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皇x10 (二)
墨燃怎么睡着的他都忘了,楚晚宁第二天一大早再次来到红莲水榭以后,就看到了被砸乱了的屋子,忍了十成的怒火,令人迅速更换新的,再把墨燃从床上拧了起来,也不管有没有打扰他的好梦。 为了防止墨燃发疯不配合,他浑身都被束发封住,动弹不得,好在嘴巴能说话。而显然被打扰了美梦的墨燃一副不耐烦的模样:“找死,何人打搅本座清梦……” 楚晚宁蹙眉,什么乱七八糟的,只以为墨燃睡糊涂了,没管他,自己坐在一旁,令人赶紧将墨燃收拾干净,莫要耽误了吉时。 楚晚宁难得一袭红线似血,但再好看的衣裳也在他那面若寒霜的脸上一对比,也显得戾气了起来。知道的是以为他要娶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地狱来的鬼新郎。 墨燃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他解不开楚晚宁的术法,被逼着打扮成了妃子的模样,头戴凤冠,衣裳也类似女款的红妆,再看着屋内进出匆忙,布置婚房的人,他就越发能回忆起前世和楚晚宁的那些日子,真是有些,醉生梦死…… 大红喜字贴满了屋内,檀木桌上摆放着红烛和新鲜的果盘,就连床帐被褥也是喜庆的大红,要是放在前世,墨燃肯定喜欢极了,但是他现在只觉得这些碍眼,恨不得都毁了去。 楚晚宁当年是在没有灵核的情况下,被逼着为了薛蒙,雌伏在他身下;而他如今灵核尚在,也没什么可以约束到他的,只是,他打不过楚晚宁罢了……真是风水轮流转,虎落平阳被猫欺。 墨燃一句话都不想和楚晚宁说,他只觉得心累,说起成婚,他喜欢楚晚宁么?怎么可能呢?他喜欢的明明是师昧……哪怕知道结界是双生的,他还是喜欢师昧……只因为师昧,当年给他包的那碗抄手。 还有,楚晚宁既然喜欢师昧,那么娶自己干什么?因为知道自己同样喜欢师昧所以特此来羞辱自己?这道理……说得过去,可是他不觉得恶心么……碰一个自己的情敌,还是自己不喜欢的,也讨厌死他的人…… 墨燃真的觉得楚晚宁疯了……可他无力让眼前的人清醒,他就很难受……具体难受什么,他也不清楚。 一番捯饬后,墨燃被盖上了大红盖头,眼前一片红布,其余的他看不到,接着就被楚晚宁封了禁言术,还不许他说话,果真是变得变态起来了么? 墨燃被施了束发,根本无法动弹,他就在想楚晚宁准备怎么把他给弄出去的时候,他猛的就觉得重力失衡,下一秒,就落进了一个充满海棠花气息的怀抱里……想不到他堂堂踏仙君竟然也有朝一日会被自己的楚妃给打横抱起逼迫结亲的时候……真是好笑,好笑啊。 墨燃心里冷冷的阴笑着,他此刻身形还未能发育完全,不然光靠身形比试,楚晚宁就比不过他,但他现在……甭说了,还没楚晚宁高。 楚晚宁并不觉得怀里的人有多重,腰身纤细有劲,是难得的安静,果然,他还是喜欢这样的清净点的墨燃,昨天晚上那种,太聒噪太吵了,烦人。 也许是楚晚宁自己也过不去随意碰徒弟的坎儿,故而要结亲,婚事办的很简单,皇后的行头,文武百官的见证下,楚晚宁抱着他新封的墨妃拜了天地,拜了无人的高堂,也被楚晚宁像牵着木偶一般,强行的拜了第叁拜,夫夫对拜……礼成,好……又是一对怨侣。 也许真的是个吉日,竟难得是个秋后的艳阳天,可却晒不化两人间隔阂的冰。 文武百官只听闻是个在清馆里流落的蝶骨美人席,给他们的北斗仙尊一眼看上,便娶了回来,谁也没有多想……天下都是北斗帝君的,盛娶个蝶骨美人席,又如何呢。 墨燃人形在一袭盛妆的行头下,看上去还真的有些形似女子的模样,谁都没有起疑心。 只是觉得美人可能不甚脚力,竟然路程什么的都需要北斗帝君抱在怀里,那腰肢纤细的犹如杨柳,不禁那么盈盈一握就到了怀中,应该是个极美的人儿,惹得北斗帝君如此宠爱。 在宣布封典后,北斗帝君又下了另一道旨意,后宫独有逝去的皇后和墨妃两人即可,便不再增添其他妃嫔,顿时惹得一些本有些蠢蠢欲动想要往后宫塞人的大臣们,心里寒了个半截。 北斗帝君不是他们可以随意忽悠和钳制的帝君,在北斗帝君跟前当职,如果真的没个真本事,定然是不会被入选的,其次就是,不能耍花花肠子,不然惹得他不快,便是被天问抽得殿堂内血溅三尺,横尸当场。 北斗帝君雷厉风行,礼成后便带着墨妃回了婚房,此时的婚房早已安置妥当,没了半点之前杂乱无章的痕迹。而墨燃也被重重的丢掷在床榻上,他清醒这个床够软,不然还不得摔死他。 北斗帝君把房门挥袖关上后,掀开了墨燃的盖头后,才解开了墨燃身上所有的禁制。 墨燃只觉得眼前突然明亮,后又能动弹说话以后,这才扯掉自己头上繁琐的凤冠,抛在大红的氍毹上,破口骂道:“妈的,什么鬼东西,重死了。” 北斗帝君闻后猛的寒瞪着他:“墨微雨,你说话不带脏字会死?” 墨燃又抬着脚把绣花鞋脱了,他堂堂一男子穿什么绣花鞋,诚心要恶心死他么,他脱了以后不管不顾的都丢向楚晚宁:“要你管。” 楚晚宁不着痕迹的都躲开了,眼看着墨燃长幼不尊的一番行事,直接走上前去捏着他下巴道:“你如今是本尊的墨妃,本尊不管谁管?” 墨燃被牵制着觉得难受,下巴感觉都要被捏脱臼了,可是他不怕,他恶狠狠的与楚晚宁对视着:“我告诉你,楚晚宁!你有病就去治,别恶心我行不行,我又不喜欢你,你别碰我。” 楚晚宁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明明不喜欢墨燃,却在听了墨燃这番话后,心里很不愉悦,这股愤然很快就被八苦催酵,他难得眼里有着滔天的怒意,摁着墨燃推到道:“由不得你。” 墨燃没想到楚晚宁的力气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大,他是想掐死自己么,可是就在他被扼着喉咙一头倒进被褥间的时候,楚晚宁却开始扒他的衣服。 换做他做踏仙君的时候,楚晚宁若是这么主动,他铁定很开心,开心到恨不得给楚晚宁摘星星摘月亮,但是现在,他只想和楚晚宁撇清这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单纯有个师徒之名就成了,他喜欢的人是师昧,除此之外他谁都不想碰。 可楚晚宁现在这么主动,不对,准确来说是用强的,强行扒扯着他的衣衫,墨燃竟然有些心慌,他没经历过非礼,一般都是他强行索要楚晚宁的份,可现在,他有些慌了,他连忙推阻着楚晚宁,手脚并用都不够,恨不得自觉此刻就是八爪的章鱼,来推开压在他身上的男人。 他便反抗边嚎着:“楚晚宁,你就这么性饥渴,想挨本座操是不是?!本座之前要操你你都不给,现在本座不稀罕了不想要了你这么主动做什么。” 吼出来他自己愣了一下,楚晚宁也愣了一下,两人之间都不动了,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 墨燃被楚晚宁琉璃一般的凤眸给瞪的心里发怵,他哽咽了一下,果然,遇到楚晚宁他就不淡定,也是,对上楚晚宁,他从来都静不下心,一点就炸,真烦人……可眼下怎么办,那席话,说给现在的楚晚宁,墨燃顿时觉得自己今晚过去,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楚晚宁会不会用天问抽死他…… 墨燃此刻重工的绣花腰带早就被扯开丢掷了一旁,他整个人发丝凌乱,衣襟领口也被扯开,脖颈处因为和他的挣扎抗争着,微微有些泛红,呼喘着气,俨然一副警惕的凶犬。 此刻的楚晚宁不再是那个白衣缥缈心有红尘不忍世间疾苦的玉衡长老了,而是被种了八苦长恨,心里只有无尽的恨和他不自知的欲念在无限滋长的北斗帝君,以他自己做花肥和底料,养着它,让它悄悄开放。 北斗帝君只觉得墨燃说得话都有些令他听不懂,但是他好在在忽略了墨燃的自称后,抓到一个重点,墨燃方才说,他之前要操他?很好,看起来自己是对这个小徒儿缺少管教了,竟然让他这么大逆不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墨燃被这句话打了一个寒颤,让他再说一遍,好让他直接再死一次下地狱去么,不过想想……之前的楚晚宁死后,他一个人,真的浑浑噩噩的,每天过的又非常痛苦,感觉度日如年般煎熬。 这世,他还是没能救回师昧,也成了楚晚宁的阶下囚,不知道死,会不会也是一种不错的解脱,干脆握紧了手,咬牙切齿的模样,给自己壮了壮胆子,愤然道:“老子方才说,老子若早知道会变成这样,就特么的应该操死你,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