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腹用力顶弄裹着硕物的嫩穴,扣着 雪臀的掌狠狠压下,挤出甜
李怜儿对品儿露出威激的笑容,然后一饮而尽,末了还用袖子抹抹嘴角,一 点闺秀的样子也没有。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不记得自己有透露过她的名字,那么他是 如何知晓的? 向赫日露出浅笑。他当然是派人调查过她的身世,对她有通盘的了解才会带 她回来,只是她不用知道这么多。 「你睡梦中一直喊着自己的名字,要人救你。」他随口敷衍。 「是吗?」她愣愣地望着他好看的笑颜。 所以她昏睡的时候,他都陪在她身边吗? 听到从他口中喊出她的闺名,一股热气从胸口蔓延至脸蛋,她愣愣地痴望着 翮然俊雅的他,而她却还不知道他的名字。 「你……叫什么名字?」她脸颊浮出淡淡的红晕。 「我们都喊主子向爷。」品儿抢着回答。听高伯说这位姑娘是向爷找来的鸨 儿,自然是和她们下人一样啰! 李怜儿摇头,执意要出答案,「你的名字。」 「向赫日。」她要的东西他都会给予,何况区区一个名字? 李怜儿重复道:「向赫日……」 「今日你就好好休息,明天开始会有一连串的课程等着你。」 课程?什么课程? 「成为一名优秀的鸨儿应该学习的课程。」看出李怜儿的疑惑,向赫日提醒 她跋山涉水跟着他来到禾城的目的。 现在,她终于了解他眼神中的涵义了。 「看样子你懂了。」向赫日扯开嘴角,看似安抚的笑容让她缓下心,「不过 你不用担心,我不会亏待在我手下工作的人,每个月都会固定支拨月钱给你,另 外还有一份会给小巧姑娘。」 「那你呢?」李怜儿幽幽地看着他。 「我?」向赫日挑眉,不明白她所指何事。 「你会陪着我吗?」如果碰不到他,要怎么垃养感情?她当然不是真心要当 鸭儿,是因为只有这么做才能在他身边,顺便还能帮助小巧。 向赫日沉默住,品儿知道这又是一位对爷儿痴迷的姑娘,于是机伶地插嘴, 「向爷有许多事情要处理,经常不在府内呢!」 李怜儿失望地垂下头。或许是她眼中那抹跳跃的星芒扯动他心中的痛,让向 赫日不忍拒绝。 「我会抽出一些时间陪你学习。」 「真的?」李怜儿精神一振。 向赫日轻轻颔首,不吝于为她展颜而笑。 她忘情地抱住他,「太好了!」 向赫日没有推开她,任由她抱够了才说道:「你再休息一会,我还有事要办, 有什么事可以吩咐品儿,她是派给你的丫头。」 他使了个眼色,品儿立刻再端上一杯蜂蜜水给李怜儿。 等主子走了后,品儿才敢说话,「第一次看向爷这样……向爷对小姐真好, 以往向爷对那些纠缠的女人都没有好脸色呢,」见向爷待李怜儿这么好,品儿自 然不敢怠慢。 李怜儿闷闷地问道:「有很多姑娘喜欢他?」 「是呀,像隔壁的陈二姑娘,还有庄……」糟了,她又多话了! 「别紧张,我没事。」李怜儿拍拍品儿,藏起难过的情绪,亲切地说道: 「品儿,以后就麻烦你啰!」 她会努力让他爱上她的! *** 用高级药品调养过,李怜儿明显红润许多,也为那张淡容添上色彩。 「这也太夸张了吧……」 向赫日坐在主位,沿着他左右两排的位子也坐满了人,各自散发着垂垂老矣 的气息。虽然她已经知道要接受一连串的课程,可是面对这样大的阵仗,还是令 她瞠目结舌。 向赫日开门见山地问道:「琴、棋、书、画,你会哪项?」 很不巧,这四艺她都不会! 看李怜儿心虚皱脸的样子,向赫日已经知道答案了。「看来令尊对你的要求 并不高。」他莞尔而笑。 朗朗的笑声突地撞入她的心门,令她怔忡不已。 他到底是怎样的人?好像蒙上一片薄纱,只能从外头隐约见着他一丝面貌, 时而清楚又时而模糊。 或许就是这点让她飞蛾投焰般地着迷了吧? 看她傻愣的模样,向赫日止住了笑,恢复沉着。「我只要你学棋艺即可。」 「学棋?」他说的是那黑黑白白的圆子,一颗颗交错相连让人头昏眼花的游 戏? 向赫日指指身旁的师傅,「这位是教你棋艺的师傅。」 「再来,这是熟知兵法的师傅。」向赫日一一点名,介绍过后只留下兵法师 傅,其余的师傅都让他们下去客房休息了。 「我不懂!你不是请我来做鸨儿的吗?学习棋艺我没话说,但兵法是怎么回 事?」 向赫日对李怜儿的要求可不是一般的鸭儿,而是要周旋在达官贵人之间,替 他汇集各方消息的眼线,所以,习棋是要磨她的性子,读兵法是要她手婉灵活、 知进能退,替她直肠子的个性添上心眼。 「你只须乖乖学习,听话!」拉住她柔软的手轻轻一扯,她顿时跌坐在他身 旁空着的软榻。 与他并肩坐着,彼此没有一丝空隙,呼吸就闻得到他身上那抹好淡的香味, 即使师傅滔滔不绝地说讲起来,李怜儿的心思却还放在向赫日身上,久久无法自 拔,满腹疑惑早抛至九霄云外。 接下来几日,他果然履行对她的承诺。依她静不下来的个性,能乖乖黏在椅 子上,他居功不少,除了棋艺、兵法,还有谈吐仪态等课程要学习,他更是全程 陪伴。 为她破例的原因,他也不明就里…… 直到发现她学习的情况不如理想,让他不得不说重话,他已花费太多心力在 她身上,不容她破坏计划的进度。 学棋必有对手才能进步,向赫日深知这点,于是拨出时间耐着性子陪她下棋, 即使两人实力相距甚大。 桌案上摆着一只棋盘,黑白两方进行百余步,不看局势、光从棋面上布满白 子来看,黑子只剩一条独眼大龙,往角落逃窜,李怜儿必败无疑。 「你还要逃吗?」向赫日下了一子。 「啊?」她又输了? 「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陪你学习。」低沉的语气十分不悦。 「为什么?」她做错了什么?她已经很乖了,要是以前,她宁愿出去逛街, 也好过坐在这里下棋。 这都是因为有他在呀!只要看得到他,要她学什么都可以。可是现在他却不 要陪她了? 不知怎地,他竟觉得她鼓起的脸十分可爱……这个想法让他在心里暗斥自己, 都是他太放任她了!才会拖慢整个进度。 她的失望写在脸上,他故意忽略,「有我在,你不会专心。接下来的课程由 你身边的丫头伴读,之后我会亲自验收成果。」 他加重口气,「如果无法令我满意,品儿这丫头就会被赶出向府。」 他能对她好,也能对她狠心!她只是他事业中的一只小棋子罢了……他在心 中如此提醒自己。 候在一旁的品儿顿时腿软,连忙求救,「小姐……」 「你怎么可以这样?」要有错也是她,不关品儿的事! 李怜儿抬眸想看穿他的想法,却发现眼前的男人冷淡得令她觉得陌生。为什 么会这样? 「这个丫头是我向府的人,我自然可以决定她的去留。」向赫日淡然地说。 他的话激出李怜儿骨子里的倔强,「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 「我要你保证。」向赫日站起身欲走。 李怜儿鼓着脸颊,闷声说道:「我保证,可以了吧?」 向赫日不想再谈,走到门口时,一道清脆响亮的落子声让他转头。 只见李怜儿用力落下黑子,杀出重围。 他眼力极佳,注视着棋面然后挑眉,「你前面下得一塌胡涂,现在走这 一步,想让黑子活命已经失去机会。「 「从一开始,我就没想要赢。」李怜儿忍不住回嘴。 向赫日不怒反笑。「原来用这种方式才能激出你的求胜心?」 俊雅的笑容依旧,但她仍可看出那双眸子里的浓浓责备。 他到底是怎样的男人? *** 事实证明李怜儿做得很好。 没有向赫日的日子,她进步神速,就连师傅们都赞不绝口,总说教到一个聪 明的学生,尽将所学传授给她。 只是从那天起,她也就没见到他了。 被威胁的怒气,在经过数月后,已被思念消磨殆尽…… 「小姐,你别总是望着天空发呆嘛!」和李怜儿相处之后,品儿俨然已经把 心靠向新主子,对她尽心尽力。 「我无聊……」李怜儿穿着冬装坐在院子里观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 「要不,我们出去散散心?」品儿知道小姐为何心烦,但又无能为力,她可 不想被赶出去。 李怜儿像只习惯被豢养的禽鸟,失去以往的活力,一心瞵盼主人的眷顾,等 待的结果却是不断失望。 「不了……」她没有兴致,况且昨日高伯说有新的师傅要来,要她别出去。 不管是高伯、品儿还是向府中的每个人都对她很好,但她还是不开心,因为 他们对她的好太小心翼翼了。 她不喜欢这样!更不懂大家为什么这样对她? 「品儿,你觉得他是怎麈样的人?」李怜儿抬头看天。 品儿六岁进府,至今也过了十年,算是向府颇资深的丫鬟,她挑了一个无害 的回答,「我觉得向爷是很高深莫测的人。」 「是吗?我却觉得他是一个不快乐的人。」李怜儿幽幽地说。 「向爷以前不是这样的!」品儿脱口而出。 以前的向爷虽然有些玩世不恭,但至少很开朗,然后一切在不知不觉中变了, 大家知道向爷不开心。 李怜儿坐直身子,想多了解他的过去。「那为什么他变了?」 「这……品儿也不清楚。」品儿嗫嚅。 李怜儿看得出品儿为难的样子,「算了,不逼问你了。」每次问及向赫日的 事情,众人总是三缄其口,就连品儿也不例外。 品儿吐了吐舌头,庆车小姐没有再问下去。「小姐,高伯来了呢!」 高伯瘦长的老脸微微红涩,领着一位脸蛋敷着厚粉、走路扭腰摆臀的风骚女 子,「李姑娘,这位是禾城最擅长妆法的棠娘。」 「向爷吩咐下来,由棠娘教小姐打扮。」跟在高伯身后的丫鬟陆续将紫檀箱 盒送进房间,「棠娘会指导小姐如何添妆、着衣。」 「谢谢你,高伯。」李怜儿甜甜一笑。 高伯摇摇头,「别客气,有什么问题尽管来找高伯。」 「一切都好,多亏有您为我费心呢!」李怜儿说着言不由衷的话。 「好、好,没事那高伯先去忙了。」真是个有礼貌的孩子。唉!他实在不赞 同少爷的做法,李姑娘可是清白的闺女啊! 「嗯,高伯慢走。」李怜儿目送高伯离开,才跟着棠娘进屋子去。 看着棠娘浓妆艳抹的模样,她暗自叹口气。打扮对她来说没有太多兴趣,她 从来就不是爱装扮的人,只因这是他的安排,她才心甘情愿的。 进屋没多久,李怜儿突然发出尖叫,吓跑了在廊道上啄食的鸟儿,也吓坏在 外头候着的品儿。 「啊——品儿救我!」她不要这样! 品儿焦急地问道:「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 「不要脱我衣服,住手、住手呀,」她依他的期望,改变自己成为另一个模 样,不再像以前那样大剌剌地光着脚着穿鞋、不再大口大口喝水……除了这件事。 「我不要穿这种衣服!」李怜儿红着眼,扯下暧昧诱人的薄纱。这岂不是被 看光了?光是想象就已经受不了,她无法忍受其它男人的注视! 「姑娘呀,在我们这种风花场所哪能这样穿呀?」向爷从哪儿找来的天真女 娃儿?要成为一名鸨儿可不是这么简单的事!「你穿太多了!」 棠娘想抓住李怜儿,可哪敌得过她的蛮力?还是被她跑了出去。「别跑啊!」 品儿连忙追去,「小姐,等等我……」 李怜儿衣衫不整,头发也乱了,光着脚丫子就在院子里横冲直撞,一心想要 甩开棠娘。 跑急了,一个不留神,她摔了出去,「啊——」 以为会出现的疼痛没有降临,她睁开眼,才发现有人及时接住她下滑的身体。 「你这是在做什么?」向赫日沉暍,俊容显露出一丝疲倦。 李怜儿反手抱紧他,「你回来了?」 盈盈的眸中全是他,她傻傻地望着这个好久不见的男人。 向赫日冷淡地推开李怜儿。离开向府多月,回来看到的第一个景象,居然是 她像只野猴儿在府里放肆,也难怪他脸色不佳。 「看来,你没有将我的话听进去。」他脸上没有笑容,跩住那只纤细的手腕 往回走。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真的动气了。 「好痛,你做什么……放开我!」李怜儿先是微愣,然后吃痛挣扎。 「我离开前你答应过什么?」向赫日抿唇。他不懂她在闹什么脾气? 风月阁即将完工,而她却还不成气候。是他看走眼,那个孤女比她强多了, 要是知道她如此不争气,他不会带她回来。 「不是的,我有听话,只是……」话到一半,她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狼狈的模 样,完全没有立场反驳。看着他动怒的脸孔,她的胸口好痛,她努力这么久就是 想要讨好他,想要在他回来时,给他想要的自己。 连上天都不肯帮她吗?她黯然地低头,不再回嘴。 向赫日沉着脸拉她回房,砰地一声将门甩上。 阳光被隔绝在他身后、被隔绝在他关上的门外,修长的身躯步步接近,充满 令人窒息的压力。 她心一跳,「你要做什么?」 他柔和的俊颜蒙上一层阴郁,令她感到害怕。 他捡起掉落地上的薄纱,一把扯开她身上那件外衫。 「不要!等等……」她无处可逃,只好妥协。「我换、我换就是了!」 见他不再动手,她赶紧抢过他手上的薄纱。 背对着他,她迅速褪去里衣套上清短薄纱,透明的白纱根本遮不住光裸的肩 头和素兜包裹下的浑圆。 向赫日缓下脾气,没想到她隐藏在衣服下的身段如此诱人,如脂的肌肤泛红, 身子微微打着颤的模样,让人有些不忍。 他打开镜奁,映入一张稍嫌平凡的面容,长指缓缓爬上李怜儿滑嫩而冰冷的 脸蛋,「你太苍白了。」 他亲自在她脸上添上艳妆,除了眉……画眉乃是夫妻之乐。 粉盒中压花的印子渐渐模糊,她的脸凝上层层香粉,胭脂逐颊而生,唇若含 朱丹,妩媚之姿判若两人。 修长的手指停在她的眉心,她似乎明白他为何迟疑。她夺过他手中的黛笔, 为自己画上宛如凤尾飞扬的眉形,破坏了原本的妆感。 她眨眨酸涩的双眼,倔着性子不让泪水落下。 「你——」乍见她眼含泪光,责备的话语戛然而止。 他不就是因为那抹倔强的眼神而选上她的?罢了! 「从今以后,你的名字叫作烈月,不再是李怜儿。」他轻柔地说道。如月的 人儿有着烈焰般的个性,注定了不平凡。「明白吗?」 他抚摸那张艳容,心头涌上一股激动。 李怜儿安静地点头,望着镜中熟悉却又陌生的自己,感到茫然。 她这么做到底对不对? 烈月。 第三章 阳光乍然绽放满室,有人大胆地闯入,丝毫不畏惧向赫日的怒气。 「赫日,这不像你。」直呼他名讳的女子步伐优雅,一袭浅色男装套在她身 上,那张丽容更显俊秀。她朝李怜儿抛个眼神。「别吓坏人家。」 向赫日快速收回流连在李怜儿肌肤上的手,「子清……」 为什么吕子清进来,让他有种心虚的感觉? 他轻咳,佯装自在地说道:「怎么不回屋子里休息?别又染上病。」他刻意 挡住李怜儿的身影,不愿被吕子清窥探。 「我还没跟小姑娘说到话呢!没想到平常温和的你居然发这么大的脾气。」 吕子清扬笑,眼神中流露出对李怜儿的兴趣。 「你先回房,看看你的气色实在差得可以!」向赫日责备的口气中带有宠溺。 李怜儿搞不清楚状况,只能茫然地看着他们,心中的不安却不断扩大。向赫 日那双褐眸原本的惊艳神情已不复存在,却对这个男装打扮的女人嘘寒问暖,眸 中流露的神情她并不陌生,她在他身上看到自己的倒影。 那抹炽热的眼神是情愫…… 「你……」李怜儿发出一个单音,到嘴的话却不敢说下去。 向赫日轻瞥她一眼,「剩下的,其它人会教你怎么做。」 像是要展现给吕子清看,也像是要告诫自己,他刻意对李怜儿冷漠,淡声说 道:「不要再让我失望。」 他揽着女子匆匆离去的画面让她揪痛了心,她握紧的双手泛白,轻声问着镜 中人,「子清……你是谁?」 看着主爷拥着吕小姐走出来,品儿心里便有底了……小姐这么喜欢主爷,现 在肯定不好受。 走进房里,地上满是支离残布,她摇摇头蹲下来默默捡起碎布,直到一颗水 珠落到她手背,然后破碎。 品儿抬起头,发出一声惊呼,「小姐?」 小姐在哭!她第一次看到小姐落泪…… 「小姐,你别哭呀!你哭,害品儿也想哭了。」品儿吸吸酸涩的鼻头,拿出 手绢拭去小姐脸上的泪。 李怜儿突然握住品儿的手,急急说道:「品儿,子清是谁?她和向赫日是什 么关系?」她激动地跪了下来,「你告诉我好不好?」 「小姐,你快起来……别这样啊!」 李怜儿猛摇头,「我不要起来……你告诉我好不好?」 「小姐,你当品儿是什么人了?」品儿也哭了出来。 看到小姐这副心慌失神的模样,她怎么忍心瞒着不说?「我会告诉小姐的, 但是你千万要冷静哦!」 李怜儿点点头不再反抗,品儿急忙扶起她。 「你快说吧!」李怜儿捉紧胸口。 「吕子清姑娘曾经是亡故的大少爷的未婚妻,只是还来不及娶过门,大少爷 就出了意外。」品儿回想起那段岁月……主子们接二连三地离开人世, 向爷又坚持不肯参加国试,而走上行商这条路子。 「大少爷去世之后,吕家本来有意再将吕姑娘许给向爷的,可是被夫人拒绝 了,闪为吕姑娘和大少爷订亲没多久,大少爷就意外身亡,老爷又相继过世,让 夫人认定吕姑娘是不祥之人。但是向爷想要照顾吕姑娘,所以和吕家一直有往来, 当时重病在身的夫人知道这件事后,还留了遗言许下重话,不许向爷娶吕姑娘。」 「那不就是活活拆散一对……」本来以为乖乖成为他想要的女人就能得到他 的心,她这才知道自己大错特错,他早已心有所属。 品儿叹口气,「也不能这样说,因为之前吕姑娘就多次拒绝了向爷。」 「是向爷自己……」话没说完,也够明白了。 原来!原来是这么回事…… 李怜儿深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就算这样,她也不会改变爱他的心。她 坚信有一天会让他爱上她的,她一定做得到! 她握紧拳头,「我知道了。」 当初,她就是有这样的决心才会离家出走,而现在她不能消极地坐在这里, 必须有所行动才行!「品儿,你去请刚才的棠娘进来一下,我有事要请教她。」 品儿点点头,然后跑出去请人。 *** 片刻,棠娘持着绢帕、反手叉腰走了进来,「啧啧,姑娘真是美若天仙,果 然打扮过就是不一样,这么就对了。」 「品儿,你先去外头等。」李怜儿示意。 棠娘微微挑眉,很上道地等品儿出去了才开口。「姑娘可以说了,你特地支 开丫鬟,想必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事。」 李怜儿缓缓启唇,「其实问题很简单……」她开门见山地问道:「如何才能 抓住男人的心?花娘们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男人对她们念念不忘、流连忘返?棠 娘你教教我吧!」 「那可要看姑娘想要哪种结果。」棠娘眨眨眼。 「什么意思?」李怜儿不懂棠娘的意思。 「男女之间不过就是逢场作戏或真心相爱,有本事的花娘自然让男人知惜如 命,本事差一点的……至少让男人迷恋我们的软玉温香。」 「哪种方法最快?」她现在没有时间在乎结果,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又要离开, 她不能慢慢来。 棠娘顿了顿,有些犹豫。 「你直说无妨。」她都敢求她了,还顾什么面子? 「那么,献出身子最快……不过依姑娘半点经验也没,更无技巧可言,恐怕 做不来。」光是要她穿上鸨儿的衣裳,她就拚命抗拒了…… 「我可以的,只求你教我!」 「可是这种方法只是一时的……男人不会迷恋同一个女人太久,否则咱们花 娘如何讨生活,你说是不?」 「不管怎样,我必须先抓住他。」这是一场赌局,她要先丢出筹码才可能得 到双倍或更多的利益。 「好吧!」看样子她早有了盘算,「如果要你现在脱光衣服,敢吗?」 「当然敢,我马上脱!」离家出走她都敢了,还有什么不敢? 李怜儿握紧棠娘的手,那抹坚定的眼神让棠娘激赏。 「好!就凭这份决心,我帮定你了。」她出声招来品儿,低语几句。 褪下外衫的李怜儿狂颤不已,迈入寒冬的空气十分冷冽,让她的肌肤冻得通 红,「那现在我要做什么?」 「一个字,就是等。」棠娘埋首于桌案,双手捣着药钵。 除了刚才叫品儿拿来的蜂蜜和煮过的鹿骨水之外,还有一堆离了梗的鲜艳红 色花办放在桌上。 「你在做什么?」李怜儿不停地搓手,试图让僵硬的手指恢复知觉。 「等会儿就知道了,忍着点。」棠娘将蜂蜜和鹿骨水混入药钵,又放了几片 花办用力捣碎,接着把手绢盖在碗上,将药钵中的汁液倒入碗内,最后再洒上麝 香粉。 不用多久,那碗红色的花液慢慢地凝成胶状。 棠娘满意地笑了,「终于大功告成!天色也暗了,时间刚刚好。」 「这是什么?」李怜儿靠近一闻,浓郁的香味让她有些头晕。 「这可是我想了许久,好不容易才研发出来,用来引诱男人的独门秘方。」 她可是十分得意,这东西能勾起男人的情欲,即使是像柳下惠这样的圣人也抵挡 不了。 她想……李怜儿要下重药才行。 棠娘手执画笔沾了凝膏抹在李怜儿的红唇,「来吧!把肚兜也脱了。」 「哦!」僵硬的手指解开细绳。 让她捱寒不是没道理的,这些凝膏才刚制成,要是体温太高可沾染不上去。 「这样就可以了,衣服先套上。我去请向爷过来,你要好好把握这次机会,这么 费心帮你,别让我白费心机。」 压下在肌肤上产生的怪异戚,李怜儿再次握住棠娘的手,「嗯!我会。谢谢 你!」她感激不尽。 「别客气了。」棠娘抛出一个神秘的笑容。 *** 等他的时间,李怜儿坐在床上陷入沉思之中。为什么会走到这个地步,她已 经无力再想了,只求她的愿望成真…… 将身心都献给他,他就会爱上她了吧? 沉稳的脚步声缓缓靠近,她紧张地坐直身体。 他来了! 向赫日一踏进屋子就忍不住皱眉,一股奇怪的味道扑鼻而来,方才棠娘的身 上也隐约有这味道,只是没这么浓郁。 「听说你找我?」看她一脸恍惚,他碰触她的脸庞。 李怜儿吓得跳了起来,「呀!」 他捡起被她绞成一团的手绢,「怎么了?」 「没、没有,我刚才没注意到你进来。」她接过手绢,「谢谢!」 他的心情不错,足因为吕子清的关系吗? 「你抹了什么?」 「只是一般的香料,你不用在意。」她心虚地解释着,总不能老实说那是要 诱惑他的东西吧? 向赫日没再追问,一双黑眸细细端详白天来不及细看的女人。「你打扮起来 很美。」 「是吗……」李怜儿仓皇一笑。 「或许你不知道自己的魅力,以男人的眼光而言,这样的你很美!」这块璞 玉真的让他惊艳。 「那你也喜欢吗?」她鼓起勇气问他。 他沉吟半晌,「只要是男人都会喜欢。」他不介意讨好她。 这样就好了…… 明知他只是在敷衍她,她还是开心得一塌胡涂。 「既然喜欢,就请你摸我。」她迎上他微讶的目光,抓住他温暖的手掌放在 白己紧张起伏的胸前,不让他抽离。 在他开口之前,她抢先说了,「这是最后的课程!」 她缓缓褪去身上的衣裳,「我知道我的任务,身为一名鸨儿却不懂男女之事, 要如何打理风月阁,你说是不是?如果要有人来教我,我希望第一个人是你。」 她眨着长睫,眼中尽是浓浓的爱恋。 第一个人?他皱眉。 难不成,她还想和其它男人…… 不知为什么,他不喜欢她有这种想法。 他不曾有过要她去服侍任何男人的念头。她不像那些孤女,而是清清白白的 世家子女,即使处在妓院,他亦会安排护卫保护她的安全,所以她大可下必如此。 「你不用服侍任何人,包括我。」他想推开她欺近的身躯,却被她身上的香 味惹得心烦,欲望突如其来。 「可是我想这么做。」她藏起羞涩,扮演淫荡豪放的浪女,踮起脚尖,柔软 的唇办发狠地往他的薄唇撞去。「哦——」 奸痛! 没有思考的余地,他自动地扣住她的后脑,不想计较她的笨拙,张唇汲取她 口中的香郁芳馥,沾上红唇腥香的膏脂,深深地探索。 他闭上眼,后悔已经来不及,只能凭着本能的欲望吻住她,彷佛内心深处早 想这么做了。 他不得不承认,对他而言,她具有莫名的吸引力。 小巧透红的鼻尖漫上薄透的水珠与他直挺的鼻轻轻相扣,混着蜂蜜和花香的 红唇是如此甜软,适合一口一口、慢慢地吮咬品尝。 他好温柔、好温柔…… 这个吻让两个人都失了魂,就像这世界只剩彼此。 为什么如此温柔的人要推开她,只因不爱吗?她不相信,他对她的好、对她 的温柔不可能没有半点情爱。 她攀附着他,用身体的每一寸柔软起伏在他身上点火,脑海中响起棠娘临走 前说的那句话——女人的柔媚是天生的。 这个吻持续到两个人都喘不过气才结束。 「我想要你。」 颤抖的指褪去身上的衣服,就连肚兜、亵裤都不保留,初生婴儿般的光嵘宛 如对他毫无保留的爱。 「烈月……你不该这么做。」向赫日叹息。 她一震,此刻才意识到在他眼里,她是名唤烈月的女人…… 他眼下很清楚她那微微颤抖、羞涩的身体有多么紧张,期待被爱的心若被拒 绝,会再次让她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