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农历10月22日，天气晴，“先生早呀，今天是我成年之日，能向先生索要祝福吗？”作为人生第一个分水岭，精神处于兴奋状态。

    “祝小虞儿生日快乐，余生平安遂顺！”先生回复道。“借先生吉言，能平平安安是福，先生周六下午有空吗？”心里非常期待能够见面的，虽然平时会有联络或视讯，但那感觉是不一样的。“有，小虞儿想来随时都可以。”

    再见，我身穿一条鹅黄色的百褶裙，搭配粉色尖头裸靴，穿着白色银杏纹杏黄为底色的及膝交领袄，头发则用银色宫灯吊坠簪子挽的灵蛇发髻，配挂的是花鸟绣样的宫灯包，只涂了口红便出发。

    我先到图书馆寻找作文会用到的资料，有用就拍照存档，时间还算够用，就先把作业在手机上写好。

    午餐是到附近一家养生餐馆吃的当归汤面，再到咖啡厅打发时间，顺便理清思绪。

    我这一天都有时间，却宁愿等一上午到下午才去见他，因为白日不宣淫，我对周围人的感情很敏感，此次我有感会踏出一步。

    回到曾经来过的办公室，感情也有些变化，我们第一次初见，我知道他是我的命中注定，他就像是悬崖之上的幽兰，幽兰香风摄人心魂，他的微笑危险而迷人。

    “一楼怎么没有人，今天不用上班吗？”疑惑道，“嗯，放假了。”心中了然，原来这天他和我一样，我们都在等。

    他问:“上午都做了什么？”这句话是钓鱼勾子的试探，只等海妖自愿上岸，“我先到图书馆看书，再去喝杯咖啡。”我跟在他身后道。

    “好喝吗？”海水和沙砾依然拉扯着，我知道他想要我的回应，“好喝，先生要不要试试？”心知这是他想要的答案，我们都输了，沙砾如圣人以身饲海。

    来到办公室，我再道:“先生要不要试试咖啡是什么味道？”先生依旧沉默不言，只把我抱起放在办公桌上，脱下西装外套便扔在身后椅子，解开领带用来反绑我的双手。

    欺身压下手掌撑在桌上，来势汹汹的吻迫使我仰起头来回应，咖啡的淡香萦绕口舌之间，没有手的支撑我摇摇欲坠，一只手扼住我的呼吸，缺氧的吻是死亡前的警告，我并不恐惧死神的威胁，危险更是让我兴奋迷离。

    闭眼我能感受到先生极致温柔的凶狠，睁眼我是溺死在他倒影中的水仙。

    “小虞儿，怕吗？”咳…咳…我的颤栗平息在他坚定的怀抱中，“你想要我吗？”解开束缚，我握住他的手放在脖颈上道。

    赤裸的身体如同剥开皮的橘子呈现在先生眼前，只待享用，裙摆已褪至大腿根，我双腿缠绕在先生的腰上，强而有力的双臂托着我来到沙发前坐下。

    手里把玩着流出指缝的乳房，看他低下头吸咬奶酥上的红豆，嗯…嗯…刺痛感让我忍不住闷哼，我轻轻抚摸着他的后背示意慢一点，你看，他好像是我哺育的孩子。

    先生吻到耳后低声说道:“叫出来，我想听。”

    我看向那副油画，身份顷刻对转。他是海，我是船，不在是画外看客。

    蓝色的生命和夜色的欲望正在交媾...海浪扶摇直上，握雨携云，狂风呼啸而过，拍打、推扯，将木船撕打破碎，急促得毫无章法，这是属于黎明前的黑暗。摇啊摇啊，海水包裹着木船，如同人类回到最原始的母胎状态，万物逐渐恢复秩序。

    满室旖旎，并散发沾着少许泥土的紫花苜蓿芽和春天果树发芽的一缕清香味。

    夕阳余晖洒落在清冷的人世间，却温暖了河水的刺骨凉。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