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感已经冲得我无力反应,美臀、大腿却本能的贴近和张开,以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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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够刺激吧!?”我一脸奸笑。 “哇呜~的确非常刺激,长那么大,还没试过一烫一冰的,让我有想射的冲 动,却偏偏又出不来。” “我现在开始怀疑自己之前的猜测,你真的只交过一个男朋友?”他挤眉弄 眼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在开玩笑。 “嘿!什么态度?谁说懂这些就一定是从男人身上学的?我是自己翻书看的 啦!”我不满地轻捶肯胸膛一下。 “看书学来的呀!?看来你挺有天份的喔!那以后我多买几本这方面的书给 你看,嘿嘿嘿~”男孩脸上挂着夸张的〝淫笑″。接着又讲:“可以把我的手解 开了吧?” “嘿嘿嘿~急什么呢?还有别的玩法唷!”我余光瞄向巧克力塑料瓶,边奸 笑边说。 “什么!?”肯眼睛睁得老大,仿佛担心又被“算计”! (四) 我扬扬手里的巧克力塑料瓶,肯一脸疑问,说道:“伊娜,你该不会要把它 倒在我身上吧!?” 扭开瓶盖,将瓶身一倒,我回答:“宾果!!”手加力挤压,细丝条状的巧 克力酱便洒在他的男根上。 没理会他有点目瞪口呆的模样,我手扶着沾满巧克力的肉棒纳入嘴里,仿佛 它真的是甜品一样,含得啧啧作响! “帮我解开手吧~!”男孩鼻息粗重,几乎哀求的讲。 在确定分身上的巧克力痕迹都舔吮干净后,我才起身替他松开围巾。 原本以为被松绑后的肯,会一股劲儿的扑过来!但他没有,即使股间的坚硬 反应出男人正常的欲望,男孩却只是把我拉进怀里,让两具赤裸裸的肉体拥抱在 一起。 窝在肯胸膛间,眼掠了一下挺直的肉棒,我抬起头,纳闷地问:“你不会想 吗?” 他把我按回胸上,不疾不徐的说:“呵呵~~我是个正常的男人,当然会想 啰!只是……” “只是什么?” 肯温柔地抚着我的长发,下巴轻靠在柔亮乌丝上,回答:“伊娜,你是个本 质热情如火的女人,但……刚刚那个不是真正的你。” 我肩膀一颤,心里仿佛有个脆弱的东西被击中,方才花招百出、故作风骚的 虚势全都消失殆尽!敛下黯淡的双眼,手贴上温热结实的胸肌,我还是不死心的 讲:“你就这么肯定?像我这种偶尔会泡吧,且轻易就跟头次见面的你回家上床 的女人,搞不好骨子里正是无比骚浪淫秽的呢!肯,你识人的眼光是否太善良了 些?”语毕,我还嘲讽地轻笑。 “真正骚浪淫秽的女人酒吧里多的是,她们不甘寂寞,为了追求短暂的肉体 欢愉,可以不惜随便勾搭不甚入流的陌生男子;我还见过三四个打扮花枝招展的 年轻女孩,同时围绕在一个状似轻浮的黑人身边。” “不管你再怎么故意贬低自己,我只相信从眼睛可以看出一个人真正的本质 来;而你……蓄意放纵的言行下,仅是为了纾解胸口的郁闷,却也困住了一颗受 伤的心。”他说。 “……”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听他的心跳声。 肯突然转了个话题,问说:“你怎么会想到在胸口刺一朵蔷薇,而且还是紫 黑色的?” “跟流行嘛~”我讪讪然地回答。只是胸前的蔷薇刺青,隐然有种刺痛的感 觉。 “嗯,睡吧!已经凌晨五点了。”肯拥着我,将被子盖在彼此身上。 在五味杂陈的心绪中,我渐渐入睡…… 前晚睡得晚再加上酒精作祟下,我一直到中午才悠然转醒,清冷的空气里已 没有肯的身影。床旁矮柜上摆着女性衣物跟皮包,我起身穿上并拿起皮包,赫然 发现有张纸条。 《伊娜,我先去上课了,已有你的连络号码,以下是我的手机0699-3 ,肯》 算算他的年龄,应该是在读大学,难怪带有点书卷气,随手将字条塞进皮包 里,简单地在浴室漱口、抹个脸,就离开肯的住所。 坐在电车上,只有寥寥几个亚洲人独坐在尽是西方人的班车里。车窗外的景 像一一飞逝,街头人们脸上的表情似乎是颇快乐的,而我……快乐吗?这句问号 不断在心里扩大,却没有答案。 当初因和胜杰分手,不顾众人惊愕的眼光,排除父母的反对硬是来到巴黎, 不是为了留学,也不是想来观光,纯粹是想把自己丢到世界另一端的自我放逐! 怪胜杰吗?这是肯定的!试问当你投入三年的爱恋,全心编织彼此未来的时 候,却发现对方竟是个双性恋的变装癖好者,有谁能够平静以待?我失神的望向 远方…… 他是我大学时认识的学长,虽然自己身边追求者众多,但在彼此有好感的情 况下,我们在一起了。没有太多鲜花攻势、浪漫的爱语,但跟胜杰在一起,总有 平凡里的小快乐;我不渴望轰轰烈烈的爱情,因为很快就燃烧殆尽,细水长流的 感情反而有它吸引人的质朴。 与前男友交往期间,我一直觉得很安定,并甘于这种现状,彼此的家长也是 乐观其成。当胜杰的母亲拉着我的手问:“梦梦,你啥时要嫁入我们张家呀?” 不胜娇羞的我瞄了他一眼,其中除了贯见的温柔,也有一丝不易查觉的挣扎, 但疑问只在我脑里短暂闪过,天真的想法里,尽是我跟胜杰共组家庭的美好画面, 可梦再如何美,总有醒来的时候…… 在一天下了课后,胜杰的同学吴建华来找我,平凡五官上挂着爽朗的笑容, 麻烦我把上课笔记拿给胜杰,我问:“你干嘛不自己拿给他?” “唉唷!阿杰临时打电话来,跟我借笔记,可是我已经跟朋友约好要去KT V了,时间紧迫下,只好来麻烦你咩!” “好啦!好啦!我帮你拿给他啦~”我没好气的讲。 “梦梦小姐,我可是替你们小两口制造见面的次数耶!”吴建华嘻皮笑脸的 讲。 其实建华也曾经是追求者中的一名,但见我跟胜杰交往后,身为同学与朋友 的他,倒也好风度的祝福我们。 “去~真是谢谢你的鸡婆。”我故意板起脸,敲了他脑袋一下,便拿着笔记 本踏步离开。 身后隐约听见吴建华嘀咕的念:“真是好心没好报。” 到了胜杰家,拿出伯母先前打给我的钥匙开门,穿过空无一人的客厅,我直 接踏着楼梯到二楼。原本想恶作剧突然大喝一声吓胜杰的,却在靠近他的房间时 听到奇怪的喘息声,我侧耳贴在门上。 “嗯~温柔点,对……就是这样,啊~~~”是胜杰的声音,可是他在说什 么?什么温柔一点? “宝贝,呼~~~舒服吗?”我惊得杏眼圆睁!这不是胜杰的同学-刘俊贤 吗?他们在干嘛? “俊贤,老公~~我还要,再……再来……”隔着房门,听到胜杰如此不逊 于女人娇柔的语气,更可怕的是,竟然传出肉与肉拍击的啪啪声! 我不是未经人事的处子,隐约知道这是什么声音,但他们都是男生,怎么可 能会做爱呢?我喃喃自语地讲:“对,这是梦,这应该是梦!”当我打开眼前这 道门后,一定是看到胜杰跟刘俊贤在打电动游戏或是讨论功课,而不是像耳朵所 听见的幻语。我握住门把的手,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出死白。 心脏噗通噗通地狂跳,我鼓起勇气,手往下一扳,轻轻的将门不动声响地推 开,眼前的画面却重重冲击自己所有的认知!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地板上的衣物,散乱程度说明它们是在匆促饥渴间被脱下 的,其中还可明辨出女性的内衣裤跟裙子! 那张床,在那张我献出处子之身的床上,现在正有两条赤裸裸的肉虫交缠在 一起!胜杰跪趴,手撮揉自己的胸部,嘴中发出呻吟,脸上交织痛苦跟欢愉的表 情;而刘俊贤鼻息粗重,两掌托住胜杰的腰,不断将男人性征挺进他的臀间! “你们在干嘛!!!!!!!!”高亢的尖锐质问,在我毫无意识下脱口而 出! 原本交欢的两人,有如被冻结的雕像般定格,然后马上分开,我甚至听见男 人的肉棒从紧缩括约肌中抽出时,发出令人做呕的一声啵! 满脸慌乱的胜杰迅速拉起棉被遮盖自己,眼神错愕的刘俊贤则环抱着他,房 里的空气,凝重的几乎像个铅块一样,压得每个人都喘不过气来~~ “胜杰,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悲愤地大声问着。脑海不断闪过之前 跟男友相处的画面,他温柔、呵护、细心的种种面貌,却任凭我如何拼凑,也无 法和眼前的胜杰重迭在一起…… “梦梦……”胜杰心虚的低下头,嗫嚅地不知该说什么好。 “梦梦,不要怪胜杰,是我的错!三年前看到他,我心动地展开追求,直到 这两年我们才在一起,其它的……唉~我也不知该怎么跟你说……”刘俊贤口无 章法,急急的解释。 “不需要解释了!”心里传来一阵恶心不已的感觉,想不到自己这两年来, 竟然跟另外一个人共同分享胜杰的肉体!偏偏还是男人!我突然觉得自己的身体 好脏、好污秽不堪! 我恨不得手里有枪或刀可以置他们于死地!先前筑成美好将来的景象,被击 得支离破碎,自以为幸福的心瞬间被挖个大洞,仿佛有另外一个我,正在狠狠嘲 笑我的天真跟愚蠢! 看着他们紧紧相依的模样,刹那间,存在心里很多疑问都有了答案!为什么 胜杰跟刘俊贤的交情好到有点奇怪?为什么胜杰有一段期间走路姿势怪怪的?当 双方家长只差没有开口催结婚时,为何就他没有动静?这两年做爱中,他眼里怎 会有如此纠结的眼神?有时眼睛无意间扫向刘俊贤时,怎么会捕抓到他来不及隐 藏的妒嫉目光?只是谁也预料不到,竟是在此种难堪的场面下有了解答! “我”谢谢“你们了!”我把紧握在手心里的钥匙,奋力掷向身旁一面椭圆 型的大镜子,锵~!镜子应声破裂,有些碎片喷到我身上。 “梦梦,你的手!”胜杰惊呼~ 没有理会左手腕间突然传来的温热感,我走到他们面前,将所有的怨怒集中 在扬起的右手上,然后重重扇了胜杰跟刘俊贤各两巴掌! 离开前,我咬牙留下一句:“张胜杰,从此你我一-刀-两-断!!!!” 至于怎么回自己家,心口被刨得剧痛的我全无印象,直到跨进放满自来水的 浴缸里,才看见左手腕上渗流出的血液,于水面上渲染出朵朵妖艳无比的血花; 没有慌恐,没有紧张,只是静静等待冰凉跟睡意将我带入另一个空间里…… 后来,被及时回家的母亲紧急送医,在当时血压过低又失血过多的情况下, 我还是捡回一条命,仅在左手腕上留下淡淡的割痕。父母亲不敢逼问我到底是怎 么了,还是透过到家里解释的胜杰口中,才知道这些荒唐事;怒不可遏的父亲自 然是把他给轰走了!倒是母亲,偷偷将胜杰写的信转交到我手里。 看着信封上曾经是再熟悉不过的笔迹,我一开始视如毒蛇把它扔到墙角里, 犹豫了好几天,才颤抖着手打开它。 《梦梦,我真的无意伤害你,在得知你那天差点丢了命后,我更是愧疚的不 知如何是好,几经挣扎下,我选择把一切事情说出来,毕竟,你绝对有知道的权 利! 跟你刚认识时,我真的一度认为,自己会跟眼前美丽大方的女孩共渡余生, 尤其你还将处女给了我!但俊贤的出现,却让我方寸大乱!在他热烈的追求下, 我竟然有了动心的念头! 渐渐的,我发现对俊贤竟然也产生了如同对你的男女之情,而且还有想变为 女人的欲望!我困惑、狂乱、讶异,并不断说服自己:张胜杰,你是个正常的男 人,你心里爱的是梦梦,不可能是同性的刘俊贤! 只是在经过半年多的纠结,我最后仍败阵于自己内心的渴望,及对俊贤的爱 恋之中。一颗完整的心,同时被你跟他占据了,我不知道该如何取舍;对你是有 爱,对俊贤也相同有男女之情,虽然他曾告之要有所选择决定,但我害怕失去你 们其中任何一个,也不愿意被你知道我有穿女装的嗜好,所以就尽量拖延隐瞒, 就这样,到头来,我同时伤害了两个爱我的人…… 在你休养这段期间,俊贤一直陪伴在痛不欲生的我身边,终于明白自己心里 真正的抉择,也终于接纳自己异于常人的感情走向跟嗜好。 虽然清楚现在再做什么都于事无补,但我还是要跟你说声:真的很对不起! 不敢乞求你会原谅我,但我衷心盼望未来的日子里,你能过得好。 胜杰笔》 看完这封信后,我马上一把火烧掉它!但内心久久无法平复,翻腾的思绪搅 得心头大乱,什么是情?什么是爱?原本单纯认知的爱情世界,早已崩塌溃散, 现在的我要何去何从? 康复后,我偷偷跑去刺青,在胸口留下一朵半手掌大的紫黑色蔷薇,藉此提 醒自己曾有过的伤痕;并表现得非常正常,没有哭泣,没闹自杀,照常有笑容, 只是少了什么,就好像……一具没有灵魂的娃娃;身边的父母跟朋友,全都不敢 在我面前再提起些什么,虽然大家表面装作一如往常,但我仍可以从他们的眼神 里,明显看到潜藏其中的同情跟心疼。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大学毕业,我忽然跟父母亲提说想去巴黎,至于多久 会回来,心里也没个准儿。在我固执的坚持下,双亲从一开始的反对担心,到后 来的无奈答应,父亲更是帮忙买机票办签证的,临走前,还给了一本银行存折, 就是担忧女儿会在异乡挨饿受苦的。 “下一站是。”电车里的广播声把我拉回现实中,眼角余光无意瞄到 一个棕发男孩不断扫过来的目光,我视若无睹,眼睛依然盯住车窗外的街景。 没想到,棕发男孩走到我身旁,指着对面的空位子,礼貌的问:“请问,我 可以坐这里吗?” *********************************** 在此先致歉,阿孟没注意到贴的图,竟然有这等污辱人的英文单字(超级大汗~), 所以摆了一个大乌龙,已经删除了! *********************************** (五) 望进对方棕色的瞳孔,我只是冷冷应了句:“随你。”便又看着窗外。 棕发男孩见状有点困窘地坐下,并举起两手,小心翼翼地表示:“对不起, 我没有其它的意思,只是有个问题想请教你;我叫鲁迪,请问你是否认识一个叫 肯的男孩?” “你是…”听到这熟悉的名字,我终于转过头来,正视这名叫鲁迪的男孩。 鲁迪明显松了一口气,笑笑地讲:“太好了,还好没认错人,我是肯的同学 兼从小一起到大的朋友;没想到下课搭这班电车回家,竟然会碰到你!对了,你 的名字不会叫amy吧?” 对于他这种没头没脑的问题,我感到十分突兀地反问:“amy?” “是啊!你跟她五官有点像,都是亚洲女子,但是……”鲁迪挑眉苦思,接 着说:“又有些地方感觉不一样。” 我眼睛看向别处,懒懒的回答他:“不是所有亚洲女人都叫amy。” 鲁迪有点涨红了脸,喃喃自语的说:“我真是蠢,如果你真是amy,怎么 可能不认识我,但是凌晨经过老城时,的确看到那小子拥着一名像她的女孩子坐 上出租车的啊!” “那名女子就是我。”我语气淡到极点。 他的脸涨得更红,十分尴尬的模样,频频说道:“真是非常对不起!我无意 冒犯~” “amy是肯的女朋友?” 鲁迪连忙摇着手,说:“不了,多说多错,肯要是知道,准会杀了我的!” “如果你不想我大叫非礼的话,最好是回答问题;当然,你有足够的选择权 利,看是要在众目睽睽下被警察抓走,还是要被肯修理!”我斜眼看他,语调虽 然轻轻柔柔,却蕴含浓浓强迫威胁的意味。 鲁迪惊愕看着我,又踌躇不安地瞄向附近为数不少的乘客,身子陡然垮下, 像只泄气的皮球,无奈地讲:“amy原本是肯的女朋友,在他们交往两年期间 感情一向还不错,只是大肯十岁的amy后来移情别恋,与别的男人结婚了!” “圈子里的朋友群都看得出来,肯仍未忘情于她,只是他从不多透露自己心 事的个性,让我们这些死党,仅能干着急!所以今天意外碰到你,才会说出那些 莫名其妙的话来。” 鲁迪顿了一下,又用哀怨委屈的眼神望着我,可怜的讲:“我已经回答问题 了,以后你可要保护我啊!” “以后?谁告诉你有以后的?”我意兴阑珊的盯着天空,心想最近的气候好 像都是如此湿冷灰暗的。 “哈啰~你不会告诉我,只是单纯的一夜情吧?”鲁迪倏然睁大那对棕色的 眼睛。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单纯的一夜情,别告诉我能衍生出真感情。”我 拨拨头发,嗯~下一站该下车了。 “既然如此,你刚刚又为何执意问我有关amy的事?” “反正坐车嘛!听听故事,就当打发时间啰~”我故作轻佻地回答。 “像你这种玩弄别人的女子,我真不知道肯是看上你哪一点?认识他这么久 以来,我还是第一次碰到那小子带女孩回家,还发生关系的!身边那么多示好的 女人他不要,偏偏挑你~!”鲁迪像是被我的话激得有些恼怒,胸膛一上一下起 伏。 面对他带有攻击的言词,我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仅在离去前,淡淡留下一 句:“我是一朵带刺的蔷薇。” 之后,肯有打过电话来,但我看到是他的号码一律不接,几次后,肯便改用 传简讯的方式,最少两天都有一则,内容不外乎是生活上的小事,包括鲁迪昵称 我为蔷薇。 其间,曾回台湾探视父母,顺便见见好朋友,并辗转得知胜杰跟刘俊贤的生 活片段;他们似乎过得非常辛苦,周围的反对声浪跟打压,使两人相守的决定显 得困难重重,但却仍然坚持选择自己所要走的路。 再次听到胜杰的名字,我下意识抚着左胸前的紫黑色刺青,心情虽然不复当 初的激动跟排斥,但隐约仍有些介怀,毕竟突然间受到那么大的打击,没有人可 以马上站稳的。 日子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断断续续在巴黎停留一年,渐渐对它有了感情, 虽然开始来这里是因为要自我放逐、疗伤,但一直无所事事,我也憋得挺难受, 索性就去咖啡馆打工,不但可以多认识些朋友,也能磨练自己的语言能力,再加 上有了收入,也就不用一直花用父母亲寄来的钱。 我还是会去酒吧娱乐,放松平常打工的辛苦,也许跟泥泥,或是同事、新认 识的朋友,一样玩得很疯很尽性;搭讪的男人照样有,但我不再觉得散发魅力是 件好玩有趣的事,所以尽量婉拒,并一律保持安全距离;说不上为何有这样的转 变,只是心里很清楚,肉体上的一夜欢愉,永远弥补不了空虚的扩大速度;与其 放纵乱性作贱自己,倒不如纯粹享受酒吧里的轻松气氛,让一切都显得单纯不复 杂。 现在比刚来巴黎时更惬意,我有工作、泥泥、同事、好朋友的友情关怀,并 接触到异国的文化跟环境,生活更多采多姿;时间的流逝也把胜杰的脸孔冲得越 来越模糊,曾经一度让我痛不欲生的伤口,已经渐渐凝结成疤痕。脑海里反而不 时闪过一条轻轻柔柔的淡绿色围巾,千丝万缕的毛线所交织成保暖衣物,总是令 我想起被自己刻意疏忽的肯。 但那只是一夜情啊!我不断这么告诉自己,一夜情能有什么?怎么可能衍生 出真正的情感呢?就算可以,会不会非常脆弱?心里却有一道声音反驳说,跟前 男友的稳定恋情,到最后不也是破裂收场?脆弱与否的关键,不是在感情如何的 开端,而是人心的变化啊!世事万物本质皆相同不变,变的是人的心,怎样的眼 光跟心态,就能产生怎样的过程跟结局~~ 而真正让我正视自己心中的结,是源自一封远在台湾朋友寄来的MAIL, -“把从超市买回来的冷冻面团放进烤箱里,设定时间与温度之后, 就能烤出你所期待的、香喷喷的面包。而你可曾想过,为了满足你的舌头,这面 团在烤箱里必须承受多么炙烈的痛苦! “人生不也是如此吗?一个青涩的少年要锻炼为成熟的大人,同样需要一定 的时间与热度,这热度是烈火般的烧烤;如果无法通过炙热的考验,终将只是发 不起来的面团罢了。与其停留在一块冷涩的面团状态,还是宁可忍耐捱过高温, 成为一个长大的面包吧!毕竟这样的人生比较耐嚼。” 仿佛有阵雷劈到脑袋里,我惊得浑身一颤!是啊!跟胜杰的往事,其实只是 人生里的一道考验跟历练,虽然痛得骇人,但也因此学会独立与了累积不同的生 活经验;但我却一直拿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 突然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虽然还无法完全原谅胜杰,但今后我会试着慢慢 去释怀;持续揪着别人给的伤害不放,对谁都没有好处,只是任由苦痛把自己侵 蚀得血肉模糊。 此时手机响起简讯的提醒音,拿起一看,果然是肯传来的!这整年来,他的 问候语跟消息是从不间断,我却为了保护自己,硬将他往外推!是怎样的心情, 让肯对我如此专注?鲁迪当时在电车上所说的话:“认识他这么久以来,我还是 第一次碰到那小子带女孩回家,还发生关系的!身边那么多示好的女人他不要, 偏偏挑你~!”久久萦绕在耳边,原本冰封的心迷惑了…… “拎~拎~拎~”手机又响了,是泥泥。 “怎样?”我痞痞地问。 “老师勒!你痞子哦?”泥泥劈头一句“问候”!“晚上要不要出来玩?” “去哪里?” “还能去哪里?当然是老城啊~!”泥泥中气十足的声音,透过手机传来。 “你今晚不用陪你的阿娜答哦?嘿嘿~”我贼笑地问。 “再亏我没关系,小心晚上扒掉你的皮!” “果然是流氓婆,还恐吓我勒!好啦~晚上几点?哪里见?”开玩笑,赶紧 转话题比较安全。 “十点,我们在广场见,记得不要迟到唷!就这样了,bye~” “嗯,晚上见。” 收线后,我怔怔地想,老城去了很多次,但总是刻意避开B酒吧过门不入, 但这一次……还要躲吗?心里隐然有种渴望在蠢蠢欲动。有些烦躁地甩了甩头, 墙上的时钟已指向九点半,还是赶紧准备好了。 二十分钟后,椭圆形镜里映出打扮颇为入时的女子,淡蓝色的眼影替似会勾 人的眼眸增添明亮风采,饱满丰盈的双唇搽上晶莹剔透的唇蜜,更显立体跟性感 诱惑。 因为要搭配上衣的关系,刻意选无肩带的胸罩,背后挖空的衣服,款式是以 一个金属扣环在脖颈间,并连接两条黑色轻薄的布料,交叉环绕着高耸坚挺的乳 房;既可巧妙遮掩左胸上的紫黑色蔷薇,中央的缺口还引人暇思地露出36D半 裸肉球,和一道明显可见的深深乳沟。 下身则穿一件短小丁字裤,薄薄地布料覆盖饱满的阴阜,臀后一条细长的黑 线陷在丰润股沟中,套上的铁灰色直筒长裤裹着修长的腿;因其低腰至骨盆的缘 故,在蹲下或坐着时,裤腰后面会不时看到呈T字型的丁字裤头;再外罩一件剪 裁合身的铁灰色薄外套,整体看起来显得时髦又不失妩媚。 今晚的心情特别不同,既兴奋又难安,手心还微微沁出汗来,犹如在期待些 什么,我暗骂自己:“发神经喔!”想翻皮包找香烟,平息一下紊乱的心绪,竟 然在暗袋里,赫然发现一年前肯写上电话号码的纸条! 他的号码我早已牢牢记在脑里了,但就是从来不曾拨过,如今它的出现,恍 如跟深处的渴望相呼应,心情更为燥动! “泥泥,要去哪一间?”走进老城里,我漫不经心的问。脚下踩着的土黄色 高根鞋,于石块铺成的街道上,踏得喀喀作响。 “就这里吧!”泥泥纤细高挑的身形突然站定,手指着目标。 定睛仔细瞧,这不就是B酒吧吗!?我一下反应不过来,呆呆看向泥泥。 “看啥?你已经多久没来了?偶尔来给经理捧捧场嘛!”她顺顺喉,又接着 说:“你想继续躲多久?”泥泥清澈的双眼,忽然直直盯住我。 “你都知道了!?”背脊一热,被戳破心事的我,不安地避开她了然于心的 眼神。 “我们虽然才认识一年多,但情谊已不同泛泛之交,虽然你很多事不愿意说 出来,但我依照感觉的到,梦梦,你在闪避些什么。” “我……”被看穿深处的挣扎,令我没有安全感的想后退。 泥泥两手扳住我的肩膀,真诚地讲:“梦梦,躲避是不能解决事情的,再说 你能躲多久?有些事情一旦真的错过,后悔就来不及了!你是个聪明的女孩,要 怎么处理,你该是很清楚的,别净是往死胡同里钻。” “你认为机率有多大?”我抿抿唇,有点紧张的问。 “不知道耶!只是如果都不试,又怎么会知道勒!?”泥泥一派轻松的说, 嘴角浮现别有深意的笑容。 “你怪怪的喔!”我挑着眉,总觉得她好像……知道些什么似的。 “我哪有?你才怪怪的勒!”泥泥又摆出一副流氓婆的样子! 我撇撇嘴,小小声的讲:“奸诈~” “你说什么!?”她锐利的眼神射过来。 “没有!你听错了。”我赶紧装死的笑。 “最好是!走啦!进去了,外面有点凉耶!”泥泥催促着。 站在B酒吧门前,我神经紧绷地吞了口唾沫,胸口的心脏咚咚直跳,总觉得 自己像是听审的犯人一样,等待着判决结果;再者,也如同泥泥所说的,好坏的 结果不是最重要的,如果真因为自己一时懦弱逃避,而错失了机会,留下的仅是 令人扼腕的遗憾罢了! 既然故意不打电话给肯,那么今晚是否会再与他相遇,一切都端看上天的安 排了,我颤抖着手,推开这道命运之门。 (六) B酒吧里的气氛依旧,昏暗的灯光,动感十足的音乐,一景一物都让我有种 熟悉却又陌生的感觉。只是零散的客人里,并没有想像中熟悉的脸孔,虽然嘴上 轻松地呼了口气,心里却有股浓浓的失落。 “反正现在客人不怎么多,我们就坐吧台好了。”泥泥提议说。 “嗯,无所谓,都可以。”我耸耸肩。 在吧台边坐下后,点了两杯白酒冲,正巧是酒吧里的经理端来的。 “你这位朋友很久没来啰!”经理对着泥泥说。 没等她回答,我笑笑地说:“现在不是来了吗!?” “你会讲法语啦~!”经理惊讶得张大眼。 “还好啦!边打工边学嘛~”我搔搔头。 “唉呀!我忘记今晚已约了男友上线聊天!”泥泥一脸慌张,拿起外套跟皮 包,又讲:“梦梦,真不好意思,我要先走了,这杯酒就给你请了嘿~”在我还 没反应过来时,泥泥的身影已经走出酒吧门外。 “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约我出来,又突然放鸽子?”我一脸愕然。 “看来她非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