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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想到了小区楼下特别凶的一条狗,整天被主人锁在屋子里,路边有人路过它便任意叫唤,一来为了增加自身的存在感——我为主人好生看管了财务,二来仗着自己在屋内,怎么叫唤路人又不能破门而入教训他。不信你把它放出来试试,看它还敢叫唤半个字不? 当时谢笛正好下楼拿资料,看到两边吵得不可开交。她笑脸盈盈地走上前,对着那位父亲问发生了什么事,李晋脖子都急红了,想拉着谢笛跟她说。谢笛不想面对他的那一口黄牙,头都没回。 在父亲嘴里,谢笛听到了事情的完整过程。最后那位父亲气愤地说着要投诉。 她抱着资料,装作很抱歉的样子:“哎呀,这种事情发生我们是不好处理的,因为双方都有理的,不如都退一步。”踢皮球和摸浑水是这个单位的专业本领。 李晋见她来了,我方队友站在这边,他的背更加挺拔了,斜着眼睛蔑对方。 对方气上加气。 下一秒谢笛又变得苦恼:“不过这个事情也不好说,如果您真的要投诉就只能联系我们的上层领导,305不知道全主任在不在。” 父女两咽不下这口气,要直接冲上楼找领导。李晋一听慌了,拦着不让他们上去。 谢笛瞧着自己办公室的同事,一出闹剧,可真丢脸啊。趁他们闹着,手机电话拨到了三楼,一分钟后顶头上司赶了下来。 事情的处理上,领导就深明大义许多。直接调监控,看完过程的还原,没表态,凌厉的眼神给李晋,好家伙,这人差点给对方跪下。鞠躬诚恳地说着抱歉,对方出了这一口恶气也就没再怎么追究。 送完父女送领导,送完领导,李晋怒气冲冲地回到办公室,直接摔桌子问谢笛她要干嘛。 谢笛冷笑一声,觉得他的问题七分蠢三分搞笑。 说实话,遇到这样的事情,往往是外人吃亏,只要自己内部团结一气,糊弄着也就过去了,谁知道谢笛故意提及可以找领导投诉,甚至把门牌号都热情提供。明摆着胳膊肘子往外拐。 李晋咽不下这口气。 “明明是你自己玩忽职守,先是赖人家乱动你东西,现在又赖我干什么?”谢笛准备面对无赖就无赖到底。 “你他妈是不是贱?故意想搞我?” 谢笛笑得更灿烂了。那对父女瞧着就是老实本分的人,父亲因为女儿被欺负才出头的,这个狗仗人势的东西,又为什么要欺负无辜的人?简直活该。 谢笛不理他,他便在办公室里随意乱甩东西,噪音漫天。 谢笛觉得自己是真的不想再干这份工作了,无聊,好不容易能看一场戏还是他妈的无理闹剧,这日子比九十八集连续剧还无聊。 “你是不是有病啊?要扔东西你有本事去楼上办公室扔,又不是我给的你处分,你跟我发什么脾气。”楼上全是大小领导们,借给李晋十八个胆子他这个怂蛋也不会去的。 这个怂蛋不去,谢笛去了。 上司再次见到气愤的老同学家的女儿,连带着身后的搅屎大王,感觉头疼。 办公室里的监控再次调出,办公室里的文件随着男人富饶的身姿漫天飞舞,这下子李晋不仅仅是减薪处分,还可能是停职。这家伙的脸色马上就变了,抢着要跟领导说两句软话。 领导说话的嗓音洪亮又端正,瞧着他:“李晋,你在单位这么多年做过什么好事和坏事大家心里都清楚,回去休息吧,不要老是搞些事情出来。我看你你年纪也大了,如果想提早退休单位也能批。” 整个305弥漫着世间最响亮最凄惨的哀嚎。 谢笛冷眼看着没说话。 领导坐在桌后,随意李晋如何,不动神色。他多看了一眼谢笛,眼神中有些内容,还是没说话。 —————————————————— 下一章小逾再次出场 第十五章 相亲对象 回到家谢笛才读懂了领导的那个眼神。 刚进门,她就被顾女士拎起了耳朵,围追堵截地教育着,她简直欲哭无泪。她是没想到,她都二十六,工作大半年了,居然还会遇到不好好表现跟家长打小报告的事情。 她真是看错这个领导了。/(ㄒoㄒ)/~~ “你一天到晚就在外面给我惹事是不是?工作不好好工作,你跟同事起什么纠纷?” “在单位里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行?非要找点事情刺激一下是吧?” “我又没故意给他使绊子,他自己非要跟来大厅办事的人显摆自己有多牛,我一点都不想跟这样的人做同事。”谢笛不服气地开口。 而且她有些话憋在肚子里没说,这个李晋就是那种油腻的中年男人,除了行为上的不端,还老是喜欢在办公室议论隔壁或者楼下的姑娘今天穿的如何,身材如何。谢笛跟他对上眼神就想吐,不用想都知道这个傻叉肯定也在背后议论过她。 “不想跟他做同事,”顾女士一巴掌拍到谢笛背上,“我看你是不想要这个饭碗了,长能耐了你。” 谢笛被揍得哭唧唧。她都二十六了,还跟十年前一样被顾女士狂扁小朋友。 李晋在领导面前是个怂蛋,她在顾女士面前是个孬种。 孬种为了躲顾女士,一溜烟跑去了姥姥家。 谢笛右手搀着姥姥,左手拎着菜,两人一起往家里走。 姥姥都是个七十出头了,手脚依旧麻利得很,走路特别快。看似是谢笛孝顺搀着她,其实是暗暗使劲拉着这飞毛腿老太,让姥姥等等她。 没一会姥姥被她的乌龟速度给拖得没了兴致,“二十岁当头的年轻人,怎么走起路来这么慢吞吞的。” 谢笛将手里提了一袋子的菜,在姥姥眼前晃晃,示意她走不快的原因。 “嘿,就这一袋子的菜就不行了。想我年轻的时候,一个人能挑两大桶粪水,那时候穷没东西吃,人都瘦不拉几得,好多男的都没力气挑不动,我拿着扁担二话不说就走了,把他们看得一愣一愣的……” 姥姥说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而这些话谢笛从小就听,听得倒背如流。 可姥姥是唯一镇得住她妈妈的人,是她最后的避难所。 识时务者为俊杰,谢笛就是俊杰,不好打断,默默听着。 姥姥知道她跑来这边是怎么回事,瞧着她不说话的样子,起了恻隐之心,摸着她的手,语重心长:“你啊看着听话,其实想法多得很。你妈妈也是为了你好,像你们这样坐在办公室,同事之间肯定得忍让。又不是在家里我们都宠着,你得忍耐呀。” “可是姥姥,我如果这个单位里干一辈子,做到五十岁退休,我就还得再忍三十年。本来我妈让我考公然后我被安排到这个岗位的时候,我就没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