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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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转眼就是冬日祭典,这是二十年来,卢克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会赶回来参与的晚宴,整个布兰登堡正为了祭典日当天的菜单和布置忙碌安排。所有的彩色玻璃窗被打开通风,屋顶古旧的钟楼开始了一年一次的修缮维护,教堂大厅里处处是来来往往的人。大主教正是这人流的中心,每年到这个时候,卢克一般是找不到空与特里说话的。 这日午后阳光洒在窗棂上的时候,小王子穿越重重叠叠的杯盘碗碟和金红相交的帷幔布遮,终于艰难地蹭到特伦斯身边:“先生?我可以去阁楼么?”大主教从忙碌讨论的晚宴菜单中抽出空来抬头看他一眼:“……当然了亲爱的,你想去哪里都可以。”他说完这句还轻快地吻了吻小王子的额头,仿佛一瞬间永远当卢克是个调皮爱玩儿的孩子。 他当然曾经是个孩子的――半躺在阁楼的小床上,王子支着下巴,透过模糊的彩色圆窗玻璃遥望王城看不见的城堡,正如上个世纪末小王子来到布兰登的第一个冬天。 那一天的雪真大啊,纷纷扬扬没等到小王子伸手接就化在地上。整个布兰登堡教堂门口,都是赶来参加宴会的人,和今天一样络绎不绝的马车,盛装的男男女女一路欢笑着来到教堂,一起享用主的恩赐――而我却只有一个人在这里。幼小的,可怜的卢克,偷偷跑到冰冷寂寞的阁楼,想要独自承受对家的想念和爱。 哪怕到现在,卢克也常常会想:如果当时特伦斯没有找到阁楼上,那么彼此又会迎来怎样的结局。好在他来了,正如以后所有的日子一样总是能找到他的Lu。 六岁的卢克窝在阁楼的小床上,一点儿也不想参与楼下喧闹的宴会。他一天天扮演矜贵优雅的小王子,实在已经太累了。金发的小男孩侧脸蹭蹭软和的枕头,细小的泪珠无声的滚落下来,王城和亲人如星河一般遥远,现在我还剩下什么呢?卢克难过的想。“Lu,我的小可爱?”楼梯上传来呼唤的声音,由远到近“Lu?你在么?” “奥,我的蜜糖!”特伦斯先生顺着烛光一路追到阁楼的床前,看着闭着双眼装睡的卢克,十分小声的呼唤他:“原来你在这儿呢!”卢克不敢回答,依然紧紧闭着眼睛,忍耐着委屈和泪水,辛苦的等待大主教离去。 可惜特伦斯是不会就这样离去的,卢克英俊修长的先生,抱住了他年幼的身躯:“卢克?你愿意说说看么?”小王子拼命摇头拒绝,细小的泪珠就好像外面新下的雪花,伸手一接就消失了。“那好吧……”大主教微笑了一下,疼爱的揉一揉小卢克的金发:“我很担心呢,刚刚一直都找不到你。” 小王子似乎也觉得自己半路在祭典失踪的行为实在太丢脸,只好偷偷的侧身拿衣袖擦眼泪:“唔……”大主教挨着小王子躺下,抱住年幼的孩子,第一次开口教育:“卢克?”“嗯……”小王子思维散乱,不知道先生打算说什么。“我的Lu,让爱你的人担心……可不对哦。”特伦斯柔声曼语,与那只正顺着曲线力道适中抚摸背部的手态度一致。 还沉浸在低落情绪里的卢克听完大主教的话,缓缓抬起头,水色莹莹的双眼不好意思地看着特里:“对……对不起”“那么,卢克准备好接受惩罚了么?”特伦斯微笑着为小王子擦去眼角的泪痕,手环在卢克的腰际。那个时候,小王子一定是愣住了,他从不知道,大主教说的,是这样亲密而疼痛的惩罚――这和卢克在王宫中的教育大相径庭。 短裤被拉到腿弯,一连串轻柔的巴掌落在了光屁股上,也许是几下,也许是十几下――这个过程难免让小卢克多落了些泪。但特伦斯却是笑着的,甚至陪伴到第二天,抱着年幼的小王子睡在狭窄阴冷的阁楼,伴着整夜下落的雪一直在安慰卢克:为了这一夜疼痛的处罚,也为了卢克对王城的思念。 而如今,又是冬日祭典了――卢克抬手看看自己清瘦而有力的手掌,不像幼时丰盈可爱。特伦斯也变了,面容沉稳,是漫长又短暂的这么多年啊。已经长成的王子这一刻蜷缩在阁楼窄小的床上,无法想象二十年前的寒冷冬夜特伦斯怎样安睡。 经年久远的楼梯传来吱嘎声,是特伦斯的声音,恍惚是清越的,细听却是低沉的:“Lu,我亲爱的?”门被打开了,烛火映衬下的大主教身型格外高大,“你在这儿呢!”特伦斯的靠近有着宴会厅里带来的温度和香气。卢克深深的呼吸一口,大主教的怀抱里有着冬日的飘雪和他身上温暖的冷杉气息:“唔……”特里放下手杖,杖尖的红宝石与烛火交相辉映在怀中小王子抬起头的湛蓝眼眸里,实在太吸引人了。大主教环视窄小昏暗的阁楼,调笑着问小王子:“我亲爱的?……今天想要重温一下……旧梦么?” 如今身高仅仅比大主教矮半英寸的卢克听到这句话,耳根绯红的迅速否认:“没有!”特伦斯忍着笑,把半躺着的卢克紧抱在怀里,吻着他的额角:“好吧,好吧……我也不会允许你今晚睡在这里。” 然后就是,盛大的,众人欢庆的,冬日祭典。 整晚穿着拘束优雅的全套礼服,卢克等到脱下来的那一刻,才能感觉到繁琐隆重的仪式终于结束。而爱他的人,正疲累的睡在小王子的身旁,身上甚至还有同样款式金红相间的礼服同丝绸马甲,呼吸依然是冷杉的清冽宜人。 烛火已灭,十年如一日的这天,又过去了。 Chapter 5 12月24日,对于布兰登堡教区的民众来说,新年依然是那么宁静祥和。古老的钟声响起,唱诗班的孩子们都穿着金边的圣洁白袍,开始吟咏献给主的赞美诗。由大主教主持一年一度的圣诞致辞依然熨帖优雅,真诚恳切:一切正如过去二十年的任何一个平安夜一样幸福。 然而大主教本人却并不这样认为:这个任性的混小子!特伦斯手里握着一卷致辞用的发言稿,统一为今年特制的金边米白圣诞暗纹的羊皮纸上影影绰绰的花体都是卢克抄录的字迹:上层有民众的新年礼物清单,再来是教区学校和医院的经营报告,最后是新年的祷文和祝福――以上都不是关键,单独被特伦斯挑出来放在最前的一张赞美诗,半折纸页上的文字有着旋律熟悉的开头: ―――――――――――――― 奥!我的特伦斯! 你为什么叫特伦斯呢? …… 在命运之书里,愿我们在同一行字之间 …… 晚安,晚安,离别是这样的甜蜜 ―――――――――――――― 这样反复吟咏大主教名字的一页,王子就拿着它替换了原本祷词的新年祝福。特伦斯翻到这里的时候,气到捏着纸页握紧双手,竟然在新年祷词里……甚至在今天? 等到报告一结束,特里匆匆推开卧室门,恨不得狠狠打这坏小子一顿。而沃尔特殿下,我们的小王子――此刻正坐在卧室靠窗的三角钢琴边,月光下修长清隽的身影――米白亚麻衬衫缀着数不清的蕾丝花边,墨绿色的马甲短裤和同系列的发带配棕色皮质低跟鞋,红色丝绸的金边玫瑰暗纹领结映衬的容颜如大卫像一般精致,白皙的指节正在泛着漆光的琴键上飞跃:空气中流淌的是轻柔的赞美诗旋律,是。 等这一曲终了,在整体由绿叶和冬青装饰过的床边,靠着床柱听完的大主教接住了迎面扑到怀里的天使。“槲寄生之下应该接吻哦,先生?”特伦斯嘴角带着高深莫测的笑容,从善如流的含住卢克柔软的两片唇:灵活的舌头仔细描绘唇线,想象那樱花般的颜色融化,舌尖探入软软嫩嫩的内里,扫荡一圈后小心的试探卢克敏感的牙床,细致的滑动含吮――等两人的这个湿漉漉的吻彻底分开,王子殿下的唇色艳丽的就像鲜妍的石榴。今夜意外柔顺的卢克被特里抱着,耳边大主教的声音却暧昧不清:“那么,我亲爱的,祷告的时候又应该做什么呢?” “唔……”金发碧眼的王子眼中水色朦胧,只可惜没法动摇特伦斯先生的心:卢克被面对着抱到特里腿上坐着,大主教对功课不依不饶:“应该做什么呢?我的Lu……”卢克环抱着特里有力的腰,微带醉意的蹭了蹭主教先生,特伦斯抚摸着卢克柔软的发顶,继续询问:“我们该唱什么赞美诗呢,我的殿下?”卢克半闭着澄澈的蓝色眼睛,终于跪在特伦斯怀里,低声的背诵: 我们在天上的父, 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 愿你的国降临。 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 如同行在天上。 我们日用的饮食,今日赐给我们。 免我们的债, 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 不叫我们遇见试探, 救我们脱离凶恶。 因为国度、权柄、荣耀,全是你的, 直到永远。阿们(注)” “好了,我的孩子”等了好一会儿,特里环抱着卢克,轻声在他耳边述说:“然后呢?”王子殿下依然闭着眼,却紧紧依着他的教引人:“……至少要把不属于主的赞美诗分开放?”特伦斯看着卢克眼角的闪光和紧握泛白的指节,声音是一整晚都不曾有的严厉:“真的?”“是的。”大主教的手温柔地覆盖在王子殿下被风吹的冰冷的肩头:“乖,亲爱的,我想我们还差一个结尾?” “奥,不要,特伦斯!”卢克睁开眼,撒娇的抱着主教先生的右手。特里抬起他的下巴,又在嫣红的唇上吻了吻:“我亲爱的Lu,也许‘你应当顺服自己的丈夫’?”王子紧紧贴着特伦斯的胸口反驳:“这样的话,那么您也‘要爱您的丈夫’。”主教先生眼里闪着柔和的笑意,解开王子殿下的裤子连同鞋袜一起脱光:“哦?是么,小西德尼先生?”卢克同时把自己的马甲扔在一边,双手叉在腰侧:“当然了,我的沃尔特子爵大人。” “好吧,我想我们需要发刷……”特伦斯把卢克抱到床上,细细的吻他,轻轻的拍拍他白皙润泽的屁股:“只要把这里惩罚到红肿……我就饶了你。”王子殿下闻言扔了一个羽毛枕头过去:“哼,我绝不会自己去拿!”特里不以为意,接住枕头自己从抽屉里找出平常用的发刷:“卢克?亲爱的?” 王子殿下只好抱着自己的衬衫,面对着床头跪在柔软的枕头上,乖巧得等待檀墨色的发刷重重地抽打在自己的臀瓣。“啪!”“嘶……唔”“啪!”主教先生站在床边,说话的声音低沉性感:“我的Lu,不准动哦?”卢克抓着床板,嘴里紧紧咬住衬衫的衣料忍耐痛楚。“啪!”莹白的肉团被重重拍打,发刷离开后又弹回来,晕开一团诱惑的红:“啪!”等到整整轮过一圈,卢克身后两团圆润可爱的臀瓣,已经被抽打的肿痛。主教大人的力度掌握极好,这一顿责罚让小屁股的每一处都均匀的薄薄胀起,仿佛妙龄少女脸颊的一层羞赧。王子殿下的额头都是细密的汗珠,眼角生理性的泪光闪烁,呼吸在房间里急促又灼热。 奥,我的卢克!主教先生脱下爱人剩下的衣物,怜爱地抱着亲亲他,联通的隔壁房间早就准备好了热水。刚被放在浴缸里的小殿下,赶紧伸手揉揉自己泡进热水里被罚的地方:哼,所以我才一点儿也不想要这样的“爱”。 特伦斯手里拿着一个木盒子,好几颗绿色的圆球被装在里面,主教先生也只套了斗篷,两件干净的睡衣被扔到架子上。他是在王子殿下正要在温暖的浴缸里睡着的时候回来的,正好赶上接住在水里昏昏要倒下的卢克……现在可不到睡觉的时候? 热气腾腾的浴缸里,卢克修长柔韧的双腿被主教大人的膝盖顶开,绿色的柔珠按进王子殿下的身体里。特伦斯有力的手指徘徊在幽穴口,轻轻为羞涩的花瓣按摩放松。金发青年的身体被嵌进主教大人怀里,胸前承受着牙齿的轻咬啮吻,带出卢克一连串急促的呼吸……正要伸到前面抚慰的手也被特里捉住反剪到身后,已经红肿的股瓣又挨了一下带水声的责打,特伦斯突然在卢克身后加了一根手指,嘴里咬着卢克右胸口诱人红透的乳珠,声音含糊不清:“再不乖!” 今夜的主教大人难得的热情,王子殿下的后面才塞的下两根手指就抽了出来,一张一翳的穴口又被按进一颗绿色的珠子――卢克上半身趴在浴缸边缘,原本侧身坐着,现在右腿却被大大拉开,粗大的肉柱一声招呼不打的入侵。还好特伦斯没打算伤到卢克,一开始的抽插缓慢的一如往常:怀里是俊美矜贵的王子殿下,一整个人都属于自己――主教先生亲身感受着卢克后庭的紧致高热,差一点儿就要匆匆射在里面。 好在他握着卢克的双腿努力忍住了,特里一边沿着卢克的脖颈印下一串串蔷薇色的吻痕,一边凶狠的进出他柔嫩的后穴,怀里金发的尤物也被这难得的新花样吸引的呻吟不止:“先生!……奥……”重重的一下撞击会带来一声高亢的喘息,特伦斯为此兴味的挑挑眉。假如在穴口徘徊很久,则会引来小玫瑰失望的催促:“特里~亲爱的……嗯?”甚至附带卢克微微摇晃蜜桃般的双臀,宛如一个邀请。 我错过的太多了――直到浴缸的热水加了两次,特伦斯埋在已经湿热顺畅的甬道里,忍不住抱着卢克这样感叹。也许偶尔可以不用顾忌那么多,特里俯下身吻吻跪撅在浴缸边的小王子。毕竟我的Lu,已经长大了。 被擦干净全身抱回床上的时候,卢克已经全身酸痛了,可惜特伦斯并没有打算放过他。小王子身下垫了好几层相叠的软纱布,主教大人从身后环抱住卢克,睡衣堆到腰际,双手拉开他的腿,特里有些凉意的手指摸索着轻柔按摩他的穴口,甚至插入一个指节引导。传进卢克耳边的声音低沉暗哑:“Lu,乖宝贝?”这一夜特伦斯至少射在卢克体内三次……等把身体里的白浊全部排在纱布上,王子殿下已经转身埋在特里怀中,累的只剩躺着这一个念头。 清洁全部结束以后,特里在卢克体内多放了一颗药珠,抱住爱人喂他喝蜂蜜水:虽然惩罚过了,有些事情主教先生依然需要一个解释。王子殿下又累又渴的躺着,伸手把那张特殊的“赞美诗”拿起,当着特里翻到背面,卢克白皙的右手沾了床边银盆的热水,刚刚洒上去――一整面同样的红色字迹就慢慢显示出来: ―――――――――――――― 亲爱的 特伦斯-西德尼, 我请你,做我的丈夫, 我生命中的伴侣和我唯一的爱人。 我将珍惜我们的友谊,爱你, 不论是现在,将来,还是永远。 我会信任你,尊敬你, 我将和你一起欢笑,一起哭泣。 我会忠诚的爱着你, 无论未来是好的还是坏的, 是艰难的还是安乐的,我都会陪你一起度过。 无论准备迎接什么样的生活, 我都会一直守护在这里。 就像我伸出手让你紧握住一样, 我会将我的生命交付于你。(注②) 你忠诚的,卢克-沃尔特-斯图亚特 ―――――――――――――― “这原本,是给你准备的圣诞礼物……”怀里的王子殿下一口沙哑的,软软的使用过度的嗓音,这样告诉特里。奥,别指望我像上帝一样什么都原谅你。特伦斯捏捏卢克的鼻头,不为所动:“恕我冒昧,那么请问我的‘丈夫’,”主教先生挑眉询问他的爱人,“您是否能答应我,下次换一个更合适的场景给我‘惊喜’呢?”王子殿下好脾气的保持着矜贵的腔调,清了清嗓子小幅度点点头:“既然您这样提了,我当然应该考虑。”还没说完又咳了两声,特伦斯怜爱的笑了,赶紧把人塞回怀里哄他喝水。 其实拿在手里细看,这一页羊皮纸不仅使用了同样特制的金边,笔法优雅,甚至此号晚上在墨水里有意混入艳丽的玫瑰花汁,正如誓言应有的血色。整体的字迹呈现出深邃的红倒映在卢克狡黠的蓝色眼眸里像跳跃的火焰――大主教先生把怀里累坏了的小王子抱的紧了一点。 嗓音沙哑的卢克这时候在特伦斯怀里玩着主教睡衣的一角:“……特里?”特伦斯揉揉他的发丝算作回应,小王子红着脸埋在人怀里,犹犹豫豫地继续说,“还有,那首诗,你知道我没有……”大主教挑眉捧起小王子精致的脸,舔吻他的樱花般的双唇封住下文,闭上眼睛前心里补上一句,没有什么?奥,我当然知道你没有。我的小殿下,你忘了自己的神学和拉丁文是谁教的? 俊美绅士的主教神色慵懒,一边轻柔的拍抚怀中的王子,一边用一如既往的低的嗓音一句句读着手上拿着的纸页,并不费心回应他的担忧。他温柔的语气就像在讲一个普通睡前故事,读几行又笑着抚摸怀里卢克通红肿胀的裸臀。小王子全身酸痛地依在特里身上,握着主教的手,半梦半醒的听特里读自己写的赞美诗。偶尔特里的手指在少年身后轻微的拨弄几下:卢克的股沟和穴口都因为连续的撞击呈现出瑰丽的光泽,与肿痛的双臀颜色浑然一体,就好像挂在杯壁上的蔷薇色葡萄酒液。 烛火将灭时,特伦斯抱着睡着的卢克,轻轻捏几下艳色的两瓣屁股,一如既往轻吻着怀里人柔软的金发,念完手上诗篇的最后一句:“晚安,晚安,离别是这样的甜蜜。” 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我们的爱是永不止息。(注③) :马太福音 6: 9-13 ②:中世纪婚姻誓词 ③:歌罗西书 3:18-19 Chapter 6 新年刚过,布兰登的春天却似乎迟迟没有到来。这个周末的午后,卢克坐在仍然烧旺的壁炉前,整理自己和特里最近的收到的信。信其实多是圣诞节前寄来的,是长久不见面的朋友亲人,随信又带来了礼物。 亲人的礼物主要包括卢克的三个哥哥――小王子偏头瞥了一眼置物架一角各具特色的圣诞礼品:架子中间据说来自东方的,一套名贵青花瓷器;叠放在左侧的是一条边缘镶嵌绿松石和碎蓝宝石的波斯地毯,以及右侧的一整套布鲁斯-威利斯所着的原版。 斯图亚特王朝对小殿下的重视由此可见一斑?卢克只带过一眼,目光又重新放回桌上的信件:原本是不必花费太多精力的,但这个月的信件中这一封尤其特殊。 我们或许应该用“邀请”来描述这位小先生寄给卢克的信:又或者请求?这其实是王子殿下第一次见到此类实物。毕竟在与特伦斯的关系中,他们“一见钟情”,自然而然就省略了互相追求的过程。只有优雅的先生们,才会在类似的事务中那么在乎这类形式。让我们举一个反例,出身商贾的约书亚16岁开始就由弗兰克公爵阁下教导,他们之间可从来没有这样的流程。 要妥当的生活在这样一个王朝,作为一位生来有爵位或者有头衔的先生,你应当在不晚于十岁就收到足够多的“追求”。这类正式信函应当严格来自相关贵族阶层成熟优雅的绅士,他们将为你提供足够的条件或者价码用以打动你本人,以及你的家庭。一旦有必要,绅士本人的婚姻状况及他的家庭氛围也将被考虑在内。 直到彼此决定好了人选,经过双方礼节性的不低于半年的往来信函,对方将正式拜访府邸,约定相关细节,并从此成为你的“教引人”。当然在普通的贵族家庭里,更倾向于会将此类身份的人称为贵族小先生们的“教授”。这类关系因为年龄组成变化的实际情况,并不排斥一对多,但在高阶层内,殿下和大人们通常是默认一对一的,而这样的情况下,保持更深层次的“感情”几乎被认为是必然。 说到卢克自己,他仍然保留着特伦斯当年提供的“誓约”——这当然也是类似关系中的普遍做法。誓约中事无巨细的描述了大主教将要提供给王子殿下的教导内容和来自“教引人”几乎倾尽所有的爱护和支持。当然,随约还有一封为了保证流程的追求信,但也只有这么多了……毕竟,卢克六岁时就跟随特伦斯来到布兰登了。王子殿下事实上,从未亲身体验过“被多人追求”的过程。 但是,收到一封“邀请”,这是卢克意料之外的:不,当然不是指小殿下不清楚这类信函的意义。这位可爱的小先生之所以寄信来,是希望能够得到王子殿下的“追求”,这是被允许的,而这一封信还附带了本人的油画小像――实在是非常,甜美诱人的一个孩子。 已经收到了“邀请”,如果没有按照礼节回信“追求”,实在太伤小先生的心了。卢克正在翻看信函,甚至决定将自己收到的“誓约”找出来参考一下的时候――刚刚做完弥撒的大主教推门进来了。 “奥?Lu……”特伦斯手上托着为卢克拿的一小碟蓝莓派,漫不经心的扫一眼桌面上散乱的信:“有什么消息么?”紧接着精致的青花瓷器轻磕在红木茶几上。“先生,弥撒结束了?”卢克随口一问,特伦斯走到王子殿下身边拿起信封,摩挲着即将掉落的荆棘玫瑰火漆印:“嗯……你叔叔家?”卢克继续琢磨回信,瞥了一眼那个家徽:“对,寄信来的是……emm,应该算侄子。” 大主教先生敏锐的从话音的停顿里听出暗示,抬手捡起一旁的小像,仿佛客观的评价:“这孩子,真可爱。”特伦斯先生的目光浅浅略过卢克拿着信纸的手,滑到他柔顺发丝的头顶,“那么,我的殿下,您收到了……”大主教从容的走到书桌背后环抱住卢克,压在他肩上吻他的耳垂,声音不可避免的变得模糊:“一封‘邀请’?”卢克身体后仰,习惯性用发丝磨蹭特里的胸口:“……是的,我正要问”青年玉色的手指拉着特里脖子上的银制十字架,“您从来没有教导过我,怎么写‘追求’信呢……” 大主教抱住自己的爱人,俯下身柔情蜜意的亲吻。他有意无视卢克的要求,手上抚弄着小王子柔顺的金发,转而开口介绍起来:“我的宝贝,如果我们正式提到‘追求’,这是一种礼节上使用的说法……”教导的间隙,特伦斯也慢慢将卢克从丝绒扶手椅上抱起,以一贯温柔的动作和怜爱的眼神安抚怀里的爱人。等临时的小小课程讲到结尾,大主教坐在桌前,小王子已经猫儿一般在他怀里磨蹭着犯困,然而特里还是打算说完:“……而它本质上依然是一种契约。Lu,我曾经提过的,说到契约?”卢克打着哈欠,眼角沁出细小的水珠,含糊的回答他:“……其中本质…都是交换。” “是的没错,所以除了措辞之外……”特里含住卢克甜美诱人的红唇,轻咬戏弄一番后松开,语气丝毫没有异样的把话头接下去:“在一封‘追求’信中,你唯一需要写的清楚明白的,就是你能提供的条件,具体需要写哪部分的条件嘛――既然你早就收到过信了,相信完全可以参考它。”话音落的那秒,怀里的卢克心里突然觉得不对了:大主教的言语里,就仿佛明明来自于特里亲笔的这份“参考”与他毫无关系…… 只差一秒,卢克就气愤的问出口了。而导致他抓着特伦斯的衣领,差一点儿就要出口的语言,最终却没有出口的原因――当然是大主教率先打断了这一场无可挽回。 特伦斯毫无异样的拉下他的手,凑到唇边亲吻:“虽然可供参考,但……我还是不建议你选择以下这些条目”小王子似乎没有领会到先生的意思,只是看着自己的手掌,仿佛茫然的抬头看着他。大主教把自己的男孩轻轻环抱住,两具温热的躯体相贴:“‘我,特伦斯.西德尼,向卢克.沃尔特.斯图亚特殿下承诺:我将尽我所有爱护他,教育他,引导他,并在一切可能的危险中保证他的安全。’”特里以吟诵真理祷言的语气背完,又吻住藏在金发中的耳朵,满意的将它舔弄的红润可口,“我的殿下,这位沃尔特小先生的安全――可不需要您的‘这种’保护。” “哦?可是我这位侄子,也是王朝的继承人呢。”卢克偏着头,嘴角挑起做出一个仿佛是笑容的表情。“嗯?”特里接过信纸按在桌上,俯身一行一行读出来“……第五十三顺位,安东尼.霍普金斯.斯图亚特子爵阁下……啧啧啧”大主教夸张的感叹,“……他甚至没有沃尔特的中间名,而你把这叫做‘继承人’?” 卢克已经对这份邀请和他的主人不感兴趣了,他现在关注的是他的先生:身后的特伦斯紧紧贴着他,单手撑着写字桌倾身一句句在卢克耳边念着冠冕堂皇的信件,直到最后伴随着调侃的问话,伸进短裤揉捏的手……“看来,”主教大人对判断失误的学生非常不满意,一把抱起面前的青年预备修理一番自己的“坏学生”:“我或许……该好好的重新教你这一课?” 这场“课程重修”最终在甜美柔软的羽毛枕和丝绒被中完成了——双腿被折到肩侧,私密处被粗大的性器反复贯穿,内壁次次填的胀满,却还要准确的回答特里繁琐的贵族谱系学问题——绝对是卢克迄今为止“学习”的最累的一课。可惜特里并没有轻易结束授课,整整两轮后小王子才得以趴在爱人怀里休息。青年光裸着身体,放松的臀瓣上红肿的穴口正缓慢沁出乳白的浊液,顺着彼此相贴的肌肤滑向床单。卢克思绪飞扬的祈祷特里怜惜自己酸软的腰背和胀痛的私处,但……最近先生是不是要的太频繁了?难道和年龄也有关? 大主教完全不清楚年轻恋人跑偏的想法,今天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告诉他的殿下,他刚刚满26岁的小爱人,卢克-沃尔特-斯图亚特先生。作为教引人向自己的教导者求婚——这件事有多大概率会被接受——这个命题研究难度太大,毕竟上任帝王才刚刚撤除大主教禁止缔结婚姻的命令。所以特伦斯最终还是决定立刻行动——以过往经验判断,停滞不前很难对事态有正面影响———“卢克?” “嗯?”趴在身上的爱人快睡着了,只能勉强发出一个应答的鼻音。特里捏捏他钟爱的俏丽臀瓣,再接再厉:“亲爱的?”“唔……是的!我在听。”王子殿下享受完了就有些怨怪大主教今晚的粗暴,一把拍开特里玩弄肌肤的手。特里只得捉住手凑到唇边,改为吻他的指尖:“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你不必现在立刻看,也不必立刻决定……”大主教坚定而快速的说完一长串前置,最后几乎以耳语的音量试探的建议,“但等你考虑完了,我希望能听到结果……那么,可以么?”困极了的卢克懒洋洋扒拉下陈旧的信封:“当然可……”他瞥了一眼正要扔到边上却摸到背面暗淡的徽章——什么?——卢克从特里怀中腾的起身,一下把信封翻到烛火下——昂贵陈旧的羊皮纸背面印着的正是二十年前的自己,如今已经不再使用的皇室小王子徽章。 这样的话,就……复杂了。王子殿下摸着火漆印磨损的边缘,谨慎的没有立刻拆开,只是久久不语的盯着正面寥寥几个花体字。直到一阵寒夜的风吹来,将卢克赶回了特里怀中,他依旧像刚刚一样贴着大主教的胸膛,似乎要再次沉默的睡去。“奥…我……我是说,当然,我会考虑的。”这一夜,在被抱去洗澡之前,卢克最后含糊的对特里出言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