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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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鸿枕流听到消息赶到的时候,励帝已沐浴穿戴齐整,坐在正堂听大郎说话。 这便是枕月安排的好戏。 她一面叫翠湖连夜找到大郎,告知青娘在府中如何如何受罪,如何如何不好,撺掇大郎来御前告状。一面叫红胭二姐红梅开了四宜楼院子的后角门,今早偷偷送了大郎进来。 她这便是想一举掀了青娘的底子,叫励帝厌弃。如她所想,青娘这般只能依旧留在府中,且因着这一遭,两个哥哥也会因她攀高枝的行径而有所厌弃,加以折辱。是以,自己虽无法引得陛下欢心,也算报了昨夜羞辱之仇。 若励帝不是早便知道了青娘,还叫内卫细细查过,枕月此举,说来最起码能成功一半。 可惜...... 大郎絮絮叨叨说到最后,重重磕下头去,“请圣人老爷开恩,还我娘子。他们家的二爷说话不算话,答应了我会对娘子好的,却教娘子受了这许多罪......” 这是枕月故意告诉他的青娘被枕流送了人遭了淫辱的事。 励帝一路听下来,回想昨夜青娘异样,有所触动。思索片刻,对大郎蔼声道:“你说的这些,自己便全不在意吗?若朕叫你得回妻子,你却因这些旧事介怀于心,不加善待,这当如何?” 大郎听出话音儿,喜出望外,拍着胸脯满口许诺不会不会,自己定会对娘子一如当初,绝无轻怠。正说着,成国公父子三人便过了来。 几人请过安,枕流当先一跪,禀道:“臣等治家不严,出了背主的奴才,还叫他近了御前搅扰圣听,实在万死,请陛下治罪。” 励帝将眉一挑,立刻抓住重点,“这是国公府的奴才?怎么朕听说的不是这样,”手点点大郎,“他说他是立了工契入府做工的良民,并非奴籍,还告你强抢人妻......嗯?江家小三子,朕从前倒没看出你还有这等出息!”最后一句,已语带调笑。 成国公先憋不住,“陛下圣明,我家这个马上就要参加今年春闱了,这等声名可不敢背在身上,若惹了言官弹劾考不成科举,小十来年功夫可全白费了!定是这刁奴心怀不满,有意诬告。我们家是有他的卖身契在的!” “正是,”枕流上呈一物,“这是这郑姓汉子的卖身契,是去年六月签下的。” 又叩首道:“家奴扰乱圣听,欺君犯上,也有我们治家不严,随扈不周的罪过。还请陛下准臣戴罪行事,先处置了这奴才。”说着就要将大郎押下。 入了奴籍便是主人家的私物,想要如何处置便能如何处置,且以奴告主,自来便是大罪,不容留情。且自古惯例是官府不涉宗族事,若非良民,便主人家打死了官府也不予置喙。这说来也是封建王朝一大弊端了。 励帝看着那纸卖身契,沉吟不语。 大郎听得糊里糊涂,不知怎的自己就成了江府家奴,被侍卫扭了胳膊这才反应过来,大声喊着“我不是奴籍,我没有签过卖身契!” 宴息室的门“砰”一下撞开,女子披散着头发赤足冲了出来,撞开侍卫,像护雏的母鸡一样双手大张护住大郎,那长长的广袖散开,如蝴蝶的一双翅膀。 “娘子!” 励帝眼睛一眯。 青娘裣衽磕下头去,肃容道:“求陛下明察,相......郑家哥哥绝不是成国公府江家的家奴,求陛下明察!” 枕流在旁又醋又急又气,心想我又不是真要弄死他,只把他带下去罢了,你冲出来是要作甚。然则励帝在上,不敢造次,口中只端言道:“有卖身契为凭,这郑姓汉子确系我家的家奴。” 青娘抬起头来,双目赤红瞪向枕流,眼中无尽愤恨,直似无形的利剑,刺得他心头滴血。 只听青娘凄声道:“我不知你为何要害我相......为何要害郑家哥哥,只我知道,你强占于我,又迫郑家哥哥签下休书,教我夫妻生生分离,教我日日受你兄弟二人凌辱......你那纸卖身契从何而来,你自己心知肚明,却万万不会是我相公自愿签下!” 枕流双目圆睁,脸色白得像鬼一般,那句“教我日日受你兄弟二人凌辱”简直是一根带刺的荆条,狠狠一下子抽在身上,抽出遍体鳞伤的血窟窿。 枕鸿狠狠攥住枕流手臂,微颤着唇不叫他再说话。 青娘转而面向励帝,流泪泣道:“陛下明鉴,郑家哥哥于我又大恩,昔年我叫舅母强卖去......卖去青楼,求天不应叫地不灵,是郑家哥哥路过救了我,舍了多年家财给我一条活路......求陛下,求陛下开恩......”咚咚咚将头磕得震天响,“求陛下明察此事,还郑家哥哥清白......” 大郎在身后牢牢护着青娘,不叫侍卫碰到。此时见娘子磕头,心疼得不行,忙忙扶了她捂着额头揉。 励帝看到这里,心里略不高兴,咳了声,用眼示意了期恪一下。 青娘刚刚沐浴而出,身上只系了条极方便的白绫缎儿齐胸襦裙,外罩一件淡绿大袖衫,大冬天里可说是十分清凉了。期恪明了励帝示意,跨过两步将纯黑披风撇下,正正好罩了青娘满身,将她遮得严实。 励帝伸了手,道:“你来。” 青娘抬头,见他还如今早内室那般,脸颊不受控的略红了红,垂目立起身子,慢慢步至励帝身边,盈盈跪倒。 “蒙卿,你去查查卖身契的事,看谁说得真,谁说得假。” 期恪应诺而出。 “至于强抢人妻么......” 枕鸿拜倒叩首,沉声称道:“陛下明鉴,此事是我色欲熏心,一人所为。而后定下家娘名分,二弟不过照府中规矩纾解过几回而已,实算不得什么。” 青娘轻轻一颤,深深低下头去将唇咬了。枕流将要说话,被枕鸿紧紧掐了手,结舌无言。那成国公听到此处,一头是功成名就的大儿子,一头是正待春闱的小儿子,谁摊上这样的名声都要被言官怼得脱一层皮,两权相较,实难择定。只大郎一人盯紧了青娘,万事万物都已不萦于耳。 励帝看了枕鸿两眼,道声“朕知道了”。梁铨十分知机的喊一声跪安,成国公及那兄弟俩便再怎么不愿,也只得叩拜了一一退走。 大郎叫两个内侍带下去的时候,青娘极力地控制自己不要回头,却还是经不住得看了一眼。 泪眼摩挲,连背影都是模糊的。 励帝放任了一刻,而后轻扭青娘下巴,轻轻道:“你不知道这桩事对吗?那卖身契,出乎你的意料了是么?” 青娘眼皮粉红粉红的,湿漉漉的眼睛被那汪泪润得更加明亮璀璨,长长的眼睫微微发抖,那泪珠子便颤颤着落了下来。 励帝想,又是这样,又是这样么......这该死的小东西,你就只会哭是么,只会这样哭着勾引男人?! 他一咬牙用力将青娘翻过身子,压在桌上紧紧覆上去。那黑披风被甩开了,淡绿的衫子也撕坏了,青娘娇颤颤吟了一声,他那长指便送了进去。 “湿得这样慢,嗯?”励帝在里面剧烈地挑逗,一面动作一面骂她:“湿得这样慢,还敢来勾朕,嗯?既敢来勾朕,怎的连身子都不准备好了?” 青娘将将一个时辰前才受了一遭,此刻又被这般毫不容情地弄着,哪里不痛?呜呜咽咽哭了出来,心里却又惶又乱:难道真像他说的是认了主......否则为何从昨夜到现在都生涩得厉害? “唔......” 励帝进来的时候,直直地盯着青娘表情。呵,这小东西的眉毛弯起来,嘴唇也咬住了,好像受了多大罪似的。励帝看着,更深重地动了一下,哼,手攥上了桌沿儿,连指甲都发白了呢! 他咬上她的耳朵,一边狠插一边说话,“你想翻案是么?想离了这里是么?你想着勾搭上朕,这两样儿便都没问题了,”十分大力地戳了某处,“是~么!” “啊~~~~”青娘身下哆嗦着润出了一些水液。 “你是怎么哄得人替你去弹箜篌的,嗯?”励帝手探下去,十分淫亵地揉捏,“是对头吧,要不怎么今儿一早便来了夫君向朕喊冤呢!” 青娘身子不受控制地发起抖来,却不是因为情欲。她头一回生出了深切而真实的悔意,他竟然,竟然都看出来了...... “你离开了,又怕他们迁怒,所以要为相公安排好退路,是么~你利用人心来成事,算计好一切,怎么就不算算朕是不是真就会受你勾引,嗯?” 他的性器已然在她身子里悍然进出,说的这话简直像在打自己脸一样。励帝气得不行,捻住下面的一粒丹珠,用力地揉,死命地掐,掐出她哀凄的尖叫。 “朕自登基以来,还没被人利用得这么彻底过!”他掐住她的小臀提起了,再重重摁下,自己从后全力而入,“小东西,朕这把刀,你握得可还趁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