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马醉行24、有何不敢?(开炖肉)
秋叶白来的很快,第二天傍晚就到了,接洽的罗鸿把他带到秦朗面前。 “王爷出去了,一刻钟后回,你先为这……秦朗诊一下脉。” 秋叶白疑惑地看了一眼罗鸿,也没有多问就坐在秦朗面前,秦朗配合地伸出手腕,目光落在秋叶白的脸上,实在是,这张脸长的也太好看了。 “……你中毒几天了?”秋叶白静静听脉半晌才出声问,这人美声音也苏,听说是有名的神医,真是应了一句‘明明可以靠脸吃饭,你却要靠才华。’ “三天。” “……三天,你可有什么感觉?” “只是觉得没什么力气,并没有其他感觉。”秦朗认真地回忆了一下说。 秋叶白抓起秦朗的手,仔细地看着他的一根根指尖,手指摩挲刮划着他的指甲,之后又将秦朗的脸抬起来,一手托着下巴,一手揭起他的眼皮仔细看着。 “怎么样?”一道低沉不悦的声音蓦然插入,秋叶白吃了一惊转头看过去,只见东方靖大步走来,秋叶白急忙放开秦朗起身恭敬行礼道:“王爷。” “嗯。”东方靖点点头,坐于秦朗一旁,一手自然按在秦朗还搁在桌上的手上。“怎么样?” “属下不敢确定。看起来……”秋叶白有些沉重地说:“指甲有黑色丝线,瞳孔有霜斑,若属下确诊属实,这恐怕是西宁皇室里的一种秘药‘花烬’。” “花烬?”东方靖手指一紧,失声道。 “不错,不知秦兄弟这毒因何而得?‘花烬’属于西宁皇室研制的药,这种药是他们前朝一名宫妃研制出来对付当时景帝的宠妃的。后来被西宁覆灭后这药的药方就下落不明。只不知这毒是否还有留下,若是确诊属实,那下毒之人必定是跟西宁皇室关系颇深。” “可能解?”东方靖声音微紧,秋叶白歉意地摇头道:“属下惭愧,这药的药方没看到,属下不敢妄加判断。属下能知道这毒的症状还是年少时跟随师傅遇到当时帮那宫妃制毒的天一道人,听他说起过。如今天一道人早已不在人世……” “这毒有什么危害?”秦朗终于出声问道。 秋叶白惋惜地看着秦朗说:“当时那制毒宫妃目的是折磨她的对手,中此毒的人会渐渐失去五感,最后耳不能听眼不能看,口不能言,到最后中毒的人不是疯了自残而死,就是慢慢体会着自己身体器官一步步枯竭衰败而死。” “够狠毒的。那我还有多少时间?”秦朗又问。 秋叶白赞赏地看着秦朗,心中暗想,明知自己要死了可没有几个人能真正做到这般淡定自若,这秦兄弟是条真汉子。他语声更为真诚地说:“三个月。” 秦朗看了一眼东方靖,突然食指曲起抬了一下靖王的下巴笑了:“王爷这是什么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您中了这毒。” 东方靖此时心里乱得很,气恼地一把抓住秦的手指,语气不悦地说:“你还笑得出来?” “反正人都要有一死,早死晚死都得死,哭一天不如笑一天。我不是还有三个月吗?”秦朗无所谓地说。 “你!……”东方靖气结,看向秋叶白说:“你竟也有没办法的时候?” “王爷说的是哪儿的话啊,属下也是人,不是神。”秋夜白哪里看过这难得一见的好戏,正看的新奇呢冷不丁被拿出来批,也是颇委屈,他面上还是谪仙般淡定的表情,慢吞吞地说:“当然解毒我暂时无法,但不代表我就拿这个毒没辙,就看秦兄弟你下不下的了这个决心。” “什么决心?”秦朗问出口地时候发现东方靖也问了,他又看了一眼东方靖,见他不自在地别过脸不肯跟自己对上视线,闷声低笑。 秋叶白看得出自家王爷已经快要被人惹毛了,忙回答说:“属下可用独门针法将此毒逼至下身,这样一来,毒性只在下身发作,若是没有得到有效治疗,恐怕下半身就会彻底被废。” “时间呢?” “若是逼至一处,下身的发作时间会缩短,大概月余就会渐渐无法行走,但是至少短时间不会危及性命。”秋叶白据实以告。 一时间空气中有些静谧,东方靖忍不住看向秦朗,见他垂着眼看着敲击着桌面的手指不语,拧眉朝秋叶白问:“那解药可有下落。” “既是西宁前朝宫中之物,想必是被当朝宫中之人获得,只是不知是在西宁皇室哪个人手里。”秋叶白也不确定,只能猜测地说。 “应该不是西宁王,他现在还不会直接对付本王,本王近年也不过是对九巟动过手,九巟……” “我记得九巟的长公主嫁入西宁已经十来年了吧。” “西宁的皇后!!!” “看来八九不离十了。” 秦朗想不到自己这条命居然还有人在乎,看他们讨论的十分认真,他半点插不进话题,一时有些无奈,谁叫他半途来的,这一年半还不够他了解东胤呢,更别说其他国家了。 既然猜到出处这事就好办多了,东方靖起身对一旁的罗鸿说:“吩咐下去,即刻启程去西宁。” 商讨出办法了?秦朗回过神诧异地看向东方靖,“王爷……” “你想说什么?你没忘记你还有火药的事没交代吧?”东方靖打断他的话。 秦朗无语地看着他,东方靖不会以为他要推辞吧?开玩笑,他自己的命能不死自然不想死的。 “那就……多谢王爷费心。”秦朗学着这个时代的礼仪起身诚恳地躬身抱手一礼。 东方靖扶着他的手臂,动了动唇似要说什么,只是注视着秦朗这张不见得有多少感动的脸,最后只紧了紧手指,转身离开。 秦朗看着东方靖的背影默然不语,他知道东方靖想要他说什么,但是还是那句话,让他对东方靖感激容易,但是拿自己的身体去迎合,那绝无可能。他可以用其他方式去还他的恩情。 东方靖没有想到秦朗拒绝了秋叶白的提议,他这样的人只要稍作揣摩便知道了秦朗的想法,这无疑是被狠狠地打了脸。 安排了出行事宜后回来的东方靖沉着脸按耐着怒火一把踹开门,他很少有这么粗鲁的时候,可是因为秦朗他已经做了太多不像自己的事,不等诧异看来的秦朗问出口,东方靖就大步走到他面前,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将他按在椅背上,剧烈起伏的胸膛显示出他此刻的怒意。 “……秦朗!”东方靖咬了咬牙。 “王爷,这是……做什么?”秦朗无辜地指指胸口死死抓着衣服的手。 “为什么拒绝?”东方靖冷着脸问。 “我没有拒绝,我只是还没想好。”秦朗无奈地回答。 “那么,你在犹豫什么?!”东方靖慢慢放开衣襟,捏着他的脸强迫他抬着头看向自己。“你不要命了?” “王爷觉得,命重要还是尊严重要?”秦朗无法想象当自己只能躺在床上拖着两条不能动弹的腿门口半步都迈不出去,三餐靠人送,大小便靠人扶,而他如今连自由身都算不上,若是就要面临这一切,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渐渐瓦解心中的坚持对东方靖低头,而那个时候他秦朗还有什么?靠东方靖施舍那点怜惜?抱歉他是个男人。 “你不信本王……”东方靖想通了关节,面色一变,怒声说。 秦朗垂眸不语,答案已经一目了然。 东方靖怒红着眼死死盯着秦朗,垂下的手拳头握得咯咯作响,另一只捏着秦朗下巴的手像要把他捏碎,突然他俯身咬住秦朗的唇,舌头顶开他的齿关凶狠地翻搅,似要将自己化作剑刃捅入秦朗的身体以解心头之恨。不过片刻双唇链接的地方溢出丝丝缕缕的银线,混着淡淡的红。 半晌东方靖才慢慢退开,秦朗始终没有什么动作,可是东方靖的心中却怒意反盛,他急促地喘了口气,看了秦朗一眼猛然转身大步离开。 秦朗这时才抬眼看向已经没了人影的门口,抬手缓缓擦去下巴的液体,东方靖一天不放下要他雌伏做他的人的心思,他就一天不能对他放心。 去西宁的路途遥远,而且他们一行是乔装打扮,改道九巟,现在九巟百废待兴,极容易进出,不需要多少关卡。 他们的行程没有因为两人的冷战而取消,反而更加速的启程了。 东方靖伤势并没有好,同样坐于马车内,而秦朗还是得随侍一旁。秋叶白跟他们一同上路,每天都会给秦朗诊一次脉,东方靖明明就在一旁,却像无视秦朗的存在,只与秋叶白直接沟通,秦朗又恢复了沉默寡言的磨样,这无疑令气氛更加诡异。 秋叶白死活都不愿意与他们同辆马车,他对罗鸿说:“王爷这是……跟秦兄弟闹变扭了?” 罗鸿看了一眼车厢,无奈摇了摇头,用嘴型说:“不得妄言。” 秋叶白跟东方靖是亦友亦属,并不是那么小心翼翼的人,继续兀自说:“王爷明明关心秦朗,为什么不愿意说句好话?” “你懂什么,秦朗这小子不是个好东西……”罗鸿憋了憋,还是忍不住帮自家主子解释。 “要说,也是秦朗找王爷说话。” “呃……我看难,你看现在快要憋不住的是王爷,” “敢不敢打赌,下一个落脚点,王爷必定跟秦朗和好。”秋叶白捅捅罗鸿窃笑一声,又马上恢复云淡风轻的模样打马走开。 罗鸿看了他一眼,低哼了一声, 客栈里,东方靖跟秦朗前后步走进房间,反手关了门,将不及反应的秦朗一把扯过来压在桌上。 “秦朗,你够了!本王警告你不要太过。”东方靖死死抵着秦朗,手臂压在他脖子上令秦朗只能后撤一步,双手匆匆撑住桌沿。 “王爷是何意?” “何意?本王不信你听不出来本王的意思!” 秦朗沉默了半晌,才抬眼看向东方靖:“王爷您现在是把我看成什么?下属?” “若是下属,王爷有什么要办的吩咐就是。”他语气冷淡地接着说。 “你知道本王已经没有把你当本王的暗卫,否则哪个暗卫值得本王奔赴千里只为求药救他一命?”东方靖气结。 “那是什么?一个人?那秦朗恐怕就要以一个人,一个男性人类的态度对待王爷了。”秦朗勾唇说。 “什么……意思?”东方靖愣了一下,一时没听懂。 秦朗说:“意思就是……”他忽然内劲一吐,翻身将东方靖反压在桌几上,“王爷你这般紧贴,秦朗恐怕忍不住要有反应了。”他说着拿肿胀的部位抬了抬,轻轻撞了一下东方靖的下身。 “你……”东方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秦朗,“你!秦朗你大胆!” “嗯……王爷,我不止大胆,你知道的,我还放肆。”秦朗戏谑地摆动腰腹轻轻磨蹭着东方靖,微热的气息喷涂在东方靖脸上,“王爷总是这样,燃的火又不负责熄灭,秦朗只得自己来取了。” “你!!!” “别……”秦朗一把抓住准备出掌攻向他的手腕,“秦朗命不久矣,王爷不会希望看到我还没拿到解药就先死在您手里吧?” 东方靖一惊,反射性地手指蜷缩起来,可是同时对秦朗这种有持无恐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你笃定了本王拿你没办法?” “不……王爷您武功高强,属下只是一时情难自禁。”秦朗轻声说。 东方靖闭了闭眼,忽然泄了力。“你还想做什么一并做了吧。” 秦朗惊讶地看向东方靖,见他无奈地别过脸,不打算挣扎地样子,心中一动,他摩挲着东方靖的腰,缓慢的动作顿时惹来东方靖的轻颤。 东方靖闭着眼忍着身体的骚动一动不动地任由身上的人试探的抚摸着他身上的敏感处,脖颈上因为喷吐的热气而战栗。 “王爷……”秦朗动了一会儿却没有再继续下去,他面露复杂地放开东方靖站起身。“为什么?” “为什么?你又为什么不敢了?”东方靖睁开眼看向秦朗冷笑着说:“本王反抗的时候你倒是毫不客气地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现在由着你了,你反倒不敢了?你在怕什么?” 秦朗静静站立着默然不语,正要转身却被东方靖一把拉住,“现在是本王命你做,继续。” 秦朗闭眼呼了口气转身笑道:“王爷既然这般说了,秦朗若是还要退怯岂不是太不男人?” 说完他一把拉起东方靖快走几步将他推至床上,猛然扑上去吻住东方靖的唇。 这是第一次在没有争锋相对的时候两人接吻,却比任何一次都激烈,秦朗一边纠缠着东方靖有些木讷的舌,一边撕开他的衣服,不过三两下就将两人衣服脱尽。 “王爷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秦朗抽空喘息着问。 回答他的是东方靖一声不吭地翻身将他压下反过来自上而下覆上他的唇,将他的迟疑都吞入口中,用更为激烈的动作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