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就藏在这里面吧。
这对秦肃来说并不容易，因为他从未开发过自己的肛门；好在保护套包裹着的鳍足有顶端细、底端粗的过度，再加上拟海水的滋润，都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插入时造成的痛苦。 “你确定要继续吗？”潋瑚担忧道，“我并不是小瞧人族，只是，构造不一样，是上天注定的事情。看看人族光滑的阴茎就知道了——人族的体内承受不了倒刺的摩擦啊！” “上天没有安排跨种族婚恋，我们不也能在一起交尾吗？”秦肃自顾自地动着，裹着保护套的鳍足也是越插越深，“异管局给我演示过他们的产品，绝对比他们的办事能力要靠谱。” 潋瑚溢出呻吟——由衷地，并非刻意地，因为鳍足被包裹和摩擦所带来的快感——他没有畅快地享受其中，反而感到愈发焦虑，因为那正在舒展开来的鳍足顶端。 “秦肃，你听我说……”潋瑚在逐渐凌乱的喘息中，费力地挤出劝阻的话，“就算没有插入……你，我也……非常满足。所以，在我……伤到你之前，赶快……退出来。” 秦肃没有退出来，反而猛地向下，直接将整根鳍足送入体内——人和人鱼一起嚎叫；人是因为屁股痛，人鱼是因为心痛。 “秦肃，不要再做了好不好……”人鱼哀求道，“我不能失去你……我不能没有你……” 疼痛过后，是短暂的麻木，混杂着括约肌被压迫的酥痒感，让秦肃有些不知所措。他就这样，在被拟海水托起的状态下，与他的人鱼嵌合在了一起。 接下来要怎么办？秦肃知道，他应该像成人影片里面演的那样，上下起伏，摩擦潋瑚的交接器。可是，他根本做不到……因为水的浮力，还有他自己的慌张。 “潋瑚，我保证你不会失去我，所以，”秦肃赧然道，“可以由你来动吗？因为我……这样子，有些使不上力气。” 潋瑚怔住了，因为秦肃的这句话，让他想到了他们第一次交尾的情形。那明明只是一两个月前发生的事情，却让潋瑚感觉那已经是珍藏在悠远岁月中的一段回忆，这加深了人鱼的忧愁，同时也坚定了他做下去的决心。 他抱着秦肃，游到浴缸边缘，让他的人族伴侣坐在座位上，然后将那两条修长的腿，扛在了肩膀上——这是潋瑚在秦肃收藏的片子中学到的做法。 人鱼开始摆动鱼尾，在水中，他比人族更加得力。秦肃止不住地呻吟，七分源于疼痛，三分源于快感，但是他没有一次喊过“停”，因为他想要潋瑚也体验到在爱人身体里射精的满足感。 “秦肃，对不起，我骗了你……”潋瑚一边抽插秦肃的肛门，一边向他进行忏悔，“我其实一直想插入你……从看到你第一眼，我就幻想着能将自己的鳍足插入你的体内。对不起……对不起……” 秦肃不会说调情的话，也发不出淫荡地呻吟，他只能抱住潋瑚，亲吻人鱼的嘴巴，让他专心于交尾。 拟海水被掀起更大的波浪，连人鱼都开始了呻吟，他们不得不暂停接吻，大口地汲取着氧气，为即将到来的近乎窒息的快感做好准备。 喘息声，波浪声，此起彼伏；在两个交叠在一起的低吼声中，人鱼和人相继达到高潮。人将精液射在拟海水中，人鱼一半射在拟海水中，一半射在了人的体内——尽管全被保护套给兜住。 潋瑚没有留恋，射完后便立刻抽出自己的鳍足。他正想询问秦肃的状况，却听对方调笑道：“你的拟海水被弄脏了。” “你的精液如此香甜，怎么可以说是脏的！”潋瑚捧起残留在拟海水中的人族精液，贪恋地吸吮入腹，而后喟叹道，“我恨不能泡在你的精液里，直到化为一摊白骨。” 秦肃在被逗笑的同时，也感到怅然若失。人族最长寿命可达160岁，人鱼族有记载的资料显示可活到600岁，且因资料不足，人族始终不知道他们的最长寿命为多少。秦肃的精液没有多到可以让潋瑚泡在其中，他也做不到看着他的人鱼化为白骨——他终会先他一步，重回沙土。 “明天……陪我出趟门吧。”秦肃低声说。 “好啊。”潋瑚没有拒绝的理由，他摘下保护套，笑着问秦肃，“是去异管局拿更多的套子吗？” 秦肃捧起潋瑚的手，亲吻他的手指：“不是去拿那里的套，是去买别的地方的套。” 潋瑚不在乎套子是买还是拿，也不在乎是用于套鳍足还是套其他什么地方——他已被秦肃套牢，除了他的身边，哪里也不会去。 “在此之前，”秦肃正经道，“我需要得到你的信物。” “什么信物？” “鳞棘。”秦肃向潋瑚摊开手掌，“拥有你的鳞棘，我们才是能够得到人鱼族祝福的伴侣。” 潋瑚了然，他当即从自己腹鳍的尖端，掰下一截米粒大小的鳞棘，放到秦肃手中。少量鳞棘断裂并不会导致流血，但是成年人鱼无法再长出新的鳞棘，这份无法修复的伤口，意味着他已经心有所属。 这个信物细小却珍贵，也可以成为成为人鱼兄弟没有私定终身的证明，但是秦肃不是异族文化的研究人员，更不想配合异管局毫无意义的调查，他牢牢攥紧鳞棘，只是怕自己弄丢了潋瑚的心意；他向伴侣求助道：“人鱼会如何保藏这份信物？” 潋瑚用手按压鳍足连接鱼尾且完全没有鳞片保护的一小块嫩肉：“我们会把伴侣的鳞棘，插到这里面。” 秦肃因想象到了那份疼痛而眉头紧皱，却也不免感慨人鱼族近乎偏执的占有欲：“所以，当你看到一条腹鳍有残缺且交接器底端有硬物的人鱼，就可以判定他是有伴侣的了。” “没错。”潋瑚笑道，“再蛮横的人鱼，也不会侵犯别人的伴侣。” “抱歉，我没有鳞片或是鳞棘可以给你。”秦肃愧疚道，“但是，我会给你其他东西作为信物。” “或许你可以给我一片你的指甲，剪下来的那种就可以。”潋瑚很正经地提议道。 “如果你想要，我当然可以给你。”秦肃说，“不过，这不妨碍我给你人族的信物。” 潋瑚点头表示同意。他看着秦肃攥紧的那只手，好奇地问：“你准备如何保存我的鳞棘？” 秦肃盯着潋瑚鳍足底端的嫩肉，转而又瞥了眼自己的阴茎，然后托起自己疲软的生殖器，告诉伴侣，他的决定：“就藏在这里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