过孤云递给她的军装,讨好的笑了笑,问:“我、我能用一下你的床吗?” 整个军帐干净归干净,可也空旷,没什么遮挡物,她要更衣,只有爬上孤云休息的床榻,放下帷幔来作为遮掩。 倒不是田橙矫情,明明都老夫老妻了换个衣服还遮遮掩掩的。其实是,她中毒之后,腰间、后背、甚至是大腿处全都是受毒素影响断裂的静脉血管。 紫色蜿蜒的树状血管十分吓人,她不想叫孤云瞧见。 孤云没说什么,只皱了皱眉头,“……好。” 他心口有些发堵。 失而复得的宝贝回来了,他却敏感的发觉她变了,变得疏离冷淡,遮遮掩掩的。笑意也不真诚,带着显而易见的讨好……孤云不喜欢她这个样子,他更喜欢从前自信高傲,温柔爽朗之中偶尔带一点儿小调皮的样子。 帷幔遮挡之下,孤云只能看见她忙碌的影子。 他下意识的抚摸着腹部,平坦的触感之下隐匿着他们的孩子。 是生气了吗? 孤云突然有些慌张。她是不是误会了,以为他不但私逃出宫,还把孩子给打掉了?虽然是孤云之前盛怒的时候传出去消息,叫军士们以为他真的堕胎了,但他怎么可能舍得? 只是……只是为了叫军中的人不要因为他身怀六甲,就质疑他的统帅能力,动摇军心。 孤云越想越是,田橙一路形单影只来到千泽岭,说不定就从哪里听说他堕胎的假消息了,因此才会对他这么疏离。 自古以来女王从来都是在意子嗣的……他慌张的解开封印,原本平坦的小腹涨大开来,已经快进入第一阶段成熟期的幼虫十分活跃,不停地胎动,彰显着它们的生命力。 这群家伙可是把他折磨的不轻,食不下咽,睡不安寝。 不过好在有父亲的封印术法,分解了他的苦楚,只要是封印状态幼虫便会消停下来。不过此刻,孤云为了向田橙解释,硬是破解了封印,久违的呕吐感与眩晕感一齐涌了上来,孤云猛地站起身来,一时腿软,砰的一声跌回凳子上,发出不小的声响。 “怎么了?” 田橙裹紧身上的男装,急匆匆的掀开帷幔,却见孤云嘴唇苍白,眉头紧皱,双目紧闭的扶着涨大的小腹坐在凳上,似乎很痛苦的样子,顿时急的不行,连忙冲过去:“怎么了这是……” “刚刚还好好的,这封印怎么破了?” 孤云瞪大眼睛,因为生理性呕吐导致他的翡绿色眼睛湿漉漉的,仰头去看田橙的时候又可怜又可爱:“嗯?陛下知道……” 田橙一下子就明白他心中所想,好笑的叹了口气,“十四早就传信给我了……说他已经教训了你私逃出宫的事情,还叫我看在孩子的面上不要惩罚你。” 孤云捂住嘴巴,强行压下那股喉间的酸涩,觉得刚刚自己有点傻,连跟田橙对视都觉得羞耻,连忙垂下头强作镇定:“哦……原来如此。” 田橙很少能看到坚强孤傲的男人露出这副样子,从她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他半截优雅的天鹅颈,以及鬓角垂落的黑发,卷翘的睫毛…… 田橙挑起孤云的下巴,撞进那双翡绿色的眼睛,只觉得自己要陷进去了。 “陛下……” 孤云察觉到突然粘稠的气氛,脸蛋不由自主爬上嫣红,手指攥紧手中的牛皮地图,不敢看那双愈发深沉的灰紫色双眸,于是干脆闭上眼睛…… 如果是她的话,在这里……也不是不行……希望陛下能轻点吧,毕竟他还怀着她的孩子…… 两人越凑越近。 “大人!”蓝鱼冲了进来,“叫您打岔属下都忘了蜈蚣血洗社区……的……事情……” 蓝鱼僵硬的站在门口,看着屋内发丝凌乱,匆匆分开的两人,“啊……属下,属下一会儿来也、也行。” 田橙被人打断好事,不爽的嗦着牙花子,倒是没再把孤云钳制在身下,后退几步整理衣装,灰紫色眼睛盯着冒冒失失的蓝鱼:“不用!军事要紧。” 孤云不自在的咳嗽两声,眼中迷离迅速消散,只有耳垂上的红润倔强的不肯消退,“说,怎么回事?” 蓝鱼踌躇一会儿,但毕竟屋中两个大佬都发话了,他也只能硬着头皮闯进信息素浓郁到不断交织缠绕的军帐内,悄悄夹紧大腿,结结巴巴的汇报:“那个、咳咳……蜈蚣一族不知道突然发什么疯,拨了足足一倍的兵力攻陷社区。” “流浪虫族社区虽然离我们远,但却是我们的粮草来源……” 孤云正襟危坐,身后大氅一披:“他们终于动手了吗。” “可是,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围剿我们呢?” 蓝鱼想不通,蜈蚣一族之前一直都是屯兵威胁,或者暗中偷袭,从来不敢跟他们硬碰硬,怎么一夜之间突然就变了路数,直接大手笔不计成本的攻陷流浪虫族社区呢? 要知道,流浪虫族社区虽然没有固定的统治者,但每只虫都会自觉抵御外来者,其向心力不输于他们这种氏族虫。况且,千泽岭附近的流浪虫族社区还有不少强者坐镇…… 蜈蚣一族要吃下这块硬骨头,肯定少不得消耗巨大。 “明明,他们只需要跟我们在千泽岭正面交锋就好了……为什么非要围剿?” 孤云皱着眉,也是摸不准。 田橙收起自己控制不住溢出的信息素,淡定的走到沙盘旁边观察,尝试性的开口:“一般围剿,若不是为了赶尽杀绝,那就是有所求了……” 孤云扭头看她,“有所求?” 田橙从他手中拿过小旗帜,按照顺序插在沙盘上,“你看,除了东面的天然沼泽,蜈蚣一族几乎是把这一座山头给包围起来了。” 这座山头正巧是孤云与蓝鱼这一支军队的驻扎地。 “但实际上,如果要杀光我们,只需要从沼泽地跨过就可以直接杀进。沼泽地外,是蜈蚣一族掌握多年的领土,他们不可能跨不过来……” “沼泽地内,咱们的军队有好几支,他们为什么只围你?就不怕我们破罐子破摔,调动兵力支援反围剿吗?” 蓝鱼挠了挠头,对于头脑简单只知道杀杀杀的小虫子来说,这种战略分析实在是太晦涩难懂了:“啊呀管他的!要是他们敢靠近咱们的腹地,我蓝鱼第一个冲上去跟他们拼了!” 田橙无语,“大哥,打仗也要讲究战术啊!你得分析敌人的目的啊!” 蓝鱼撇撇嘴,不说话了。 田橙叹息,她知道像虫族这种崇尚肉搏的凶猛种族,从不讲究战术兵法,否则也不会叫人海战术的蜈蚣一族独霸一方了。不过,她可不是一只单纯的虫子,她脑子里装着的是人类文明,咱们华夏流传下来的兵法诡计,她可没少看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蜈蚣女王总不可能突然嫌自己的军队人太多,来一出我消耗我自己吧?最大的的可能,就是她想要什么东西,或者是什么人……” 孤云顺着田橙的话继续说:“而她要的这个东西,正巧就在我们的驻地。” 田橙摩挲着下巴:“嗯哼,而且这个东西还很贵重,值得她用这么多族人的命来换,是什么呢?” 三人想破了头,都没想到这个贵重的东西,居然就是冰山美人孤云。 最终,孤云拍板:“不管她要什么,总之最近一定会动手,叫陆马蜂们都严加探查,警惕一举一动!黑盾蜂列阵在前……另外,拨一小支金环蜂暗中搜查千泽岭,找到蓝蜂驻地的入口……” 田橙侧目,看着他精致冷艳的侧颜,嘴角弯起,不自觉砸了咂唇瓣。 蓝鱼:“陛下,您渴啦?” 孤云看过来,田橙揶揄的舔舔唇瓣,“嗯……是有点渴……” 孤云睫翼颤抖,面无表情的扭过头去,耳根却红了。 ……………… 是夜,玉兔东升。 “陛下,臣伺候您洗漱……” 孤云揉了揉酸涩的眼眶,尽管已经十分疲倦,但依旧恪守着身为王侍的本分,为田橙打来温水洗脚。 田橙虽然来到虫星没多久,但她为人聪慧勤勉,精神力与异能的修炼从未停歇过一分一秒,此时月上中天,她才睁开双眼,吐出一口浊气,结束了修炼。 她占着孤云的军帐,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还怎么好意思叫一个孕父伺候自己呢?连忙接过温水,“别别别,我自己来……” “孤云,在这里就不要叫我陛下了,我的身份不能泄露……直接叫我的名字吧。” 孤云跪在地上,依旧身穿冷冽军装,但举止却温顺恭谨,挑不出一点儿错来。他父亲说过,优秀的雄蜂在任何方面都要优秀,包括伺候女王陛下。 孤云扯了扯嘴角,干涩的叫出她的名字,却又觉得有些失敬,连忙闭嘴。 田橙也不想他一个孕父动不动就跪,于是白嫩的双脚撑在水盆两侧,半是商量半是威胁的说:“你看,蓝鱼给我的新身份是你的贴身下官,成田,那本来是不是应该我去伺候你洗漱的?” “臣不敢。” 孤云坚决的拒绝了,似乎晚回答一点儿,都是死罪。 田橙又说:“那,我可以不伺候你,但是你也不能再动不动就跪行不行?否则叫别人看见,能不怀疑我的身份吗?万一身份泄露……” 田橙严肃的瞪大眼睛,“你难道想看朕的计划失败吗?” 孤云终于开口,“……是,臣知道了。” 田橙满意的摸了摸他毛茸茸的头顶,在孤云忍不住侧头逃避之前,伸手把他扶了起来,“给我看看孩子。” 孤云原本冷硬的表情柔和下来,在昏暗的光线之下泛着温柔的光芒。他将手向后侧方伸去,解开腰间的皮质束腰,露出精壮的腹肌,异能一动,封印就被解开。 腹肌被撑开,圆滚滚的肚皮看起来可爱极了,幼虫似乎是感受到了田橙的气息,欣喜若狂的胎动起来,顶的孤云忍不住向田橙靠了过去。 田橙揽住他的腰,手掌虚虚按在他的腹部。 在地球上活了这么多年,田橙从来没有过这种奇异的感受。她的原生家庭并不和谐,重男轻女是种恶劣的疾病,而父权社会下狭隘的婚姻关系更是造就了许多怨妇。 她的母亲不爱她,父亲也不爱。这种经历叫田橙没办法说服自己奔向婚姻,即使到了年纪也依旧是孤家寡人一个,除了拼命工作再无消遣,更别提做人的母亲。 这种“初为人母”的体验叫田橙忍不住战栗。 但如果是孤云的话,她一定会努力为他们撑起一片天的。 小东西一顶一顶的去贴合田橙的手掌,反而惹得孤云浑身无力,只能被田橙搂在怀里娇喘吁吁:“陛……田橙,它们踹我……” 幼虫似乎发觉自己的父亲居然在母亲面前打小报告,顿时跳的更欢脱了,仿佛在抗议。 田橙催动异能,温润的异能丝丝缕缕钻进孤云的腹部,“不许再欺负我的宝贝儿孤云了!” 得到温养的幼虫舒适的吸收着属于女王的强大异能,停止躁动。孤云抓住田橙的手腕,虽然心口微烫,但还是不赞成的试图阻止她继续消耗异能,“别……不要浪费您的异能。” “说什么呢?怎么算浪费。” “用在你身上,怎么算浪费……” 不知不觉之中,田橙抚摸着孤云腹部的手逐渐变了目标,顺着腰线缓缓向上,一点点爬上男人孕期变得柔软的胸膛,抓住雪白的乳肉轻轻捏了捏。 “嗯……别……” 孤云整个人都僵硬住了。 他被打过催乳针,乳头的敏感程度本就比普通雄蜂要高,更何况此时尚在孕期,肿胀的乳头难耐衣料的摩擦,平时大部分时间都是挺立起来的,此时被田橙用手指甲慢慢剐蹭着,一阵阵酥麻的快感像是通电一样,直往身体深处钻。 孤云心中暗叫糟糕,慌乱的直起腰身想要掩盖住自己身体的反应,奈何他不知不觉之中整个人都扎进田橙怀抱之中了,那里是说逃就能逃的? 田橙敏锐的察觉到孤云互相磨蹭,不自觉夹紧的大腿,揶揄的偷笑一声,满心的愉悦在察觉到这只口是心非的小虫子的小动作时,达到顶峰。 血橙味信息素弥漫。 “都说孕父身体敏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孤云,让我尝尝你的味道……” 正巧两人都在床榻边缘浅坐,省的田橙麻烦,只需要轻轻一推,黑发美人就被压在塌上动弹不得,一双波光粼粼的翡绿色眼睛倒映着山川湖泊,皎皎月色。 “陛下……臣的味道,不好闻的。” 孕期的雄蜂十指难沾阳春水,还会散发着比寻常更加甜腻的气味,怎么算得上好闻呢? 田橙强忍着喉咙内烧得正旺的烈火,一点点尽量轻柔的褪去孤云身上的衣物,露出雪白的胸膛。 她不知道这只小虫子为什么每次都那么自卑,明明拥有着足够惊艳的美貌,叫人一闻就上瘾的信息素,却总是惴惴不安,贬低自己。 她禁锢住孤云乱动的双手手腕,不叫他挡住胸前春色,不容置喙的将他的双臂压在枕头两侧,轻轻吸吮着发红发热的乳尖,嘟囔一句:“我就好这一口……” 入嘴,是更加香甜的乳汁。 “嗯哈……别……好痒……” 孤云无力的晃动着香汗淋漓的头部,羞耻的蜷缩起双腿顶在田橙腹部,嘴中是倾泻出来的呻吟。尽管如此,他敏感的身体依旧不知廉耻的贪欢,恨不得自己卸掉力气烂在充满血橙香气的怀抱之中。 被银质阻环封锁住的腺体内,大量蜜液积攒起来,几乎要冲掉这碍事的阻环,喷洒出来。 蜂王浆是这世间少有的美味,是雄蜂最虔诚的上供,用自己的身体饲育出完美的食物,滋养他的神明。 胸前的敏感之处被随意含在口中拉扯撕咬,叫他产生一种另类的耳鬓厮磨的快感,淫乱的身体居然不受控制的开始发抖,被牙齿剐蹭到乳尖之中的小洞时,还会引得浑身抽搐。 他竟然只是被玩弄乳头,就已经想要高潮了! 这样的羞耻感,叫孤云害怕的捂住自己的眼睛,似是不想承认自己拥有这样淫荡的身体一样,生理性的眼泪不要钱一样滚落,藏在鬓角处。 “好好的……怎么哭了?” “没……我没……” 田橙松开嘴巴,餍足的舔了舔被奶水滋润的唇瓣,俯视着眼前嘴硬的孤云,一种难以压抑的凌虐欲从心底的阴暗土壤之中突破,像雨后春笋一般茁壮生长。 玩坏他、玩坏他…… 孤云手指捂住眼睛,沉浸在黑暗带来的短暂救赎之中,只觉得压在自己身上的力道更重几分,耳畔传来女人的粗重喘息声,一道沙哑的声音命令道:“手拿开。” 受孕时刻在他灵魂深处的印记狠狠抽动一下,那是女王的灵魂震荡残留下来的余威。孤云控制不住指尖的战栗,缓缓拿来手掌,在脸颊一旁无力的垂落。 他不知道该看哪里,于是只能低垂着眼睑,躲避那种被打量的羞耻。在床板与女人胸脯之间的狭窄空间之中,他避无可避。 看冰川融化,江流逆转,是怎样的一种快意? 此时的孤云,就好似被人含在嘴巴里玩弄的冰块,化成一缕缕甜腻的糖浆。纵使依旧泛着丝丝冷气,但那早已不是九重天上的仙气,而成了可以随意抓在手心的烟火气。 “为什么哭?” 田橙的声音不似方才那样轻柔愉悦,反而带上了上位者的威压。血橙味的信息素弥漫在孤云的鼻尖,强势的打开他的鼻腔过肺,掠夺走每一份雪松味道的空气。 他哑着嗓子,带着显而易见的哭腔,“臣……臣爽、爽哭的……唔……” 尽管这是事实,可叫素来孤傲强势的军长大人亲口说出这样的话来,已经算得上某种程度的“欺负”了。 田橙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说什么,我没听见。” 孤云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惴惴不安的捏紧身上之人撑在他耳畔的一根手指,像是在讨好,又像是在求饶。 田橙刚晴朗没一会儿的脸色顿时阴沉下去。 孤云不知道谁给他的勇气,也许是为了逃避再说一次那样过于羞人的说辞,他壮着胆子抬起修长的腿部,媚蛇一样缠住身上之人的腰,腿根处的腺体几乎要喷出水来。 “陛下……干我……求您了……” 他能察觉到田橙的瞬间失神,更清楚接下来的自己会遭受怎样的疯狂。但说完这话,他混沌的脑子居然第一反应是比较“求您干我”与“臣爽哭了”这两套说辞,哪一个更加羞人。 夜色醉人。 守夜的士兵片刻不敢松开掌心的长刀,但上眼皮却和下眼皮打起了架。 睡意迷蒙之间,一缕异样的香甜从军帐厚重的帘门内溜出来,钻进他的鼻孔。 “阿嚏!” 什么味道,这么香? 士兵也是一只情窦初开的小雄蜂,被派来军长大人的帐前守夜。虽然不许他过于靠近军帐打扰大人休息,但这也是无数人羡慕的差事了。 士兵又迷蒙的梦到那个冷冽强悍的黑盾雄蜂,那个叫人安心的军长大人。他觉得军长大人可算得上是雄蜂之中的典范,不但生的好看,还那么能打,是个雌性都得被迷得神魂颠倒吧…… 可惜,女王已经不在了,军长的孩子也没了,估摸着长老会再挑别的雌性继承王位吧……那军长也要像之前一样,理所当然的继续服侍新王吗? 哎……好可怜哦。 他突然又不想当军长了。 一声尖嚎打断小雄蜂的美梦,远处火光冲天,只见气流涌动大地震动之中,密密麻麻的蜈蚣雄虫爬过天然沼泽池,向他们的腹地进攻而来。 “抓领头的男人,女王重重有赏!” “杀!” 原本以为蜈蚣一族围剿他们,是要同他们开战,却不想这些阴险狡诈的蜈蚣居然夜间偷袭,甚至直接快冲到他们的腹地! 面对密集凶狠的敌人,小雄蜂虽然没什么战场经验,手抖得连刀都有些拿不住,但还是坚强的催动异能:“警报!敌袭!” 眼瞅着蜈蚣就要上来撕碎他,小雄蜂大叫一声为自己壮胆,拼了命的迎击,却在即将被为首的高阶蜈蚣撕碎的前一秒,被人救下。 “别做无谓的牺牲,你是陆马蜂跑得快,赶紧叫人增援!” 军长大人冷冽的声音响在小雄蜂的耳侧,尾音带着莫名的颤抖,但当小雄蜂从死神逼近的冲击之中回过神来时,那道清瘦的身影已然冲进虫潮之中消失不见。 小雄蜂剧烈的喘息,连忙拍打着翅膀,一阵风一样飞走。 “我叫成田,军长麾下近卫,刚刚怎么回事!”伪装成雄蜂的田橙扣好军装的外衫,匆忙赶来。她失去异能,自然行动不如孤云迅速,如今赶到时已经晚了。 小雄蜂虽不认识这位近卫蜂,但能察觉到“他”不是敌人,于是焦急的说明情况。 “……哦对了大人!刚刚我听见有人喊,说什么抓领头的男人,女王重重有赏之类的话……大人,蜈蚣是要抓军长吗?” 就像心脏遭到重击,田橙一时失声,无数可怕的念头自她心底攀升。围剿、偷袭、抓人…… “孤云,回来!” 田橙只觉得气血上涌,毒素逼得她手指生寒,仿佛要结冰。她闭上充斥着血色的眼睛,哇的一声吐出一口心头血,倒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