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勾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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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木堂。 桌上放着两团湿漉漉的布料,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指拈着扇子,将其中一块粉色帕子展开。 瞧了两眼,枕流笑笑,“就这等粗制滥造的东西,只有那莽汉子才当做宝贝!” 山辛陪笑道:“那可不,似那等没经过世面的下人,哪及得上主子您见多识......”一个“广”没续上,就见自家二爷落了脸,山辛闭上嘴,不敢再说了。 是啊,没经过世面,却娶了那么样儿一个娇人儿...枕流咬一咬牙,回想青娘的妩媚风情、娇声软语、玉乳翘臀儿,还有那摄人心魄的容颜...心里顿时大恨!只觉自家以往品赞过的那些花儿,个个都成了腌臜物,哪及得青娘半分! 山辛偷瞄两眼,对枕流道:“不如,奴才设个计,把那郑大......” “行了!”枕流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把那帕子处理了,这扇儿赏你了。” “谢二爷赏!”山辛取了帕接过扇儿,倒退着出了正屋。临关门时瞧见主子用手捉起桌上另团儿布料,也不嫌脏,嘴角含笑凑近着闻了闻。 深夜。 枕流将自己白日里亲手洗净晾干的一条小亵裤儿藏在枕下,边摸边道:“若爷得了你,绝不叫这等粗布儿沾了你的身子,更何况还是那处儿...” 躺下身,枕流便伴着隐隐的女儿香入了梦。 ...... “二爷!不要啊...” 枕流哈哈笑着,将青娘抗在肩上,往那假山下的桃花树走去。 “不要?这可由不得你!”枕流拍一拍臀儿,被那绵软勾着,又揉了两把。 待到了地方,他把人放下,不过几息功夫,就将青娘剥了个赤条条光溜溜,连脚上的鞋袜都褪了。 枕流只手就反剪了怀里人儿的一双手臂,将那对妙乳儿顶得高高的,送到自己口中,轮流疼爱。另只手上下摸弄,在腰间、臀儿上又掐又捏,还伸指在蜜处流连,揉出一手的湿滑。 他一笑,掰开了腿儿架在腰间,身下一挺就插了进去,顿时入了那烫呼呼、紧绞绞、软嫩嫩的神仙妙境。 “嗯啊...唔啊...啊......”青娘叫他操得语不成调,只能随着节奏呻吟。 “不......疼!二爷,疼啊...” 枕流暂缓了挺弄,松了嘴里的嫩尖儿,道:“是背上磨得疼么...那爷换一个式样儿可好?” 嘴里问着,手上一点儿也不客气,也不管青娘愿不愿意,抽出来,拧着一把小腰就将她换了方向,引着美人儿的手摸到山壁上,“乖,扶好。” 话音刚落,底下就是一个使力插入。 “啊!” 枕流手揉着乳、胸贴着背,腰上展力,大发雄风,直戳了千余下还不射。青娘生受不住,红肿香唇儿中不断吐出求饶软语,“嗯哼...唔嗯...二爷饶我!不,不要......停下,不要...停......啊!” 枕流一笑,故意曲解她意思,应道:“好,爷不停,不停!”底下调整角度,狠狠给了几下。 “啊——” 青娘痉挛着,挺直身子丢了一回。 枕流叫她含着咬着,也快坚持不住。可里头滋味儿实在太好,他咬牙强抑下射意,打算再插几番。 正按捺着,哪知青娘突然扭腰回头。娇媚玉颜印在眼中,红唇滴血、媚眼如丝,面颊若火烧......他正要凑近了吮吻,就听得美人儿直勾勾道: “二爷,射给我!” 枕流瞠目结舌,脑子一麻,身下一紧,热烫烫一股白浆喷射出来。 “嗬!”枕流从床上直起身子,一下就从梦中惊醒,“呼哧呼哧”喘了好半晌粗气。 缓过劲儿,枕流把手往被下一摸,触到底下褥毯湿哒哒一片。他苦笑两声,“不过一场活春宫罢了,爷竟到了如此地步!” ...... 第二日,枕流起身收拾停当,着意挑了一件最显气质的月白长衫,摇着一把写了春江花月夜的折扇,便一路往府内西南角方向走去。 山辛瞅着方向,看出是自己昨日打探出的郑娘子所住的群房,明了主子是要自己出马,引诱勾搭那小娘子。便一言不发跟在后头,随时准备出手扮黑脸,助主子一臂之力。 要说也是老天爱折腾,喜看人间芸芸众生沉沦情海,挣不脱那命运的翻云覆雨手。 青娘自进了国公府,从不愿轻易独个儿出门。偏巧今日绣得了几方绢帕,便拐到隔壁院交给王嫂子,如上回那样卖到铺子里赚几个钱贴补家里。 此时枕流走过来,正正好撞上刚从自家院里出来的青娘。他眼睛一亮,山辛看准时机,大喝一声:“什么人?见了二爷还不行礼!” 青娘听见,忙低了头跪下,道:“奴婢郑陆氏,给二爷请安。” 枕流本笑呵呵打算说话,被她一句“郑陆氏”哽住,顿时气得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山辛又喝一声:“手上拿的什么?是做什么的?” 青娘最惧遇上这种年轻公子哥儿,心里又怕又急,却不能不答。只得低声道:“是奴婢绣的手帕,想托人寄卖到外头绣铺里,赚些钱补贴相公。” 枕流听她故意提起“相公”,眯了眯眼,默默咬一咬后槽牙,终是柔声道:“快起来吧!母亲前两日正叫丫鬟绣些绢帕用,我瞧你的这些就很好,能卖给我吗?” 山辛乍一听自家主子的温柔声调,激灵灵起了浑身的鸡皮疙瘩。正在心里吐槽夫人用的绢帕都是针线房专人专绣的,就发现主子连“爷”也不称,竟跟那小娘子“我”来“我”去。 “乖乖,这下可动真格儿了!” 这边山辛暗暗叫苦,那边青娘也不轻松。她因长得这张脸,自家道中落以来吃过多少亏、遭过多少罪,如今还是历历在目。 所以此时遇着枕流,即便她丝毫不知昨日与大郎一番恩爱已落入此人眼中,却是凭着直觉便知不妙。 立起身子,青娘依旧低着头,将手藏在袖中,抬臂奉上几方帕子。 枕流见了,又好气又好笑,不知该夸她聪明,还是恨她聪明。他狠狠抓过东西,隔着袖子还掐了她一把! 青娘涨红了脸,收回手缩在腰间,头垂得更低,几乎快要埋进胸口。 山辛窥视主子神色,再喝道:“大胆,竟敢如此无礼!抬起头来!” 枕流见青娘立在那儿,小小一点点,被这句话吓得,整个人都抖起来,心中不由怜意大盛,柔声道:“不用理会他,你这些帕子多少银子?” 青娘怕他借递钱的时候再来一下,忙不迭摇头道:“不用不用,这物件儿呈给夫人使用是奴婢的荣幸。” 枕流心知她怕的是什么,便佯装出一副正人君子样儿,“是我要的帕子,怎好占你这样的便宜!山辛,将钱递与陆娘子。” 照已嫁作人妇的规矩说,青娘此时已从夫姓,外人该称一声“郑娘子”。可偏偏枕流叫她做“陆娘子”,其意自然不言自明。所幸不是他递钱过来,青娘松一口气,接过钱袋,只求快快脱身。 再说枕流这边,见她一直不抬头,看也不看自己一眼,肚中渐升起一股闷气,觉得自己晨起刻意的着装全成了个笑话!可她如此警惕,起了戒心之下也勾搭不成样儿,于是便允了青娘离开。 青娘大松一口气,略福一福身就扭头快步回了院子。关了门叮咣一阵,枕流听出她把大门门栓都给栓上了,不由气笑了。 他也不走,一双眼紧盯着大门,直站了快两个时辰也不挪窝儿,硬是没见青娘再出来。 山辛看着不像话,大着胆子劝道:“二爷,要不咱先回吧,时间长了,再叫旁人看出来...” 枕流哼一声,甩甩袖子走了。 ...... 且说这一连半个多月,枕流日日都往青娘那边溜达转悠,想再来个“不期而遇”,却是一回都没带成功的,只能每晚夜里做个春梦解解馋。 可这时日一长,欲火消不下去,枕流一肚子闷气全发作给了下人,弄得山辛苦不堪言。 到了这日,山辛被罚在大太阳底下跪两个时辰。跪够了起身,再忍不得这样的日子,回到屋里琢磨半宿,便想出个缺德招儿来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