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华贵辉煌的皇极殿中,青帝青汐正缓缓踱着步子,他的面孔依旧沉毅威严,如深不可测的深潭般,难揣虚实,但那不住微微跳动的眼皮却泄露了此刻心中的不安。 他走到窗边,仰头望着天上的一轮孤月,心中暗暗叹息了一声,不知外面究竟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血流成河? 青帝实在想不通事情为什么竟会变成这个样子,仁孝而有才的太子、忠诚能干的臣子为什么一夜之间全都改换了面目,变成一副青面獠牙的模样?自从自己登基以来,一直励精图治,澄清吏治,奖励农桑,抑制豪强外戚,虽然 不敢说是一位圣王,但却绝不是一个昏君,这江山本该是如铁桶一般才对,为何自己一向最亲近倚重的人竟背叛了自己?是自己信错了他,还是他已经等不及了? 已经有好一阵时间没有外面的消息了,青帝的心越来越沉,经验告诉他如今大势不妙。 忽然沉重的殿门缓缓推开,一个身姿挺拔的人走了进来。 青帝心中一喜,回头刚想呼唤,却在看清来人后便硬生生忍住了,原来那人并不是自己的心腹总管平治,竟是自己此刻最不想看到的人——太子青葵。 青葵口角含笑,缓缓走向青帝,来到他身边轻轻躬身一礼,略显轻佻地说:“儿臣见过父皇!儿臣几次想给父皇请安,父皇为何不肯见儿臣?这倒显得父皇与儿臣生疏了,令儿臣好生伤心呢!” 青帝一颗心不住往下沉,青葵能行若无事地来到这里,几乎没有听到外面有打斗和阻拦的声音,说明他已经掌控了全局,甚至连自己最信任的精锐亲卫禁军也被他无声无息地瓦解了,他是怎样做到这一切的? 青帝心中正在震惊疑惑,却冷不防对上了青葵的眼睛,刹那间纵然青帝颇具帝王气概,却也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那是怎样一双眼睛啊!那眼神似冰锋,似烈火,似一把出鞘的利剑,又似汹涌无尽席卷一切的海水,那双鹰目中所射出的光芒灿烂得像太阳一样,仿佛能融尽世间的一切。那夺人的气势令青帝瞬间屏住了呼吸,他感觉自己面对的已不是往日那勤勉聪慧的儿子,而是一位横扫宇内一统八荒的旷世大帝。 一种空虚在青帝心中像藤蔓一样滋生了出来,他竭力镇定,但那种虚弱无力的感觉却像毒草一样在他心里扎下了根。 青葵看出了青帝的惊惶不安,他露齿一笑,温雅地说:“怎么,父皇见了儿臣,心情如此激动,竟说不出话了吗?想必父皇有一肚子话要问儿臣,儿臣本来也不打算隐瞒,但春宵苦短,让儿臣先服侍父皇享些欢乐,那些无趣的话留待日后慢慢说吧。” 说着青葵竟伸手揽住了青帝的腰,亲昵地把他带进自己怀里。 见青葵如此放浪无礼,青帝顿时气白了脸,他本是郁国最尊贵之人,何时受过这种轻亵,立刻用力推开青葵,沉声喝道:“太子,你疯了吗?为何做出这种事来?你是朕的嫡子,朕对你一向信任倚重,从无半分猜疑,待朕百年之后,这皇位自然是你的,你又何必急于一身,听信小人挑拨,做出这等犯上悖逆之事来?你熟读史书,该知道弑父夺位之人是绝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你是个聪明人,自然不会做这种于人于己都没有好处的事,你若能悬崖勒马,迷途知返,朕一定既往不咎,我们父子君臣还会和从前一样,你仔细想一想吧!” 青葵深深注目望着青帝,直看得青帝悚然而栗,过了一会儿,青葵才笑道:“原来父皇是这样想的吗?你只当这世上皇权地位最重要,所有人都要来争抢,却不知它从来就不被我放在眼里,况且我想了你这么久,又怎会伤你?我若真有杀父之心,青焕青炯又怎能助我?所以父皇尽管放心,你的性命是绝无问题的,儿臣还怕父皇今后会想不开,伤害了自己呢,那样一来我这二十年的苦心岂不是要白费?父皇不要担心,我想得到的只是父皇而已。” 青帝听着他这怪异的话,一股寒意蓦地从脚下升起,直透脊背,他难以置信地说:“青焕青炯也成了你的一党?朕一向没有亏待过他们,为什么他们要帮你害朕?朕也是他们的父皇!” 青葵咯咯笑着,得意地抱住青帝,轻薄地在他脸上嗅了嗅,道:“二弟三弟自然都是孝顺父皇的,因此不忍心见父皇每日为国事操劳,便由我这作长子的好好疼爱父皇,让父皇歇息一下,享受享受这人间至乐。” 说完竟在青帝面上亲吻了几下。 青帝身子一震,惊愕万分地看着青葵,只见青葵眼中燃烧着炽热的情欲,用一种赤裸裸的目光紧盯着自己,那绝不是儿子对父亲的眼神,这种眼神青帝是见过的,当年他曾微服巡查北疆,北方的蛮族汉子在劫夺自己所看中的郁国女子时便是这种眼神。现在青帝终于明白了,还有比失去皇位更可怕的事在等待着自己。 他愤怒地斥骂道:“你这孽子!快放开我!” 同时奋力挣扎起来。 青帝万料不到自己在青葵面前竟无一搏之力,他当年也曾习练过武艺,决非南澜国那只懂吟诗作画、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皇帝可比,但没想到自己的擒拿手竟被青葵轻松化解,并将自己的双手强行拧到后面。 青葵好整以暇地慢慢解开他龙袍上的带子,细致而牢固地将他的双手反绑住,袍带狠狠勒进肉里,疼得青帝直皱眉,他实在是没有吃过什么皮肉之苦。 青葵将他捆绑好后,把他紧紧抱在怀里,轻轻往他耳朵里吹着气,道:“父皇,弄疼你了吧?你只好忍一忍了,一会儿还有更疼的呢。父皇若听话一点儿,就会好受一些,儿臣可不想弄得像霸王硬上弓一样。” 青帝这下可真有些慌了,厉声道:“孽障,快放开朕!你这是大逆不道,所有人都会唾骂你!” 青葵笑道:“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会瞒得好好的,让世人都以为我们深宫之中是父慈子孝,只要父皇自己不要张扬,就不会有人知道的。就算事情泄露了,普天下人都恨我又能怎样?我自有办法让他们当做看不见这事,没有任何人可以阻挡我。父皇,你更加不能反抗我,也不可能逃离,我会十个指头将你攥得紧紧的,让你一动都不能动。” 青帝听了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他身为帝王,自然知道许多禁锢人、令人生不如死的方法,青葵话说得虽温和斯文,今后定有厉害手段整治自己,从他近日行事便可看出他是多么深不可测,自己对他的了解实在太少了。 青葵察觉了青帝的不安,露齿一笑,拖着青帝便向御榻走去。 青帝惊怒交集,厉声道:“逆子!朕命你立刻放开朕,速速离了这里,否则我们父子便再无转圜了,你定要让朕像对待死敌一样对你吗?” 青葵不顾他的挣扎怒骂,径自拖着他来到榻边,将他狠狠扔在榻上。 青帝痛哼了一声,扭动身子,蹬着两条腿想坐起来,但青葵沉重的身子却扑上来,象一座山一样压得他动弹不得。 青葵抚摸着他的脸,道:“自从我看到你的第一眼,你的命运就是注定了的,我们之间早已再无转圜余地,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今后都只能作我的人。父皇从未在皇极殿临幸过妃嫔宫女吧?你一向将这里当做只属于你的一片清静之地,常常在此独处,也不知有多少令外面人头落地的命令是从这里发出去的,今夜父皇于此地承欢定会有一番别样的滋味,你说是不是啊,父皇?” 青帝被他这几句话刺激得满脸通红,羞耻万分,他从未想到会有人敢这样对自己说话。 青帝恨恨地说了两个“你”字,却听得“嘶拉拉”一阵响声,再看自己的龙袍和中衣已被青葵扯烂,露出贴身小衣,青帝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青葵脸上浮现出轻松得意的笑容,浅笑道:“脱去了龙袍。父皇也只是一个寻常男子而已,也需要人疼爱。你整日喜怒不形于色,暗暗用着心机,不觉得累吗?这等作人又有何乐趣?不如让儿臣为父皇将这副担子扛下,父皇只要安心在这深宫大内接受儿臣的孝敬便好了。” 趁着青帝一愣神的时候,青葵将他的小衣也一并剥下,露出光裸的淡蜜色身躯。 青帝“啊”地惊叫了一声,见自己已一丝不挂地躺在床上,尤其是两腿间的性器正毫无遮蔽地暴露在青葵的目光下,他只觉得像有千百只钢针扎在自己身上一样,不由自主地紧紧蜷缩起身子,不让青葵看到那羞耻的地方。 青葵不慌不忙地一件件脱去自己的衣服,含笑看着如待宰羔羊一般的青帝。 他每脱一件衣服,青帝便觉得那雪亮的刀锋向自己又逼近了一寸,待他终于将衣物全部除尽,迈着猎豹一样轻捷矫健的步子走向御榻时,青帝忍不住颤抖了。 他强自镇定,冷冷地望着青葵,似乎不能相信青葵真的敢做出那种悖逆伦常之事。 青葵微微一笑,双手扳住他的两膝,用力向两边一分,青帝立刻便敞开了门户,私密的下体完全展露出来。 青帝惊恐地叫了一声,拼命想将双腿再次并拢,但青葵的双手却像铁钳一样紧紧钳制住他的膝盖,他从未想到人的手会有这么大的力量,居然连腿上的力气都挣脱不开手掌,这还是自己那个偃武修文、偏好读书的儿子吗? 青帝的眼神掠过青葵的身体,愕然发现他身上的肌肉竟一块块微微凸起,虽不像粗莽武夫那样筋肉鼓起如牛腱一样,但那其中却似乎蕴含了更大的力量,那种力量令青帝更为不安。 青葵见他脸色惶然地盯着自己的身体,便愉快地笑道:“父皇担心儿臣的身体吗?为了服侍父皇,儿臣可是花了大力气习练武艺,只不过没让父皇知道罢了。父皇不要担忧,今夜儿臣定会伺候得您尽兴的,保管让您今后都不会再想女人了。” 说完青葵一把握住了青帝的性器,揉搓把玩着,道:“父皇这东西又粗又直,本该欲望强烈才是,为何平日不太见你亲近女色?是她们都不能引起您的兴趣吗?也对,宫中的女子被宫规管教得那么呆板,能有什么味道?父皇真是可怜,纵然富有四海,却不能享受这人间最大的快乐。” 青帝被他握住下面,身子不由得一抖,心中已建立三十五年的伦常信念仿佛被重锤狠狠敲了一下,击得他眼前一阵发晕,心中那汉白玉石的丰碑仿佛都簌簌往下掉着石渣。 青帝颤声道:“青葵,你要干什么?你还不放手,莫非真要做那大逆不道、禽兽不如的事情吗?” 青葵的手灵巧地把弄着那性器,眯起眼睛邪邪地笑道:“父皇现在还有什么怀疑吗?别急,一会儿您就会信了。” 青葵的手仿佛带着魔力一般,挑动着青帝体内潜藏的欲望,轻拢慢捻急捋轻捏,种种淫邪的花样让青帝来不及集中意念去抗拒,只能颤抖着身子不住喘着粗气,他不敢再斥骂,唯恐声音中泄露了此刻的兴奋,这种怪异的亢奋是他从未体味过的,而今却在儿子手中尝到,他心中有一种颠倒错乱的感觉,仿佛整个世界都颠倒过来,令他不知所措。 而那快感又是如此鲜明强烈,青葵的手中仿佛带着电,一波波穿透骨骼的电流直刺入大脑,令他脑中一片混乱,青帝挣扎着抗拒着,却又下意识渴求着索取着。这几种矛盾的感情反而令那刺激更加难耐,终于青帝绷紧了身子,“啊”地叫了一声,一道白浊射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