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原谅冉逢冬的第58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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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有些吃不消了,在我进行过那样一场激烈运动后感冒似乎并没有因为流汗而好转,身体状态反而好像更差了,我握着钥匙开门的手还是有点颤颤悠悠。 当然我不会承认的是,害我手抖其实另外一个因素应该要占更多的比重。 今早在酒店手机刚充好电开机后,我的太阳穴就开始凸凸的疼了起来,因为映入眼帘的很快就是不断弹出的未接电话和新增短信的提示,一开始我还试着从上划到下结果感觉划到手指发酸都划不到底。 这数量都快有几百条的电话和短信主要来自于同一个人。 就是因为考虑到他,有些心虚的我现在只能向老天祈祷着待会儿先不要让我直面他,手上转动钥匙的动作更加小心了。 开门后等我伸长了脖子发现房间门是关闭着的才松了一口气,庆幸着凤沢应该还在睡觉,那我也就没必要踮起脚尖跳着芭蕾走过去了。 因为过于庆幸以至于等我走到客厅冷不丁地看见凤沢悄无声息地端坐在沙发那里属实把我吓了一跳,手上的钥匙也没拿稳掉在地上。 随之响起的清脆的响声不是落地的钥匙串发出来的,应该是我受到惊吓的小心脏破碎的声音。 我从蹲下再起身捡起钥匙的这么一小会儿我发现凤沢他好像还穿着昨天那件不算很厚实的毛衣,一个荒谬的想法就冒出来了:他……这不会是坐在那里干等了我一晚上吧? 我的心跳得更快了,嗓子也像是被毒哑了说不了任何话,咽了咽口水想挽救一下怎么这样了的嗓子。 “你去哪了?” 他突然的发问就像是没有感情的AI机器人依照着设计好的程序代码,机械地完成指令一样冷冰冰的。 这本是个疑问句,但听起来更像是个陈述句,也让我更清楚了绝没有和他嬉皮笑脸蒙混过去的可能性了。 我下意识地张了张嘴想老实回答他这个问题,脑中又很快闪过蓝庭昨晚说过的话,嘴唇嗡动了几下还是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因为我总觉得他的内心应该没有面上那么平静,不敢轻举妄动,生怕这是爆发前的平静。 我们两依旧平静地看着对方,但我就是觉得他给我的感觉愈发阴沉了,也是在这时他的语气里开始有着明显的不对劲了。 “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那我替你想两个说法吧。” “你会怎么说呢?”他的视线转到装了不知道冷了多久黑咖的粉蓝色茶杯上“首先一种说法就是去找冉逢冬了,毕竟冉逢冬和你还算交好,无论你是否真的去找她了,她都会帮你作掩护。” “但是你呢,多多少少会担心着冉逢冬说漏嘴,担心着就算串好了口供也会露馅,这个说法不那么保险。虽然这是你的第一个想到的说法但因为冉逢冬这个不定因素存在,所以你更加倾向于把这个带有风险的说法放在第二位,如果接下来更好的说法失败了再用来搏一搏,拖延时间。” “那更好的说法就是去找夏葵了,夏葵那里有什么突发情况你就被医院喊去了。” “你匆忙带病赶去医院,所以根本没空接我的电话看不到我的短信,这个说法听上去合情合理,只要理解你的我不去细究就好像天衣无缝了。” “你看我是不是很了解你。”他说完还强笑了一下,真的是很勉强的笑容,还不如不笑。 我的心路历程就被他这么轻易的给剖析地明明白白,刚还在窃喜于没有被他继续用审视的眼光盯着的我这下没办法和他一样做到面上平静了,我慌了。 “因为我很了解你,所以……” “在联系不到你的这段时间里,我分别问过冉遇暮和医院那里了,你的两种说法现在都站不住脚了。” “你还有什么更好的说法吗?”他的脸上还是保持着那种笑看着我。 可恶啊!早知道我在出租车上应该再多想一个说法的,因为我以为耗费无数脑细胞想到的完美借口不会被这么容易就给拆穿的,我本想着这回也应该会和之前几次一样,他笑眯眯地听着我瞎扯,然后这件事就算过去了。 这样的他给我一种好陌生的感觉,虽然我知道能被那么多人毕恭毕敬地喊着一声声“小凤总”的他并不只是依靠着他的家庭背景,原来小凤总令人发憷的模样是这样的…… 他有心计,有手段。只是这些天他把他的这些面在我面前刻意隐藏了,我也就自然而然地渐渐忘记了他本来的面目。 “事不过三,你已经对我撒了两次谎了。”他把茶杯拿起又放下,陶瓷撞击玻璃的声音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又造成了一声不是很重的响声。 ?我好像从头到尾还没开口说过一句话吧,怎么我就好像被判处死刑了,虽然我确实是这么打算的…… 但这是两回事。 “所以,你还有最后一次机会,”他的语气中咄咄逼人已经完全不加掩饰了,甚至还从沙发上站起往我这儿走来“你昨天一整个晚上到底去哪里了,夏菟?” 不止语气,令我身体不自觉瑟缩的还有他的眼神,他的眼睛本来就像猫眼一样崭亮,虽然今天看来好像比平常多了些红血丝,不过这减少不了我像是被围堵在墙角的老鼠那样面临的压迫感。 他也是在用眼神肯定他刚才所说的话,我的机会是真的只有这最后一次。 他在凑近了我后把他的手指勾绕住我的发梢,然后把夹带着头发的手指送到了自己的面前。 “你的衣服没换,可是身上的味道闻起来好像变了,你用的洗发水是酒店里的吗?” ! 凤沢他这是什么鼻子……还是他上辈子是专门审讯犯人的酷吏? 比起冷略,他真的要更加危险,他会用虚假的表象迷惑住你,等他自己主动撕开这些表象的时候就是他要把你生吞入肚的时候,就像我梦到的那样。 我流的汗好像更多了,梦里那种即将被吃掉的恐惧感又席卷了我的全身。 不过我实在不喜欢他的语气,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战胜了恐惧终于开口说“我是个成年人了,你没必要管我吧?” 听到我这话他瞬间松开缠绕我发丝的手指,楞住了。 “我们的关系还没到我需要事事向你报备的地步吧?” 我当然不能和他坦白什么了,虽然我看起来很不怕死地硬撑着说和凤沢没什么关系,但还是会怕被他知道我去了哪里做了什么,那还不如把我吃了算了。 我这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精神好像依旧没能解决现在的局面,我有些不安地继续注视着他的眼睛,他刚才还放大瞳孔的双目里面的情感从惊愕转变为失望,那种一目了然的失望。 “夏菟,我们之间连这点坦诚都做不到吗?”明明是他之前一直在强势逼问我,却在说完这话后给了我一种他泫然欲泣的感觉,好像我说了什么十恶不赦的话一样。 “什、么?”我可没想到他会上升到这个地步。 “我本以为这些天的相处,我们的关系就算不会有质的变化,也至少会有点量的积累……” 他低着头看向地面,肩膀也低垂下来。 “一点点也好……” 他又在强颜欢笑“看来并不会呢。” “是不是你有过一只独一无二的玫瑰,那只再怎么拼命追赶你脚步的狐狸你都不会回头多看他一眼呢?” 什么玫瑰花,什么狐狸,我怎么听不懂他的哑谜,也不明白他比喻的目的。 我真的觉得好累了,不只是身体上的那种,我只想世界就在此毁灭吧,这摸不着头脑的话更是把我逼得直接脑热地说出了“你能不能别自以为是,自我感动,自作多情了好吗?” 看到他面上的情绪终于转变得极为分明了,本就因为一鼓作气说了这么多成语沾沾自喜的我更觉得现在好像在这场“辩论”中占了上风,越说越起劲“你没想过你自顾自打扰了我的生活,你也没想过我喜不喜欢我的生活变成现在这样子,你现在还想控制我的生活,你想的只有你自己。” “我暂时……不想看到你,我去上班了。” 虽然找到借口开溜,急着往外走的我想到包里那两张没能掏出来的邀请函还是觉得自己应该算个大怨种了,忙活了一晚上,回来还被审讯,又想到对蓝庭说过的话,自己的“深情”终究是错付了。 什么交换礼物,什么彼此奉献,什么体会情感,都见鬼去吧。 怄气的我转身的速度实在过快,所以没能看到凤沢的脸色苍白的样子以及他想要挽留住什么而抬起的手。 除此之外,如果当时我不是转身离开,而是回到自己的房间,那我就会在书桌上凤沢每日会更换的花瓶底下发现那里垫着东西。 这一系列阴差阳错导致那时候的我也没能看到那里和我包里的那两张相同设计的信封模样的邀请函。 更不会知道被凤沢折叠好夹在自己卡夹,交易日期为昨天,那张当票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