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崩溃
最近几天，陆之妍乖巧得过分，对容楚也是各种百依百顺，抱着他，亲他，提一些小小的要求，容楚很吃这一套，每每被她的行为弄得心情极好。 可是林姨却总是怀疑陆之妍，她明里暗里提醒陆之妍多次，让她不要欺骗容楚。 陆之妍不做任何回应，相信这种话林姨也没少对容楚说，容楚都没在意，她为什么要在意。 高考的时间越来越近，陆之妍就越发期待。容楚答应过她会让她去参加高考，只要可以出去，就还有机会。 “陆小姐，”林姨端了一些滋补的燕窝进来，她看起来很和善，脸上总是带着很亲切的笑容。但是陆之妍知道，她对自己怀有敌意。 “谢谢，”陆之妍放下书，听话地喝了起来。 “陆小姐，有样东西，少爷让我交给你，”林姨递给陆之妍一个信封，看着精致，陆之妍却只看到了上面的烫金字体。 Hileighton Girls’ college，希莱顿女子学院。 “什么意思？”陆之妍心里一颤，整个大脑都开始嗡嗡乱叫起来。 “少爷说，最近小姐为了高考有些过度操劳，所以，直接写了推荐信。” 一瞬间，陆之妍心里涌起一阵怒火，极度愤怒之下，她的眼泪夺眶而出，一直压抑着的感觉像是找到了一个很小的突破口，想发泄却被堵着不能完全释放，激烈的情绪无法通过语言完全表达，身体颤抖了起来。 “陆小姐，我知道你现在很难接受，可是如果你是真心喜欢少爷，其实参与高考也并没有什么重要……”林姨似乎料到了陆之妍会有这样的反应，她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喜欢他？”陆之妍嘲讽地开口，她抹去眼泪，撕掉了手里的录取通知书。 “怎么了？”忽然，容楚的声音传来，一回头，他正拿着一捧花，表情阴沉地盯着林姨。 “少爷……我……” 陆之妍已经没有什么顾及了，她走到容楚面前，将手里的碎片丢在他面前，“你是不是从头到尾都没有想让我出去？” “希莱顿是一所很好的大学，你会喜欢那边的，”看到陆之妍眼里满满的憎恶，容楚声音顿了顿，继续说道，“之妍，暑假过后，我会陪你去法国。” 陆之妍气得浑身发抖，她隐忍着开口，“容楚，放我出去。” “这些天，你都是在强颜欢笑，这一切只是为了出去？”容楚唇角勾起一个冷冷的笑容，他并没有多少惊讶，似乎早就想到，可是又忍不住失望。 “你以为是什么？喜欢你吗？”陆之妍眼睛通红，她用力揉着眼睛，拼尽全力忍住眼泪，咬牙切齿地开口，“容楚，你在我眼里就是个强奸犯！” “少爷！”林姨的惊呼声响起，下一秒，陆之妍的手臂被用力抓住，巨大的力道拖拽着她朝着门外而去。 “放开我！”陆之妍歇斯底里地大喊着，她已经不管不顾了，用牙齿咬，用脚踢，把自己绊倒之后她依旧愤怒地挣扎着，头发凌乱，面容狰狞，像是恶鬼一般恨不得吃掉眼前之人的皮肉。 “少爷，放了陆小姐吧，”林姨在身后一直追着，口中的劝说在陆之妍眼里却荒唐得可笑。 “砰”的一声巨响，容楚一脚踹开了一扇门，这个房间里有长久没有住人的味道，一开灯，入目的景象让她觉得呼吸都瞬间停止了。 一张铁艺床，床前的摄像机，四个床柱上的手铐，分明就是她记忆中被囚禁凌辱的那个房间。 陆之妍喉咙翻滚，抱住床边的垃圾桶便吐了起来。 “少爷……”林姨被容楚身上的低气压吓到了，她刚开口，便被打断了。 “出去，”容楚冷冷地开口，一双眼睛却只是盯着陆之妍。 林姨深知他的脾气，没多久便走开了。 陆之妍早就见识过他发怒的样子，此刻竟也没什么恐惧了，她只是觉得恶心，这个房间的所有都让她浑身不适。 她没有恢复记忆，但是脑海中总是会想起一些片段，可是那种感觉就像是自己只是个旁观者一般，虽害怕，却无法感同身受，明明是自己，却又不是自己。 可是现在，陆之妍却慢慢感觉到了，她的那些记忆，如此真切，就连这房间的每一丝气息，都让她痛苦到几乎窒息。 “川……”陆之妍吐到眼睛红肿，她紧紧抱着垃圾桶，试图回想一些美好的回忆，可是除了陆行川，她找不到任何类似快乐的回忆。 “陆行川吗？”容楚怒极反笑，他拉起陆之妍，直接用手铐烤住了她的双手。 陆之妍尖叫着挣扎，像是完全豁出去一般试图摆脱容楚，从未有过的汹涌恨意席卷她的全身，手腕上被磨出了血，脸上也因为碰撞而青紫不堪，可是她已经没了痛感，她只想逃，只想和眼前这个男人同归于尽。 忽然，墙上的电视被打开，里面传出的破碎呻吟让陆之妍浑身僵住了。 电视上的是她，被蒙着眼睛，浑身赤裸，像是献祭一样将自己所有的私密全都暴露在外。 陆之妍死死地瞪着屏幕，她呼吸困难地看着在自己身上起伏的男人，巨大的刺激让她不住地颤抖，想尖叫却又发不出任何声音，她甚至尝到了喉咙深处的血腥味。 那个男人，是陆靖泽，是她的父亲。 他正一脸痛苦地用自己的后穴吞吐着陆之妍的性器，面色苍白，没有任何血色。 而床边的角落，正绑着两个男生，他们侧着脑袋，不去看床上的情景，脸上全是耻辱的表情。 陆之妍从喉咙里发出艰难的呼吸声，她闭上眼睛，想捂住耳朵却被束缚着，容楚在她耳边说了什么，她已经听不见了。 头痛欲裂，她想要叫出声，嘴巴张大，耳朵却听不到自己发出的任何声音，陆之妍尖叫着，被汹涌而来的记忆刺激得痛苦不堪。 她已经完全感受不到身边的任何动静，只有大脑在不断地运转，将所有她不愿意记起来的东西疯狂唤醒，一遍遍地将她推到崩溃的边缘。 等医生赶到的时候，陆之妍正蹲坐着，一声不吭，眼睛红肿，脸上和身上各种淤青。她面无表情，一双眼睛跟死水一样没有任何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