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低级宅斗(2):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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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陵飞看得出来,他哥这些天情绪不佳,虽然面上不显,但训起他那帮将领时那叫一个哀鸿遍野寸草不生,他还有什么看不出来的? 威武霸气的靖南王在心中偷偷对他哥表示鄙视,又是为了那个女人吧,还是那么个丑丫头。话说他们是不是吵架了,他哥这几天回到王府都没去找那村姑。本来他是很乐意他们不见面的,可想想各个军营的将领们,大家伙的本事是突飞猛进,但整天鬼哭狼嚎的他听着都不忍心了。霍陵飞想了想,认为该让他哥转移注意力,不过这回他可不敢再自作主张,干脆请人去喝花酒,让他哥自己挑直到挑满意了为止。 为了把段择伺候好,霍王爷直接把凤南城出了名的销金窟给包下了,那里可是群芳扎堆,而且美人们琴棋书画人情世故无所不通,可不是庸脂俗粉呢。霍陵飞为段择介绍了一大批尚无人采撷的花骨朵,苦口婆心简直比老鸨还像个拉皮条的,结果段择就是纹丝不动,活脱脱一副心如止水的样,然后第二天把他那些将领收拾得更惨了。 霍陵飞几乎要陷入自闭,据他所知他哥闯荡江湖那些年是不拘这些小节的啊,人心险恶,有时候逢场作戏就得做得真,怎么现在……这算是守身如玉吗?为了那个丑女人?! 他气哼哼地就去踢开了那个夏天的房门,这女人到底对他哥做了什么,怎么让人跟中了魔障了似的?还是说她的好处是看不出来的,要亲自试过才知道? 然后,那女人就从王府搬出去住了。 霍陵飞有点懵,他怎么她了她忙不迭要离开?不过他哥竟然同意那女人一个人出去住客栈了,而没有跟着一起搬出去,是不是说明他哥已经想渐渐丢开那女人了?是吧是吧?他就说嘛,他哥怎么可能允许自己为一个女人所左右! 樊蓠早就做出了决定要离开靖南王府,只是段择那边一直忙着,让她等着他送她回家,只要她表露出自己可以一个人走,他就要立马放下所有的事送她。樊蓠知道他 正在帮霍陵飞训练将领们,他说过他想多帮忙,她自然不想让他食言,更何况,她哪忍心因为自己赶路的这点小事再去影响霍陵飞的大事?所以便在王府中又等待了几日。 谁成想再想多待也待不住了,霍陵飞不知道又受了什么刺激,闯进她房中来找茬,骂她给他哥施了妖法、灌了迷魂汤什么的,总之又是因为她跟段择的关系生气了。她也是憋了一肚子气,明明这几天那倒霉男人都不来看她了,有时候回来得挺早也不来,她本来还可以理智地安慰自己是人家累了想歇歇,挨了骂以后理智的弦立即崩断了,故意回了霍陵飞一句“他跟我就是好,我也没有办法啊”。一句话可把小王爷气狠了,颤抖着瞪了她半晌,最后邪魅一笑:“这么说你真有过人之处了?本王倒有些好奇了,你的好不在皮囊,莫非是格外内秀?” 可收起你的好奇心吧!当天晚上樊蓠一看到段择回屋就冲了过去,跟他说自己要搬出去住,可以等他送自己再出发回翠峰镇,但这王府她一个小百姓是真住不惯! 有些微令人失落的是,段择没有再追问更深的原因,便带她出去找好客栈安顿下来,她原本准备好的劝他不用陪自己出来住的话语也没用上,他为了离军营近还是住在王府里,然后让霍业成派了几个守卫扮作普通住客保护她。考虑得很周到、很全面,每一项安排都有道理,没什么对不住她的,但……樊蓠心里还是有些堵,不知怎地,她觉得段择最近对她没以前热乎了,不仅没有——咳,想跟她亲热的意思,连说话的时候都少了。啊啊啊她在想什么!都是因为她这个月“发情”的日子又快到了所以太骚动了吧!明明人家在忙正事没空像以前那样粘着她很正常啊! 樊蓠离开王府了,肖晴一天比一天沉不住气,那男人到底怎么想的啊?就那么几个人守着,一不留神人家溜走了你得费多少工夫再找回来!想到段择不咸不淡的态度,肖晴简直要被气哭,那男人怎么就为了一个夏天变成这样了,他不是江湖浪子嘛,不是为了夏秦的疆土可以把脸送给别人踩嘛,这样把自己心里三分薄田当作擎天广厦去固守的人,他要为一个女人将自己的防线摔碎到什么地步? “你想多了,我救过你所以你把我当盖世英雄,我真的不像你说得这样顶天立地。”那人漫不经心得像是在说天上飘过去了几朵云这样的闲事,“但有一点你说对了,我本来就是江湖里混的——所以,言而无信又怎么了?无赖混混嘛,就这样。” 肖晴看不出他说那话是真心还是玩笑,她心里只想着绝不能让他言而无信!他当然要还那个人的人情,她不仅是为自己的任务着想,她更不想看到的是他为一个女人耍赖。她看得出来,如果那个人要求的是其他事情,段择绝对会毫不犹豫,再难再险他都要答谢恩人的天大人情。怎么到夏天这里,就不能了,就宁愿当个无赖了?她不允许!她不允许他把那个丫头看得那么重! 经如溪姑娘说情,新来的厨娘肖氏这两天在教如柳做点心。蔡姑姑找厨房的人问了,据说如柳学得极认真,似乎是想在如溪的助力下在后厨找到一处安身之地。蔡姑姑把这事讲给自家老头子听,“要是在以前,谁能想到如柳也有这么安分的一天?这人呐,还是得摔了跟头才能认清路。” 霍守章也觉得稀奇,“她不会又憋着什么歪心思吧?” 蔡姑姑白他:“能有什么心思?厨房离王爷远着呢,她在那还能干什么,难道下毒害死主子报仇?” 这就是说笑了,谁都知道王爷的饮食要经过验测的。再者,如柳一个生在王府、长在王府的小丫头,借她十个胆也不敢害死主子啊。 霍管家小声嘀咕:“不敢害王爷,不代表没有其他心思,谁知道是不是做给王爷看的……” “那又关你这老头子什么事?”这些掌管前院大事的男人们,让他们为王爷的私事分一点心就跟羞辱了他们似的。“她做成了是她的造化,不成自有王爷发落,用得着你操心,也不想想王爷身边没个女人可怎么办。”王爷连女色都不近,更别提什么时候娶亲了,唉,愁死人,叫她怎么对得起老太妃的在天之灵哪! 听到屋外儿子回来的声音,霍守章吹灯躺下:“又唠叨到大半夜,我说一句你有十句等着,睡觉睡觉。” “我是为了等成儿回来才跟你说话打发时间的,当我多想搭理你呢,睡觉——哎,我说你往那边让让,你看我这儿够躺的吗?” 这半个月来自家儿子天天往军营跑,霍守章虽然问他也问不出具体的事来,但看他早出晚归,便可猜到军营里头的事不少。而且,他也听伺候用膳的人说了,段二爷这两天总沉着脸,王爷为这也烦躁不已。 既然主子又忙又心情不佳,霍守章自然不拿后宅小事去打扰,而且老婆子说得有理,如柳是演戏还是怎么,总归心思是在王爷身上的;至于如溪姑娘,在后宅贤名更盛了,也是有心。说到底都是些后宅女子的心思,他也没必要阻着拦着,且看她们造化吧。 在如柳期盼的目光中,如溪悄悄带着她亲手做的一道点心离开了厨房。肖晴在一旁低眉顺眼地看着她们姐妹义气的一幕,心下差点笑死:真以为人家那么好心帮你送美食唤起主子对你的好感呢?蠢女人呐,要被利用至死了。不过,此事倒方便她浑水摸鱼,正好上头给她派来个帮手,有些事做起来可就更容易了。 想到接下来的一场大戏,肖晴由衷地勾起了嘴角:既然他迟迟不下决心,那她就推一把,不,两把。哈哈哈,她倒想看看,一只被别人动过的鸟儿,他还准备继续为它赴汤蹈火?毕竟她这一招釜底抽薪过后,他想继续遮掩可就难喽! 如溪看得出来,那位段公子这几天情绪低落,惹得王爷也跟着不快。她知道,在王爷心情不佳时执行自己的计划可能会让自己受苦,但也只有这几天她能够近距离面对王爷,所以思索一番,她决定抓住这难得的机会! 如溪呆呆地站在段择房中,看着桌上几乎未动过的点心盒。 霍陵飞像前几天一样溜达到房门外,“段二爷呢,又出去了?” “参见王爷!”如溪急忙行礼,像前几天那样支吾道,“段二爷说、说出去逛逛……” 霍陵飞叹口气坐下来,他哥这几天可让人担心了。“他又没吃?”点心盒里只少了一块。他哥是真害相思病了?用膳时食欲不振,每晚给他送不同的点心来他也不吃,他都没注意到自己瘦了吗? 如溪恭顺地低着头,“段二爷尝了一口就没吃,还让以后、别再送来了,”这都是事实,只不过怎么传话可是要靠技巧的。“奴婢想着可能是今天的点心味道不好……”就算想错了,也不算她骗主子。 霍陵飞一听果然伸手捏了两块点心放进嘴里,“真的假的?本王吃着还行,不错啊。” 如溪心中悬着的石头落了地,王爷的习惯她瞧得没错,他果然是从缺失的那一块旁边按顺序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