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穗穗(有剧情,也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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嵌蓝宝的缠丝玛瑙手环约三指宽,青娘足戴了半个月,腕上的红痕才算消了。 这其间自少不了与他闹腾,只叹她后继无力,回回到最后都被拐去了床上,要不就是书房的大书案,琴室的美人塌......甚或是被抵在绿漪轩窗下的巨岩上...... 更可恨他不知从哪儿学的,满嘴里说着什么清水绿萍泛碧漪,玉门潺潺溢香泽......弄得青娘恨不能撕了他的,连爱去的寒碧山庄都好几日不曾去了。 临近端午,这日闲来无事,厨房那边备了食材,青娘便在退步与众人一起包粽子。 常见的糯米、红枣包了些,八宝、莲子的也包了些,又包了肉粽、咸蛋、火腿等,或取竹叶、艾叶,或用芦苇、箬叶......最后用不同颜色的丝线扎好。 因着青娘口味淡,南妈妈又指挥着包了素粽,有的龙船形,有的方形,还有菱形、三角的......样子小巧玲珑,取九只粽连成一串,形状各异,五彩缤纷,看着十分有趣。 到傍晚,期恪还未回来,青娘正吩咐明日依着旧例给各府送端阳节礼,拂云从小筠园过来,称有事禀告。 待进来,她跪下先磕几个响头,道一声“求夫人救命”,再不开口。青娘惊讶,扬了脸叫众人退下,只留南妈妈与计嬷嬷在旁。 拂云这才红着面羞惭道:“不知夫人还记不记得拂羽,她与我一同服侍过夫人......” 青娘想了想,一双常带着笑的杏仁眼浮现在眼前,便道:“她出了什么事?” 拂羽顿了顿,哑着嗓子徐徐道来。 原来,当日青娘被枕鸿枕流两兄弟偷着养在嘉木堂小跨院时,拂羽曾被指派了伺候。后来许氏发作这事,便是通过拂羽与另一个叫簪珥的丫鬟,知道了她三人许多私下里的私隐。 因到底背了主,许氏也不重用,事后叫大丫鬟芭蕉把人打发出去。那芭蕉是家生子,又贴身服侍着夫人,在府里很受些追捧。因拂羽和簪珥是犯了错撵出去的,也不用心,只瞧了哪一家使的银钱多些,便把人嫁了过去。 “......拂羽不知我如今有幸伺候着夫人,只当我还在江府,年初费了好一番功夫,方托人递了信儿去府里,今日才辗转着送到我手上......说、说是嫁的那户人家......根本就不是人!” 拂云抽噎着哭泣,羞耻得说不出口,“那章家兄弟三人,没一个是好东西的......拂羽躲了又躲,到底着了道儿......没法子,闹到了婆婆面前,竟被婆婆一巴掌打了回来,说是她狐媚子勾引.......” 话中之意昭然若揭。 青娘眉头蹙成一团,计嬷嬷也冷了脸。南妈妈听是江家的事,本不待理会,此时也不由变了神色。 “......也逃过,被抓了回去,日子更不得好过.......后来实在没法子,强忍了下来,就、就这么结下了胎儿......” “那婆婆这才变了一副面孔,每日里好声好气儿,求着拂羽生下来,”拂云拭了泪,一时泣不成声,“谁知,谁知她那嫂子心思那样毒,背地里下了药,生生把个五个月的孩儿打落下来......” 青娘轻轻吸气,吩咐道:“去叫周诚过来。” ...... 夜里期恪回来,已是亥时。 他本心里藏着事儿,见青娘依在床上闷闷不乐,不由忐忑,隐隐试探道:“怎么了,看着不高兴的样子?” “唉,”青娘叹口气,不耐细说,下床推了他去净室,“今日又去哪里了,满身的尘土......快去洗洗!” 服侍着期恪洗漱更了衣。 “在外头吃的什么?”青娘一边给他系着衣带一边问,柔声细语的。 “小厨房里备了夜宵,要是饿就叫她们呈上来。” “不饿,不必麻烦了。” 期恪看着妻子为自己收拾衣物的身影,心里左右为难,拿不定主意。 她身上穿着睡觉时的中衣,是桃红色的杭绸小衫。颜色这样艳,她穿着却并不显俗气,反映得肤光如雪,明艳动人。那小衫儿贴着她身子,紧紧俏俏,显得胸脯鼓鼓、腰肢细细的,端的是一副婀娜多姿的玲珑曲线。 她仿佛又长大了些......期恪模糊地想。 他上前搂住人,手从衣襟处伸了进去。 “嗳......”青娘脸如霞飞,拽了他腕子不放,“将军!” 她这般扭着身子回头的姿态总令人无法自持。那春水潋滟的眸子忽闪着,就如投入心湖的碎石,令他荡起一圈圈的涟漪,止不住投身其中。 “青......”他压她在人高的穿衣镜前,手去下面扯着裙带。 “不,别撕......” 推拒间也不知谁的手碰倒了灯架,净室顿时一片黑暗。窸窸窣窣的衣襟摩擦中,娇嗔的声音时隐时断,“哎,疼呢......你就不能轻一点......” 原本不想做的,青娘耳朵通红,依在镜前不怎么配合。可期恪这些日子颇有些食髓知味,到底不依不饶地从后面箍了她的纤腰,迫着插进去弄了一回。 事毕,淫液流了满腿,青娘十分不满地抱怨,“做什么这样急啊,衣裳都没脱呢!” 是啊,裙子全堆在脚下,小裤儿还绷在大腿上呢!那一点点薄透的布料已然湿得透了,可青娘上身整整齐齐的,只襟口略微裂开,露了里头一线风光。 期恪取棉巾仔细拭了,抚那两瓣儿香臀的动作很有些意犹未尽。青娘十分敏锐地感知到,不由挣扎起来,扭动间雪白圆润的肩膀从中衣里探出来,裸露在空气中,像一颗甜美多汁的大白桃。 期恪不知怎么就想到了这个,毫不犹豫地凑近咬了一口。 “啊!” 青娘不依了,“将军!” 哼哼哧哧推了他,不许他再碰自己。 这点子力道又哪里在期恪眼里,他山一般立着,任凭青娘费了老半天的劲儿也没动弹半下。 “你干什么啦!走开!”美人儿生起气来,柳眉倒竖。 还是不要告诉她了吧......期恪望着此刻鲜活灵动的妻子,心里想。 她知道了,说不定会伤心呢...... 他一时分不清究竟是自己的妒忌心作祟,还是真的怕她伤心,忐忑着,为难着......握了她的手探到身下。 青娘抿了嘴不做声,别过脸去。 坚挺的热铁就戳在她小腹上,期恪把妻子从桃红色的小衫里剥了出来,像剥一枚鸡蛋,细腻光滑......又如剥一颗荔枝,粉润晶莹...... “哧,”绷在大腿上的小裤儿撕裂开来,青娘闷哼着又一次承受了他。 已数不清这是他扯坏的多少件小裤了,她一口咬在他肩上,以牙还牙。 这一回异常的持久。 期恪维持着既定的频率,不紧、不慢,不急、不躁。任凭青娘如何动情,扭摆着腰肢呻吟、讨好、称赞、斥骂......收绞了一次又一次,他都不受任何影响。 最后时刻,青娘双腿绞着他的腰,在他身上蛇一般蠕动,哼哼着,只求他能给个痛快。 期恪抱着这柔若无骨的小人儿,狠不得将她揉到自己的身体里去,一会儿是火,一会儿是水,只插得她吟泣尖叫,在他怀里崩溃着丢了出来。 ...... 翌日一早,周诚便与陶江接了拂羽回来。 “那章家也算是大兴小有名姓的主儿。早年祖辈做些走街串巷的生意,积攒下家业,到如今名下有着百十来亩地,雇了佃户,家中二进的四合院,还买了仆妇日常伺候着。” 周诚细细回禀,“这些人家不上不下,后辈又不讲究读书认字,结亲时求不到真正有底蕴的人家,便都爱求娶京中大户人家出来的婢女......说是这样的女子懂规矩、针线活儿好、还识字,不比一般的小家碧玉差......所以当初使了银子,给了那个叫芭蕉的在大兴田庄的家里人,娶了拂羽姑娘回去。” “我们照着他家的聘金还了两倍,就把拂羽姑娘接出来了。” 青娘点点头,也不多说什么,叫拂云照顾着去了小筠园。 出了垂花门,陶江与周诚抱怨,“夫人怎么也不说让咱们把那章家收拾了?我看他们干的缺德事儿肯定不止这一桩!扯出来叫他们蹲大狱,蹲个十年八年的!” “你可消停点儿吧,都把那三人打成猪头了,还不解恨!”周诚笑道,“倒是难得看你这样,怎么,看上那丫头了?” 陶江登时红了脸,结巴道:“胡、胡说什么呢!谁他妈看、看上了!”眼前却浮现出那双杏仁眼。 没有一丝哀怨,满是愤恨与倔强。 周诚哈哈大笑,“有本事你别结巴呀!” 正说着,雪莹素玖结伴出来,吩咐了小厮请大夫。陶江听了一耳朵,忙不迭上前帮忙,带了人亲自驾车出去。 待诊完脉开了方子,已是午后时分。雪莹和素玖送大夫出来,又见陶江在垂花门外,不由对视了一眼。 那陶江虽说向来一根筋,却也不是个傻的,当下上前施了礼,说大夫是自己接来的,自然要好生送回去,引着人去了。 雪莹素玖到底阅历浅些,一时想不到男女情愫上头,颇有些摸不着头脑,互相议论着回去了。 ...... 小筠园。 青娘过来看望,拂羽躺在小耳房的软榻上,并没有睡着,睁着一双眼睛,很清醒。 见青娘进来,她转头轻声道:“没想到今生还能见着小姐,我真是有幸。” 拂云听着这话不阴不阳的,只担心这丫头再出什么幺蛾子,挡在中间道:“夫人勿怪,她脑子还不大清醒,说胡话呢!” 青娘摇摇头,示意无妨,在榻边的椅上坐了,“大夫说你身子受了亏损,失了元气,要好好调养。”指了拂云道:“小筠园这里是你这个姐姐管着,你有什么想吃的、喝的、用的,只管问她要就是,不必有顾忌。” “呵,”拂羽轻笑了声,“说来说去,还是得指着您过日子......小姐,夫人......我有今日,说不得要好好谢你呢!” 青娘定定望了她一时,道:“不是我叫你去向许夫人告状,不是我把你嫁给章家,不是我让你丈夫出卖你,更不是我令人欺辱你......我不是坐视你受辱而不闻不问的婆婆,更不是给你下药的嫂嫂,你有今日,何曾与我有半分干系?” 拂羽哽住,嘴唇颤抖,脖上青筋道道凸显,眼也红了。 “不是你,我怎么会被赶出府、又怎么会被卖到章家?!你水性杨花,浪荡轻浮,整日与世子他们同床共枕,大被同眠!我不过说了实话,凭什么要遭遇这些?凭什么!!!” 那双杏仁眼冒着火,亮亮得发着光,愤怒地仿佛要燃烧一切。 青娘注视着她,回想自己过去是否也是这个样子,恨不能烧尽世间万事万物...... 不,不是的。 她哪有这个小姑娘的倔强与勇气。 多少次,她自怨自艾,连生命都放弃掉。 掖了掖被角,青娘道:“是,你没做错任何事。你可以怨恨章家的婆嫂,可以憎恶那兄弟三人,甚至责怪芭蕉、许夫人,但唯独怪不到我头上。” “因为我也没做错任何事。” “我没有水性杨花、浪荡轻浮,只是遭遇了不幸。” “正如你也没有水性杨花、浪荡轻浮,我们只是运气不好,遇到了坏人。” “我们没有错。” 拂羽喘息着,胸脯剧烈起伏,好半晌,“哇”一声哭了出来,眼泪断了线一般流下。 “......她们凭什么那样说我,凭什么......我什么都没有做错呜呜呜......我从来、就没有愿意过......从来没有!我实在......没有法子啊......嗷呜呜呜......” 泼天的委屈,积攒了快两年光景,一下子决堤般宣泄出来。拂云受不住,背过身去哭了一场。青娘也默默垂泪,轻拍着她身上姜黄色的锦锻蚕丝被,哄孩子一样。 “都过去了,不管怎么难熬,都已经过去了。”她比着自己,“祸兮福所倚,否极泰来......坏到了尽头,好运就来了!你瞧我如今,日子就很好。” 拂羽抽噎着,“可我以前、嗝......以前就觉着你在、嗝,在享福呢.....那么多珠宝首饰,嗝,你看也不看......那时候、嗝,我想买个绒花儿戴、嗝,都不成......要攒好久的月例、嗝,月例银子呢......” 啊? 眼睛眨了眨,这回换青娘噎住。 这真是她从未想过的缘由。 “所以你是......只看着贼吃肉,看不见贼挨打?”她笑道。 “噗......” 拂羽一下子喷笑出来,脸上还挂着泪,又哭又笑的。 “这不报应就来了嘛,”她从被子里抬出手抹了一把脸,“叫我自己挨了顿打,就什么都明白了。” 说罢牵了青娘衣摆,“小姐,我对不起你。”顿了顿,“刚刚我说话是故意的,也对不起。” 手指颤着,青娘握了那牵着自己衣摆的手,敬叹道:“......拂羽,你比我坚强......坚强得多。” 拂羽抿了抿嘴,“小姐那时面对的比我此时更惨烈,小姐很厉害了。” “......瞧我们,好像在王婆卖瓜似的!” 青娘笑了,嘱咐她好好喝药,又叫拂云多照顾。 临走时,拂羽忽大声道,“小姐,我不要叫这名儿了!” 青娘回过身去。 窗子射进来一道光,长长的,直直的,照着榻上杏仁眼的姑娘。她漆黑的眸子亮闪闪的,重泛光彩。 “我有自己的名字。” “我叫何穗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