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皇帝的占有欲/成王归(剧情)蛋:书房角色扮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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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梁若华实在自己的屋中醒来的。窗外响起熟悉的鸟鸣声,身下是干燥温暖的床,唯有身上散架似的知觉让他感到完全的真实。 他双手向后撑起,背上薄薄的蝴蝶骨便随着凸起。他匆匆披了外衫,甚至没来得洗漱,趿着鞋履——走出屋外,正好远远眺见皇帝的銮驾度过大明殿的宫门。 梁若华很快判断出来,现在已经是皇帝下早朝的时候。 他一时有些怯缩,不知在皇帝面前如何解释昨日他的行踪。 若是撒谎,被陛下发现可怎么办呢? 可若是不撒谎,又该如何解释自己的彻夜未归呢? 陛下会不会,就此将他赶出宫中……? 思及此处,梁若华不自觉狠狠绞紧了手中的外衫,他再也不想回到那时作最低贱的洒扫宫人的时候了,任人欺辱、无人愿意接近…… 梁若华心里打鼓似得发慌,而长廊拐角处恰恰好走出个熟悉的身影,梁若华躲避不及,被只能被那人笑眯眯地叫住,来人正是云溪,“若华,你醒了?” “嗯、嗯。”梁若华胡乱地答应着。 好些日子不见,云溪身量略宽胖了些,不过身量依旧很瘦,只是面上养了些肉,气色也红润润的,眉梢间蕴着飞扬神采,想来两人分别后,他应当过得很是舒心。 “我听襄郎说,”云溪四处张望,确定周围无人,才靠近梁若华,低声说,“你昨日去明美人宫中,正好赶上暴雨,今早才回来呢?” 梁若华愣怔,但很快反应过来,这应当是明美人替他相好的说辞,颇为心虚地点点头。 “喏,”云溪邀功似地不知打哪端出个翠色的小碗来,汤碗里是还温热着、瞧得见雾气缭绕的姜汤,“快些喝啦,可千万别染了风寒。” 梁若华鼻子有些发酸,默默接过汤碗,道,“谢谢。” ? 知道明美人一干事宜都替他安排妥当,梁若华心下安定,回屋重新规整了不大得体的歪斜袍服,又捧了盆仔细梳洗过后,方才往书房去。 梁若华一直认为高容珩是个称职的皇帝。他并不贪恋美色,在梁若华来大明殿后的记忆中几乎没有踏足进后宫,平日里撇开日常的上朝或是必须的祭祀等活动,其余大多时候都是勤勤恳恳地伏案批阅奏折,得空时也会阅览书籍,往往是秉烛至深夜。 譬若一日夜深,等梁若华都要昏昏欲睡快站不稳的时候,猛地睁开眼,便看见高容珩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嘴角还蕴着笑意,猝然与醒来的梁若华对视上,便故作镇定地轻咳一声,扭开目光,面不红心不跳地撒谎道, “……夜有些深了,寡人想回宫休息了。” ? 等梁若华推开书房之时,高容珩像往常一样,沉静垂首、端坐在这偌大书房里唯一的黄花梨木玫瑰椅上,操心着臣子上呈许是国是要策、许是鸡毛蒜皮的奏折。 梁若华心里虚得慌,连背身关门的动作都不太自然。他款步走到皇帝身边,左手收缚住右侧宽袖,右手捻起墨块,在砚上一圈圈地研磨。 皇帝写下不知第多少个“准”字后,收了笔,忽然叫了他的名字, “若华。” 梁若华的心思正飘离这书房之外,顿时脊背一激灵,应声道,“奴在。” 然后,他便看见小皇帝那一向如冬日暖阳般和煦的瞳孔中,鲜有地显露出冰冷来。那是他鲜少在皇帝身上感知到、却十分熟悉的,属于上位者居高临下的凝视。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皇帝。眉目森然,毫不收敛自己的帝王威压。 他心下打鼓,究竟忍不住沉默气氛,仓惶地唤他,“陛下。” 但这一唤声并没能安抚住皇帝,也没让他自己安心多少,因为他随后便听见皇帝的命令, “跪下。” 皇帝的声音像往日里一样平静无波,但如梁若华这般常常侍奉在侧的,便知晓皇帝的声量比平常大不少,是在克制住自己沸腾的怒意。 梁若华腿一软,噗通一声,伏跪在地上。 他知道自己昨日的动作,一定都传到皇帝耳中了。 明美人的作为,只是给了他一份体面,可这份体面,便能欺瞒于上么?欺骗过如高容珩这般慧智近妖、心机深沉的天子? 如今看来,不过是他心怀侥幸,自以为是。 “为什么?”高容珩问他。 他蹲下来,玄黑色的袍子落下褶皱,但他并不在意,紧盯着梁若华的眉眼,他以前一寸寸爱抚过的美好,他以为先前只是意外,如今看来是他人尽可夫、不知廉耻,“是朕待你不够好吗?” 梁若华一愣。怎么会呢?他入宫后的八年就像是在深潭中溺水而不得救助的人,仓皇无助,是陛下,将他从那冰冷深不见底的漆黑中拉出来,给他一份他轻松而体面的差使,他所劳累的也不过是夜晚时少年偶尔不知餍足的索取,除此之外,他赐他姓名,予他财物金宝,他是他身边唯一的情人,可他却像个朝三暮四的娼妓,心也不纯净,身子也不干净。 “陛下…”梁若华像是终于知道错似的,爬过去想要去攀上他的脸庞,却被他冷冷躲开来。 他的少年如何聪慧,只执着地要他一个解释。 “奴只是一时受了引诱……”梁若华紧紧地闭上眼,回忆起昨晚的一夜荒唐,诚然是明美人的计谋圈套,可他恨假如自己的身体并不那样淫荡,他假如能够拒绝……看见小皇帝的心碎,他便也觉得自己心上一抽一抽地疼。 直到皇帝大拇指抚上他的眼下,替他温柔地揩去泪水,他才“哇”地一声,洪水开闸般滚落眼泪,扑向皇帝,强行挤进他的怀抱,力气大得把高容珩推坐在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他一遍遍地重复着,可皇帝自那揩拭眼泪的动作之外,再也没给过任何回应,就像那一刹的温柔只是错觉。 他像只无措的小鹿,泪眼汪汪的,眼睛肿得像水蜜桃一般,而这样仿佛不同人事的小鹿倒在他的身前,只为乞讨他的原谅。 他终究是败了。 “唉。” 高容珩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闭上眼。他不知道自己在听见梁若华和其他人做爱时有多难过,心中的占有欲和嫉妒如藤蔓般疯长,几乎要蒙蔽了他的良善。 “若若,寡人可以原谅你,”他手指插进他的发间,一搭又一搭地摩挲让他魂牵梦萦的人儿的柔顺的头发,说出的话他自己都快不认识,“可我要你证明给我看。” 梁若华听了,蓦然从心间升起一丝悲凉来。 “……好。” 可他只是说。 他的手覆上他方才穿上没多久的衣裳,又悉数脱下。书房的窗门,隔绝了天底下最尊贵人的面容,也掩盖了他日渐生长的欲念。 起初大概只是不慎坠入沃土的种子,他便不曾在意,只当做天子对他的任何一位臣民的怜爱。可他发现,他的臣民是漂亮得能夺走他所有目光和心绪的妖精,渐渐地,离开他的视线都要让他发疯。 他变得市侩、庸俗而面目可憎。 可高容珩看着胯间的人儿,春情潋滟而目光纯善,隐忍地将梁若华的小脸托起,吻上他的唇,动作缓慢而强硬的。 如果是为了同他抵死缠绵,那他觉得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若若,做寡人的大太监。”他松开他,可依旧是唇贴着唇说话,呼吸交融。他迫切地想把他留在他一眼就能看得见的地方,不是后宫,而是他的身后。 大太监永远站在皇帝身后两三步处,目光里永远只有他的陛下。 “好。”梁若华低垂眼帘。 假若这是他想要的。 他又有什么理由不能给呢。 高容珩打横抱起梁若华,将他放在软榻上,脱了外袍给他披上,周到地替他掖下每一个缝隙与褶皱。睡梦中的人睡得并不安稳,攥紧了高容珩的手指不让他走。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别扔下,我…” 高容珩轻叹一声,坐在榻边,抬指抚平他噩梦里皱起的眉。也许这本并不是梁若华的错,就像他说的那样,是明竹引诱了他。但不久的未来让他逐渐焦躁而失去往日的平常心,他隐隐地感知到朝堂之上也许马上就要风起云涌,他也许得花很多精力和时间去让那风浪平息。但那是他的至亲,他不能容忍看他在僻远的边远荒地作一辈子的郡王,那对他是无论如何不公平的。 他那样意气风发的天子龙嗣,就该在京城里陪他看治理得河清海晏的天下,享尽世间清平事和荣华富贵,他不明白母后的冷酷。 那毕竟是他的弟弟。大周朝的成王殿下,他的父皇最最宠爱的幼子,夺嫡后他唯一仅存的血脉至亲的弟弟。 他望向书案上的密信,那是明竹今晨派人送梁若华回来时递呈的。上书, ——“臣窃以为成王回京之事,兹事体大,应再商酌。” 高容珩闭上眼。 就让他再任性这一回吧。 —第一卷〈凤栖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