歇斯底里呻吟声的,竟然是从她骚穴里传出来的阵阵「噗吱、噗 吱
现代爱情故事,大都以喜剧收场为结局,但是现实生活里有太多的悲剧。如 果只因怕它有负面的影响,而勉为其难变动结局,难免失真。于是我决定让它以 原貌出现,因为我不想心迷失自己,也不想随波逐流。 「舞国传说」,这部书共分四册,计为之一「舞林名花」之二「歌声魅影」 之三「带刺玫瑰」之四「英雄本色」。这是我投效星阁出版的第一部言情系列小 说,它是真人其事改编而成的故事。剧中人物爱恨情仇展露无遗,也符合言情小 说的必备条件。可是在完稿、之后,却觉得、它有些沉重和灰暗,好像缺少了男 女的情欲挣扎。于是我下定决心,将剧中人物内心的感情世界与浮现的欲望串联 。 这样有些内心的挣扎,有些真实的欲望,希望能得读者们的青睐,毕竟我想 要表达的是一段永恒的爱情故事。 我们翻开「舞国传说」的套书,舞国中的女孩们一个比一个美艳,一个比一 个的故事更动人,从她们的侧面,窥探她们在声色场所里,是如何去寻找真情, 如何去演绎人生。 透过她们的喜怒哀乐,我们一起分享她们的喜与欢,悲与痛,分享她们在当 舞女生涯中,所体验到的性、爱、情、痴。 本书女主角方寒烟天生丽质,风姿绰约,心地善良,她是白云舞厅的当家红 牌。 她却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男人,她把身心全托付给他,她从他的身上得到金 钱、性爱,却无法从他的身上找到真爱。 廖竹广是黑社会的大哥,他力捧方寒烟,让她在舞国之中声名远播。但他是 一个恶棍,他表面上是个正人君子,私底下却无恶不作。 他毁掉了方寒烟所有的希望,为了报复,方寒烟不顾一切,做出毁天灭地的 复仇大计,她把廖竹广送进监狱,她自己最终也…… 现在就让我们翻开本书来看看,看看方寒烟是如何演绎她的故事,让我们一 起分享她的喜怒哀乐,窃听一下她内心世界的独白,为她喜而喜,泣而泣。 第一章 当飞机临近台湾上空时,方风仪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来,他瞥了眼窗外 的云彩,深深吸了一口气,深有感触地自语:「啊——三年了……」 是啊,三年了。方风仪转动一下身子,整个脸迫不及待地贴近窗口,由于动 作过急,额头「碰!」一声撞到玻璃。 「唉哟!」他轻叫了一声,也不管是否有人注意到他那急迫的举动,只是轻 揉着额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窗外飞机下那片怀念且熟悉的土地,陷入了沉思中 …… 机上扩音机传来空姐柔甜的声音:「各位旅客,本班机不久将降落于桃园中 正国际机场,请各位旅客系好您的安全带,在飞机未停妥之前,请不要走动、站 立或离座。谢谢各位,祝您们旅途愉快。」 「先生……先生……」 方风仪肩上被碰了一下,蓦然惊醒,思绪好像从飘浮的空间中被人硬生生给 碰回地球来。一转身,眼光正好撞上一对含笑的眼睛。 「先生,请系好您的安全带,谢谢。」 「喔——谢谢!」方风仪慌忙地答着,伸手赶紧扣好自己的安全带。 空姐满意地笑着走开了,继续她为其余旅客的服务。 *** *** *** *** 旅客们鱼贯地下了飞机。 耀眼的阳光,逼得方风仪不得不加快脚步走进满室冷气的机场大厦。 带着简单行李的方风仪,很怏地就通过海关的检查。 当出境门口的自动门无声无息地开启时,方风仪发现门外挤满了迎接亲朋好 友的人潮,他被那一对对企盼、搜寻的眼光楞了一下,但很快地就清醒过来;赶 忙拉着行李,快步走过信道,通过人群,来到门口。 机场外,人声嚷嚷,接客的巴士和出租车排成一列列。 方风仪拉着行李,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处不拥挤的地方站好,松一口气,缓缓 地取出一副太阳眼镜戴上。 风到处打转着,把人的衣裳吹得拍拍响,方风仪那身剪裁合适,款式新颖的 西装也被吹得像快要从身上褪去似的。 他不经意地推推镜框,透过墨色镜片,仔细地环视他周围已失去耀眼亮丽光 彩的景物。 「真想不到短短三年,台湾进步了;古典宏伟的机场大厦,花团锦簇的花圃,宽敞的停车场,熙来攘往的车水马龙……一切都变了!」方风仪心中无限感慨地赞叹着。 眼前忽然幌过一个正追逐被风吹走洋伞的女人,方风仪「啊——」了一声, 回了神,立刻挥手招来一辆出租车…… 坐上出租车,方风仪拿出香烟点燃着,心中无数个「何去何从」起伏交织着。 他望着窗外的景色思绪又起伏不定,宽别三年的故土,既熟识又陌生,他狠 抽了口烟,烟雾很快弥漫在出租车窄小的空间。 出租车咻咻的……咻咻的……快速奔驰于高速公路上。 方风仪凝视着远方的蓝天白云,思绪再一次跌停在三年前,三年前发生的一 切,恍惚就在眼前…… *** *** *** *** 清晨,东边天际出现一道曙光,那是一线代表着光明与希望之光。 一个年轻人站在一座旧式院落的庭院前,脸上充溢着的青春活力,与清晨的 朝阳相映成趣。 「老大,你回来啦!」年轻人的声音,他迎着一个刚进院落的男子打招呼。 「嗯,小方——青蛙仔、阿猴他们呢?」火车帮老大,陈佑走进大厅,慵懒 的躺在长藤椅上,手从桌上摸了根烟,点着叼着。 「他们去收保护费了。」 方风仪咧着嘴笑,两颗可爱的虎牙露了出来。 「有没有多带些兄弟?眼镜辉,那帮人最近多了不少新手,搞不好会来抢我 们的地盘。」 陈佑看到小方清秀雅气的脸,深深后悔带他入帮。他不应该属于这儿,他应 该有更美好的前程。 「老大,你放心,青蛙仔带了迦纳庆及五位兄弟。」 迦纳庆是陈佑手下最标悍的人物,满面凶神恶煞,只要有他在,莫不把一干 良善百姓吓得直发抖。 「哦!我进去睡一觉,青蛙仔、阿猴他们回来叫我一声。」 陈佑伸了懒腰,便走进卧室。 小方满眼仰慕的目送陈佑,他心目中的英雄。他知道除了已死的父母外,要 算老大对他最好了,从小这位邻居大哥就很爱护他,使得独子的他,从小不受人 欺负。十七岁那年,在父母双亡而无人愿意照顾的情况下,陈佑便把十七岁的他 带在身边,让他读完高中、考上大学,直到退伍,他义无反顾的跟在老大身边, 他的人生是属于老大的。 「小方,小方——」 迦纳庆粗哑的声音从外面一路喊进来。 「嗯,啊,是你回来了,青蛙仔他们呢?老大在等他们。」小方迎着迦纳庆,随即又露出那抹雅气的笑容。 「老大,现,在哪?」他压低嗓门张望着。 「在睡觉。」小方瞥一眼门口,仍没见其它人,接着又再问一次:「他们去 哪啦?」 「收了钱,去找女人玩了。」 「真是的,把钱花在那里多不值得嘛,老大知道,会不高兴的。」 「你晓得老大脾气是不好的,所以啰,你就不要说,免得……」迦纳庆带点 威胁的语气。 因为他认为文文弱弱的小方,没干过什么,却最得老大的宠信,而身为帮里 最勇猛的他,反倒不被青睐,怎不令他对小方敌视呢? 「我不会说的。」他不喜欢迦纳庆盛气凌人的模样,但他了解自己只是个「 白吃」的人,所以一再忍受帮里兄弟的冷嘲热讽,不过这事老大都一无所知,小 方从没告诉过他,否则陈佑知道了,以他的脾气,不难想像帮里会搞成什么样子。 「谅你也……啊——老大,你醒了……」迦纳庆突然看到倚在门槛上的陈佑,他急急的噤口。 「青蛙仔、阿猴他们没跟你一起回来啊?」陈佑懒洋洋的坐回藤椅,又把脚 放在桌子上。 看样子,刚才的话他没听到。 「嗯,他们……去办私事,要到晚才回来。」他敬畏的回话。 「办私事?哼!他们能办什么事?」 陈佑不屑说着,看来他心情不太好。 迦纳庆默不作声,惟恐说出话会惹老大生气。 「老大,八万元……」他接着把钱从口袋中拿出。 「八万元?那么少吗?」陈佑眯着眼睛盯着他。 「喔,是……」迦纳庆被陈佑盯得不由得说出实话:「青蛙仔和阿猴……各 拿了一万……」 「各拿了一万?难道他们不知道现在帮里越来越穷?他们两人拿走二万,让 大家喝西北风不成?他妈的!不教训、教训,都要飞上天了。」他的嘴抿成一条 线。 「我劝过他们,可是青蛙仔说,偶尔玩一下没关系。」不过有没有真的劝过 他们,只有他自己知道。 陈佑怀疑的望他一眼就没再说话了。 接下来是一阵子令人窒息的静寂。 「咦,小方你怎么还穿着当兵的草绿汗衫呢?是不是没衣服穿?喔,对了, 从你退伍到现在都没买过衣服……我怎么没注意到?走!我带你去买几件象样的 衣服。」接着他又说:「都是二十出头的大人了,不穿体面点怎么行?」他言词 中充满了深厚的疼爱。 「可是帮里不是需要用钱吗?」小方很庆幸有人像兄长一般对自己关爱,但,他也想到陈佑目前的立场。 「放心啦!我自己还有一点钱……走吧!」他搭着小方的肩走出屋子。 一直沉默的迦纳庆,眼中的不满更浓了。「妈的!」他暗暗不爽,他跟在老 大身边这么多年,就没见过老大帮他买衣服,他把一双拳握得指关节发白。 *** *** *** *** 一天,小方在庭院练镖,迦纳庆见四下无人,抄起地上一块小石子,向着小 方的后脑壳扔去,边丢边嘴里嚷嚷:「中标!」 「哎呀!」小方摸着头壳惨叫一声,转身看着迦纳庆,敢怒不敢言。 「啊,我也练镖,打中你啦?真不好意思。」迦纳庆一脸阴笑,眼眸有着得 逞的快意。「要不要兄弟我教你几招?」 迦纳庆边说边向小方出手。 「搞什么?」陈佑从屋内出来,看见迦纳庆向方风仪出手,怒声喝止。 迦纳庆的拳挥在半空停下,脸色「咧」地发青,他以为老大不在,所以才敢 如此放肆,想尽情地侮辱一下他的眼中钉。 「老大……我……」 「啪」,陈佑扬手一掌打在迦纳庆脸上。 「你是这样对待自己弟兄的吗?」陈佑扬手,眼看又要打在迦纳庆脸上。 「老大,我没事。」小方拉着陈佑的手,息事宁人地对他说:「我们不过一 起练镖而已。」 陈佑皱起眉头盯着小方,怀疑地问:「真是练镖而已?」 「是的,是的。」小方一叠连声猛点头。 陈佑目光在迦纳庆与小方之间来往,帮中弟兄因他偏护小方有所牢骚,他略 有所闻,不过他一直没有亲眼所见。今天被他逮着,小方息事宁人的态度,他知 道小方是不希望因他一个人,把火车帮搞得乱七八糟。 陈佑叹了一口气,和小方走出庭院。 迦纳庆看着陈佑和小方的背影,心里悻悻然,他发誓终有一天,他会连本带 利讨回来。 黄昏时分,迦纳庆、青蛙仔和阿猴三人在屋前的巷子里,迦纳庆横着眉,把 背重重地往电线杆一靠。他会把青蛙仔和阿猴找来,感觉上他们跟他是一挂的。 「真他妈的!要受这个窝囊气……我就瞧不出小方那乳臭未干的小子,哪点 令老大疼爱,疼爱成这样子?」迦纳庆抱怨道。 「哼!我早就看小方这小子不顺眼,一天到晚跟在老大后面,跟大姑娘似的 。」青蛙仔也趁机抱怨几句。 「每次我要带他去收保护费,让他做点事,可是老大一直坚持不让小方跟着 去,他说小方不该做这种事……喔,他少爷不该做的,难道我们就该做?哼!我 们倒像一群拿钱养他们的下人。有一天,我会要他好看。」阿猴也气愤填膺,老 大的待遇差别也太大了。 「阿猴,你说要他好看?哈,哈——你敢?你要他好看,老大也会要你好看 。」迦纳庆故意煽起阿猴对陈佑的不满。 「这……老大什么都好,就是太宠小方……」阿猴对陈佑还是有着很深的敬 佩。 「的确,像老大这样有才干、魄力的大哥并不多。」青蛙仔也点头承认道。 「你们……讲了半天都是白讲的,上次,你们不是被老大训了一顿吗?」迦 纳庆提起上次青蛙仔他们因私自拿走二万元,而被陈佑臭骂了一顿的模事,他们 不记恨吗?他还记在心里呢。 「起初我们当然不高兴。可是后来想想……也是的确不对,如果老大不管事 的话,火车帮,也就不会有今天的利头,更别说今天的名气了。」青蛙仔对老大 可是心服口服的。 迦纳庆张口,嘴又准备说什么时—— 「阿庆,你也别再挑老大的毛病了,自己搞好就行了。」 阿猴举起手止住了迦纳庆要说的话,因为他也不笨,当然看得出迦纳庆在挑 拨他们对老大的尊敬。 为了不想引起青蛙仔和阿猴的反感,迦纳庆也就闭口不谈。 「喂!你们看——」青蛙仔手指着正前方。 这时,有位长发的女孩转进巷子里,头低低的瞧着地上走着,似乎没发觉前 面站着三个衣衫不整的年轻人。 「好像挺标致的。」迦纳庆两眼色眯眯的盯着那位女孩。 等到女孩看到地上三双脚,再抬起头想要闪避走开已来不及,因为迦纳庆已 经满面不怀好意地挡住她的去路。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她秀丽漂亮的脸因突然而来的惊吓变得苍白, 嘴唇颤抖着。 「哈,哈——干什么?」青蛙仔的眼睛从女孩的头看到脚,表情更暧昧地说:「阿庆、阿猴,你们说我们要干什么?哈,哈……」 「小姐,我们是看你长得顺眼,才想跟你交个朋友,只是朋友而已。嘿,嘿,你别紧张成这副模样嘛,来,来,我们来做朋友,嘻……」迦纳庆说着就向女孩伸出手…… 「不要!你……你们让开。」她娇小而发抖的身子侧了一下,躲过那只手, 「你们再不让开,我就要叫了……」 但,她还没说完,嘴巴已被人捂住,迦纳庆用他巨大的力气把女孩拉进屋里 …… 当女孩被丢在床上,还来不及叫出声,迦纳庆沉重的身躯已压在她身上,双 手开始在她的身上游移着。 女孩的泪水无声的流出,只因她根本就喊不出声,就在迦纳庆扯开她的衣扣 时……「你们干什么!」陈佑愤怒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接着「啪,啪……」一连 几个清脆的耳光声响起。 血——从迦纳庆的鼻孔及口中流出,他吓得衣服未及整理,就仓皇而逃…… 陈佑又走到在旁欣赏的青蛙仔、阿猴面前,他们冷汗直流但又不敢躲。 「啪,啪……」他们也被赏了耳光,血丝自嘴角溢出。 「出去!快给我出去!」陈佑咬牙怒吼。 青蛙仔、阿猴看见老大发威,吓得夺门而出。 陈佑身旁的小方从进门开始,被房里的情景吓一跳后,直到现在都还是楞楞 地站着。 陈占将眼光移到床上,他的心抽痛了一下,女孩的眼睛睁得圆滚滚,包含了 她无法承受的恐惧,原来飘逸的长发早已散乱的不成样,动人的脸蛋苍白的令人 生怜。陈佑吁了一口气,声音放缓地说:「小姐,对不起!我手下冒犯你,我除 了道歉外……」陈佑从没有这样难堪过,虽然他是别人眼中的混混大哥,可是他 仍有着善良的一面,这点由他对小方的关切,就可看出来,他绝不允许他的弟兄 做出这些禽兽不如的事情。 「你不要说了,」女孩尖声叫着,浑身颤抖,眼泪不听使唤的潸潸涌出。 陈佑知道她现在最需要的是——痛哭一场。 他转身拉着小方走出房间,关上房门,留下一个小小的空间,让她冷静下来。他和小方到客厅坐着,陈佑从桌上拿起根烟抽起来。 好一段时间后,房门「吱」地开了,女孩红肿着眼睛探出头来,冲厅上的俩 人问:「你们有没有针线?」迟疑一下又说:「我衣服的扣子掉了。」她的情绪 似乎平静多了。 「我们没有,那……我去买好了。」小方上几刻接道。 「不必了,小方……」陈佑把身上的夹克脱下,「小姐,如果不介意……这 夹克就给你穿回去吧!」说着他把夹克丢过去。 女孩接到夹克后,又缩回房里。 片刻,她出来了,虽然穿了件大得不合身的夹克,却只是使她更加楚楚动人。 「小姐,回去后就把这件事给忘了,太在意会让自己日子过的不愉快,下次 如果再碰到不是善类的人,最好避远点。」眼前的女子柔弱得令人只想保护她, 陈佑看着她规劝起来。 「像你们这样子的人?」女孩追问一句,因为她不懂这位混混大哥,怎么说 起叫人避开他远点的话。 「对,就像我这样的人。」他自嘲苦笑。 「我……该谢谢你救了我。」她舔舔嘴唇。 「谢谢?你大概不知道我比他们更坏吧!」陈佑作弄的露出一个阴险的笑。 「你不会的,我知道。」她觉得陈佑并不坏,像他修长的身材、宽阔的肩膀、挺直的鼻梁、深邃的眼眸及抿着紧紧的嘴唇,这一切都是那么出色。如果他不是现在这种身份,不知多少女孩会为他倾倒……她想着想着,心跳加快着,似乎忘了刚才的不愉快。 「是吗?」他不相信的耸耸肩,咧嘴苦笑。 「我叫幸友梅,四季的季,友情的友,梅花的梅。」她很喜欢这位粗犷豪迈 的大哥。 「名字和你的人一样美。」陈佑蓦然抬头讷讷道:「我……叫陈佑。」 「你的名字也和你的人一样好。」友梅笑道。 接下来他们谈得很开心。 小方识趣的走出屋子…… *** *** *** *** 一年后。 风雨交加,雷电交迫的夜晚。 台中的大肚山区,在崎岖湿滑的山路上,一对男女狼狈地跑着。 男子牵着女子的手,不停地在树林里奔跑,即使知道前面已经没什么路,还 是拼了命地向前奔逃。 「陈佑,你快点走吧,我已经走不动了。你带着我,连你自己也跑不掉。」 满身泥泞的女子,双膝跪地,小腿也因被树枝划伤,而血丝斑斑。 「你快给我站起来!听到没有?快点啊」陈佑不停拉扯着季友梅的手,无论 如何也要将她从地上给拖起来。「我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你快离开,你绝对不 能落在那些人的手上,要不然你的火车帮,就要全毁了。」友梅希望陈佑顾全大 局,别因她个人的因素,而毁了他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王国。 滂沱的大雨持续不断地下着,似乎没有丝毫停歇的意味,看着前面乌漆抹黑 的树林,就像是老天爷刻意要绝他们后路,让他们就在今天命丧黄泉。 向来不轻易向命运低头的陈佑,说什么也无法相信自己会走到山穷水尽的地 步,他双手伸进友梅的腋下,硬是非要把她从地上给拉起来不可。 「我叫你起来,你听见没有?我就不相信今天会是我陈佑的绝命之日。」他 抱起友梅,就算是多走一步,也是多一线希望。 「我的脚已经扭伤了,现在你要我走路,那根本就是要我的命,你快走吧, 再这么耽搁下去,他们就要追上来了。」友梅脸上不禁流露出惊慌之色。 「不行,你要是走不动,我背着你走。」陈佑不愿抛下天真无辜的友梅,他 死拖活拉硬是将她背了起来,继续往树林里窜去。 夜色越来越黑,山中的路也因大雨的关系,而变得寸步难行,就在两人又往 前走了五百公尺左右,后头突然传来急急的脚步声。 「糟了,该死!眼镜辉他们还真的追上来了。」陈佑脸色大变,整张脸因过 度惊慌而变形。 眼镜辉心狠手辣,要搜捕的猎物是不可能逃得掉的。 陈佑与友梅心知难逃一死,但为了不让这些人得逞,坚持做着困兽之斗。 「今天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他们轻易尝到胜利的滋味。」陈佑背着友梅, 穿过阴森漆黑的丛林,就在看到一座像似吊桥的桥头时,那纷至沓来的脚步声, 正朝他们的方向逼近来。 「好像是他们追上来了,陈佑,我求求你快放下我,自己快跑吧!」在陈佑 肩上的友梅,死命地求他,别再因为她,而使得两个人双双遇害。 「你别说话,我看到前面有一座吊桥,过了桥之后,我们再把桥弄断,这样 他们就抓不到我们了。」即使逃出生天的机会不到百分之一,但身为火车帮老大 的陈佑,依旧不愿放弃最后一丝机会。 「友梅,你快看,前面具的有一座桥,过了这座桥之后,我们就安全了。」 陈佑露出难掩的喜悦,踩着艰困的步伐,咬牙朝前迈进。 可当他们这最后一线曙光才刚绽露,却在走到桥头前,两人顿时而脸色惨白,全身血液更是为之凝结。 桥……竟然断了。 望着一座残破不堪的断桥,两人自知大限已至,脑中除了一片空白外,心中 最后的一丝希望也慢慢在熄灭当中。 两人跪在地上,还不知如何是好时,眼镜辉已抢先一步,高大挺直的身影, 正在他们后方十步左右的距离。 眼镜辉目露精光,表情严峻森然,那种将对方视为囊中物的自信神态,让两 人更是胆战心惊。 不多时,火车帮叛徒迦纳庆与市场帮其余的成员陆续赶到,有如一座坚固的 城墙,挡在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只要他们一有行动,陈佑两人绝对是手到 擒来。 「你的地盘,到底借不借?」为首的眼镜辉,不跟两人多废话,沉稳的步伐 慢慢向两人逼近。 「想借我的地盘去卖白粉,哼!即便我死,也不可能成全你们。」陈佑一手 拉着友梅,两人一点一点地往身后缓缓移动。 身形扭扭、两臂肌肉奋起的迦纳庆,朝两人大吼道:「你要生要死,恐怕容 不得你来决定。」 「好一对恩爱的亡命鸳鸯,看了真是令人同情,不过……可惜你们走错路, 这辈子势必要走上劳燕分飞的命了。」眼镜辉感叹地摇了摇头,脸上挂着的是阴 险的冷笑。 在这些人的包围下,想要侥幸脱逃,根本是难如登天。知道自己是逃不了了,陈佑把嘴凑到友梅耳边,对她说道:「你怕死吗?」 「不怕,只要能跟你永远在一起,就算是死,我也甘愿。」她用力地抱着他,视死如归的决心不容置疑。 「好,有你这句话,我这辈子也不算白活了。」他欣慰地一笑,接着对着四 人说道:「想要抓我们,有本事就到阴曹地府来抓我们吧!」 说完,他拉着友梅,纵身往身后的崖谷一跳,这些人完全来不及意会,就看 着两人,眼睁睁地在面前消失。 「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就算不会撞到山壁而死,掉进那湍急的溪中,我 看也是活不成了。」眼镜辉站在崖边,望着几十丈深的山谷,竟然一点表情也没 有。 「既然陈老大已经死了,那我们的任务算是达成了。」迦纳庆提醒着眼镜辉,该是让他们分派利益的时候到了。他用了一年的时间,和眼镜辉合作,终于把陈老大这根眼中钉连根拔掉,他的梦想可以实现啰。 *** *** *** *** 七日后,全国各大报纸,斗大的字刊载着:江湖恩怨,黑道火并市场帮大哥 眼镜辉与火车帮新老大迦纳庆,参加已故火车帮老大陈佑告别祭悼仪式中,惨遭 蒙面杀手狙击,两人于送医途中不治身亡…… *** *** *** *** 方风仪看着眼前不断闪过的景物,狠抽了口烟,嘴里喃喃自语:「大哥,安 息吧!」 出租车突然停住,方风仪看到台中车站,他才从迷惘中清醒过来。同时问自 己:「我真的回到台中?我真的回来了?」 下了出租车,出租车又继续向前驶去…… 方风仪看着来来往往的人潮,街上的风光仍然如旧。 只是,他想……这里,确实已然陌生。 第二章 「三人行」西餐厅。 风情万种的金艾文点上烟,吸了一口,缓缓吐出一团烟圈,媚眼斜睨着坐在 对面的年轻男人:「小方,我看你好像心事重重呢?」 金艾文大班不愧为老江湖,方风仪明显笑着跟她说话,她却硬说他有心事, 她真有一套,看人一眼就穿透,可见其阅历之深了。 他们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了,当年陈佑还在世时,「三人行」西餐厅也纳入 火车帮的保护范围。 「艾文姐,不瞒你说,我无法适应国外的生活,返国不久,一切都变得不一 样,真有点不知何去何从的感觉……」 金大班似乎专心在听他讲话,方风仪说完,她略为沉思一会儿道:「你可以 考虑到舞厅上班工作。」 「舞厅上班,那又干什么工作呢?」 「可以做大班,你跟随过陈老大,见多识广,舞又跳得好,我想你一定 适合这个工作。不但可以自己教小姐跳舞,而且舞女节数的钱,你还可以抽到佣 金。」 大班,他从没想过自己也可以当大班,他也认识不少名大班,他们一起吃过 饭、喝过咖啡……他们都有一页不为人知的沧桑史。 方风仪正想大班这个工作时,金大班接着又说:「当大班的收入很可观,不 比寻常,只要你旗下有几位红牌小姐,那么你的收入就可观了。如果你有兴趣, 我可以帮你接洽舞厅方面和找几位红牌小姐进场。」 方风仪思索了一会儿说:「好!我先试试看。」 「不!」金大班说:「当大班要有决心,要有与舞小姐和舞客融为一体的决 心。带舞小姐有如一家人,应顺势而行,对待舞客要像朋友一样,不能伤和气, 若真有事发生,对于一切都要谨慎的处理,知道吗?」 方风仪听了这般话,真有些心神不定,这些经验他都没有,但是人生不是生 来就有经验,经验是经过学习及历练而成的,于是他领悟了意思,答应道:「我 愿意试试看。」 有人说:「舞厅是个大染缸,谁要跳下去,谁就会变色。」 *** *** *** *** 夜幕低垂,天际的晚霞仍留下最后的一抹红。 「白云大舞厅」那五光十色,多采多姿的霓虹灯早已亮起,从二楼舞池里传 来哀怨的小喇叭声,萦回了楼下骑楼。 金艾文不愧是老江湖,在她的协助下,在短短的时间内,方风仪正式挂牌当 大班。 舞厅门口,排满了大大小小各方人马送来祝贺的花圈、花篮,几乎堆满了行 人道,最引人注目的是花篮上用红纸金字写着的贺词:「祝:方大班进场成功, 金牌商业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廖竹广贺。」 「祝:方大班进场成劲,华美歌厅董事长张福华贺。」 「祝:方大班进场成功,青山制茶公司总经理邓文章贺。」 「祝:方大班进场成功,明德贸易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叶明德贺。」 「祝:方大班进场成功,侨泰纺织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庄向阳贺。」 「祝:方大班进场成功,三人行西餐厅金艾文贺。」 「祝:方大班进场成功……」 廖竹广和他的手下、兄弟们下了车,在舞厅门口得意洋洋的看着一排排花圈、花篮,喧哗地说笑着。 金艾文和方风仪站在舞厅门口,笑盈盈的忙着招呼进门的客人。 六点刚过,偌大的舞厅,几乎已坐满了人,尤其是靠进舞池的那几张桌子, 更是座无虚席;舞台上不断传来乐师们的小喇叭及鼓声外,雷射的七彩跑马灯也 不停的闪烁着;舞池里挤满了人。 此时的舞厅除了喧吵一片外,更是烟雾弥漫。 化妆室里,金艾文正忙着帮方寒烟整理衣裙,方寒烟有点心慌地做最后脸上 修饰;方寒烟是舞厅的活招牌,有了她这块招牌,就不怕舞厅的生意从此不兴旺。 方风仪从外面走了进来,笑笑地望着方寒烟。 「大班,你不要一直望着人家嘛,看得人家都不知该如何化妆啦!」方寒烟 娇媚地放下口红,呶着嘴对方风仪说。 方风仪笑嘻嘻地走了过来,把一只手搭在方寒烟光滑细嫩的臂膀上说:「寒 烟,你已够漂亮啦!再化妆,可要迷死人了。」 方风仪边说边牵着方寒烟的手,步出化妆室;带她坐台…… 舞台上,乐队正在演奏一曲流行的热门歌曲;舞池中,舞客舞女们,尽情的 飘舞着。 舞池里,方寒烟眯起大眼睛,甩摆着长发,一双手巧妙地比划,舞步充满节 奏感;金色斜肩的衣裙,充满着南美的浪漫,当她仰头伸臂,热情已不仅限于名 词了,她让她的客人——廖竹广没时间喘大气。 廖竹广看着舞池中的尤物,心已骚动起来,今晚他带着他的手下,就是专程 来捧她的场,而她也从来没令他失望过。 跳着,舞着;方寒烟进入忘我之境,汗水顺着颈子流下胸前水光光一片,背 后美丽的弧线,似乎也滑溜溜,在灯光下已是一件艺术品,让廖竹广眼光舍不得 离开。 站在角落的金艾文和方风仪也注视着舞池里摇臀浪乳的她;好一会儿,金艾 文用手肘轻碰了一下方风仪说:「不是盖的吧,真是天生尤物。」 「她怎会跟竹广老大搭上?看他们卿卿我我,挺亲热的。」方风仪悄声道。 「他们的事,我一清二楚。」金艾文得意地说。 「大姐,透露一点,如何?」方风仪好奇心蠢动的问。 「他们两人在一起,还是我搭的线。」 「哦……?」 「方寒烟的本名叫吴寒烟,起初在我开的那家三人行西餐厅当小妹,我看她 姿色可人,所以就让她到舞厅试试,结果客人趋之若骛;台面不错。后来,我认 识竹广老大,查明他的底细。为了搭上关系,央他办事,就刻意把她介绍给竹广 老大。」 「唉……暴珍天物。」方风仪惋惜着。 「从此,他们两人打得火热,竹广老大对她爱护有加;而寒烟用情也深。不 过,竹广老大,后来因一清项目被移送绿岛管训。两人分开了一阵子,最近,竹广老大管训期满归来,与寒烟又在一起,这次,让我抓住机会,你看今晚场面不赖吧!」 「还是大姐有办法。」 「哈……」 「寒烟,今晚我场面做得如何?」廖竹广对躺在自己臂弯,似已半睡的方寒 烟,轻柔柔地问道。 「唔——」方寒烟挪动了一下,把自己的身躯更深地埋入廖竹广的怀里。 「明天,我要把白云舞厅弄得更热闹非凡,让你排场更加十足。」廖竹广充 满爱意地说,然后,托起方寒烟的头,俯身,从脖颈吻了下去。 「寒烟……你好美……好迷人……」他左手顺势环抱住方寒烟的纤腰,将她 整个娇躯拥入怀里,硕大无比的手掌也紧紧贴在方寒烟平坦的小腹之上,虽然隔 着一层薄纱衣料,但廖竹广却能清楚地感受到那温暖而细嫩的肌肤,以及里头那 件镂花蕾丝亵裤的高级质地。 一边已将他的右手转移至方寒烟饱满挺耸的乳房下方,他技巧地碰触着方寒 烟那充满弹性的圣母峰,眼睛盯着寒烟半眯的眼眸,在确定方寒烟不会拒绝他的 挑逗后,廖竹广的大手掌便放肆地捧住方寒烟沉甸甸的右乳,轻搓慢揉地缓缓爱 抚起来。 被廖竹广反拥在怀里恣意抚摸的方寒烟,虽然略微不安地辗转摇摆着脑袋, 但她却一点都没责怪廖竹广的意思,反而将廖竹广贴在她小腹上梭巡的另一只手,牵引到她的另一边乳房上,让廖竹广的双手尽情地抚摸和把玩着她硕大浑圆的双峰。 随着两颗小奶头在廖竹广的捻捏下变得越来越硬凸,方寒烟的呼吸也愈来愈 浓浊与急促,她将整个身体往后仰靠在廖竹广既强壮又厚实的胸膛上,两眼迷蒙 地仰望着廖竹广英俊的脸庞呢喃起来:「哦……竹广,我等你回来……已经等好 久了。」 廖竹广从她身上抬起头,也凝视着她的眼睛:「我也是……寒烟。」 方寒烟这时已不再顾虑自己的身份,她梦呓似的把心底的心声告诉廖竹广: 「竹广……我……愿意……永远陪你。」 廖竹广一听方寒烟如此赤裸裸的告白,立即低头热情地吻住方寒烟性感的双 唇,热烈地吸吻着她,也不知过了多久,两片缠绵缱倦的舌头才依依不舍的分离。 廖竹广的舌轻轻舔着方寒烟细致优美的鼻头,缓缓地问她,「寒烟,你现为 我……离开舞厅?」 方寒烟毫不思索地回答:「喔,竹广……今晚不要提起舞厅……不管你要把 我当成什么样的女人……就是别再提到舞厅……请你记住,我是你的女人。」 竹广老大嘴角荡起一抹笑容,他已经确定,号称舞国第一美女的方寒烟,正 在渴盼着成为「大哥的女人」 廖竹广的唇又捕捉住方寒烟的唇,边吻边扯掉她身上的衣服。很快地,方寒 烟的身上只剩下一套黑色蕾丝制成的性感内衣。 方寒烟也没闲着,她的纤手同时解除廖竹广身上的每一件衣物,两人都有点 迫不及待,他们几乎同时成了一丝不挂的维纳斯和太阳神。他们俩彼此凝视着, 她是如此美丽纤细,她因呼吸而微微起伏颤动的双乳,就像风中的美神。他的呼 吸因为她而变得急促,眼神中透着的热切像被热浪卷过一般。俩人紧紧地拥抱在 一起,四片唇又热烈地交缠在一起。 方寒烟的唇缓缓的从廖竹广的唇落到他的下巴,吻上他强壮的胸膛,舔遍竹 广老大的每一块胸肌,轻轻的吸吮着他的奶头,然后沿着廖竹广毛茸茸的腹部, 一路吻向他朝天怒举的那根庞然大物。 方寒烟跪在廖竹广跟前看着他的巨大坚挺,她睁大着双眼,不断端详着那像 个网球般大小的紫色顶端。 廖竹广得意非凡的笑,伸手轻揉她的发:「喜欢吗?寒烟……喜不喜欢我的 大老二?」 方寒烟红着脸,仰望着廖竹广像健美先生般的高大身材,媚眼抛出一抹羞涩:「喜欢!竹广……我喜欢你的大……老二……」 说着她已双手合握住廖竹广的胯下巨物,像膜拜天神般地凑近脑袋,开始舔 舐和吸吮起来。 当方寒烟试图把他整根坚挺含进嘴里时,那充满着活力和激情的玉柱,让方 寒烟晓得自己已深深的沉沦与着迷。 廖竹广是她心心念念的情人,她等待着这一刻,也心甘情愿地等待着廖竹广 在她身上施展魔法,她卖力地舔弄着那根坚硬,样子是如此淫乱放荡,完全沉迷 于欲海之中不能自拔。 廖竹广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的「绝色美人」,一面忙着舔遍他肿胀的坚硬、 一面忙着爱抚他的阴囊,那种专注和淫荡的模样,今他浑身升起一团团灼热的火 苗,廖竹广更加兴奋。 他粗哑着声音对沉迷于色欲的美人低呼:「噢!寒烟,我要在你的嘴里融化 。」 方寒烟媚眼微张,檀口大开,样子是如此骚浪迷人,她努力地想把廖竹广的 硕大坚挺一口吃下去,但那并非容易的事,折腾了老半天,最后还是在廖竹广的 配合和帮忙之下,她才能勉强地把整个硕大坚挺含入嘴巴里。 廖竹广两手捧住方寒烟的脑袋,开始轻轻地抽插起来,望着方寒烟姣美的脸 蛋,因为被他硕大的坚挺塞满小嘴,以致于脸孔都变了形,虽然廖竹广心中有些 不忍,但看着方寒烟那苦苦忍受却又甘之如饴的神情,他还是决定狠狠地弄进方 寒烟的喉咙里再说。 廖竹广加速律动抽插起来,他的坚挺在她的檀口内越来越火热,方寒烟也「 嗯嗯哼哼」的呻吟起来,一副像快要窒息而亡但又甘之如贻的模样,令廖竹广更 加血脉贲张,兴奋地不停律动。方寒烟那根灵活的舌头,不断地在口腔内舔舐着 他的坚挺,这种高超的口交技巧,即使是玩遍各国美女的竹广老大,其实也没遇 到过几个。 廖竹广望着方寒烟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心里不禁暗骂起来:「他妈的!好 个金艾文,几年不见,竟然把活色生香的俏寒烟调教成这样一个放荡的淫妇!」 但他不得不承认金艾文是个名大班,他爱煞了寒烟这付高超的调情手法,他 可不想这么快就把他的热情射在方寒烟嘴里,他停止动作,慢慢地拔出他的大家 伙,然后他牵着方寒烟站起来,两人再度相拥而吻。 「寒烟。」 「竹广。」 廖竹广从她的眼眸看到浓郁的情欲,他一把抱起方寒烟雪白动人的娇躯,将 她平放在看电视用的躺椅上。他盯着她的眼睛,跪倒在躺椅边上,他的手温柔地 爱抚上她的娇躯,他的唇轻轻地舔舐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方寒烟眼底的情欲越来越浓,她像雪鱼般在躺椅上被她的情人翻转了两次身,廖竹广把方寒烟双腿张开高举向天,他的脸凑近那儿的花瓣,他的唇舔舐着花瓣中涓涓流出的蜜液。 方寒烟早就被廖竹广舔弄得全身骚麻、气喘嘘嘘,一浪又一浪的烈火漫遍全 身,蠕动不安的惹火胴体时而翻转扭曲、时而挺耸摇晃,两粒雪白的大奶子巍巍 颤动不已,一双纤纤玉手死命地反扳着躺椅的边缘,口里的呻吟声一浪一高过一 浪,几乎盖过外面的喧哗:「啊……啊……竹广……我的……好……哥哥……我 ……我……噢……我爱死你……爱死你了……嗯啊……竹广……我……要升天… …让我……升天……呀……喔……啊……啊……」 廖竹广不愧是色中高手,他就在方寒烟濒临崩溃的前一刻,倏地停下一切动 作。 正在期盼着高潮降临的方寒烟,忽然被廖竹广抛到一边,她眨动媚眼,满面 骚淫放荡,她不解地看着他,气息急喘地叫起来:「啊呀……噢……上帝……不 要停止……竹广……求求你……快点继续……呜……噢……竹广……我要你…… 求求你……唔噢……啊噢……哥哥……我……我……要你!」 「好,我让你爽。」廖竹广看着方寒烟那种骚痒难耐的放荡模样,也不忍让 她再多受煎熬,他站起来一脚跨过躺椅,双手抓住方寒烟的足踝,巨大的坚挺凑 近方寒烟的花瓣,腰际一沉,那巨大有力的坚挺,便立刻进入方寒烟蜜汁源源不 绝的蜜穴内。 方寒烟发出一声如泣如诉、畅快无比的呻吟:「喔……竹广……我终于又和 你在一起了!」 廖竹广望着方寒烟那如痴如醉放浪的表情,嘴角露出抹邪笑,只要他再多下 点功夫,必定可以对这位天生尤物予取予求、甚至可以把她操控在手掌心里。 他更深地进入方寒烟的体内,不断地律动起来,方寒烟也配合着他的律动不 停地扭曲着身体,嘴里不停地大声叫床。廖竹广紧盯着身下不断娇喘呻吟的尤物,嘴角泛起一抹得意。 「寒烟,告诉我,你愿不愿意一辈子都当我的女人?」廖竹广慢慢地缓下动 作。 正在饥渴状态中的方寒烟怎禁得起他如此挑逗? 只见她脸红心跳,不断扭动身体,希望他继续在她的身上不停驰骋,她娇声 浪哼起来:「哦……竹广……好……哥哥……我愿意……我愿意……一辈子都当 ……你的女人!」 廖竹广打铁趁热地追问她说:「想做我的女人就要完全听我的话,你办得到 吗?」 这时的方寒烟只盼着廖竹广能继续带给她飞天的感觉,根本没想到其它的事,她连连点头道:「啊……竹广……我一定听话……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当然……什么都听你的。」 廖竹广听到方寒烟如此回答,方才满意地再次律动起来,把整根又粗又长的 巨大坚挺完全进入方寒烟的小蜜穴里。 方寒烟虽然有点承受不住,但脸上的表情却充满了欢愉。 起初廖竹广采取九浅一深的干法,好让方寒烟习惯他的粗大,因为他发现方 寒烟的蜜穴还非常的紧窒,即使有大量的蜜液不断地流出,但方寒烟阴道的肿肉 还是把他的坚挺夹得隐隐作痛,所以廖竹广不敢躁进,先是九浅一深,接七上八 下,再转为三长两短,然后是一长抽一短插地交互运用。 在他打算开始次次到底、直捣黄龙的狂抽猛插以前,方寒烟早已放浪得下体 直耸、雪臀乱迎,只见她两手搓揉着自己的双峰,消魂蚀骨地吟哦起来:「啊呀 ……呜……噢……竹广……噢哥……啊哥……你好……厉害……好……爽喔…… 哎呀……噢……好哥哥……」 「我把你弄得爽死了吧?」廖竹广邪笑着,不停地在她身上律动驰骋。 「对……啊……你把人家……弄得好……爽……好舒服…:。哦……啊…… 竹广……我爱你……爱……死你了……我们……以后……天天……都要……噢啊 ……啊噢……」 廖竹广看去方寒烟眼角翻白、下唇直咬,知道她即将直达高峰爽得快要飞入 云端,但廖竹广并不想现在就让方寒烟得到高潮,因此他打消直捣黄龙的念头, 反而再次踩下煞车,迅速地退出他的坚挺,同时放开方寒烟的脚踝。 「来,亲爱的,我们来换个姿势。」 说着,他便一把将方寒烟拉起身来,自己则取代方寒烟刚才的位置,斜倚着 躺椅的靠背躺了下来。 虽然方寒烟又从亢奋的激情中被踹下马来,但她却一点也不敢抱怨,只是乖 巧地配合着廖竹广的指示,修长嫩白的双脚一跨,便火辣辣地骑到了廖竹广的小 腹上去。 一开始方寒烟也是缓缓地套弄着廖竹广的巨大坚挺,只见她闭目凝神、满脸 舂色,两手扶着廖竹广的肩头,香臀上下轻缓地起伏,细细品味着他的坚挺顶入 她花心内的美妙滋味。 每当廖竹广的坚挺前端触及她的花心,方寒烟便发出一长串令人销魂蚀骨的 吟哦。 逐渐地,方寒烟似乎越来越接受这种女上男下的蹲骑式,不但套弄的幅度愈 来愈大,她的雪臀也不时地摇摆和旋转一番。 这些举动把廖竹广乐得是连声叫好,她的调情手段越来越出色,他的一双大 手不断在方寒烟的身上游移,爱不惜手地停在那对饱满丰盈的双乳上,轻轻地搓、捻、捏、揉着,嘴里忍不住也轻哼起来。 方寒烟主动地俯下身去寻求廖竹广的舌头,与他交融相缠。 在几次热烈的长吻以后,方寒烟正想尽情地在廖竹广的身上驰骋飞奔,冀望 能和廖竹广同时达到高潮的那一瞬间,忽然由前面会客厅传来一阵激烈的争论声。 方寒烟顿时楞在当场,她有点惊慌的问廖竹广:「你那些朋友……不是都走 了?」 廖竹广晓得方寒烟在担心什么,他笑着安慰方寒烟说:「放心!我交待过他 们不准到卧室来打扰我们,没关系,他们不会进来的。」 方寒烟羞赧地抬头望了敞开的房门一眼,仍是不放心:「人家还以为他们早 就走了啦……万一被他们看见……岂不羞死人?」 廖竹广仰望着眉眼含春但满脸娇羞的方寒烟说:「这儿离会客厅那么远他们 怎么会看见?再说你刚才叫那么大声也没人听见啊!」 方寒烟虽然知道这儿离会客厅,中间还隔了一间小会议室,但她依旧不依地 槌打着廖竹广的肩膀说:「你好坏……也不帮人家想想,你朋友在会客厅……还 连房门都不关?」 廖竹广一面舔着方寒烟的奶头,一面回答她说:「谁叫你要长得这么漂亮? 身材又这么棒!爱你都来不及了,谁还管它房门关了没?」 一句话哄得方寒烟受用无比,她浑身酥软地贴伏在廖竹广身上腻声说道:「 他们好像在吵架……你要不要出去看一看……顺便把门关上?」 正在兴头上的廖竹广怎么舍得离开? 他轻轻拍打着方寒烟的香臀说:「别理他们,只要男人在一起,很少会不吵 架的;随他们继续去吵,我们也来继续干……要不要再换个姿势?」 方寒烟虽然刚刚还在暗中责怪着自己的大胆和孟浪,但在廖竹广的安抚和挑 逗之下,却已全部忘个精光,只听她呢喃地说道:「竹广……就这样……不要再 换姿势了……请你就这样……我们继续……这样就好。」 廖竹广俊脸上浮现得意的笑容,他双手扶住方寒烟的纤腰,将她的下体往他 的坚挺重重地压上去说:「那你怎么还不赶快继续?快喔!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 骚?」 方寒烟向他媚眼一抛,又开始继续刚才那没完的事情,那白晰的雪臀翻腾, 犹如手握皮鞭的女猎人,不断奔腾跳跃,恍似要把她胯下的怪物,驯服得服服帖 帖。 廖竹广简直爽得乐不可支,而方寒烟本人早已香汗涔涔,口中不断放浪地发 出呻吟声,别说她早就忘了房门未关的事,此刻只怕就算整个屋顶都被人掀开, 方寒烟也不化月停下来。 廖竹广的双手轮流爱抚着方寒烟的大腿和乳峰,嘴巴不时地赞美着方寒烟的 美丽和淫技、有时又对她说出下流的指令,而方寒烟的动作便随着廖竹广的要求 忽快忽慢、忽缓忽急,嘴里也叫着一些淫秽至极的词句。 廖竹广爱抚着方寒烟越来越滚烫的胴体,发现满身大汗的方寒烟,蜜穴里流 出来的爱液也越来越粘稠,他再舔了舔方寒烟双峰上早已挺立的蓓蕾,知道方寒 烟再也撑不了多久,已经濒临爆炸的边缘,因此他也下体急挺,努力迎合着方寒 烟的狂野。 香汗淋漓的方寒烟,两手撑着躺椅的靠背,一头褥湿的秀发垂荡在廖竹广的 鼻尖上面,她阖眼蹙眉,一副苦闷不堪的神色,但她驰骋、奔驰的动作却已几近 疯狂,伴随着她歇斯底里呻吟声的,竟然是从她骚穴里传出来的阵阵「噗吱、噗 吱」声。 随着方寒烟浑身抖动不已的颤栗,廖竹广的巨大坚挺便被方寒烟的阴道紧紧 地夹住,虽然想再顶入一分都非常困难,但廖竹广知道想征服女人的关键就在这 个时刻,所以他双手连忙捧着方寒烟的雪臀,一边把她的双峰压向他的面前好让 他吸吮、一边两手食指奋力扳开方寒烟的肛门,同时开始去弄她的菊蕾。 方寒烟在层出不穷的刺激之下,痛快地发出一声嘤咛,渴望口同潮降临的蜜 穴便不由自主地溢流出更多蜜液,而就在那电光石火的刹那间,廖竹广借着蜜液 的泛滥之际,巨大的坚挺奋战不懈地往上拼命一顶。