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岔路(青檬微H,闹乌龙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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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寂静。 极致的寂静。 她与他之间只隔了一根粗藤,再无其他。 四目相对,青娘又是羞涩又是心痛,半趴在地上,堪堪捂了胸呜呜着哭起来。 期恪僵在当地,不知如何是好,只眼神不受控制地低下去,看见她颤抖的臀,和中间那两颗滴溜乱晃的东珠。 腿间一片泥泞。 他齿关战战,太阳穴上青筋暴起,用尽了力气才将眼阖上,解了黑甲上的披风一把抛去,将青娘遮了个严实。 窸窸窣窣的声响传来,她泪眼朦胧地看他走到近旁,单膝跪在自己身边,默了半晌,终于说:“陆姑娘,我送你回去......你可难受得紧......” 她“哇”一声哭出来,明白了陛下是故意给他创造机会,原来方才胡天胡地,他竟就守在这般靠近的地方。 又哪里晓得这半个月的胡天胡地,他都是这样一一看过来的! 青娘知道自己此刻心理不对,明明一切都是自己算计来的,人也是自己挑了好久选做退路的,可......可陛下就这样子将她抛给了别人,还是叫她觉得心里难受。 他明明那般喜爱自己啊!青娘胸中一团乱麻,已经分不清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了。 “你别哭,”期恪浓眉紧蹙,“安平郡王难得来一趟猎宫,为着宗室情谊,陛下也需敷衍一二......” 青娘捂了眼打断道:“将军不必说了,我都明白。” 声音有些冷淡,期恪顿了顿,远远退开几步,去捡拾她被撕成一片一片的衣衫。 他知陛下这般命令是为何。 若自己知情识趣,这一路上便该做些什么,然后去御前请罪。陛下向来恩重臣下,如今她又仅是女官身份,当着宗室的面,陛下顺理成章下旨赐婚,便可一举解了朝臣们心头大患。 毕竟除此之外,她这一生都难再有好归宿了! 她生得这般美,寻常没些势力的人家,根本护不住她,便如江家那段噩运,不正是娘家失势,夫家不显的缘故么! 而现在,因她得宠的经历,但凡有些见识的大族,又根本不敢娶,子弟头冠发绿事小,若哪日陛下转了兴头,重新来要人,给是不给? 给了,全族上下都要挂个不顾颜面、谄媚君王的罪过,家中子弟还如何出仕做官?不给,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难道拿自家老小的命去挣一个虚名么? 当然,朝中是有那不要脸面,只求君恩的人家,可这般人家求娶,不过是当供祖宗一样将她往家中一放,陛下有兴致了来一趟,只当她是独供一人交媾的摇钱树,哪里会予以尊重?若日后色衰爱弛、或陛下驾鹤而去,等着她的,还不知是怎样难堪的境地! 这些缘故青娘如何不知,她还是最早想明白一切的人呢!待心头苦痛渐渐消去,理智重归,她睁了眼来,望住期恪收拾自己衣裳的背影,怔怔出神。 忽见他一僵,她不由凝目细看,脸颊一时烫得通红。那里,他手指捻了她藕荷地绣鸳鸯的贴身小兜儿,注目细观。 “咳咳......”期恪嗽了两下,将一把衣料往怀里一塞,耳根通红,走回来请示:“陆姑娘,我们先回行宫?” 青娘垂了眼,红着脸轻点点头。 他俯身将她抱了,用披风围裹密实,顿了片刻,道:“林密山陡,骑马回去可能有些不适......你忍着些!” 青娘反应一瞬,一张粉面更烫,默默又点了点头。 ...... 一路上她都没有说话,只偶尔行至颠簸处,那底下的珊瑚串子和螭龙衿印直扰得她酥麻难捱,才不得不闷哼几声,将眉头蹙成一团。 期恪驭马,将她侧抱于身前,一臂紧紧搂着,如此几番下来,见她捱得实在难受,不由道:“可......可要我帮你?” 青娘紧闭的眼中滚下一颗极大的泪珠子,半张脸埋在披风的领子里,半晌,微微把头点了。 期恪喉间吞咽一下,强令自己撇开眼,将手探入披风,慢慢往下。才刚刚触及那姣嫩至极的肌肤,她便嘤了一声,直将他吓得肩背一僵,手指瞬间缩回! 便青娘满心复杂,此间也不由想发笑,强忍住了,偏头靠在他肩上,细细道:“有劳将军~” 她是刻意勾引,他却颇觉有愧。 虽陛下挑了自己来解决这一桩事,他却是早早便起了心思,于梦中不知会过佳人几何、抚过娇躯多少遍......此番这般,他既感愧对陛下,又感亵渎佳人,心中颠来倒去,惭愧内疚,无力言表。 而青娘如何知道呢,只默默施展美色罢了。 她知自己的眼泪是最佳武器,从前大郎求欢过甚,她泪眼汪汪将他望了,他便停下。后来离间江氏兄弟,只消一哭,那便无往不利。便是刚入宫时的侍寝,陛下明知她是有意落泪,也不免将力道放轻,体恤一二。 过去的经验告诉青娘,对付男人,哭就是了。何况此刻境地如此难堪,她不哭才奇怪呢! 那布满老茧的手指探入腿心儿,黏腻湿润,都不需假装,她那天生敏感的身子便自己颤颤抖将起来,青娘手指紧紧攥着披风一角,感到他小心翼翼摸了嵌在穴口的螭龙印纽,往外拉拽。 “唔......”眼泪接连不断地滚下来,毕竟身在一个陌生男人怀中,实在不能叫得太过明显,青娘死死抿着唇,把一切难捱尽数化作泪水。 只片刻,期恪那领口便湿得透了,黏腻腻贴在颈间,仿佛阻住了他的呼吸。他强迫自己对指下触到的嫩肤与润液失去知觉,心中只麻木地想:受刑也不过如此了...... “呜呜......呜呜......” 期恪手一僵,她在哭,是自己弄疼她了么?真要命,陛下为什么总喜欢这般塞入异物呢?玉箫、如意、阿福娃娃......甚至虎符!他昨日去拜见,接在手里时还是湿辘辘的...... “啊......” 衿印离体,青娘轻轻一唤,身子反弓着丢了出来,满满喷了期恪一掌! “..................” “呜呜呜呜呜........” 这下她是真哭了。 实在是......太羞了! 期恪身体僵直,被掌中一汩汁液激出满腔火焰。他极缓慢地抽手而出,摩挲指节,细观掌心湿漉的衿印,和那绵延的黏润香汁。 青娘眯眸偷瞧,只见他盯住掌心发怔,而那汁儿晶莹剔透,腻腻水光,丝丝缕缕坠下银丝......身子一颤,她羞得闭紧双目,直欲昏倒。 身下马儿“嗒嗒”向前,越过陡坡颠了一下,偏巧不巧正正膈在臀处,珊瑚珠子在里头滴溜乱转,刺激得她“啊”一声尖叫,呼啦啦飞起一群鸟儿。 期恪骤急,不知她因何如此,将衿印随手放入袖袋,抱了青娘连声宽慰。青娘只觉臀下已湿了一片,怕再来一遭便会将披风都浸得湿透,那时更是尴尬,便强忍羞意,细声细气说了出来,求恳他帮助。 彼时空中蒙蒙下起雨,期恪自己倒不觉什么,只青娘消受片刻,便瑟瑟着发起抖来,他举目望了四周,驭马驰近一株枝繁叶茂的榕树,停在下头避雨。 青娘这般颠了一时,被那要命的珊瑚串子磨折得颤颤不能言,在期恪怀中瑟瑟抖抖,可怜至极。 期恪见了,不由大急,探下手去拧了堵在穴口的翡翠便往外强拉。可珊瑚串子如何与衿印相比,一个通身滑润、浑然一体,一个串珠而成,表面还镶刻纹络,青娘被他狠拽了一时,夹着腿“嗯嗯”着再至高潮,身子丢出一大股香液。 “别、别......”她哀哀求饶,感到他的手腕也被自己夹住,羞到极处,轻轻哼唧了道:“别这么用力......哼嗯......会、会断的......” 期恪立刻停手,捏触被他拽出的几颗珊瑚,便他那般生了老茧的手指都觉出有些膈硌,何况是她?何况那处? 他闭闭眼,屏了呼吸小心翼翼往外拉扯,捻出一颗、再捻一颗。这般慢工细活于青娘而言,并不比方才好过多少,但此刻别无他法,只得忍耐。 “哈嗯......哈嗯......啊......” 马儿甩甩尾巴,自顾自的低头吃草,浑然不觉背上那一对男女正在行何种私密之事。一旁的老榕树若生而有灵,怕也会闭了自己的老眼,嫌弃地背过身去,不听、不看。 裹了黑披风的小娇娘蚕宝宝一样拱着身子,哼哼了许久,才嘘喘着安静下来。 寂静,寂静。 又是一番极致的寂静。 “多谢......将军~” “不必。” 青娘感受到他的冷淡,一时也觉自己淫亵放浪,不免流了泪出来。她不知期恪连日来日日旁观,从前也多有窥伺,早将诸般情事看在眼中,只怨自己在这般作弄下守身不持,毫无矜持不说,直将里子面子丢了个一干二净! 而期恪又哪里是冷淡呢?他身下涨得发硬,后背更是湿淋淋一片,全副心神都用在自控上了,只手上还能记得抱稳她,不叫她感触到自己的不堪。 “将军......”青娘默然哭了一程,哽咽咽道:“方才有劳你,我......我......无以为报......” 期恪脑中瓮瓮然,观她一路都哭得这样伤心,心中不由又酸又涩。念及方从她身子里取出的那枚衿印,其上刻了“色同、藕异”四字,正是她与陛下在莲池中的誓约...... 陛下是那样爱重她!而她显见得也对陛下情深意重,自己不过起了阴暗心思,一厢情愿罢了,如何能趁火打劫、横插一脚,叫他二人生生分离,苦痛难抑! “你没有欠我,是我欠了你的......” 欠了你们的...... “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不过一个女子,能影响什么朝局大事!只要我把控军队,效忠陛下,便如从前在西北那般,天下哪里会出乱子?! 期恪信誓旦旦,如此作想,下了决心。 是我欠了你的......青娘一双眼睫颤颤着抖了两下,悄悄舒一口气。 他这样说,应该是要负责任的意思吧...... ...... 随安猎宫。 篝火燃得极盛,几个将士在远处搏斗比武。 御座置在殿外,励帝与安平郡王对坐饮酒,相谈甚欢。 “请堂兄一观,瞧瞧这是什么好物件?” 安平郡王晋栎呈上一个洒蓝釉莲瓣纹金口盘,上头十数颗黄澄澄的丸药。 励帝瞄了一眼,似笑非笑,道:“这么多年了,你如何还是这般,一身出息都用在女人身上!” “诶~”晋栎摆摆手,“陛下言之有失,咱们身为男子,出息可不都用在女人身上,那样儿才有滋味儿呢!” 他也不见外,直接将那莲瓣金口盘递给一旁侍立的汪永,道:“这是臣新制的乐逍遥,专供女子使用~不伤身哒,听闻陛下新得了个绝代佳人儿,不妨一试,肯定别有一番滋味!” 励帝点一点他,嗤笑道:“现如今也只有你会这么‘劝谏’朕了!” 晋栎嫌弃地骂:“朝上那群老货,陛下就不该理会!成日成夜的弹劾、上奏,没趣极了!陛下啊......” 两人正说着,便听侍卫一阵儿喧哗,远远一匹马缓慢驰来,马上一人雄武有力,怀里抱坐着什么,渐渐走近,勒缰下马。 晋栎认出了人是期恪,“哎呦”一声,站起来调侃:“难得难得,难得瞧见蒙大人近女色啊~” 原来是他怀中那人一头乌发低低垂在夜风中,随风飘散。 励帝面上看不出喜怒,淡淡道:“朕不是早把她给你了,怎么这时候才回来?” 期恪抱着人跪下,道:“路遇骤雨,臣带婉侍姑娘避至雨停,这才返还,耽误了时辰,请陛下恕罪。” 励帝眯一眯眼,盯期恪瞧了半晌,沉声道:“只这一桩?还有呢?” 期恪垂目,重复了一遍,最后仍是那句:“请陛下恕罪。” 励帝目光幽幽,直直盯着期恪,面上那表情仿佛在说:你个蠢小子是不是傻? 一旁安平郡王何等精乖,一听便知陛下赏赐了内宠,却不知这位蒙大人为何要拒绝,往他怀中细瞄两眼,顿时生了色心,拱手笑吟吟道:“蒙大人不喜这女子,陛下不若......” 励帝当下砸过一个青石冻杯子,叱骂他:“你他妈给朕闭嘴!” 晋栎顿时肃首而立,不敢再放肆。 励帝凝眸望一眼期恪怀中一味“昏迷”的小人儿,那眼睫毛簌簌的抖个不住,一时又是想笑,又是解气,骤然哈哈哈笑将起来。 瞧瞧、瞧瞧,这就是你给自己挑的人,人家不要你呢! 哼! 他摆摆手,道:“送后头殿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