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针对(有丢丢肉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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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番话传了过去,黎崇默不作声打量了高亦铱上下,不知在心里盘算着什么。 何氏是个糊涂的,看不懂事态,在儿媳瞠目结舌的惊叹中好生感谢了高亦铱一番,还赏了她两匹妆花缎。 倒是那黎令,本也有些不识深浅的酸腐气,这般叫青娘一说,反有些自惭形秽,觉得自己境界不够高,于是每日苦读不缀,再也不提换书房的话了。 ...... 翌日寅时。 青娘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人在抚摸她,手尽往不知羞的地方钻。 “蒙天赐!”她含含糊糊地嘟呶。 “嗯!”耳边传来醇厚的笑声。 才刚睡下没一会儿呐,青娘皱紧眉头,被他含裹了粉唇吮咬,手软软撑着压下来的臂膀,试图拒绝。 “别推我啊......”期恪顺着颈子往下吻,一口叼住胸前招人的玩意儿,吸咬道:“昨夜可不是这样的,呵......原来吾妻喝了酒这样主动......” 啊,青娘教他一下子冲了进来,箍着腰动个不住,“......几时了,”她艰难躲避,“你、当心,上朝迟了......” “无妨,”期恪从妻子又粉又翘的乳上抬起头,换了自己的手指上去,茧子轻轻地从尖端嫩粉上擦过,麻酥酥的。 好像被蜜蜂蛰了一口哦,青娘嘤嘤吟泣,颤着身子求饶,“呜,我身子痛......郎君,我不行......” 手贴着腰线往下,又滑又嫩的肌肤令期恪着迷,他退出来——昨夜的癫狂记忆犹新,她说身子痛,期恪笑,能不痛么,那样妖娆、那样不依不饶,缠着自己,裹着自己,叫人恨不能捣酥了她! “嗯......”青娘发出虚软的娇吟,被他攥住胸前两团嫩嫩的圆揉搓。期恪埋首在那高耸上咀嚼,含糊地叮嘱,“乖,把腿并起来。” 尖尖儿被咬得很痛了,她蹙眉,胸部已从方才的酥麻变成现在的刺痛肿胀。青娘嘤嘤着并紧双腿,分明是不想再被这样玩弄的,可还是听话得允他在自己腿心儿外面聊胜于无地抽插,连小腰都挺直了迎就着。 烛影摇晃。 她恍惚着又睡去,最后记得的只有他贴在自己腿根儿处的坏家伙儿不知疲倦般动着,热烫灼人。 ...... 这一觉睡到半中午方醒。 睁眼时青娘独自躺在床上,身上衣裳整整齐齐的。 娇憨的小人儿愣怔了片刻,一时分不清昨夜今晨是否是自己的一场绮梦。 起身掀了被子,她小心地解开小衣,素色抹胸上绣着点点红梅,与锁骨和肩上残留的殷红吻痕交相辉映。 正抬手试探着抚摸,小臂却不小心碰到了抹胸,“嘶......”青娘疼得皱眉,撩开了细看,一时脸涨得通红。 她鸵鸟似的钻进被子,在里面绻缩了好半晌,直到脸上的红晕尽了,才喊值夜的丹若进来服侍。 用过饭,计嬷嬷禀了昨日众小姐的赌约,于是青娘妆扮一番,乘了青帷小油车去到西路黎太太住的宅院这边。 在垂花门前下了车,大少奶奶邓氏正立在门口迎候。 青娘寒暄两句,得知黎太太正在女儿住的后罩房里,也便不在正房停留,顺着游廊直接去了。 路上,邓氏试探着询问青娘来意,知道后欲言又止,很是踌躇了一番,直到看到黎珍窗下的美人蕉了,才开口道:“夫人不知,小姑昨晚一回来便与娘说了这事,娘还没说话,便叫高小姐揽过话头,说她会帮着小姑操办......娘已许了。” 青娘微微一笑,“却不知打算在哪里办呢?” “说在后头小花......”邓氏答着,忽住了口,看着青娘心里打一个突,明白过来。 黎家如今客居蒙府,便是小姑请春宴,借的是蒙府的地方,用的是蒙府的下人,怕是那请客的名头儿,也要借着蒙府的威势。 要不然那些公卿勋贵家的小姐凭什么搭理一个三品总兵家的女儿呢? 如今黎家这边已经说定了,也没告诉主人家一声,实在是大大的失礼! 真是......邓氏懊恼极了,心想难怪有“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之说,她与那高亦铱相处久了,也跟着不知高低起来,连最起码的礼数都忘了。 “夫人,是我不好,我该.....” 青娘朝她眨眨眼睛,低声笑道:“你看我的!” 说罢便进了屋。 邓氏愣了愣,看着一旁掀帘正等着自己的小丫鬟,也眨了眨眼睛,心情颇有些激荡地进去了。 ...... 屋里,黎珍正盘坐在东边宴息室的罗汉床上写字,小嘴儿嘟着,看着像是有些不高兴。 黎太太笑盈盈地坐在罗汉床另一边做着针线,高亦铱一身淡粉色杭绸褙子,立在一边看黎珍写字,口中轻声指点着。 青娘与邓氏进来,还是正对着门口的黎珍先看见。 小姑娘忙不迭搁了笔,从罗汉床上跳下来,十分规矩地行了礼,称“蒙嫂嫂、嫂嫂好”。 青娘笑盈盈应了,与黎太太见了礼,彼此坐下,随口问起黎珍的功课。 黎珍呶呶小嘴儿,答:“高姐姐说,我的字写得不好,需每天练两个时辰的字,静心养气。” “哦,珍妹妹的功课是跟着高小姐学的吗?” “是啊,”黎太太笑着夸赞,“亦铱书读得多,从小学问就好!珍丫头生下来,我就让她跟着亦铱做学问,以后能像得亦铱一星半点儿,我也就放心了!” 话里充满了对读书人特有的推崇,也充斥着对自家儿女的否定。 一旁高亦铱垂首不语,脸上一派羞涩之意,却也没有反驳何氏的话。哪怕话说得这样,她也连谦虚一下都没有。 青娘看了看黎珍小丫头的表情,又看了看字,柔声道:“你的字已颇见功底,只因年纪尚小,笔力上还欠缺些。须知过犹不及,伤了腕脉就不好了,以后只每日练一个时辰便够了。” 高亦铱脸上的笑僵住。 “等过了十二岁,再瞧着情况慢慢地增添,多练练,也就好了。” 黎珍很高兴地笑起来,点头应了。何氏也在一旁说着“夫人懂得多,要好好听夫人的话,跟着夫人好好学”等等,邓氏叫丫鬟奉了茶点上来,没有人在意高亦铱的表情。 “我瞧你临的是卫夫人的簪花小楷,正好,我的陪嫁里有一幅,是从前祖辈收藏的,送给你了。”青娘笑道:“你得了字帖,也可以好好研磨,早有所成。” 那是卫夫人的传世之作,传说真迹已在晋末战乱中遗失。前齐的朝阳长公主喜临簪花小楷,耗费十数年,在全国上下收集卫夫人的书法真迹,都未能如愿。 不说黎珍,便是邓氏一时都愣在了那里。高亦铱更是神色一僵,眼底闪过些许阴沉。 暴殄天物,暴殄天物! 卫夫人的,卫夫人的真迹!就这样送给了黎珍,好像随手给了个橘子似的! 陆青娘,你到底知不知道那幅字有多珍贵?!她在心里怒吼着,一口气憋在胸口,半晌说不出话来。 青娘见黎珍还要拒绝,笑道:“正所谓宝剑赠英雄,红粉赠佳人。我喜欢瘦金体,那幅字帖放在我那儿不过落灰罢了,还是你拿着好了。” 这边邓氏已回过神,想到青娘出身,也便不再奇怪,凑趣道:“原来夫人喜欢瘦金体,女子中倒也少见。我娘家的小姑姑从前临过一阵子,一面叹字一面骂人,真真叫我记忆犹新!” 青娘哈哈大笑,道:“可见字如其人,有时也是不准的!” 在场众人只有何氏不知道是什么,见青娘笑起来,只以为在说笑话,陪着笑了一阵儿,道:“夫人今儿过来是有什么事么?” “也没什么,只是听计嬷嬷禀了昨日春宴上的事,”青娘笑着把黎珍好好表扬了一番,道:“这几日春光明媚,珍妹妹的春宴不若就定在初十罢。” 捻了一枚梅子吃了,青娘徐徐道:“这样日子隔得不远也不近,既能歇几天,也正好趁着这些时日准备着,不至于手忙脚乱的。” 何氏正要说话,高亦铱插嘴道:“其实也没什么手忙脚乱的,只是准备些酒菜罢了!”牵了黎珍的手,微笑着望着青娘,“不劳烦夫人费心,我已经答应了婶婶,到时会帮着妹妹招待客人的。” 邓氏翻一个白眼,明明是你自己冒头揽的事,现在倒成了我婆婆请你帮忙了,呵呵。 青娘但笑不语,并不理会,与何氏道:“倒是帖子这几日就该开始写了,婶婶这边可有擅书法的人使唤?” 何氏道:“叫亦铱写就是,这些事她都能处理好的。嗯,她的字也不错!” 青娘笑着点点头,应了。 黎珍本以为青娘过来能把这事跟高亦铱拉扯开的,没想到还是这般,遂垂了头默不作声,心里晦暗一片。 肯定又会像以前一样了,小姑娘心里涩涩的,那些小姐们肯定一个个都会喜欢上优雅娴静的高姐姐,围着她说笑,把我丢在一边不理会。 倒是邓氏看了一程,反抿嘴笑了。 蒙夫人这三两下的,分明是把高亦铱当仆妇看待了。关键还是高亦铱自告奋勇跳出来揽了事的,便是到时被人使唤了,那也是自找的,真正有苦说不出! 正待找个机会跟自己的小姑子说说,便听青娘道:“宴客的地方可定下了,珍妹妹带我去看看吧!” 黎珍强打起精神应了。 于是几人出了后罩房,拐到东边甬道上,往北去了后花园。 后花园占地不过十来亩,游廊环绕,绿树成荫,朝南的粉墙上,东西尽头各开了一个月亮门。 之前因着避嫌,青娘倒未来过这边。此番从东边的月亮门进去,打眼便见一块太湖山石,两边种了榆槐古木。绕过山石是一弯溪流,蜿蜒连绵,渐汇成湖泊,大似满月,小如弦月。 黎珍指着不远处的水榭,别扭道:“高姐姐说就在那处吃饭。” 高亦铱笑着正要搭话,青娘已低下头对黎珍柔声道:“先不说这个,你带我逛一逛这里,好不好?” 黎珍敏锐地感知到什么,只是年纪还小的她不懂,当下只点点头,牵了青娘往西行去。 湖西岸一座八角琉璃亭与水榭相对,又有九曲游廊连接了南墙底下一处小院。那小院粉墙灰瓦,开了葫芦形的石门,藤蔓勾连,青砖铺地,隐有苔痕。 青娘走进去,见院子不大,却是玉兰、梨花、夹竹桃竞相开放。窗下一株三角梅,修剪得十分齐整,紫妍妍的瓣儿开得鲜艳灼人。 高亦铱做出一副主人姿态,介绍道:“此处繁花盛开,明媚动人,我以前闲来无事,给这里拟了个名儿,叫做‘丽景轩’。” 一副等着被夸奖的样子。 何氏自然十分捧场,很是夸了一顿,听得邓氏只想翻白眼。末了,青娘轻声道:“这名字与威北侯府的一处地方重了。” 何氏:“......哦,那就不好了。” 高亦铱的脸一时僵住。 青娘便道:“不如叫韶景轩吧,韶华虽亦逝去,美丽的风景却能长留心间。” 黎珍眯着眼睛连连点头。 一时有丫鬟捧了水果香茗进来,众人围坐着院中石桌用了。何氏见小丫鬟们脸上笑盈盈的,立在一旁听候也是静然无声,笑道:“到底还是夫人会调教人儿,如今这些丫鬟媳妇子,个个瞧着都精神了许多,与从前大不相同呢!” 青娘微笑着点头承了,剥去橘子上白色的丝络,递给黎珍吃。 那边高亦铱却是低下了头,一口一口呷着茶,不说话。 歇了一时,几人顺游廊上了那座八角琉璃亭。青娘见匾上“浣碧”二字,皱眉道“不好”,对跟着的丹冉吩咐:“叫外院来人把这匾换了!嗯,便称‘濯翠’吧。” 邓氏道:“这两字用得妙,与冬园的浣溪正正相对。” 高亦铱眼见自己题的字被摘了,憋一口气,只把手中帕子绞得死紧。 往西行了片刻,转了弯又向北,游廊两侧俱是杨柏、榆槐、垂柳,长长的柳枝拂落在水面,映了满湖碧色。 高亦铱调整了心情,步履中面带得色地昂首道:“因这里绿树成荫,所以取了个‘玉英长廊’的名儿。” 树影斑驳间,青娘淡淡地笑,转了头对邓氏道:“此处绿荫匝地,碧影盈天,倒像一条翡翠长廊似的。” 邓氏道:“夫人一个‘影’字说得精妙,与其称‘玉英’,还不如叫‘玉影廊’为妙!” 黎珍行在最前,折了柳枝一边甩着玩一边听,鼓掌叫好。 随着长廊迂回向东,便见一处楼宇。众人下了游廊,走不过片刻,进了个宝瓶门,里头二层三阔的小楼,也是粉墙灰瓦,门扇窗棂却是彤彤红木,糊了嫩黄色的纱。 这是高亦铱在后花园的居处,她一面高声叫了苜芷奉茶,一面请众人在一楼大厅里坐了。 抱厦前头搭了一架葡萄,左右各摆了青花瓷的大缸,一边养了睡莲,一边养着锦鲤。院中再无花树,只种了迎春和连翘,黄澄澄一片,灿烂灼人。 青娘道:“既有这许多迎春,何必再糊了黄纱?”使人开了库房取料子来,“配了豆绿或月白都好,便多取一些颜色来,试试样子!” 邓氏便指点黎珍道:“你听夫人挑的颜色,都是极相配的,既映着红木的窗棂子,又透了院子里的景,彼此间相得益彰。”又说了一番赤红墨黑、葱绿柳黄的配色之道。 一时引得青娘也起了兴,道:“其实同色系搭配起来也很出彩,比如深灰色配了浅灰色,湖色上绣了油绿色的缠枝纹......或用深褚色配了粉色,都是很漂亮的!” 她们几个说得热闹,何氏也听得津津有味,高亦铱半天插不进话去。待料子取了来,趁着换纱大家走出来,她便将话头引到匾上,笑吟吟道:“这里如今由我住着,从前也常在此避暑,因院中迎春围绕,莹莹灿灿,所以叫‘花间楼’。” 黎珍鼓着脸颊,小小声道:“那要是过了春天呢,夏天、秋天、冬天......都没有花儿啊!” 青娘挑一挑眉,笑道:“既是春景,楼下又有清波荡漾,便称‘春泽楼’罢。” 邓氏哪里还看不出,忍了笑一本正经道:“这两个字好,既说了春景,也念了春恩,春天正是泽润万物的时候,真正妙极。” 高亦铱一口气哽在胸口,憋得快吐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