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吵架引起胎动(破镜重圆进度40 percent)
盛楚澜微微挣开,摇头说不用。顿了一下,怕她误会,又补了一句:“我有时候会起夜,可能吵到你。” 面前有了台阶,蒋梦泽当然就坡下驴顺着下来了。她立刻点头答应,突然意识到自己答应得太快,清了清嗓子说:“那你有什么需要的就叫我。” 盛楚澜低声应了,扶着腰回了客房。 看到客房的门在眼前关上,蒋梦泽眨了眨眼睛。说实话,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实感,刚才也都是下意识反应。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只是打了一炮几个月后回家就升级当妈了,怀孕的还是她的“丈夫”,关系尴尬、刚成为炮友的前男友。 她觉得脑袋要炸了,打算先忘记这件事,睡一觉再说。 第二天她睡眼惺忪地打开房门时,盛楚澜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门上班了。 蒋梦泽打了个呵欠:“你现在还去上班呐?” 盛楚澜低头带手表,头也没回:“现在还无所谓。” 他平静的语气下细细分辨能听出一丝赌气,但刚睡醒脑子懵着的蒋梦泽没有捕捉到,她暗自感叹盛楚澜对工作的痴狂,挥挥手跟他告别。 盛楚澜等了片刻,抿了抿嘴开门离开了。 自从她回到家后,蒋梦泽发现这个家有她没她似乎差别不大。盛楚澜一个人能解决绝大部分的事,有时候她想去帮忙最后反而倒添麻烦,要让挺着肚子的盛楚澜给她擦屁股。到后来她慢慢就不插手了,想着身为孕夫的盛楚澜更了解他自己的需求,要是需要她的肯定会主动跟她说。 她注意到这段时间盛楚澜的心情肉眼可见地变糟了,与她在家呆的时间长度呈正相关。她自我反思,回到家后她一点忙都没帮上,就连热牛奶这种小事他都自己做,难怪他脾气越来越差。她想了想,觉得这事还是得靠长辈帮忙。 这天盛楚澜回家,蒋梦泽便问:“怀孕的事家里人是不是都还不知道啊?这么久了我妈都没来轰炸我,非常不合理。” 他颇为艰难地换好鞋,气息略有些不稳:“我还没找到时间说。” 蒋梦泽看着他这段时间又胀大了一圈的肚子,干巴巴地回:“哦。那我跟他们说一声。” 她拿出手机,准备给爸妈打电话。 盛楚澜看着她这副一秒都不想跟他多待的样子,回想起这段时间她一直漠不关心的样子,连助理都知道关心他工作太久会不会不舒服,这么多天了她一句没问过。他闭了闭眼,手撑着身后的鞋柜让酸痛的腿省些力,生硬地说:“不用,我明天就跟我爸妈说住到他们家去,不用麻烦你。” 觉得他有点阴阳怪气,蒋梦泽举着手机,不明就里地看了他一眼。她只是觉得自己照顾不好他,打算跟她爸妈取点经,不知道怎么就惹到他了。 念着他怀孕情绪多变,她耐着性子问道:“你什么意思?” 盛楚澜彻底心累了。什么时候蒋梦泽的演技这么拙劣了?既然她想装傻装到底,那恶人就他来做。 他挪了挪身体,换了个不吃力的姿势,努力平静地对她说:“如果你不想要孩子可以直说,现在去打还来得及。如果嫌我麻烦,我也可以消失不在你面前碍眼。你真的不用在我面前演戏。每天看到你勉强自己关心孩子,我很累,你也很累。” 向来嘴笨的他说了这么长一段话,明显是这段时间一直在思考这件事,只是今天才说了出来。 蒋梦泽被他无端的指责弄得莫名其妙,也带上了火气。本来她就不算脾气好,如果是平时,她早在盛楚澜说不用麻烦她时就顶回去了,忍到现在已经是极限。 但想着对方是个孕夫,她努力压着火气,反问道:“我什么时候说不要孩子,又什么时候说你麻烦了?如果你是说我不帮你分担,首先,你比我更懂怎样对你最好,我为什么要在旁边指手画脚?再说,你一天到晚冷着个脸,我每次要帮忙你都说不用,我哪敢随便插手?” 或许是孕期的雌性激素作祟,委屈翻天覆地地袭来。盛楚澜努力调整呼吸,垂着视线憋住眼泪。平复了几秒,他抬起头直视蒋梦泽,颤抖的声音却出卖了他不平静的心情:“你每次话里话外就像是个无关的看客,我该怎么回你?” 最后几个字近乎哽咽,眼泪也顺着脸颊流下,被他狼狈擦去。 除了在床上,这是盛楚澜第一次在她面前落泪。蒋梦泽慌了,她只是在跟他吵架,没打算把人惹哭啊。 一向伶牙俐齿的她此时手足无措地站在离盛楚澜几步远的地方,站着不动也不是,过去扶他也不是。她要是不动,又会被怪冷漠,要是过去扶他,以她的了解,那人绝对会不让她碰,怎么样都是尴尬。 蒋梦泽这厢还在进退两难,听到盛楚澜闷哼一声,挺直的背弯了下来,双手捂住了肚子。 蒋梦泽此刻顾不上面子了,她大步上前扶住他,连声问怎么了。 盛楚澜低着头没有回答,蒋梦泽怕自己给他气出个好歹,不敢催他,手放在他背上轻轻抚着。房间里沉默了几秒,她听到他有些迟疑的声音:“刚才…孩子好像动了。” 盛楚澜看向她,两个人表情空白地对视了几秒。蒋梦泽隐隐有些好奇,但刚吵了架她拉不下脸直说。 “你想感受一下吗?”略微有些别扭的声音响起,还带着点鼻音。 蒋梦泽把手轻轻放在他肚子上,盛楚澜牵着她放到孩子动的地方,感受到手下的生命,她小小哇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