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要!」李太太浪叫起来,挣脱束缚,回过身,紧紧地抱住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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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主意!我都等不及了,干嘛还要等散场?」徐倩推开男人的脏手, 看看手表,然后媚笑着说,「你把我们的帐都结了,我去趟洗手间,咱们现在就 走,好不好?」 法国男人的脸上有些尴尬,徐倩不由分说站起身,在他脸颊上飞快地一个响 吻:「别小气,这里可以用信用卡!」然后拿起自己的东西,挤进人群,不见了。 夜,越来越深了,狂欢的人群开始变得稀少,徐倩的女伴们悄无声地一个个 都走了,可怜的法国男人还坐在那里枯等着,手里捏着一张快要刷爆的维萨卡。 袁芳没有出去,她一个人坐在家里。 吴彬带着学生去延庆社会调查去了。 袁芳把家里的温度调得很高。她穿着白色的短袖衬衫,及膝的黑色绸裙,匀 称的双腿没有着丝袜,脚上是一双普通的黑色平跟搭袢皮鞋。袁芳觉得这样很轻 松,好像又回到做姑娘的时候,不过,今天她的心情有点紧张。杰克就要走了, 也许今后不会再见到。他所做的那些事,有条件的男人都会做,没条件的男人都 会想。 杰克是个好人,临走还不忘在职权范围内给大家加了薪,对於那几个有其它 想法的销售员,他也一一准备了推荐信。就这方面而言,杰克算是一个不错的美 国人,还保留了一点美国先民的义气,或者叫傻气。 女人是感性的,她们难以忘怀的,往往不是对她们最真诚的男人,而是给她 们最大肉体愉悦的男人。袁芳觉得应该单独和杰克道个别,几次在办公室里可旁 边总有人,想下班后去他公寓,又怕再见到那几个黑人,就这样拖了下来。 回家之后,袁芳决定给杰克打个电话道别,可总是没人接听。已经九点了, 袁芳决定再试最后一次。嘟,嘟,嘟,她等了又等,还是只有留言。袁芳轻轻叹 了口气,慢慢放下了电话。电话却叮铃铃地跳了起来。也许是吴彬。袁芳接起话 筒,心一下子狂跳起来。 「芳,我有一样礼物想送你,不知是不是太晚了。」 「嗯,不晚,你现在哪里?」 「就在你门外。」 袁芳跑去开门,扑面而来的是一大捧鲜艳欲滴的紫红色玫瑰。袁芳按捺着激 动,接过鲜花,把杰克让进门。大门,不声不响地关闭了。门厅里,一男一女对 视着,然后,不约而同地,两人同时扑向对方。没有言语,只有紧紧的拥抱和热 烈的接吻。 鲜花,落在地上,黑色的绸裙,也落在地上,退后几步,丢下男人的外套和 长裤,还有女人白色的短袖衬衫,再退后几步,男人和女人的皮鞋,一只又一只, 穿过客厅,指向卧室,而男人的衬衫,短裤,袜子,还有女人的胸罩和内裤,零 零落落,一直撒落到床前。 洁白的婚床上,赤裸的男女缠绕在一起,迫不及待地做起爱来。他们没有前 戏,做得毫无顾忌,非常疯狂。小小的房间里,充斥着粗重的喘息,娇媚的呻吟, 和肉体摩擦的渍渍水声。 当暴风骤雨终於平息,两人疲倦地躺在床上,袁芳枕着男人结实的胸肌。 「杰克,爱玛也去加拿大吗?」 「我不敢肯定。你知道,她最远就去过一次州府,不过,我最担心的是她的 哮喘。」 没有再说话,过了一会儿。 「杰克,你真的把我们七个都睡了吗?」 又过了好长一会儿,杰克慢慢地说:「你问这些干什么?有些事情,做多了 其实也没什么意思,我已经厌倦了。芳,我向你保证,爱玛之外,你是我生命中 最后一个女人。」 袁芳愣了一下,说:「告诉我嘛,我不会吃醋的,我又不想做你的妻子。」 「真的没有,不过,只差一个。」 「是谁?别告诉我是雅琴。」 「当然不是,是徐倩。她一定要我先离开爱玛。你知道,这不大现实。」 袁芳无言以对。 沉默。 雪花,纷纷扬扬地飘撒着。大地一片白芒芒,安静而圣洁。在平安夜里,家 家户户都充满温暖和关怀,也包括袁芳的家。不同的是,袁芳享受的,来自她的 外国前老板,而不是中国丈夫。 杰克一手搂着袁芳,一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身体,乳房,小腹,大腿,阴户。 没有什么反应。 杰克一面继续爱抚着,更加轻柔,更加细致,一面温和地问:「芳,你不高 兴了?你知道,你是最后一个和我上床的,假如你主动一点,做了第一个,我绝 对不会再和她们做爱,因为你是最好的。」 「我没有不高兴,我又不是你的妻子,没有资格不高兴。」袁芳推开阴户上 的大手,酸溜溜地问:「那你告诉我,她们五个,都是主动和你上床的?」 「也不完全是,雅琴是被我要求的,和你一样。」 杰克瞪着天花钣,好像在讲述遥远的事情,「你知道,其实我们美国人,没 有你们想像的那么随便,特别是在工作场所。我虽然喜欢和你们调情,也知道在 中国性骚扰不是大事,但我没有胁迫过你们。结构调整开始以后,我感到很有趣, 你的几个同事,都说要送我一些礼物。 第一个来送礼的,比雅琴年轻一点,还没有孩子,平时就比较随便,我不说 名字你也猜得到。她是周日的白天到我家的,带来一盒点心。我打开来一看,全 是现金。我告诉她,我没有办法处理现金,我需要的也不是钱,请她拿回去。她 问我需要什么。我没有回答,只是上下打量她的身体。我想她是有备而来的,因 为她穿得比平时性感得多。她没有再说什么,直接开始脱衣服,先是脱她自己的, 然后脱我的。 你知道,我是个男人,这时候不能没有表示,否则就不礼貌了,我们就上床 做了爱。我还有些紧张,她倒做得自然得体,好像我是中学生而她是女教师。我 敢打赌,在丈夫之外,她肯定还有不止一个情人。我甚至怀疑,她早就有过和西 方男人上床的经历。那天我们很愉快,当然也很满足,交易完成了,双赢。我们 像老朋友一样吻别,就这样简单,简直出乎我的意料。」 杰克停下来,侧头看看袁芳,见她没有什么不愉快的表情,便继续说下去: 「那是我第一次和中国女人做爱,我爱上了中国,也爱上了中国女人。没过几天, 咱们部又一位女士说有小礼物送我,她也没有孩子,你能猜到是谁。我很高兴, 猜想她也许愿意和我上床,但我不敢确定。 等到周末她到我家,过程和第一位女士一模一样,我几乎怀疑她们相互商议 过,但是,她很羞涩,不愿意自己脱掉胸罩和内裤,我只好替她效劳了。我猜想, 她的丈夫是她唯一的男人,至少婚后是这样,不过,在我进入她的身体之后,她 变得主动,有激情,技巧也还可以。我估计她的丈夫不能够满足她,於是我们做 了两次,先是传教士的体位,然后是背入式,是她主动换的体位。你应该记得, 我和你第一次上床,也是做了两次的。我喜欢背入,特别是和别人的妻子,有征 服感。她走的时候,看起来恋恋不舍的样子,不过,我不太喜欢她的身体,太瘦 了,我更喜欢你的身体。 有了这两次经历,我开始思考,我明白了,你们中国女人,也许不喜欢我们 的思想,但肯定喜欢我们的身体,因为我们外国男人,比你们的丈夫强壮。我们 的器官更大,技巧也更高超,我们懂得女人的需要,更能满足女人的需要,不是 吗?」 袁芳听着,心里五味杂陈,不能说是,也不能说不是。 「第三位女士来我办公室的时候,不等她开口,我就问,你是想送礼吧?她 吃了一惊,我於是告诉她,送礼不必了,把自己送到我的床上就行了。我知道她 已经生过孩子,对这种事不会太在乎,果然,她思考了没一分钟,就掏出手机打 给她的丈夫,说是晚上加班,让她丈夫去幼儿园接孩子,」 杰克开始陶醉了,仿佛是在自言自语,忘记了身边还躺着一个女人,「下了 班,我们就把交易办了。那可是个真正的女人,脱光衣服,体型很好,特别是阴 户,又肥又厚,很性感,水汪汪的没什么毛。她懂男人,懂得男人需要什么。我 敢肯定,除了我和她的丈夫,她还和其他男人上过床,婚前还是婚后说不清。我 们只做了一次,但是做得很长很从容,她告诉我孩子快四岁了,很听话,在昂贵 的私立幼儿园,丈夫在什么部委工作,待遇很好。 我不明白,既然如此,她为什么还那么在意自己的工作?也许她没有说实话。 在我们美国,大多数女人根本不出去工作,特别是生育之后。不管怎么样,我们 彼此很愉快,很满足。她告诉我,说我是她经历过的最强壮的男人,天哪,我真 感谢她。她还告诉我,她的丈夫更在意陞迁和赚钱,对妻子的身体非常漠视,几 乎从来没有真正满足过她。我愿意相信,她说的都是实话。」 不知为什么,袁芳几乎听得入了神。 「第四位女士是上午来我办公室的。我建议直接去我的公寓,脱衣服,上床, 做爱,交易完成,就这么简单。我们两个就像演员,虽然没有排练,却做出自然 的样子,一面热烈地讨论工作,一面坦然地离开公司,回到我的公寓。只有当房 门关上之后,她才沉默起来。我告诉她,她还来得及反悔,但是她谢绝了。她虽 然已经做了母亲,可还是很紧张,脱衣服的时候不太情愿。为了让她放松下来, 我试着和她谈些家常,我问她,夫妻生活如何?一周做几次?喜欢用什么姿势? 她不愿意回答,很羞涩,这更平添了一些风韵。 我觉得很有趣,就继续问,她的丈夫和我相比,谁的性器官更粗,更长,更 大?你知道,我不是想羞辱她,我确实是好奇。她显然感到难堪,有点不知所措。 我只好让她停止脱衣服,穿着丝袜和高跟鞋,跪到床沿上,撅起屁股,然后,我 从后面进入了她的身体。她很快就兴奋起来,做得很投入,直到精疲力尽,完事 之后我们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儿。 出於好奇,我再次提出了那些尖锐的问题。她回答了我,说她和丈夫的感情 很好,每周都要做一两次,也愿意尝试不同的体位。她还说,她的很多朋友,女 性的,都有过外国情人,这使她很不解,外国男人到底有什么好?现在她全明白 了,理解了她的朋友们。她诚恳地说,我的性器官比她丈夫的粗大得多,而且耐 久性强了不止一倍。我认为她是一个坦率的,值得尊敬的女人,於是我们又做了 一次。」 袁芳注视着窗外的飘雪,心中默默地惊奇,没想到自己的同事,竟然有如此 多的故事,同时,又默默地哀伤。毕竟,性爱是排它的,婚内也好,婚外也罢。 杰克沉浸在幸福的回忆中,刚刚射过精的阳具,悄悄地肿涨起来。 「那么你是怎么说服雅琴的?」袁芳坐起身,过了半晌,才幽幽地问。 「雅琴?必须承认,我费了很大功夫。雅琴是一个与众不同,值得尊敬的女 人。你也许不知道,我们外籍管理人员,包括总经理,都对她感兴趣。我们甚至 打过赌,看谁先把她弄上床。你知道吗?他们又是送花又是邀约,用尽了各种手 段,都失败了,於是他们放弃了,只有我,契而不舍,终於如愿以偿,享用了她 美妙的肉体。 我向雅琴提出做爱的建议,她很气愤,你知道,好女人应该这样,於是我压 上了筹码,副经理的职位,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拒绝的,我们就在办公室里完成了 双赢。我起誓,我没有使用任何暴力,是她自己脱掉裤子,趴在桌上,乞求我从 后面插入的。」 杰克的阳具,直撅撅地竖了起来,他越说越没谱,开始混淆现实和想像,「 不过,雅琴完全被我征服了。就在前些日子,她主动邀请我去她家里约会,她的 家里,你相信吗?等她的女儿睡了之后,我们脱衣服上床,亲吻,爱抚,像夫妻 那样前戏了很久,然后自然而然地做爱。我们做了无数次,她不肯放开我,一次 次求我给她高潮。 我们尝试了各种体位,什么正交,背交,侧交,乳交,口交和肛交,都是她 主动的。她还说,假如我留在北京,她愿意做我长期的情人。想想看吧,雅琴平 常是多么一本正经,也就是你们说的贤妻良母,脱掉职业装和我上床,简直像个 荡妇。可怜的女人,丈夫不在身边,遇到我这样出色的男人,也是可以理解的。」 「好了,够了。」袁芳终於不耐烦了,试图打断杰克过分的吹嘘。 杰克太投入了,没有意识到有些话,只能对狐朋狗友讲。他现在正在兴头上, 哪有那么容易停下来? 「你们中国女人,很有意思,看似保守,其实比谁都开放。在我们美国,女 人把美貌当作上帝的礼物,而在中国则被看做一种资源,稀缺的,可以用来交换 的资源。一个美国女孩或女人,寂寞了,去酒吧,遇到一个酷男人,开始攀谈, 谈兴趣谈体育,谈得来,於是就上床,相互满意,还想再谈,就再约会,否则, 就拜拜。 在中国,至少在北京,就完全不同了。会计部的老约翰告诉我,他刚来的时 候,去三里屯的酒吧,遇见一位女士,虽然已婚,可是又年轻又漂亮,而且兴趣 爱好一模一样,也喜欢橄榄球,高山速降和摩托越野。老家伙惊呆了,以为找到 了红颜知己,於是就上了床,还花了不少钱,后来慢慢地发觉,全是假的。那位 女士从来不做任何户外运动,她只是想取悦老约翰,让老家伙做她出国留学的担 保,你说可笑不可笑? 在北京,一位女士拒绝你的调情,并不意味你遇到了圣女,只说明你的筹码 份量不够。难道不是吗?中国女人,天生就是精明的商人,她们根据年龄,相貌 和学历,给自己评估一个价值。一个男人,如果权力和财力超过了那个价值,再 用点手腕,加上些耐心,多半能得到那个女人。雅琴就是一个很好的案例。」 杰克终於讲完了。 袁芳感到伤了面子,她很想反驳,可实在又无话可说。 沉默。 袁芳爬起来,默默地走进卫生间,很快,传来淋浴的声音。 窗外,风雪似乎小了一些。 当袁芳站在洗脸池前,对着镜子梳理长发时,杰克站在了她的身后,张开双 臂环抱住她。 「芳,你太美了,我还想再要你一次。」 「是吗?现在你还有什么筹码?」袁芳还在生气。 「我的筹码就是这个。」杰克一面嘻皮笑脸,一面用直撅撅的肉棒去顶女人 的后臀。 「去,快去洗洗。」袁芳涨红了脸,推开男人,躲出了浴室。 此时,吴彬正坐在开往北京的长途汽车上,身边堆满了延庆县的土特产。他 要给妻子一个惊喜。 杰克披着吴彬的浴巾走出浴室,他顿时惊呆了:一个光彩夺目的小妇人,低 头侧坐在床边。床单已经换过,洁白得没有一丝纰瑕,上面撒满了鲜艳的紫红色 的玫瑰花瓣。小妇人一袭黑衣,黑色的吊带晚礼服裙,黑色的长丝袜,和黑色的 高跟漆面皮鞋。 杰克盯着少妇裸露的双肩,口乾舌燥。浴巾无声无息地散开,滑落在脚下。 杰克走上去,坐下,抱起少妇,放在腿上,轻轻抚弄着,从光滑的小腿,到白嫩 的大腿,再向裙里探去。「芳,你没有穿内裤?」杰克轻声地问。 「还要内裤干什么,反正要脱下来的。」袁芳轻声地回答。 「那胸罩呢?」 「也没有穿。」 杰克的阴茎湿漉漉直撅撅的,硬得好像要爆炸。他没有再说什么,无言地托 起心爱的小妇人,让她跨坐在身上,而小妇人心领神会,默契地扶住男人的阳具, 慢慢地套坐下去。 「噢,舒服死了。」一阵颤抖,巨大的阴茎刮着肉壁,深入体内,顿时,强 烈的刺激传遍全身,袁芳不由得一声惊呼。 杰克托着小妇人的臀部,配合着她的节奏动作着。他喃喃自语:「哦,芳, 我需要你,哦,我需要你。」 袁芳俯下身,热烈地堵住他的嘴:「我需要你,我也需要你。」 杰克一面继续动作着,一面腾出双手,握住女秘书的乳房,恣意地揉捏把玩 起来。袁芳微睁着眼,半张着嘴,陶醉在疯狂的肉欲之中。快感,来自她的上身, 也自她的下身,上下同欲,其乐无穷。袁芳的身体越来越烫,她努力着,很快就 进入了疯狂的境地。 「啊!」随着一声忘乎所以的大叫,袁芳的整个身体挺住了,一动不动,然 后,软软地瘫塌下来。 袁芳的喘息终於平静下来,她抽离了杰克的身体,疲惫不堪地翻身躺下。杰 克枕着双手,平摊身体,挺着阳具,还在那里喘息。这是任职中国的最后一晚, 他心里不免有些惆怅,原本耸立的阳具,也慢慢地蔫了下来。他想着,这么多年 来,自己在公司里也算尽心尽力,没有犯过什么明显的错误,就因为没有后台, 总是不被重用,而总部那些夸夸其谈的家伙,却一个个步步高陞。不过,乡下红 脖子心思不重,悲得快,乐得也快。 杰克心里又盘算着,不管怎么样,这次外派,各种补贴捞了不少,而且,连 干了六个白领高知女性,这要是在美国,想都不敢想。这些中国的小媳妇们,平 时装得比谁都正经,脱掉裤子上了床,一个比一个骚,玩起来可真带劲儿,比美 国的粗妞儿强多了。 杰克高兴起来,中国不是有句老话,官场失意,情场得意,哪能事事都一帆 风顺?还有,身边这个小妇人,调教得差不多了,床上够味儿,好像对自己还动 了感情,要是一直留在北京,收个二房也不错。 想到这里,杰克禁不住侧过头问:「芳,舒服吗?」 「舒服死了,你呢?」 「还差一点,没射呢。」 「那多难受啊,来,你最喜欢的姿势。」 袁芳爬起来,翻过身,两肘撑住上身,伏在鲜艳的玫瑰花瓣中。她分开双腿, 让白皙的屁股高高耸起,裙摆便自然地滑落腰间,露出粉红色微微颤动的蜜源。 杰克当然知道该做什么,他也爬起来,跪在女秘书的身后,摆正姿势,噗地一声, 顺利地进去了。 杰克多少有些感动,他慢慢地抽,缓缓地送,彷佛在擦拭一件宝贵的瓷器。 女秘书的身体是那么温润,紧紧地包裹着他的阳具,湿漉漉的肉体磨擦着,发出 诱人的啵滋,啵滋的声音。男人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着别人漂亮的妻子,脱掉衣 裳,跪伏下来,高撅屁股,分开两腿,大敞阴户,恭迎自己的插入。 杰克渐渐地亢奋起来,他仰起头,看着床头墙上的大幅婚纱照。相框里,袁 芳一身洁白的婚纱,甜蜜地依偎在吴彬的肩上,而吴彬,正默默地注视着婚床, 注视着自己美丽的妻子,被另一个男人疯狂地享用着。杰克更加亢奋了,墙上可 怜的男人,把一个漂亮女人娶回家,以为是一件可以炫耀的事情,殊不知,漂亮 的女人,从来都不会专属於一个男人。 杰克抽送着,享受着,他在最后一次行使老板的特权。 雪花静静地飘着。 隐隐约约,远处传来西什库教堂的赞美歌声。 门开了。 吴彬到家了。 第二天,天放晴了。下午,雅琴正在打扫卫生,准备迎接阳历新年,突然, 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打开门,袁芳面色惨白,一头撞进雅琴的怀里:「雅琴姐, 我完了,我没地方去了!」 雅琴关好门,把闻声而来的妞妞赶走:「妞妞乖,回自己房间看童话,一会 儿讲给妈妈听。」 孩子乖巧地跑开了。 雅琴搂着瑟瑟发抖的袁芳,坐到沙发上「小芳,有我呢,什么事儿?慢慢说。」 「雅琴姐,我做错事了!昨天晚上,杰克来了,后来,吴彬也来了,他们就 打起来了,杰克把吴彬推倒了就跑了,吴彬就让我滚,大半夜的,我滚哪儿去呀?」 虽然袁芳语无伦次,雅琴还是明白了七八分,心里暗暗骂道:真是狗改不了 吃屎!嘴上却还是和风细雨:「小芳,我给你放热水,先洗个澡。我有八宝粥, 给你热热吃了。」 洗过澡,吃了粥,袁芳的脸上又有了血色。她拥着棉被,坐在床上,把事情 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雅琴姐,我可怎么是好?」袁芳一边讲一边哭。 雅琴一面安慰可怜的姑娘,一面思考着如何善后:「小芳,我问你,后来这 段时间你去哪儿了?」 「我,我去机场了,他说,他和爱玛离婚,然后来接我走。我,我觉得,他, 是真心的。」 「没影儿的事以后再说!」雅琴打断袁芳,「还有谁去机场了?看见你没有?」 「徐倩她们都去了,我,没地儿藏。」 「唉!」雅琴长叹一声,「你就住在我这儿,除了上班,哪儿也别去!等过 了气头儿,我去找小吴谈,也许有转机。」 (第七章) 新的一年来到了。 海归,是一个很复杂很特殊的名词。随着中国的发展,它由褒义词,蜕化为 中性词,最后成为贬义词。理工农医类海归,八十年代,可以做到副校长;九十 年代,可以当副系主任;二十一世纪,没有关系的话,顶多给个副教授。至於金 融管理社科类海归,就更不值钱了,和骗子差不多。 识相的海归,夹起尾巴,老老实实做人,认认真真做事,还能逐渐融入社会。 偏有那不识相的,这也看不惯,那也不适应,出门嫌脏,坐车怨挤。不幸的是, 总部新派来的销售部经理王彼得王海归,就属於不识相的那一类。 雅琴操办的接风宴会上,一个矮胖秃顶的男人,猛灌着酒水,一对绿豆眼瞄 来瞄去,在山珍海味和漂亮女人之间拿捏不定。他,就是王海归,讲起话来,中 英混杂,苏北口音,一顿饭间,还多次成功地把筷子落在地上。 「大家举起杯!」雅琴见气氛不够活跃,提议道,「为王博士的到来,」 「叫我彼得!」雅琴被打断了。 「好,我们为王彼得,啊,不,彼得王,乾一杯!」 稀稀落落的碰杯声。 「袁芳,这外国人名儿里面,有没有发音类似巴丹的?」一个销售员问道。 「我真的不知道,多半儿没有。」 「我知道,」徐倩凑过来,「我在酒吧里认识一个家伙,西亚中东那边来的, 名叫沙比尔。」 「嘿嘿!」 「嘻嘻!」 「哈哈!」 谁也不清楚雅琴和吴彬是怎么谈的,反正袁芳搬回家住了。家里的气氛很紧 张,吴彬几乎不讲话,两人都小心谨慎,相互回避着。这天夜里,两人还是无语, 背对背躺着,各自想着心事。 袁芳实在忍不住,转过身,把手搭在丈夫的腰间。她见丈夫没有什么排斥的 动作,便试探着说:「要不然,你去找个小姐吧!心里会好受点儿。」没有回应, 袁芳感觉到丈夫在无声地啜泣。 过了许久,吴彬转过身,一把抱住妻子:「怎么会是这样?怎么会是这样?」 「对不起!对不起!我当牛做马,伺候你一辈子!」 夫妻俩抱头痛哭。很久很久,两人都哭累了,吴彬搂着袁芳亲吻起来。他仔 细地吻着妻子的身体,从柔嫩的脸颊到饱满的嘴唇,从雪白的脖颈到高耸的酥胸, 还有平整的小腹,浑圆的屁股,修长的双腿,和小巧的玉足。袁芳的身体渐渐地 躁动起来,她喜欢这种感觉。袁芳脱掉睡衣,褪下内裤。吴彬也脱得精光,两人 紧紧地抱在一起。破碎的心,贴得那么近! 吴彬跪在妻子的腿间,将她的双腿搭在肩上,伏下身体,一手握着男根,抵 住早已湿漉漉的阴户。袁芳闭上眼睛,温柔地等待着,然而,什么也没有发生。 吴彬感到一阵旋晕,那一幕,又浮现在眼前:卧室的门半掩着,昏黄的台灯 暧昧地照射着席梦丝床,也照射着他美丽的妻子和另一个男人。墙上的婚纱照片, 妻子白嫩的屁股,洋人浓重的体毛,在眼前支离破碎!吴彬喘息着,面色惨白, 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 「怎么啦?你怎么啦?快躺下!」袁芳慌了。 「我不行了!」吴彬哭起来,「我又想到了那天晚上!就在这张床上!」 最终,吴彬和袁芳离婚了。他们推让着,谁也不愿意要那套浸满辛酸的新房。 好在北京房市一直看涨,他们卖了房,并没有亏。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吴彬回到学校宿舍,袁芳住进了徐倩家。生活就这样画了一个圈。 袁芳是被徐倩硬拉着去的。北京女孩儿就是这个样子,善良而又自负。徐倩 自以为很西化,其实和胡同妞儿没什么两样:别人好,她嫉妒;别人倒霉,她特 同情,恨不能把心都掏给你。不过,袁芳只住了两个礼拜,她嫌徐倩那儿太吵, 派对不断,自己出去租了房,就在东面管庄那儿。 这一年真是流年不利。好不容易送走了寒冬,非典又来了。整个二季度,什 么也干不成,哪儿也去不了。北京人终於也尝到了被人看作臭狗屎的滋味。春瘟 过去以后,大家都憋坏了。雅琴准备领着袁芳去南方,说是走访客户,其实也是 散散心。 办公楼过道里,徐倩衣衫不整,还打着哈欠,正撞上雅琴。 「小倩,你的衣服怎么这么皱?好像和昨天穿的一模一样?」 「昨天晚上没回家了,玩儿杀人来着。」 「杀人?」 「别紧张,一种游戏,很酷的。雅琴姐,要不,回头我带您也去玩儿一把?」 「少跟我贫!我不在家,你老实点儿,别惹事!」 雅琴她们前脚刚走,徐倩真的惹出了大祸。她玩得太疯了,於是就疯出了差 错,把两个老客户的报价单装错了信封,寄反了。偏偏这两个报价不一样,还差 了很多。那两个客户都很大,在华中地区。他们本来互不通气,这下好,一个觉 得亏了,一个觉得还能往下压价,联手闹将起来。整个公司都翻了天,甚至惊动 了总部。徐倩真的害怕了,急得发了烧,躲在家里听天由命,不敢去上班。 躲,是躲不开的。 这天傍晚,天气异常闷热,隐隐的雷鸣,从远处滚来。后来,狂风大作,雷 电交加,倾盆大雨便倒了下来。徐倩躲在床上正捂着耳朵,突然,门被拍得山响, 是王彼得王海归。恶鬼还是找上门来了!徐倩赶紧穿好衣服打开门。王彼得满嘴 酒气,骂骂咧咧:「臭婊子,你躲在这儿清闲,老子天天替你挨骂!」 「不是,我不是故意的!」徐倩吓得发抖,连连后退,「您先饶了我吧,等 雅琴姐回来再收拾我,好不好?」 「呸!别拿那老娘们对付我!早晚我把她也干了!」王彼得红着眼,一步一 步把徐倩逼进了睡房,「臭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